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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三)寻找新的平台

七、(三)寻找新的平台

孔子为了道义与理想离开鲁国,开始了周游列国,他要寻找新的平台,孔子离开时,许多弟子跟随,有的说有二三十个,有的说四五十个,说法不一,应该说人数不会少于二三十,理由是在后来匡地的危险中弟子们拼死抵抗围攻的军队,他们才脱险,要是人太少不可能相持得了。还有是困于陈蔡之间,孔子找班里干部开会,找了子路、子贡与顔回,班干部有三个,都下去做工作,一个应对几个,这样看起来虽然一路上有多有少(因不断的收弟子),但基本规模二三十是有的。

孔子走,弟子们一定也要跟着吗?在这里我们还不能以现在的思维来看,孔子与弟子们的关系跟现在的师生关系是不尽相同的,也跟我们印象中的私塾还不一样,有点像学手艺的学徒,吃住可在师父家,孔子当了大官,弟子们又很优秀,那时读书的目的就是为了做官,自然孔门弟子广泛的进入鲁国政坛,如子路在季氏做家臣,孔子‘堕三都’相当于现在的动迁办主任,孔子说拆哪,子路就带着季氏的军队去,相当于拆迁队长,《论语》中有‘子华使齐,冉子为其母请粟。子曰:“与之釜。”请益。曰:“与之庚。”冉子与之粟五秉。’此处的公西华当了外交使节,而冉有当了孔子的管家,孔子是上卿,冉有相当于秘书。

孔子与弟子们一起进行从政,进行学而习之的社会体验,那他们是否有学习交流,当然有,在实践中遇到问题就来向孔子请教,定时也来报告工作,孔子是‘仕而优则学’,把政务事摆第一位,忙完了有时间就教弟子。‘仲弓为季氏宰,问政。子曰:“先有司,赦小过,举贤才。”曰:“焉知贤才而举之?”曰:“举尔所知,尔所不知,人其舍诸?”’说的是仲弓做了季氏的家臣,问怎样管理政事。孔子说:“先责成手下负责具体事务的官吏,让他们各自负责,赦免他们的小过错,选拔贤才来任职。”仲弓又问:“怎样知道是贤才而把他们选拔出来呢?”孔子说:“选拔你所知道的,至于你不知道的贤才,别人难道还会埋没他们吗?”这位仲弓同学在季氏家应是搞管理人事方面工作的,不明白的就向老师请教。

我这样做介绍是想让大家知道,孔子的离开并不是一个被气走的老师带着一群学生,而应把他们看成是政治精英集团,是一个政治集团在流亡,寻找新的机会,并非只是孔子一人,有人会问,这有不同吗?是有的,到后面我们就可以看到,除了是政治集团外,我们还可看到这个集团似家庭,还是个流动的课堂。

孔子带着学生缓缓离开鲁国,子路催孔子走快点,孔子对他说这是父母之国,舍不得离开,在鲁国的边境住了三天,说是孔子以这种方式看季桓子是否会来找他回去,季桓子人是派了,派一个叫师己的大夫,但不是找他回去的,而是送他出去的,面子嘛,一起共过事当过副手,走时自己有美女忙不过来,叫人来送一送,别人也会说季桓子这人还不绝情,做给别人看的事季桓子还是要做的,也是给孔子信号你就走吧,这样很好都下得了台,那有人会问,那鲁定公应该挽留孔子啊,孔子所做的一切对鲁定公有利,只是这鲁定公并不是鲁国当家的,当季桓子明白过来他只能见好就收,还有美女文马他能不享受,要知道鲁定公是昭公的弟弟,在年龄上已到了晚年,有这享受还能顾得上孔子。孔子知道是来送他的,也表现得很豁达,对师己说,我给你唱首歌吧,要知道孔子是歌唱家演奏家,孔子唱什么呢,‘彼妇之口,可以出走;彼妇之谒,可以死败。盖优哉游哉,维以卒岁!’什么意思,唱的是听信妇人的话,就会失去亲信;过于接近妇人,就会使人败事亡身,既然如此就该离开,优游自在地安度岁月。孔子其实是唱给季桓子听,让他知道这些美女会葬送国家前途。孔子决心离开,在这里我们也可看出春秋时代虽然礼坏乐崩但也有一个好处,人才可以流动,这国干不了可以到别国去,政治环境是比较宽松的,正是有这样的国际环境,孔子才敢决然出走,去寻找新的平台。

孔子毅然离开,到哪里去,目标卫国,为什么去西边的卫国而不去东边的齐国,齐国孔子以前去过没有实现就业机会,这次齐国用美人计把他支走,孔子当然不可能去那,而对于卫国有利条件有:大夫蘧伯玉是孔子的好朋友,卫国国君卫灵公有好贤之名,卫国的人才相对比齐国少,有这几个好处,孔子一行人自然选择卫国,这也是孔子一行人周游列国在卫国时间最长,达八年之久,后来几次离开又折回的原因。

一到卫国,印象不错,《论语》中有‘子适卫,冉有仆。子曰:“庶矣哉!”冉有曰:“既庶矣,又何加焉?”曰:“富之。”曰:“既富矣,又何加焉?”曰:“教之。”’孔子到了卫国,冉有为他驾车。孔子说:“人口众多呀!”冉有说:“人口已经够多了,那还要再增加什么?”孔子说:“使他们富起来,”冉有说:“富了以后,还要再增加什么?”孔子说:“教化他们。”孔子到卫国看到人口够多,说明卫国的条件还不错,虽不是大国,但也是有潜力的国家,因在当时农业社会,人口代表与反映着国家实力,看来孔子第一印象是好的。

到了卫国,孔子一行人住在子路妹夫顔浊邹家,这个顔浊邹后来也成为了孔子的学生。鲁国的孔子到卫国来对于卫国来说是一件大事,因孔子是鲁国上卿,在鲁国的改革连齐国都感到危险,那卫国自然也知道孔子的能力,孔子是有地位有名气有能力,这样的人能到卫国来,那卫国应是求之不得。

