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刘玉竹来到熟悉而陌生的寒山寺,来到藏经楼楼下的寒拾殿,寒拾殿后墙的背面立一巨碑,刻着千手千眼观音、韦驮和关公等人物。想到与水岱父女讨论关公一生忠义,令人钦佩,可是现在关公像犹在,不见旧时友,徒增伤悲,心中一阵凄然,顿时兴味索然。
刘玉竹骑马入城,来到苏州府里最大的酒楼醉西楼买酒浇愁,自己到底在哪里,在书中,还是在梦中,还是已经不在……
秋风瑟瑟,远客寻醉。突然一阵“咚咚、锵锵……”敲锣声传来,刘玉竹凭窗眯眼眺望,只见几个官差在敲锣,后面一个中年男子戴甲游街,中年男子旁边还有两个儿童也是戴甲游街,行动稍慢,后面衙门官差就皮鞭抽在小孩子后背,大人立马护身抱住儿童,一时小孩子惨烈无比的凄哭声,让人心里发揪。
刘玉竹看着犹如鬼叉的官差,挥舞着皮鞭的的丑陋样子,耳边充满着小孩子的令人窒息的凄哭声,顿时七窍生烟,一股怒火从脚底烧了上来,连耳根都泛红,一个俊鹃摩云穿过窗户,飞身来到大街中心,二话不说一剑削了正在挥鞭子的官差脑袋,鲜血喷有三尺高。三下五除二,刘玉竹把剩下几个官差在刹那间全部杀完,大街上一片“杀人啦……”呼叫声,瞬时鸡飞狗跳,行人无影无踪只留下三个游街犯人与刘玉竹,别的只剩下几具官差尸体与来不及收的摊位,摊位货物被逃跑的人撞的前仰马翻,一片狼藉。
刘玉竹暗运玄功,运剑劈开愣住地三个犯人身上枷锁,那个大人赶忙拉着两个已经吓傻的幼童跪下,泣哭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张世美终生难忘,来生当结草衔环,以报今日之恩!”
刘玉竹连忙扶起三人道:“赶快离开,官差可能还会有人来?”
“哈哈,已经来了,周师爷果然神机妙算,说会有同党劫人,合该我们太行五虎享受荣华富贵,哈哈!”一阵“哈哈”大笑声不远处传过来。
只见一个满脸横肉的教头打扮,手持一杆碗口粗细的虎头金枪走了过来,后面跟着四个轿夫打扮:一个手拿单刀高瘦,一个后背双刀黄脸,一个手里玩着匕首的瘦小八字胡,一个手握一长一短的判官笔。
“你们三人先躲在一旁,有机会,趁机逃走!”刘玉竹对身边三人低声说道,又扭头蔑视看向所谓的太行五虎讥笑道:“太行五虎,之前没有听过,以后也不会听过,因为今天后只有太行五鬼!”
“大胆,妖道找死!”
“小子,拿命来!”
