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韦陀杖法
雪花淅淅沥沥的飘落,天边依然闪动着火光,周际的嘶吼,惨叫声渐渐微弱。
数道黯色血流沿冰白的长剑留下,却为在剑面上留下一丝痕迹。
李觉将剑轻轻一抖,震开了剑上残留的点点血渍,宁溪的这个问题,似乎使他回答的语气和神情失去了往日的明快,凝重了不少,:“这剑是昔日的朋友所留。”
这明显能让人感受到这是李觉至今也无法释怀的事,宁溪自觉这玩笑也不甚合适。
“抱歉”,宁溪冲李觉微道一声歉,同的一棍又将一侧缠来的另一个黑袍人重重击倒在地。
他与李觉身后的蛊尸渐渐已经层层叠叠围压而来。
“上前堂屋顶,宁兄”李觉心觉难以抵挡,连忙招呼宁溪撤退此地。
宁溪闻言抬脚向后一撤,撤之壁前,借力一蹬,跃上前方殿顶,同时借着力一击砸向正殿左上檐角。
轰隆一声,这借力之下竟将这檐角打碎,坠落的瓦片木石纷纷砸向了底下那黑压压的尸群之中。
那起初围堵宁溪的数个黑衣人,竟也各自使着轻身之术,纷纷或跳或爬上屋顶。
李觉一边持觉警戒后腿,一边朝宁溪道:“宁兄,你觉得这些黑袍也是蛊尸吗,他们能说人言,而且身也具一定的武功”
宁溪捻了捻手中断棍:“大概是蛊尸中的高等品种,但这些中间看来并没有那个魁九了,我刚才特意砸破殿角,是想发出动静,唤赤刀过来,但恐怕现在赤刀很可能遇上真正的魁九了,看来我们需要马上击退这些蛊尸过去”。
宁溪边说边看向府衙另一侧方向,心中在大致判断赤刀此时的位置。
这时一个黑袍人突然从黑衣群中闯出,手中也持一棍,朝宁溪奔来。
口中笑道“呵呵,不必了,我的目标现在是你,你明显有更多的秘密,你的身体更适合做我的“材料”。
是那晚平平无奇,但总有些奇怪感觉的声音,是他!宁溪猛的抬眼瞧去,同时用断棍狠狠回击对方。
黑袍宁溪双棍交击在一起。
各自不断变换招术,棍路,战在一起,而李觉则在一侧独自应对着其它数个黑衣人的奔袭。
又一记六合锁棍扫出,而对方也是相同一式。
“你这依然是所用的少林棍法”,眼前此人所用棍法招招似于他,使宁溪不禁疑惑。
“呵呵,只不过一门普通棍法而已,我掌握的武学可不止于此”
那黑袍紧接又是一式棍路打出,这棍法看似是少林棍法,却又比普通的少林棍术精妙甚多。
对方棍法精妙起来,倒令宁溪左支右拙,只能连连撤步抵之。
身侧仍和那些黑袍蛊尸纠缠在一块的李觉一见,不禁惊叫道:“这是韦陀献杆,是少林韦陀杖术,少林的棍法绝技之一!”。
“韦陀杖”宁溪呢喃自语,“看来只能招术不够,内力来凑了!”
呼吸间,宁溪那身周庞大真气蓬勃而起,氤氲白芒裹挟从十二经八脉喷涌而出,身周汹涌的真气引起剧烈震颤与波动,这真气与内息竟将持棍正贴身进前的黑袍人连连迫退。
无月无风
被磅礴真气迫退的黑袍人未显丝毫动摇和羞恼,反而俞加亢奋。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看中的“材料”,果然不同寻常!”
这笑声如同那声音一般平平无奇,但这平凡乃至最为寻常的笑声中,其中却隐现着丝丝疯狂与扭曲,使听者几欲使人发呕,憎恶,厌弃。
“嘿,这笑声可真难听,哈哈哈,看打”,李觉在数个黑袍中依然游刃有余,这一剑刚将一个黑衣人捅了个对穿,剑顺势将尸体带落至楼下,砸入底下黑压压尸群之中。
李觉颇有些悠然之下,回头去瞅了两眼宁溪,却陡然一惊。
宁溪此时正半跪于檐角侧,神情萎靡不振,单手扶熊,嘴角依稀挂着几丝血迹。
而那自称魁九的黑袍手中棍杖,不知何时已化为短刺,正将上前欲刺宁溪。
李觉那极尽鬼魅的步伐再次出现,已奇妙的角度,竟然横切入黑袍与宁溪之间,堪堪挡住了黑袍的双刺。
“踩爻位之一,这个步法?”黑袍稍撤几步微微讶异。
李觉连忙撤至宁溪身前,口中焦急呼道:“宁兄,此贼如此厉害吗?连宁兄你都不敌”。
宁溪似乎受到了重创,胸口震颤不已,强自张口回道:“不,是我内息突然混乱,真气躁动不安,猛窜入我十二经中,咳咳咳”。
宁溪还未说出两句,便开始咳嗽不止,李觉连忙劝止。
咱们只能后退了吗,李觉望向虎视眈眈的黑袍和其身周的黑衣人内心忧虑。
“哈哈哈哈哈,你们都不要想跑了,我发现你也很适合成为我的“材料”,我还真没猜出你出自哪门哪派”,黑袍指啦指身周围绕的静默宛如死尸般的黑衣人。
“方才你对付他们是剑作刀使,用的是快斩刀法,还当你是衙门人士,结果你抵挡我时又用的是秋风剑法,真是稀奇!”
“别瞎猜了,凭你能猜出小爷我武功路数,做梦去吧,看剑!”
李觉一跃而起,以神奇的角度忽的接近了黑袍。
“妄想用一门轻功就欺敌,这可不是个老江湖会有的经验”黑袍一展袍袖,竟从其中抽出一柄长剑。
就那么轻飘飘般的将剑点在李觉的春水剑上,轻易地抵挡了其攻势。
“喝!看小爷剑法”,李觉未因一剑受阻而怯战,反而更加抖擞精神,拼命般的向黑袍不断进攻,可都被黑袍轻易化解”
“就凭你的你的三流剑法,还未学的精通,怎能敌这五岳的四天王剑法。”黑袍用黑锦袖将剑一抚,“哈哈哈哈,尽早投降,我可不想让我的珍贵材料身上有太多伤口。”
“混账玩意!你以为小爷没有后招了吗!”
李觉暴跳如雷,差点想直接开喷这黑袍的祖宗十八代。
“后手?看来你这机会注定要失去了”正说话间,眼前黑袍疏忽的从李觉视野间消失。
而再出现时,黑袍已稳稳落至李觉身后,其剑柄已落到了其后脖颈处。
李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扑面的黑暗压上头来,身体软软的倒在屋顶之上。
只是在那倒地昏厥,李觉口中依稀叫道:“你也会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