孔子到卫国后,卫灵公接见了他,是不是搞了个接风洗尘的仪式这不清楚,但也看出卫灵公对孔子的重视,第一次见面就把待遇的事定了下来,鲁国什么待遇卫国相同,六万粟的俸禄,这六万粟是多少,不清楚,成语‘沧海一粟’,粟就是小米,六万粟即六万小米,这六万后没有量词,相当于现在多少,不太清楚,我们只能是推算,孔子在当司寇时的待遇,家里有家臣,人员不少都开工资,《论语》中有‘原思为之宰,与之粟九百,辞。子曰:“毋!与尔邻里乡党乎!”’说的是原思作孔子的家宰,孔子给他俸禄九百小米,他辞去不要。孔子说:“不要辞,拿去给你的邻里乡亲们吧!”这里粟九百有人解是九百斗,原思认为太多了,家里吃不了,孔子说你可以给邻里乡亲,看来六万粟相当于副国家级高待遇,对孔子一行人花费是够用的,有了待遇那是否有位置呢,还没有,在这里我们可以推测去卫灵公想用孔子,而且让他做的官位不会低,因从待遇可以知端倪。

只有挪位置才会有位置,而这个位置又不低,这对谁会构成威胁,当然是这帮大夫,而且孔子是来了一帮人,孔子安排了,弟子们能不安排吗,官位有限,于是出现了卫国现有官员与孔子外来官员竞争关系,卫国官员用什么办法呢,他们在卫灵公面前说,孔子在鲁国当司寇摄相事,怎么会到我卫国来呢,那是鲁国的计谋,以孔子这帮人打入到我们卫国内部,好里外相应拿下我们卫国,这卫灵公也搞不清是真是假,因为孔子离开鲁国的做法对于常人来说不理解,干得好好的不继续干突然辞职,这谁也搞不懂,‘子曰:“君子谋道不谋食。耕也,馁在其中矣;学也,禄在其中矣。君子忧道不忧贫。”’孔子说:“君子只计谋于道,不计谋于食。耕田也有饥饿时,学道也可得禄食。所以君子只忧道之不明不行,不忧贫不得食。孔子读书治学的目的是为了求道,读书治学也能做官,但不是为了升官发财,而是为了行道,孔子的这种境界是常人难以理解的,卫灵公也不理解,于是听了自己这边人的话,把孔子当作间谍一样监视起来,《孔子世家》有‘或谮孔子于卫灵公。灵公使公孙余假一出一入。孔子恐获罪,居十月,去卫。’孔子边等位置等不来,连给弟子们讲课都有人像特务一样盯着,那种感受可想而知,孔子哪能受得了这种气,受人监视还能等来位置吗?孔子知道当然不可能,于是带着弟子们离开,到陈国去。

孔子一行人到了一个叫匡的地方,被当地的百姓围攻了,以为孔子是阳货,这种以为有几种说法,有的说是顔刻驾车,阳货来打匡人时也是他驾车,匡人认识驾车的就以为坐车的是阳货,还有一种说法是孔子长得像阳货,俩人很相像,后面这种说法觉得靠谱些。《东周列国志》第七十八回:“阳虎(货)虐用匡人,匡人欲杀之。”匡人是要杀这帮人的,为何只能围着而不打,这里我们要知道孔子这帮人不是文弱书生,孔门弟子多是文武双全,‘六艺’中有‘射、御’这些人都精通,同行的子路更是勇士,冉求这些能统领军队的都武功高强,当然孔子也了得,匡人只能围着那是靠不近,难以把这帮人拿下,只能是相持僵在那。这是孔子带弟子们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险境,弟子们当然担心会有不测,那孔子是怎么做的呢?

《论语》中‘子畏于匡,曰:“文王既没,文不在兹乎?天之将丧斯文也,后死者不得与于斯文也;天之未丧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说的是孔子在匡地被围困,于是孔子说:“周文王既然已经作古了,难道这典章文化不在我这里了吗?假如老天要将这些东西毁灭,那么它也就不会让我掌握它们了;假如老天不想毁灭这些典章文化,那么匡人又拿我有什么办法呢?”孔子平日是一位谦恭长者,但到了危机危难时刻,我们看到他那种自信坚定,在危险面前相信天命,从容坚定孔子拿出琴来弹奏,孔子是演奏家,弹了什么不知道,但匡人一听到这琴声,就知道这人不是阳货,阳货哪会懂这高雅的东西呢,于是匡人便怀疑起来,放松了戒备,这样才逃出来。《论语》中‘子畏于匡,顔渊后。子曰:“吾以女为死矣。”曰:“子在,回何敢死?”’说的是顔渊最后才逃出来,孔子说:“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呢。”顔渊说:“夫子还活着,我怎么敢死呢?”说的是这场生死劫。

子离卫,卫灵公夫人南子知道此事,南子知道孔子这样的名人对于卫国意味着什么,卫灵公也知道这样做会让自己好贤的名声被世人耻笑,况且对孔子的监视并没有发现异常,卫灵公清醒过来便派人追了回来,可以说这场离卫的惊险与卫灵公的误会算是告一段落。

孔子一行人回到了卫国,在这里我们要介绍一下卫国政治,《论语》中‘子曰:“鲁卫之政,兄弟也。”’为何说是兄弟,这里是双关语,一层意思是鲁国是周公的封国,卫国是康叔的封国。周公与康叔是兄弟,都是姬姓,是周天子第一批封的七十一国之一。另一层意思是如今两国之衰乱也竟然如此相似。那卫国的政治当时的特点是什么呢,是父子之间权力之争,父子之间有什么权力可争呢,国君死后太子接位这不就得了?道理上是这样讲,但要是国君死后太子接不了位呢,是不是会出现问题。

这里出现问题必要提到南子这个人,南子是卫夫人,是美艳过人的那种,南子本是宋国公主,由于政治联姻做了卫国夫人,卫灵公年老,而南子年轻漂亮而且还是一个政治女人,而太子与这后妈的关系如同水火,为何这太子处不好关系呢,原因说是南子‘美而淫’,事实根据呢,说南子跟公子朝有一腿,公子朝是谁,就是宋朝,也是宋国人,说是宋国公子,而且是天下美男子。《论语》中有‘子曰:“不有祝鮀之佞,而有宋朝之美,难乎免于今之世矣。”’孔子说:“如果没有祝鮀那样的口才,也没有宋朝的美貌,那在今天的社会上处世立足就比较艰难了。”这里孔子提到宋朝,就是这个人,传说南子喜欢他,卫灵公也喜欢他,这里有两个版本,一个说南子原在宋国时就与公子朝相好,因政治需要南子嫁到卫国,在卫国与公子朝相好是旧情复燃,另一个说法公子朝是卫灵公的男宠,就是说卫灵公这个人不仅爱美女也爱美男,南子年轻美艳而卫灵公年老羸弱,南子掌权后公子朝就成了她的男宠,要是前面的说法那还是个爱情故事,只是这方面的材料缺少,而对于后面的说法则材料充足,卫灵公不仅喜欢美女还喜欢美男,除了公子朝外还有弥子暇也是他的男宠,而且南子要跟公子朝约会这卫灵公还去安排,听到这可以觉得卫灵公这人是不是有病,让自己的夫人去会情人,这也太爷们了,如果单从史料来看觉得卫灵公这人有些不正常,是不是卫灵公真是这样做的那也不得而知。