……
太行五虎听到刘玉竹大言不惭地胡说八道,骂吓声四起,高瘦子更是率先飞身劈刀而来。其他四人也立马攻过来,教头打扮的把虎头枪向刘玉竹小腹捅过来;玩双刀的贴地滚过来,用地躺刀斩向刘玉竹双足;判官笔向刘玉竹双肋点过来。最阴险的是八字胡,向刘玉竹旁边张世美三人攻去,以分刘玉竹注意力。
刘玉竹默运玄功,震脱剑鞘,剑鞘如开弓箭矢一般,奔若流星射向八字胡,穿透他胸口,八字胡怒睁双眼,不敢相信地喷血向前扑倒而亡。
刘玉竹两脚踢蹬,脚尖在两支判官笔一点,一个鹞子翻身落在教头双肩,顺势一剑卸了单刀拿刀胳臂,接着两脚把教头脖子一勒,一个空中旋身,“咔嚓”一声扭断他的脖颈。
教头如泰山压顶一样倒在地,脸部已经因扭曲而变形。高瘦子侧倒在地,左手捂在不断喷血的断臂处。
转眼之间,太行五虎两死一伤,判官笔与双刀两人愣住了,被吓傻了,两手只抖,腿部打颤不停。
刘玉竹转身,笑眯眯看向两人。
“道长,饶命啊,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啊,以后不敢了啊!”判官笔立马跪下求饶道。
“是啊,道长,我们下次不敢了啊!”双刀也立刻学着跪下求饶道。
“汉奸,人人可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去死吧!”刘玉竹走向二人道。
“啊”只见一具身体向刘玉竹飞过来,刘玉竹一掌击中飞过来身体心口,飞来的人口中喷血而亡,又用脚踢飞脚下一把单刀,穿透已经飞出十几米远的一人,那人被单刀从后心穿胸而过,又带飞几米,才落地。
原来判官笔见刘玉竹剑下无情,不留活口,心存侥幸,双掌击在双刀后背,把他身体向刘玉竹打过来,给自己创造逃脱机会,结果还是被刘玉竹脚踢单刀穿胸而死。
刘玉竹左手运气空中虚抓,只见飞虹剑鞘像被磁铁吸引一样“唰”飞回手中,还没有死的拿高瘦子,见到如见鬼般念叨:“擒龙控鹤,哈哈,我们几个死的不冤,哈哈!”
刘玉竹把地上虎头湛金枪提起来,用手掂量几下,发现大概有70斤左右,枪身乃寒铁打造而成,长一丈一尺三,枪头为黑金虎头形,虎口吞刃,枪体镀金,乃铂金铸就,锋锐无比,砍刺剁劈,不怕火炼,百炼精铁。
刚刚教头大意了,而且这是军马功夫,用来江湖格斗,用错地方了,要不然战场中绝对是一名猛将。刘玉竹脚跟一碰地上判官笔,判官笔如箭矢穿过单刀眉心。
“道长大哥哥,你是神仙吗?”两个幼童中个子稍微高一点,看见刘玉竹来到他们身边抬头,仰头一双大眼流露出崇拜问道。
“哈哈,不是神仙,就是有点功夫而已!”刘玉竹刮了一下他鼻子笑道。
刘玉竹抱起两个儿童,问张世美道:“张兄,会骑马不?”
“会一点。”张世美咧着嘴道,运力牵引后背鞭伤。
“那就好,稍等片刻!”
“张兄,上马,赶快出城!”刘玉竹去醉仙楼骑回自己马,把两个幼儿放在自己马上,又顺手牵羊一匹醉仙楼其他客人马,四人两马“驾驾”狂奔出城而去。
苏州城外,三十多里,一个破庙,刘玉竹拿出之前收藏的酒菜,四人刚刚吃完,两个儿童已经入睡,刘玉竹与张世美坐在草席,喝着刘玉竹拿出来的茶。
“张兄,因为什么事情被抓游街,可否告知?”
“恩公所问,没有什么不可回答的,张某必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其实这就是一件荒唐事。”张世美抱拳施礼道。
“江苏常熟一带闹风灾,庄稼歉收,米价暴涨。有位先生叫朱思藻摘取《四书》中的一些词句,如“暴君污吏“、“长君、逢君“、“有王者起“、“犹解倒悬“之类,添加一些话,凑成一篇《吊时文》,藉以排遣伤时之情。朱思藻是张某远方亲戚,张某拜访他时候,感觉文章优美,就把它带回家中叫儿子振生抄了一份,随手塞在身上。我外出讨债,误将抄文连同债约一起付出,结果落在监生景如梓手中,景如梓到官府出首。案件逐级上报,两江总督尹继善以“悔慢圣言,鸱张讪谤“的罪名请旨将朱思藻处斩,张世美重责四十板、枷号两个月,其余有关连的人也受到责罚。张某做事不全,害人害己,可怜这朋友之子周金宝,以及我这刚刚十岁的儿子振生,他们才还是儿童,能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