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天转而问陛下道:“敢问陛下,此李臣工是什么人,怎么可以上殿?”
皇帝答曰:“此人是王子衿将军举荐,此人有孝廉之楷模,朕特意封赐了一个官职,位居三品,以示天下之楷模。”
蔡天急忙道:“陛下万万不可!我朝官员晋级,先皇先祖已经订下严厉的规矩。从无一人,从民间百姓一跃而成为当朝三品大员,恐对国家制度与管理不利,请陛下三思!恐天下议论,有违朝纲,引起动荡。”
陛下咳嗽了几声,脸呈猪肝色,一会苍白一会暗紫,咳嗽停止,挥挥手道:“丞相不必多虑,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古语有云:不拘一格降人才,朕也是因时而宜。”
李臣工道:“微臣以为陛下所言甚是,正如本朝历来是王子衿大将军,平息大战役,此次臣相也是破格举荐了自己的儿子。不过我自认为陛下没有选错,我李某人也不是那赵括之流可以相提并论。”
朝中人对蔡天以往一手遮天,早有怨言,此刻有人公然对着干,心中愕然同时也是欣慰的。
蔡天被气的不行,还不明白此人底细,也只能瞪眼,暂时咽下一口气。
不料那李臣工又道:“臣观陛下,脸色呈暗紫色,气虚,咳嗽,脸又时常泛白,在臣看来,似乎不是病态,而是……”
皇帝听闻此话,一惊,立即抬起头来,道:“李卿,而是什么?快快道来,朕恕你无罪。”
“谢陛下赦臣之罪,臣以为陛下被人下了慢性毒药,此药必是无色无味,连皇上身边的贴身服侍的人都无法甄别,长期如此,再加上女色使然,皇帝将不久于人世也。”
蔡天听闻,顿时骇然,谋划多年,竟然被一个刚站上朝堂之上的人识破,心如鼓敲,暗暗发誓必要弄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李臣工。
蔡天急忙大喝一声:“大胆奴才竟然不避讳陛下,直言冒犯,简直在诅咒陛下。”
转而对陛下说道:“请赐此人死罪,以免妖言惑众。”
陛下召集天下名医都无法根治这病态,普通人家尚且怜惜性命,何况一呼万拥的天子。
皇帝挥手示意蔡天站一边去,接着问李卿道:“李卿,你继续说,朕恕你无罪,我朝廷之上全是唯唯诺诺之人,唯你和将军最是肯直言,是朕信得过之人,你直言无妨。”
“臣请陛下远离女色,再配药方除了此毒,不日将痊愈。”
蔡天顿时十分惶恐,一时词穷,又试图极力阻止这一切发生,狡辩道:“当今陛下只有一嗣,尚且不知能否继承大统,有待于与后宫嫔妃亲近,诞下更多龙裔,他日方能有更多选择,克承大统,李工如此说,便有谋朝篡位,忌惮皇位的嫌疑。”
转而又对皇帝说道:“臣请陛下三思,如此来路不明之人,恐对江山社稷不利,假如对江山社稷有所图谋,便是万万不可,陛下!”
皇帝被堂下争辩之声,扰的心乱,头疾又发作,脸色愈加暗紫。
“皇帝身体抱恙,退朝!”皇帝身边的公公拉开嗓子喊完这话,立即扶了陛下进入寝宫之中。
蔡天受此一惊,心中早已经重新做了全盘部署,他假冒皇帝名义给边陲下了一道圣旨,令他的儿子蔡荡一即刻启程回京。这蔡天以皇帝名义下圣旨已经不是第一次,朝中有人知道他的做法,却也无可奈何。
蔡天心中暗暗恨道:这王子衿临走之前还给老夫安置一个对手在朝中,看来老夫不得不加速步伐,除了你们。他说的“你们”包括了皇帝还有李臣工,还有最大威胁的王子衿。
蔡天假冒陛下下了一道圣旨,还暗中联络了敌夷,来了个飞鸽传书,书写道:待王子衿到了边陲,务必在战乱之中,取了首级,来日泱泱大国,必要分君上一杯羹以示谢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