要知道此时的卫国真正说了算的是南子,南子作为权力女人,说是跟宋朝有染,这个事用现在的道德标准会认为南子有问题,只是我们在前面‘男女分途’那里谈到过当时社会并不把它当作严重问题,太子剻馈只是以此作为攻击对手的方法,为什么这么说,我们从后来被赶走的太子剻馈是如何回来的,就知道了,他是通过卫公主,也就是他姐姐,因他姐姐与门人有染,剻馈答应她,当上国君后把这门人许给公主,于是公主出力才使他得以继位,这后面会详细说这件事,在这里只是一再提醒权力对于男人女人一样,都能实现自己的占有欲,男人有三宫六院,女人有男宠,南子作为权力女人,在当时道德约束较松的情况下,说是不只有宋朝,还有弥子瑕,是不是这样,真伪难知,只是南子并没由此使卫灵公冷落,而是一直受卫灵公宠信,如果真有其事,那说明当时与现在的道德评判是存在差异的。对于卫国政治,我们可以简单的把卫国分成两派:南子派与太子派。

孔子从卫国匡地返回卫都,住在蘧伯玉家,还是一边等一边讲学,在卫国是不是只自己讲,这不清楚,可能也会为官学讲,因孔子有两个身份:曾经的大司寇与名牌老师,在卫国当个客座教授也有可能,毕竟卫国给了高规格待遇,虽然有点国宾与幕僚的角色,但那不是他的喜好,孔子是要行仁的,他要做事,没有行政职务,讲学成为行仁之事,周游列国在卫国居住时间最长,有的说八年,有的说十年,肯定的是在八年之上,这么长时间拿卫国的俸禄,应该兼顾了卫国的官学,这里仅是推测,并无详实的材料。

此次回卫见了南子,《孔子世家》记载南子派人给孔子送了信,‘使人谓孔子曰:“四方之君子不辱欲与寡君为兄弟者,必见寡小君。寡小君原见。”孔子辞谢,不得已而见之。’从信中看出南子对孔子这样的君子十分尊重,‘不辱’‘兄弟者’都是谦词,称自己为‘寡小君’,《论语》中‘邦君之妻,君称之曰夫人,夫人自称曰小童,邦人称之曰君夫人,称诸异邦曰寡小君。’从这可以看出南子遵礼。孔子收到信后,说是不得已才去见,为何说不得已,这里有礼制的问题,孔子是客而南子是主,主邀客,客当然要去,这是礼节,况且卫国实权在南子手里,孔子想在卫国做事,必要有南子的同意与支持,于是见有好处。那为何有不情愿之意,有人说是南子的名声不好,有没有这个原因,可能有,但一个最大的原因是孔子不想参与派别之争,要知道孔子是政治人物,是名人,还有这么多弟子是一个实力集团,两派相争,谁都想争取,我们往后讲会清楚,在此只是提及。

孔子见了南子,情景如何,‘夫人在絺帷中。孔子入门,北面稽首。夫人自帷中再拜,环佩玉璆然。’说的是南子呆在帷幕后面,孔子进门之后,对着南子稽首行礼,周身玉佩碰撞发出声音。可见南子穿着庄重,两人之间以礼相待。他俩说了什么,不知道,旁边有没有人也不知道,正是这些不知道才引起后人的猜测。不只是后人,孔子一回来,弟子们就在那等着,《孔子世家》有‘孔子曰:“吾乡为弗见,见之礼答焉。”’我们俩人相见是以礼相待,孔子这样说,子路不信,还把不高兴挂在脸上,《论语》有‘子见南子,子路不说。孔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在这里有几个问题要理清,一是子路为什么不悦,有人说子路是怕老师跟南子一见面,就可能沾上淫乱的坏名声;另外有人说,子路是怕老师见南子,会沾上走政治后门的坏名声。还有人说,南子在生活上虽然淫乱,在政治上却很有手腕,所以能把太子都赶出国去,怕孔子被南子重用,跟南子同流合污。二是孔子的话是什么意思,孔子没办法,知道子路就这个犟脾气,真是被子路逼急了,只能说如果我做了不合理的事,天都会厌弃我,天都会厌弃我。在子见南子上,后人展开了许多男女关系的想象,因孔子是圣人,在此上搞点花边新闻能吸引眼球,可以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

《论语》中有‘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恶乎成名?君子无终食之间违仁,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意思是孔子说:“富裕和显贵是人人都想要得到的,但不用正当的方法得到它,就不会去享受的;贫穷与低贱是人人都厌恶的,但不用正当的方法得到它,是不会摆脱的。君子如果离开了仁德,又怎么能叫君子呢?君子没有一顿饭的时间背离仁德,就是在最紧迫的时刻也必须按照仁德办事,就是在颠沛流离的时候,也一定会按仁德去办事的。”‘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孔子说:“吃粗粮,喝白水,弯着胳膊当枕头,乐趣也就在中间了。用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富贵,对于我来讲就像是天上的浮云一样。”‘子曰:“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只要合乎于道能求得富贵,即使做市场的看门员我也愿意去做,如果富贵合于道就不必去追求,那就还是按我的爱好去干事。

孔子不反对富贵,但有前提,从这些我们看出孔子是遵道而行仁,怎么会违仁呢?再者孔子去见南子,弟子们在掐时间等着,第一次见面,不可能见面就发生男女关系,这不合常理。倒是可以看出,孔子对南子并无恶意,而南子对孔子有着善意的尊重,才会有孔子后来几次返卫,即使在卫灵公死后,同时可以看出南子主政下的卫国治理得较好,卫国问题在于公室权力内争,为何后来孔子有‘正名’,原因也在这里,只是说南子作为政治女人受时代的限制,再加之美艳,在男权逐渐上升的时代成为某种悲剧人物,不被世人所接纳那是在情理之中的。

