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孙神医来了!”
屋外仆人的话打断了李世民的遐想,不过在听见下人的话后,便立马迎了出去,这孙神医可是天下有名的“贤士”,已经80多了,还能手拿肩提,腿脚利索,可谓是“人瑞”了,况且还医术精湛,大半长安城里的权贵都受到过孙神医的治疗,可不能怠慢咯。
程咬金慢李世民一步,转身对着屋外站侍的丫鬟说:“你们几个迅速把房公子身上的血迹清理咯,可不能耽搁了孙神医的治疗!”话毕,也走了出去。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
养老、敬老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百善孝为先”说的也是中华民族一直推崇的“孝道”。
特别是在汉朝时期,敬老更是为朝廷所重视,不过,唐人却更喜欢以“汉唐”自诩,因此,对老人的尊敬也是很重视的。
李世民和程咬金向着孙思邈恭敬的做了个拱身礼,不过还未到一半儿,就看到孙思邈走上前来,抬起二人落下的胳膊,说道:“陛下,卢国公,你们真是折煞小老儿啊,小老儿哪值得你们行如此大礼啊!”
“要的,要的,孙神医,要不是您的存在,观音婢早就不在红尘了,这一礼,我李世民拜的心甘情愿,”话毕,李世民重新恭恭敬敬的拜了一拜。
孙思邈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自己可不敢托大,救人不假,可也是自己的本分啊,再说了,这世间有几个值得帝王一拜。
连忙跳到一旁,躲开了这一礼。
说道:“好了,陛下,小老儿知道您的心意了,不过,敢问卢国公那位“壮士”在哪?救人要紧,可不能耽搁时间了。”
程咬金一拍额头,说道:“快请,孙神医往这儿走。”说完,退开了道路,跟在了二人的后面。
走进屋后,
孙思邈看见了房俊的伤势,眉头忍不住挤在了一起,脸上一脸肃然,接着,踱步向前,握在了房俊的手腕上,眉头忍不住在挤了一分。
紧接着,又是一顿“望闻问切”的常规操作。忍不住长叹一声,唏嘘道:“这位壮士的姓名,小老儿也是无可奈何啊,为医者,治病不救命,这位壮士的伤势实在是太重了,能活到现在也都是奇迹,这样的伤势就连小老儿都没多大的把握可以救下他的性命,不过,小老儿会尽自己的全力治病,只不过,成败与否,就看上天了!”
李世民听见孙思邈的话,心里一个扑通,再听到孙思邈的后半句话,才略微心安,于是说到:“还请孙神医尽力相救,至于这位壮士的生命,嗯,尽人事,知天命。”
孙思邈看着房俊的伤势陷入沉思,这腹上的伤口让人无从下手,可是不加紧处理的话,又担心伤口化脓,造成破伤风,在没有消炎药的古代,这可是致命的疾病。
思虑良久,对着程处默说到:“还请程公子在我按下这位壮士的伤口后将刀迅速拔出,切记切记,还请公子迅速,万不能耽搁。”
时间倒退回来,在孙思邈沉思的过程中,
程咬金坚持片许后,终于忍不住大脑的胀痛去休息了,即使自己假装喝醉了过去(没有喝了多少),可在经过一番周折之后,终于被彻底的“榨干了!”,四肢无力,头重如斗,只好让自己的儿子程处默来给孙思邈打下手,自己去后院睡觉了。
至于李世民,早已回到了太极宫,再这么说,他李世民也是一个皇帝,而现在的房俊人微言轻,还不值得自己浪费时间,于是果断回到了太极宫,不过,李二陛下还算仁义,令人将皇宫中的什么“灵芝,雪莲,人参啊!”什么的都给送了一份过来。
孙思邈操着自己祖传的杀猪刀,呸,手术刀对准房俊的腹下细细的打量,不时的摇摇头,又是还会双眼放光,活像是在看“***身图!”
接着,用烧的红热的杀猪刀三下五除二地剜下了伤口周围腐烂的肉,接着右手用力按住腹部周围的血管,对着程处默喊道让他迅速拔刀。
程处默颤颤巍巍的走了上去,有点晕血,还有点上头,这还是自己生平头一日见血了,往日里打架也不过是玩闹而已,都是权贵家的孩子,从来都没敢动过真格。
平日里就连家里的老母鸡自己也没动手杀过,都是吃现成的。
不过,程处默用了咬了咬自己的舌尖,狠了狠心,提腹,收臀,静心,一边嘴里还不停的呢喃着:呢:我这是救人,我这是在救人。
一边给自己进行着催眠,一边
伸出了自己的友手,像是拔下雷神之锤似得,右手狠狠地抓住刀柄,紧了紧牙。
使劲,用力的将刀拔了出来,刀出后,还带起了几片血肉,刀上贱出的血也撒了一地,有的还染在了程处默的脸上,股股血腥味像是开了定位一般径直地往鼻子里冒。
程处默跌坐在地,脸上略带积分惶恐,额头上的密密麻麻的汗水渗透出来,双眼显得涣散,瞳孔直往两边发散。
孙思邈看着程处默的样子,也不嘲笑,自己第一次见血也没见得比程处默好到哪里去,想当年......自己的师傅还一直因为这件事还笑话自己……
孙思邈也不在过多注意程处默,收回心神,拿起旁边的绸缎,用绸缎狠狠地勒在了房俊的伤口处,很快,血浸透了绸缎,不过却没染湿,房俊的伤口一阵紧缩,也没显得怎么流血了。
孙思邈小声地嘀咕道:“看来成果还不错,自己第一次实验就成功了,这样做果真可以这样救人,看来自己的这么多天来的研究没白费!”
房俊幸亏没听到,要是听到了肯定会急得撞墙:大爷啊,我可是尚书左仆射,皇帝之下第一人,丞相房玄龄家的二公子,你这样那我当“小白鼠”真的好吗?
还有,您这只是把刀烧了烧连毒都没消都直接上了,就不怕我伤口感染了啊?
然后暴跳如雷地指着孙思邈狠狠戳他的额头。管他什么药圣,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真是气煞我也!
孙思邈掏出了自己祖传配方配置而成的草药,慢慢的捣匀实了,铺在了房俊的胳膊上。绕是孙思邈看惯了大风大浪,可也不免震慑与眼前的伤痕:
衣袖都嵌进了血肉里,白花花的骨头上都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痕迹,肉的周围都催生了一层腐烂。
孙思邈用力的扯开了粘在肉上的衣服,昏迷中的房俊忍不住闷哼一声。紧接着清理了周围的腐肉,将草药铺在了上面。
一番周折之后,孙思邈将自己能做的事的都做完了,接下来这小子是活是死全靠自己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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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程处默早已在血腥中清醒过来后,便打算招呼下人去房府知会一声,可是转念一想还是自己去吧。
此时,程处默正站在房府的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