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这着黑袍的魁九表面道着,说李觉也是他极为重视的“材料”之一。
却依然毫不留情的抬脚就将李觉软倒在地的身体踹至一侧,险些让其身体滑落楼顶。
黑袍不紧也不慢,不急也不徐,走向仍跪于地面半丝不得动弹的宁溪身前,目光直视宁溪,眼神晦暗,让人无法解其义。
宁溪虽然无法动弹,但也目睹了李觉和黑袍全部的战斗,他知道是他害了李觉兄弟,如果不是他力劝李觉再助他一臂之力,也许此时的那个李觉已经安然无恙的在某个城里,哪个小酒楼中悠哉的喝着酒了。
不提其它,李觉的手上硬功夫也许还不如宁溪,但他的轻功巧妙,神奇,如果刚才他可以喊一声让李觉跑的话,也许李觉也能跑掉那?
然而事实已不容宁溪多想,黑袍刺客就就静静的站于他面前。
宁溪还有一些另宁溪不解的问题想问于眼前这个怪物。
宁溪身体全身酸涩痛苦,筋骨撕裂之苦震震传来,那四肢腰背与胸,仿佛都被压上千钧之山,再也无法移动半点,但是他还是坚持着将头颅抬起,问道:“我这真气的走火入魔,是你做的吗!”,言辞虽激烈,但这语气却很是低微不已,并且断断续续。
“呵呵,确实,那日你来客栈住宿时,我便已查觉你身负罕见内功,甚至我毒蛊都不得侵,但我同时竟又发现你体内竟然不止一股真气,且每股强弱均不一,常理来言,修炼多种内功,必同类与类之间,或应承前启后,或应性质相似,方没有冲突。”
魁九语气突然一顿,似乎被什么打断了一般,但依然向宁溪解释道:“若像你这般修炼,他人早已真气冲突走火入魔了,但你却安然无恙,想来无非是你那真气性质平和柔顺,有包含容纳之相,所以未起多少冲突。”
“哈哈哈哈,但是我从想到这点之后,便有了能对付你的方法,就是去刺激你真气冲突!”这黑袍得意一笑。
宁溪从未想到过内功有如此弯弯道道与讲究细则在其中,也未曾想过仅第一面,这魁九就如此重视于他,已将他作为了假象之敌,甚至已提前想好了对策,真是谨慎的可怕!
只能惨然一笑,又问道:“那我之所以如此,是否是因为那后堂里那股奇特忽高又低的气音吗?”
“哦?看来你确实猜到了,不过那也只是一部分而已,那股气音一是打乱你的真气,二是招来我的蛊尸罢了,而方才我与你战斗中,不论是之前的笑声,还是呼声,均为是我独有的将内功融于音的一种武学,最能刺激对方混乱的内功,而你从一开始就已处于我设计的之下了”
黑袍说话间,突然呵呵一笑,从袖间猛的探出双刺,瞬息间,刺向宁溪双臂,速度之快,还未及宁溪反应,已扎透宁溪双臂的双刺带着宁溪双臂与身体狠狠的一同刺于屋顶之上,泪泪鲜血从双臂不断溢出,迅速浸满那宁溪被连带刺裂的袖衫。
黑袍又再确认了一下宁溪的伤势,便继续说到:“当然了,这种武学对一般人几无影响,或者武学体系扎实者影响极小,但恰恰对你这种野路子的武者却犹为有效,只待你全力运行真气,调动内息,你便就会内息混乱真气走窜,当场走火入魔,轻者经脉俱废,重者当场身死,而幸亏你的内力中正平和,只使你只是无法动弹而已”
“当然,这更让我对你的内功起了更大的兴趣,不如你口述给我,也好这门武学后继有人,我也好让你死的更痛快些。”
宁溪因被创伤的伤势和真气的混乱,声音更加低沉不可听闻,语气神情也愈加有气无力,似乎整个人都会随时夭折一般,他已无力保持抬头,只能沉着声音缓缓道:“咳咳,我...已没有力气再说话了,你俯身过来吧,让我来慢慢说,记得答应我让我死个痛快,也不要让我变成那般一样的行尸走肉...”。
宁溪的表现到让黑袍诧异不少,本以为为宁溪会拒绝的黑袍有些意外。
“既然你这么识趣,我便可以考虑下你这死前最后的乞求,哈哈哈!”
他俯身来到宁溪近前,而这时本低着头的宁溪却又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硬将头抬起头,奋力张开嘴,将掺杂着血液的唾沫狠狠的啐向黑袍仅露出的眼窝,并用已近乎嘶哑的声音嘶喊道:“无耻妖人,你杀戮良善,欺压百姓,肆意妄为,亵渎人伦,你老子,你祖宗我杀你不得,死也会在九泉之下,日日夜夜骂你辱你!我...”
宁溪还待继续骂下去,当胸却又被插入一把剑来,这剑正是黑袍刚才拿做与李觉拼斗的那一把。
黑袍声音依然沉稳不变,还是那不疾不徐道:“可惜了,虽然这人未死炼的蛊尸更加优异,但这死掉的尸体炼制也相差不多,勉勉强强,马马虎虎,既然这样,那我就送你到九泉继续骂我吧。”
黑袍将插在宁溪身上的剑复又拔出。
转身缓缓走开。
“再见”。
宁溪垂落的身体再无半点生息,只随着黑袍的这句再见,缓缓瘫倒于檐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