孔子在礼见南子后,谈没谈实质问题,不知道,有人说孔子以‘道不同,不相为谋,’拒绝了南子,是不是这样,也不知道,因只有俩人谈话,孔子回来也没说。是否谈了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影响。孔子这个实力集团被南子召见,自然对太子派有影响,那太子派也要争取这股力量。接着王孙贾来了,《论语》中有‘王孙贾问曰:“与其媚于奥,宁媚于灶,何谓也?”子曰:“不然。获罪于天,无所祷也。”’王孙贾是干什么的,他是卫国管军队的,这是有实权的高官,他找孔子干啥,试探与拉拢,借用奥与灶神来谈话,‘奥神’指的是南子及其政治势力,而‘灶神’指的是太子蒯聩及其政治势力。王孙贾这是隐喻的问话,把真正的意思隐藏起来,用比喻来说,如果说白了意思就是:您如其去讨好南子,不如去支持太子,你说呢?在拉拢孔子,这王孙贾是哪边的,明显是太子这边的,他告诉孔子,南子那边表面看起来地位高,但没有实权,而太子这边是有实权的,孔子的态度呢,中立,不站队,‘获罪于天,无所祷也,’把天抬了出来,表明孔子不愿参与暗斗,他遵从光明正大,不偏向于哪一方,孔子守中庸持大道,知道站哪一边都不是,都不会得好,从这里可以看出,孔子参与政治是懂政治的,是有政治智慧的,可惜的是子路没有看到这一层,站了队,后来成为争斗的牺牲品。此时王孙贾急于来拉拢孔子,说明两派的争斗已经处于激励的状态。

两派之争到底谁能战胜谁,孔子从后面的事态中发现了端倪,《孔子世家》中‘居卫月馀,灵公与夫人同车,宦者雍渠参乘,出,使孔子为次乘,招摇市过之。孔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于是丑之,去卫,过曹。是岁,鲁定公卒。’这里有几点信息,一是卫灵公与夫人南子一台车,孔子第二台跟在后面,招摇过市,为什么要招摇,有人说这是卫灵公好贤名声的需要,有这个原因,但有一点更重要那就是身边有南子,如果只有卫灵公一人,那就不会复杂,而有南子在一起事情就复杂起来,南子后面有孔子跟着,说明什么,是不是表明孔子站在了自己一边,我们要知道孔子是来卫国从政的,曾是鲁司寇摄相事,况且是政治精英集团头领,当然是政治人物,这是典型的政治事情,原因在于他们都是政治人物,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对卫国的政治时局产生影响,而且是大张旗鼓,那意义非同一般。因此这并非简单游玩而是政治事件。二是孔子反对,‘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这里如何解,有人说这是孔子对卫灵公好色的批评,那只是把德作为品德来看待,这里我们要看卫灵公的身份,他是国君,你说他爱美女就是品德不好,不是这样,那太简单了,南子是他的夫人坐在同一辆车上就是好色?难道孔子说自己代表德,卫灵公只能亲近自己?都不是,真正的意思关键在于如何理解‘德’,这里的德主要意思在于德治上的礼,是说在礼法嫡长制这个公德上,卫灵公出了问题,卫国的问题主要是公室权力相争,卫灵公明显站在南子一边,孔子对卫灵公在处理公室问题上是投了反对票,不赞同,孔子有政治敏锐性,从招摇过市中孔子看到了卫国的隐患。三是孔子从此事中看到自己为了避免陷入争斗需要离开卫国。同时孔子以离卫的实际行动来表明不支持卫灵公的做法,可以看出两人在政治路线上存在问题。四是鲁定公没有扛住声色犬马,享不了那福,死了,鲁哀公继位,鲁国政局将会有新变化。

孔子离开卫国后不久,也就是公元前496年,两派的争斗终于爆发,说是卫灵公为南子而召见公子朝,在洮地会见。当时卫灵公的太子蒯聩把盂地献给齐国,路过宋国野外,野外的人唱歌说:“已经满足你们的母猪,何不归还我们那漂亮的公猪?”,母猪指南子,公猪指宋朝,意思是说,已经满足南子,为什么不把宋朝归还宋国。太子蒯聩感到羞耻,对家臣戏阳速说:“跟着我去朝见夫人,夫人接见我,我一回头看你,你就杀死她。”戏阳速同意。于是二人前去朝见南子。南子接见太子蒯聩,太子蒯聩回头看了戏阳速三次,戏阳速后悔刺杀南子,所以没有下手。太子蒯聩频频用眼睛向戏阳速示意,南子觉察到太子蒯聩的脸色异常,知道太子蒯聩要刺杀自己,南子害怕,号哭着逃走,说:“太子蒯聩想要杀我。”卫灵公拉着南子的手登上高台。卫灵公因此大怒,太子蒯聩于是逃亡到宋国,卫灵公将太子蒯聩的党羽也赶走,可以说这场争斗暂时以南子的胜利告一段落,而被赶走的太子剻聩及党羽当然不会甘心,只能寻求大国保护,处于流亡状态。上面的资料是否真实,谁也不知,只有蒯聩知,不是有句话说‘历史是由成功者书写的’,作为最后的成功者蒯聩,对南子怎样写,想都能想到,这如生活中有钱有权的老头找个小的美眉,儿子与小老婆争财产,儿子能说小老婆好话吗?现在是这样,那卫国公室更甚,在蒯聩看来南子是公室的祸水,是政敌,杀之而解恨,而对于打倒一个漂亮女人的最好办法,历来是冠之以道德,只有这样才难以翻身,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如此,这需要我们自己判断。

孔子一行人,经曹国,目的地是陈国,说是跟陈国的司城贞子要好,那里有熟人,而且陈国国君有意相邀。本是去陈国,只是在弟子中有个叫司马牛的,他是宋国贵族,自己的哥哥司马桓魋在宋国掌权,要知道孔子的祖上是宋国贵族,自己与宋国的国君本是一家子,而且宋国比陈国要大得多,于是孔子取道宋国,到了宋国看到的一切并没有想象的那样美好,说是看到很多人劳役在造巨大的石墎,这石墎干啥的,相当于棺材,还在挖陵墓,有巨大的石墎相对要有墓地,孔子问这是谁要用,劳役的人说是司马桓魋,孔子一听这不是瞎胡闹吗,一个大夫怎能有如此大的石墎,赶得上天子了,况且这司马桓魋不到四十就搞这些名堂,孔子从这一点上看出司马桓魋与季氏的‘八佾舞于庭’有过之而无不及,司马牛看到这些也很羞愧,他离开家已经好几年了,出在贵族之家兄弟几人都从政,只有他另类外出求学,对宋国这几年的事也不清楚,才建议老师来,这司马桓魋在宋国是什么人物,相当于鲁国的季桓子,真正说了算的人,孔子这帮人能文能武跟国君还是一家子,孔子在鲁国是强公室抑家臣,这司马桓魋能不知道孔子的套路,他怎么能守礼只能做臣应该做的事呢,司马桓魋把孔子这帮人当作洪水猛兽,孔子一进宋国司马桓魋就收到了信息,马上命人过来,这司马桓魋是不是亲自带人来的,不知道,应该不会,可能是手下带了军队过来。

