走进房府后,房俊发现老头子也在家里。不过好像和老娘正在谈论什么?
进了堂屋,房俊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老头子一脸怒气冲冲地喊道:
“逆子,过来,跪下!”
房俊摸摸后脑勺,这老头子今天是发什么疯了?怎么动这么大的气?
接着又扭头看向了卢氏,发现老娘一脸爱莫能助的表情,隐约间还带着几分欣喜,几分不解,分幽怨?等等,‘幽怨’?难道老头子在外包二奶被发现了?所以老头子对我发飙?房俊越想越是这样,可是看了看自己貌似‘粗壮’的胳膊,再看看老头子貌似‘苗条’的大腿。
发现自己这小小的胳膊还是拧不过那粗壮的大腿,只好,只能逼迫于老头子的淫威之下,乖乖的跪在了老头子腿前。
房玄龄看见这逆子一脸装小白兔的无辜眼神,又看着那一脸茫然的表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一脚踹了上去,正好踹住肩膀,把房俊踹了个料峭。
房俊一脸郁闷,这难道就是所谓的“阴雨天里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
难道这什么事也是孩子的过错?
可孩子是无辜的啊!
接着,房俊看了看卢氏的方向,发现卢氏避而不见地把头扭在了一旁。房俊的心顿时哇凉哇凉的,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房俊也不傻,不像前世电视剧里的狗日子军官一样把头伸了过去等着挨揍,只好一脸瑟瑟发抖地蜷缩在了墙角,一副‘我受了委屈,但是我不说’的姿态。
卢氏看见房俊这样的动作,感到于心不忍,正打算出口时,却瞥到老头子一直在给自己打眼色,只好把喉咙的话又咽回了肚子,一副‘掩耳盗铃’地扭过去了头。
“孽子,你说说什么是‘黄河之水天上来’……什么是‘天生我材必有用’”房玄龄想起上朝时克明(杜如晦)对自己说的话,又忍不住加重了几分语气。
“嗯?这不是李白的将进酒吗,嗯?李白,
不对啊,李大仙应该是玄宗时期的人啊?毕竟李大仙为杨玉环写的清平调在前世可谓家喻户晓,难道李白也跟着穿越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可真的大发了!”
房俊思绪转的很快,还没来得及想自己怎么和李白套近乎呢,就又听到老头子的怒斥声:
“孽子,你为什么要藏拙,你可是对当今陛下感到不满?还是你认为我房玄龄治不了你了?”房玄龄越说越气,又忍不住过去添了几脚。
房俊一脸茫然的三连问: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我到底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了?还是我穿越者的身份暴露?老头子这是要杀人灭口?可转念一想我已经够低调了,来到大唐两三天什么事情也没做啊?怎么会暴露那?
房玄龄也不知道房俊心里想的是什么?反正自己自顾自的大骂道:“你能耐了啊?你一举成名天下惊啊。”
房玄龄越说越气,越气声音越大,唾沫星子都贱在了房俊脸上,又接着又骂又踢道:“我让你藏拙,我让你上青楼,我让你一举成名,我让你麒麟才子”
房俊蹲在地上一动不敢动,双手捂住头顶在了“疫情传播”第一线,脸上的口水贱了一脸也不敢擦,暗地心里的警惕也放下了几分,恍然大悟到:原来自己昨天隐隐约约吟诗的事情不是做梦啊,
旋即,便庆幸道:“还好,还好,自己不用被切块研究了。”
可是一想自己来到大唐,肯定是要改变原来的进程了,日后这样的事情一定少不了,干脆不如自己闷头认了老头子的说法,就让老头子人认为自己是藏拙好了。
于是说道:“老头子,我这也是为了咱房家好啊。”
房玄龄听了这话反倒是怒极反笑,你上青楼怎么就为房家好了?
还没来得及出声。又听见房俊说道:“老头子,你想啊,咱房府已经红极一时了,再往上走是不可能了,那可就是断头之路了。”
房俊看见房玄龄作势要踢,连忙捂住屁股说到“着个啥子急了吗,老头子,你先听我说,我知道老头子你没有什么造反的心思,可耐不住房府树大招风啊,暗地里想要房府倒下的势力可谓过江之鲫,数不胜数啊,
我可不得(dei)藏拙起来,让别人认为咱房家后继无人,好让别人放松警惕,毕竟只有千日做贼,哪儿有千日防贼的说法?你说孩儿说的可对否?”
房俊唯唯诺诺的问,背地里早就笑开了花,没想到咱这么有表演天赋,在后世再怎么的也是一个小金人。嘿嘿。
别说房玄龄,就连房俊都差点被自己的话所感动,不过这也是正常的。
毕竟想想原来的房家是怎样灭的,虽说房府是房俊在高阳公主的撺掇下,加上原身也没有修好品德,他们夫妻俩参与了谋反之事,都死了,房家也被牵连,最终惨遭灭门的,
可是话说回来,难道只是因为高阳公主的事情,不见得吧,长孙无忌那个老阴比暗地里没出什么力,房俊打死也不相信,再加上房府算是半个山东士族的代言人,肯定会被其他势力视为眼中肉,肉中刺的,这才致使房府被牵连。
房玄龄听了这一番话,反而有点相信了房俊是真的在藏拙,不禁点起了头,看来二郎还是很有眼光的,能看见这么长远的问题。
我就说嘛,俺老房的种怎么可能会是那憨样,怪不得,怪不得呢,二郎前些年里都闷在房府里练武呢,原来如此。房俊不知道老头子暗地里给自己前身的事都找好了借口,毕竟谁家的父母不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
房玄龄想到这儿,脸色也略显缓和,二郎还是有点本事的,可是,房玄龄毕竟是宰执天下十几年,立马就反应过来,自己被这孽子牵着鼻子走了,竟然相信了这臭小子的说辞,脸忍不住有点红。
“臭小子,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上青楼呢,还有不是藏拙吗,怎么不藏了啊?”房玄龄老脸微红地对着房俊喊道。
房俊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辞的漏洞,顿时欲哭无泪,自己可是文科生,竟然在自己最擅长的方面丢脸了,同时也暗暗警惕起来,千万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尤其是在权谋上,那可真的是在大风大浪中杀出来的。
“老头子,我是被程处默拐带着去的,还有我认为咱这么一直藏拙也不是个事啊,毕竟,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与其一直逃避下去,不如乘胜追去,只要我们紧紧地抱住皇帝陛下的大腿,呸,紧紧跟在皇帝陛下的身后,我们有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
房玄龄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点了头,摸着自己三寸长的胡子,心里暗叹道‘你小子终于开窍了,只要我们有皇帝陛下的信任,还怕什么风言风语呢?
看来二郎可以担负得起房府的未来了’,我房家的机密事情可以慢慢让二郎接触了,至于洁儿,哎!就让他做一个平平安安的公子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