孔子带着弟子正有一棵大树下上礼仪课,来的军队杀气腾腾,但见孔门弟子并不害怕也不一定杀得了,此样的情况司马牛亮出了身份,这些人必要顾及,可能先有想杀之意,后来看情况不允许变成了赶,你不是在大树下上课吗,我把大树给你砍了,提出警告,面对这种情况,孔子是怎样对待的呢?《论语》中有‘子曰:“天生德于予,桓魋其如予何?”意思是说上天把德赋予了我,桓魋能把我怎么样?’在这里我们可以看到面对威胁,孔子相当自信,他认为,自己怀仁行德,自有上天保佑,坏人对自己是无可奈何的,孔子面对危险并不畏怯,是真正的‘仁者无畏’,而且还有大智,他自信司马桓魋不能把他怎么样,他知道司马桓魋这种人是‘其未得之也,患得之;既得之,患失之。苟患失之,无所不至矣!’意思是说这种人在没有得到官位时,总担心得不到。已经得到了,又怕失去它。如果他担心失掉官职,那他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了。孔子极懂人性,看到事就明白,他不跟这种人硬碰硬,而是选择离开。

司马牛见到兄长的所作所为很是伤感,《论语》有‘司马牛忧曰:“人皆有兄弟,我独亡。”子夏曰:“商闻之矣: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君子敬而无失,与人恭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君子何患乎无兄弟也?”’司马牛忧愁地说:“别人都有兄弟相亲相爱,唯独我没有。”子夏说:“我听说过:‘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君子只要对待所做的事情严肃认真,不出差错,对人恭敬而合乎于礼的规定,那么,天下人就都是自己的兄弟了。君子何愁没有兄弟呢?”这里有人理解为司马牛没有兄弟,是独子,不是的,而是与兄长司马桓魋两路人,政见不合,一个要克己复礼守礼,一个是违礼乱礼,处在政治家庭道不同不相为谋,司马牛只身在外才如此忧伤感慨,同学子夏就来安慰他,做他的思想工作,这里也可看出孔门这帮人像个温暖的大家庭,有忧愁能倾诉,有人安慰,相互感情深厚,有那种脉脉的家庭温馨。

《孔子世家》中‘孔子适郑,与弟子相失,孔子独立郭东门。郑人或谓子贡曰:“东门有人,其颡似尧,其项类皋陶,其肩类子产,然息要以下不及禹三寸,累累若丧家之狗。”’意思是离开宋国前往郑国,孔子和弟子互相走失,孔子独自站在外城的东门。有个郑人对子贡说:“东门有个人,他的额头像唐尧,他的脖子像皋陶,他的肩像子产,然而从腰以下比夏禹差三寸,疲惫的样子好似丧家之犬。”子贡把实话告诉孔子,孔子欣然笑着说,‘他说的形状,那倒未必,但说我像丧家狗,是啊!是啊!’把孔子形容为丧家狗,现代李零先生还以《丧家狗》为书名,代指孔子。在这里‘欣然’两个字让人敬佩,我们可以看到孔子对于颠沛流离的那种坦然,那种在使命追求中欣然接受所出现的一切,为了实现仁政理想,总是有着那种希望,孔子真是没有家吗,不是,他有着自己幸福的小家,但他并不为了自己那个小家,而是为了天下这个大家,他欣然接受自己像丧家狗,只是在天下这个大家中,一家一家都不能容自己,找不到一个实现仁政理想的家,他颓废了吗?从来没有,虽然看上去有些狼狈,但他那心中的那团火,始终没有熄灭,那种使命感依然促使他寻找新的家,这里我们可以看到仁那种内心真诚情感所引发的向善力量,有多么强大,看准了,不回头,一直向前。

人道之为善,为了实现天下大道而行仁,坚持不懈矢志不渝,这或许是圣人与凡人的区别,要是凡人早就撂了挑子,换了方向,但圣人的伟大就在这里,只是尽力去做,百折不挠,即使结果不好也无所谓,而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继续寻找新的舞台,那陈国能成为下一个家吗?

到了陈国情况怎样,陈国国都宛丘(河南淮阳县),孔子到来,陈国国君陈湣公以上宾之礼迎孔子入城。司城贞子与孔子是老友,请求孔子下榻其府,陈湣公准奏。从此,孔子师徒住在司城贞子府上,参与朝政,领取俸禄,具体什么官没说,应是宾客与幕僚,相当于高级参谋与顾问,说是陈湣公时常召孔子进宫,或驾临司城贞子府拜访孔子,问了什么、谈了什么,《孔子世家》有三次谈话记载。

一次问政:有一次陈湣公向孔子询问如何奉事大国也就是外交战略,陈国地小兵微,孔子鼓励陈湣公说:国家的存亡兴衰,不限于疆域之大小。成汤居亳,地仅七十里;文王居丰,武王居镐,地仅百里,初时的处境,与陈国雷同,但后来统一天下,诸候无不悦服来朝。陈湣公请教孔子:汤、武处在小国时,以何法奉事上国,卒而统一天下?孔子回答:修国以待天时,举贤以佐国政。成汤得伊尹,知为大贤,委以国政,伐桀而建国。文王访贤于渭水,举太公望为相。武王继承父业,克成兴周灭纣之伟绩。反之,桀杀龙逢,纣杀比干,天下贤士裹足不前,国遂灭亡。凡能重贤相者,国必兴;奸贤不分者,国必乱国;嬖奸害贤者,国必亡。以小国奉事大国,唯先恭顺而已。陈湣公问:齐自晏婴仙逝,国无贤相,景公以垂暮之年,尚能勉强维持,是何道理?孔子回答;此乃管仲之余威,晏婴之遗谋也。这里可看出孔子强调人才的重要,事业都是人干出来的,伟人干的是伟业,小人干的是家业,作为国君重要的是能选人任人,

一次问礼:说是鲁国司铎家发生火灾,全家被焚,并且殃及宗庙也化为灰烬。陈湣公得知,问孔子是哪一代的宗庙?孔子回答:烈火所及,必是桓公与僖公之庙。后来证实果不其然,陈湣公觉得孔子很神,就问他如何得知,孔子就分析给他听:礼制,祖有功,宗有得,不毁其庙。桓、僖二公,无功德可存其庙,鲁人不毁,天必毁之。为什么孔子这么说,因按照当时的礼法,祖宗的庙只能存到四代为止,鲁国能保存桓公、僖公的庙是季氏当权的缘故。桓公是季氏的直系祖先,僖公则开始给予季氏封地。季氏为了纪念他们,所以特地将他们的庙保存了下来,孔子一向反对季氏专权,认为季氏无德,所以有如是推测。这里可以看出,孔子的道德标准是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知道了这一点,我们对《论语》中‘原壤夷俟。子曰:“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以杖叩其胫。’说的是孔子的老友原壤,传说他母亲死了还大声唱着歌,并不痛哭流涕。有一天,他叉开两腿坐着等着孔子。孔子见了他,就骂他说:“你少时不讲孝悌,长大了又没出息,老了还不死,真是一个害人精。”一面骂,一面用拐杖敲原壤的小腿。原壤的长命是对孔子有德者必得其寿的打击,因原壤无德也长寿,于是孔子气愤,孔子是坚信德者才能得,认为这是天理,这一点对于价值判断极为重要,如果人有德而得不到好处,无德而能得到好处,那谁还会有德呢,只有好人有好报,坏人有恶报,这个价值标准才能立得起来。

一次问史:说是有一只飞鹰停于陈湣公的庭树上,片刻坠地而亡,身上带着一只箭,箭头是砮石的,箭杆是楛荆木的,长一尺八寸。陈湣公问遍群臣,没有人知晓这支奇物的来历。问孔子,孔子说:此箭,乃北方肃慎国之物。昔者周武王平定天下后,各国均有贡物,肃慎国即贡此楛夭石头砮,长一尺有咫。武王欲召令德泽于后世,镌六字于此楛矢云,肃慎氏楛矢,分赏大姬配胡公而封于陈。古明王定制,分同姓以珠玉,以示亲亲;分异姓以贡物,以志远服。大王可派有司遍查府库,可证臣言。陈湣公派人查后证实,果如孔子所说。这个问史不好懂,从中可看出孔子知识渊博。

孔子是人才,陈湣公对孔子也不错,哪为何不重用孔子及其弟子。这里不得不说陈司败这个人,陈司败是陈国司寇,与孔子曾是同行,作为上卿,是不是有危机感,孔子来的是一个精英实力集团,在卫国、宋国都是国君想用,可位置的粥只那么多,求位的僧却多了,僧多粥少,外来与土著自然形成竞争关系,这种竞争往往土著占‘地利人和’优势,土著这方一出招很管用,陈国也是这样,陈司败向湣公进谏道:“陈国是个小国,总要投靠别的势力大的国家才能生存。公候现在想让孔丘长期留在陈国,如若得罪了楚国,怕是要大祸降临。孔丘,居鲁,鲁君出奔;在齐,国君客死;至卫,卫国蒯聩为乱。愿公候三思啊?”湣公听了陈司败的进谏后,不禁心里一惊,惊问:“那该怎么办呢?”陈司败胸有成竹地回答:“公候放心,那就交臣下去处理吧。”这里我们可以看出人言可畏,这陈司败专挑对孔子不利的话说,这里还有一个问题要搞清楚,为何陈司败用‘怕得罪楚国’跟陈湣公一说,陈湣公就相信了呢?那是因为当时晋楚争霸,轮番攻伐陈国,还有吴国也侵犯陈国,陈国弱小经常受到劫掠,可以说陈司败的说词是切中要害。陈司败是自己人,陈湣公又耳根子软,不能判别陈司败意图,于是中了下怀。

陈司败率兵士来到了孔子住处,笑着说道:“孔丘夫子留在陈国,大才不能见用,所以公候联络了楚国,楚昭王愿意请孔丘夫子过去讲学授课,你看什么时候走,我将送送你。”陈司败就这样下了逐客令。孔子没办法,说是长叹道:“想不到陈国的司寇竟是如此的小人,我真为陈国难过……”在《论语》中陈司败这个人出现过,‘陈司败问:“昭公知礼乎?”孔子曰:“知礼。”孔子退,揖巫马期而进之曰:“吾闻君子不党,君子亦党乎?君取于吴,为同姓,谓之吴孟子。君而知礼,孰不知礼?”巫马期以告。子曰:“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意思是陈司败问:“鲁昭公懂得礼吗?”孔子说:“懂得礼。”孔子出来后,陈司败招巫马期走近自己,对他说:“我听说,君子是没有偏私的,难道君子还包庇别人吗?鲁君在吴国娶了一个同姓的女子做夫人,是国君的同姓,称她为吴孟子。如果鲁君算是知礼,还有谁不知礼呢?”巫马期把这句话告诉了孔子,孔子说:“我真是幸运。如果有错,人家一定会知道。”从这里可以看出陈司败对孔子并不欣赏,还有竞争关系。

陈国难有用武之地,加之陈司败逐客,孔子当然只有走,到哪里去?‘子曰:“归与!归与!吾党之小子狂简,进取不忘其初。”’说的是回去吧!回去吧!我孔门的那些小子志向远大,努力进取而没忘记初衷。这里有几个信息,一是回到哪?是鲁国、宋国还是卫国,从后面看是回到卫国,有人把‘吾党’解为我家乡,如果这样译那应是回到鲁国,这里的‘党’其意应是孔门弟子。二是有希望,为什么说有希望,在于有些弟子在卫国发展不错,如果说以前在于卫灵公好贤,有好友熟人,那这次增加了弟子们这个原因。我们要知道孔子两次居卫,第一次十个月,第二次一个月,孔子名气大、有学问、会教书,可以想象会有多少名流士人慕名而来,而弟子们对所学仁政思想在卫国的实践,这自然增强了前去的信心。

返卫路过蒲地,‘过蒲,会公叔氏以蒲叛,蒲人止孔子。’这里有几点信息,一是公叔氏是谁,他为什么要反叛,公叔氏是卫国大夫,太子蒯聩一出事,南子就对他挤压,他在国都一定是有生命之忧,只能是跑到自己的封地蒲,从此事联系来看,公叔氏的反派有被逼的成份,很可能是太子派。二是蒲地处在卫国的边境,地理位置好,卫国现政府难以打击,公叔氏才敢不听卫国现政府的。三是孔子一行人要去卫国路过蒲地,公叔氏判断孔子一行人属于南子派,担心孔子一行人会去告发,说明他心里害怕。

开始公孙氏是想用武力征服,说是有个叫公良孺的弟子,这个人是陈国贵族带了五辆马车跟随保护,此人高大勇猛死战,在英勇的公良孺面前,蒲人害怕了,提出了一个要求,只要你们不回卫国,我们就放人。孔子答应了,他们便把孔子一行从东门放了出去,可是孔子一离开蒲,就直奔卫国。孔子的做法让子贡不明白了,问道:“已经签定的盟约可以违背吗?”孔子说:“受到要挟的盟约,连神都不听。”

这次孔子回来,卫灵公十分高兴,亲自到郊外来迎接,说到蒲这个公叔氏,卫灵公对他的态度是不满,看到孔子受到凌辱,算是有共同语言,所以卫灵公一见孔子的面就问:“蒲可以讨伐吗?”孔子回答得很干脆:“可以讨伐。”可卫灵公说:“我的大夫们认为不能讨伐,现在的蒲是卫国防卫晋国和楚国的前沿,现在发兵去讨伐它,恐怕不合适吧?”孔子说:“蒲地的百姓,男人都有为国捐躯的精神,女人都有保卫西河这片土地的愿望,我说要讨伐的,只不过是领头的那四五个人而已。”卫灵公说:“好。”两人好像谈妥了,但打了吗?没有,这里就要问为什么,卫灵公没有采纳孔子的意见,而是听了大夫们的,为何?很有可能是不只有蒲,如果讨伐会影响卫国政局稳定,那是不是孔子不懂政治,也不是,孔子是以立足未稳,快刀铡乱麻迅速平息残余势力,而卫灵公这次机会没有抓住,或许是难以做到,你想王孙贾那样掌握军队的人都是太子派,会有多少人反对,这是卫灵公晚年,况且那是国防前沿,卫灵公一定有顾虑,谁也不愿在国内用兵,卫灵公没有采纳孔子的意见。

这里我们还要提到太子剻聩,前面讲到他逃到宋国,他能待在宋国吗,当然不能,因为南子是宋国公主,他只能迅速离开到了晋国,到了六卿之一的赵氏赵殃门下,赵殃这个人是晋国最有实力的大夫,军队多,剻聩找外来势力要干什么,当然是争卫君位置,并且在晋国靠近卫国的地方,建立了一块飞地,意图很明显,时刻准备着,要知道剻聩逃走不是一个人,有党羽相当于流亡政府,是有实力的。

孔子返卫还是照旧,继续当宾客与幕僚的角色,当然还有他的老本行--讲学,孔子想不想从政,当然想而且非常有信心,用孔子的话说‘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三年有成。’说的是如果用我,几个月就可见效,三年能成功实现目标,孔子信心十足,可以说孔子此次回来还是满腔热忱、充满信心,说是卫灵公不用孔子是因‘灵公老,怠于政’,这个‘老’字,应是两层意思:一是孔子的仁政对于卫灵公来说在年龄上不允许了。二是身体出现了问题。卫灵公身体出了问题会出现什么情况,老的走新的接,这接位的在外飘着能不着急吗?太子剻聩有名正言顺的有利条件,国内各种信息定能随时掌握,灵公身体不详,朝政上班该出来不能出来了,卫国的政坛是风云诡谲,卫灵公能看不见吗?当然知道,卫灵公这个人在政治上是很有能力的,在政治上并不是治理无方,他的问题是爱小老婆胜过一切,当然家家有本难忘的经,到底是太子真不行,还是小老婆南子太能干,而且这小老婆又没孩子,造成了公室的复杂局面。

卫灵公自己顾不过来自然孔子也就凉在一边,孔子怎么办,孔子着急啊!孔子也不想在一棵树上吊死,卫国不用我,就找别家。这时有个叫佛肸的来邀请孔子,《论语》中‘佛肸召,子欲往。子路曰:“昔者由也闻诸夫子曰‘亲于其身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佛肸以中牟畔,子之往也,如之何?”子曰:“然,有是言也,不曰坚乎,磨而不磷;不曰白乎,涅而不淄。我岂匏瓜也哉,焉能系而不食?”意思是佛肸叛变,派人来招孔子,孔子准备去效力。子路说:“以前我听老师说过,‘君子不接近品行不端的人。’现在佛肸在中牟叛乱,您却要去入伙,为什么呀?”孔子说:“对,我是说过这样的话,不是说坚硬的东西磨也磨不坏吗?不是说洁白的东西染也染不黑吗?难道我就是个摆设吗?怎么能不起点作用呢?”这里看出孔子那为政的心情有多急切,去了吗?没去。

说是后来到了西边准备到赵简子那里找平台,到了黄河边听到窦鸣犊、舜华被杀的消息。孔子站在河边感慨地叹气说:“壮美啊!黄河水,浩浩荡荡多么盛大,我所以不能渡过黄河,也是命运的安排吧!”身边的子贡见老师有此感慨问他为什么这样说呢?孔子说:“窦鸣犊、舜华都是晋国有才德的贤大夫,当赵简子未得志时,是依靠他们两人才得以从政的;等到他得志了,却杀了他们来执掌政权。我听说过,一个地方剖腹取胎杀害幼兽,麒麟就不为到它的郊野,排干了泥塘水抓鱼,那么龙就不调合阴阳来兴致了,倾覆鸟巢毁坏鸟卵,凤凰就不愿来这里飞翔。这是为什么呢?君子忌讳伤害他的同类。那些鸟兽对于不义的行为尚且知道避开,何况是我孔丘呢!”后来回到老家陬乡还创作了《陬操》的琴曲来哀悼窦鸣犊、舜华两位贤人。用现在的话说赵简子是杀磨卸驴,在孔子看来是不仁,赵简子如此做,孔子能去吗?当然不能,只能返回卫国。后来回到老家陬乡还创作了《陬操》的琴曲来哀悼窦鸣犊、舜华两位贤人。

卫灵公迟暮,必涉及权力交接,而太子在,这权力交接的阻碍就在,卫灵公想在最后的时光来解决这个问题。卫灵公询问孔子,‘他日,卫灵公问兵阵。孔子曰:“俎豆之事则尝闻之,军旅之事未之学也。”明日,与孔子语,见厚厚雁,仰视之,色不在孔子。孔子遂行,复如陈。’这段话有几点信息,一是为什么卫灵公问兵阵,是对谁采取军事行动。二是孔子果真不会军旅之事。三是孔子为何说‘俎豆之事’,也就是礼。四是卫灵公知道孔子的意思吗?五是孔子是如何处理的。

这几个问题如果单独去看,难以看出真正的意思,有人说那是孔子反对动武而推行仁政,那要是这样,为何此次孔子回来与卫灵公一见面就主张讨伐蒲地,那不是动武吗?而这次却反对还提出礼,于是要正确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必要知道当时的语境,也就是背景,卫国的问题一再强调是公室权力争斗,此时卫灵公向孔子征询国策离出世只有几个月,可以说是卫灵公对卫国政治的最后处理,他想给继任者扫除阻碍,这个对象是谁,那就是流亡到晋国的太子剻聩,可以说剻聩是境内外势力勾结,给现政府造成压力,后来可以看到卫出公是联合齐国来对付在晋国戚地(靠近卫国)为根据地的太子,而攻伐时真正的幕后决策者是南子,那卫灵公问兵阵,应是卫灵公与南子定下的国策,而作为夹谷会盟文功武备名震诸候,用兵打败公山不钮的高级幕僚孔子,能不懂兵阵吗?俩人心知肚明,卫灵公以军事手段,孔子反对而是用礼来解决,那用礼如何解决,不言而喻,剻聩是嫡长子,有太子之位按照礼制应该传位于他,这样卫国才能安定,你也才能‘一路走好’。

你这样说有证据吗?有,《论语》中‘冉有曰:“夫子为卫君乎。子贡曰:“诺,吾将问之。”入曰:“伯夷、叔齐何人也。”曰:“古之贤人也。”曰:“怨乎。”曰:“求仁而得仁,又何怨。”出曰:“夫子不为也。”’这是在卫灵公死后,孙子卫出公继位,冉有想知道孔子对卫国继承新君的看法,冉有不敢问,找到能说会道的子贡,子贡说:“好,我去问,”这是个敏感问题子贡这人聪明用隐喻去问:“老师,伯夷、叔齐是怎样的人呢?”孔子说:“古代的贤人啊,”子贡说:“那他们就没有什么怨恨吗。”伯夷、叔齐让国最终饿死在首阳山,用我们的话说这好人没得到好报,难道没有怨恨。孔子说:“追求仁德而得到仁德,又怎么会有怨恨。”子贡出来后对冉有他们说:“老师不赞成这样做。”’到最后孔子的态度还是不赞成。

孔子虽然没有参与政治派别,但他的政治观点是明确的,而且是一贯的。从对卫灵公问兵阵中能再次看到两人政治路线存在差异,这就像现实生活中有个有钱有势的老头,儿子与小老婆争斗,在财产继承上老头要把财产都给小老婆,别人相劝,按法律规定的继承来办,可这老头不听,想立个字据让儿子断了继承念头。可能人老了常这样,卫灵公就是这样的人。孔子用礼的政治路线与卫灵公不同路,卫灵公能用吗?‘道不同,不相为谋’,卫灵公不能用,孔子也不能干。

这里我们可以对孔子在卫国为何无法从政进行一些小结,可以说卫国是孔子至今从政条件最好的国家,卫国没有强臣,国君有名符其实的权力,并且卫灵公好贤,这种好贤不是徒有虚名,《论语》中‘子言卫灵公之无道也,康子曰:“夫如是,奚而不丧?”孔子曰:“仲叔圉治宾客,祝鮀治宗庙,王孙贾治军旅。夫如是,奚其丧?”’孔子谈论起卫灵公无道违礼,康子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没有败亡?”孔子解释说:“卫国有仲叔圉负责外交,祝鮀负责祭祀。王孙贾掌控军队,因为这个,怎么会败亡!”说到的这三个人都是贤人,在卫国还有蘧伯玉、史鱼、宁武子等这都是孔子提到过的,卫灵公好贤是做得不错的,孔子作为大贤从待遇上看得出是想重用他,而关键是孔子从政有前提,有原则,是以德治国体现为推行仁政,何为德治,前面说过周公制礼作乐,德治是以礼法为基础的,何为仁政?

《论语》中‘顔渊问仁。子曰:“克己复礼为仁。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归仁焉。为仁由己,而由人处哉?”顔渊曰:“请问其目。”子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顔渊曰:“回虽不敏,请事斯语矣。”’意思是顔渊问何为仁。孔子说:“克己复礼就是仁。能一日克己复礼,天下就会向仁靠近一点。修养仁德要靠自己,哪能靠别人呢?”顔渊说:“请问克己复礼具体该如何去做。”孔子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顔渊说:“我虽不才,也要照您的话去做。”从此段话中我们看出孔子的仁政是复礼,恢复德治。那卫灵公站在南子一边,不是‘非礼勿动’,在孔子看来是违礼,不走正道,孔子说卫灵公‘无道’也是于此的。那卫灵公呢,他是君主,你孔丘为我所用,当然要听我的,你不听我的,怎么能用你,俩人就拧在这‘礼’上。怎么解决,有人会问那卫灵公为何不另选一个,要知道这是卫灵公的晚年,太子剻聩不是未成年,他的儿子都成年了,这么多年的老太子,连王孙贾都说跟南子比是有实权的,说明树大根深,并且太子抓住的是南子淫荡,在舆论上太子占优势,另立太子那是要经公室同意的,即使再立一个能否立得住,为何南子立剻聩的弟弟郢为君,郢却推辞,而只能让剻聩的儿子来接,这里可端倪太子的力量。

卫灵公问孔子兵阵,孔子以‘军旅未学,俎豆尝闻’,卫灵公对孔子失去了希望,孔子从他那不注视中知道卫灵公不懂自己,孔子有些郁闷,用音乐来消遣,‘孔子击磬。有荷蒉而过门者,曰:“有心哉,击磬乎!硁硁乎,莫己知也夫已矣!”’说的是孔子击磬,有个背杠草筐的人从门前走过说:“击磬的这个人有心思啊!”一会儿又说:“声音硁硁的,像在说没人能了解自己,没有人了解就算了吧。水深就穿着衣服蹚过去,水浅就撩起衣服蹚过去。”孔子说:“果然是这样啊!没有什么可以为难他了。”这个荷蒉者站着听了很长时间,跟孔子距离又近,说的话都能听清。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不让你做就不做嘛,要学会变通。孔子只能是按老办法--走人,又到陈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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