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韦小宝喊了王温侯一起进到上书房,给康熙行完礼后,韦小宝上前道:“皇上,这就是奴才的好朋友,小温子。”康熙点头道:“小温子,小桂子和朕说你是他的好朋友且武艺不错,朕今日要你帮朕做件事不知道你敢不敢。”王温侯说道:“但请皇上吩咐,小的万死不辞。”康熙见状满意道:“好好好,你过来吧。”王温侯走上前和韦小宝并排挨着,康熙低声道:“待会儿我要你们为朕做件事。。。”当下又将昨日对韦小宝交代的又说了一遍,等鳌拜待会儿奏事时,你们看我扔杯子的信号,然后你们和那些小太监便一起上去拉手拉脚拿下鳌拜。
韦小宝问道:“皇上,你有没有刀子。这件事可不能弄糟,要是拿他不住,我便出刀将他杀了。”
康熙点了点头,拉开书桌抽屉,取出两把黄金为柄的匕首,一把交给韦小宝,一把要交给王温侯。王温侯说道:“皇上,奴才练得是掌法,这刀还是给皇上自己防身用吧。”康熙点点头把刀插入自己靴筒。韦小宝也将匕首插入靴筒,只觉血脉贲张,全身皆热,呼呼喘气,说道:“好家伙,咱们干他的!”
康熙对韦小宝道:“你去传十二名小太监来。”韦小宝答应了,出去呼传。这些小太监在布库房中练习扑击已有数月,虽然没什么武功,但拉手扳脚的本事却都已不差。康熙向十二名小太监道:“你们练了好几个月,也不知有没长进。待会有个大官儿进来,这人是咱们朝里的扑击好手,我让他试试你们的功夫。你们一见我将茶盏摔在地下,便即一拥而上,冷不防地十二个打他一个。要是能将他按倒在地,令他动弹不得,我重重有赏。”说着拉开书桌抽屉,取出十二只五十两的元宝,道:“赢得了他,每人一只元宝,倘若输了,十二个人一齐斩首。这等懒惰无用的家伙,留着干什么?”最后这两句话说得声色俱厉。
十二名小太监一齐跪下,说道:“奴才们自当奋力为皇上办事。”康熙笑道:“那又是什么办事了?我只是考考你们,且瞧谁学得用心,谁在贪懒。”韦小宝和王温侯暗暗佩服:“他在小太监面前也不露半点口风,以防这些小鬼沉不住气,在鳌拜面前露出了马脚。”
众小太监起身后,康熙从桌上拿起一本书,翻开来看。韦小宝看着王温侯,只见他气定神闲的站在一旁,时不时的打量着上书房的书柜,时不时朝自己挤眉弄眼。又看向康熙,只听他低声吟哦,居然声不颤、手不抖,面临大事,镇定如恒。再想想自己手心中却满是冷汗,掌心又热得发烧,心下暗骂:“韦小宝你这小王八蛋,这一下你可给小二哥和小玄子比下去啦。你武功不及他俩,定力也不及他俩。”转念又想:“小玄子他是皇帝,自然胆子该比我大些。那也没什么了不起。倘若我做皇帝,当然胜过他了。小二哥他会武功,所以心底也不在意,要是我也有他那样的武功我也不担心了。”但内心隐隐又觉得自己未必能如此。
过了好半晌,门外靴声响起,一名侍卫叫道:“鳌少保见驾,皇上万福金安。”康熙道:“鳌少保进来吧!”鳌拜掀起门帷,走了进来,跪下磕头。康熙笑道:“鳌少保,你来得正好,我这十几名小太监在练摔跤。听说你是我满洲勇士中武功第一,你来指点他们几招如何?”鳌拜微笑道:“皇上有兴,臣自当效力。”
康熙笑道:“小桂子,你吩咐外面侍卫们下去休息,不听传呼,不用进来伺候。”说着笑了笑,向鳌拜扮个鬼脸,鳌拜哈哈一笑。韦小宝走出去吩咐。
康熙低声道:“鳌少保,你劝我别读汉人的书,我想你的话很对,咱们还是在书房里摔跤玩儿的好,不过别让人听到了。要是给皇太后知道了,可又要逼我读书啦。”鳌拜大喜,连声道:“对,对,对!皇上这主意挺高明,汉人的书本儿,读了有什么用?”
韦小宝回进书房,道:“侍卫们多谢皇上恩典,都退下去啦。”康熙笑道:“好,咱们玩咱们的。小监们,十二个人分成六对,打来瞧瞧。”
十二名小太监卷袖束带,分成六对,扑击起来。鳌拜笑吟吟地观看,见这些小太监武功平平,笑着摇了摇头。康熙拿起茶盏喝了一口,笑道:“鳌少保,小孩儿们本事还使得吗?”鳌拜笑道:“将就着瞧瞧,也过得去!”康熙笑道:“跟你鳌少保比,那自然不成!”身子微侧,手一松,呛啷一声,茶盏掉在地下,呼叫出声:“啊哟!”
鳌拜一怔,说道:“皇上……”两个字刚出口,身后十二名小太监已一齐扑上,扳手攀臂,抱腰扯腿,同时向鳌拜进攻。康熙哈哈大笑,说道:“鳌少保留神。”鳌拜只道少年皇帝指使小太监试他功夫,微微一笑,双臂分掠,四名小太监跌了出去。他还不敢使力太过,生怕伤了众小监,左腿轻扫,又扫倒了两名,随即哈哈大笑。余下众小监记着皇上“倘若输了,十二个人一齐斩首”的话,出尽了吃奶的力气,牢牢抱住他腰腿。
王温侯和韦小宝两人此时分列两侧,对视一眼,韦小宝对着鳌拜的太阳穴猛挥了一拳,王温侯则是对着鳌拜的背心拍了一掌。鳌拜只觉得头昏脑涨背后吃痛,而且一阵冰凉传来,心下微感恼怒:“这些小监儿好生无礼。”左臂倏地扫出,将三个小太监猛推出去,转过身来,胸口又吃了韦小宝一拳和王温侯的一掌。韦小宝这两下偷袭,手法算得甚快,但他全无力道,打中的虽是鳌拜的要害,却无效用。而王温侯运足了气力的两掌虽然狠狠拍在了鳌拜的身上,但鳌拜练了一身横练功夫,王温侯的内力修为还浅,寒冰真气虽然已经打在了鳌拜身上却不能瞬间冻住他的经脉。鳌拜见这两人出手狠辣,隐隐觉得不妙,但毕竟不信皇帝是要这些小孩儿来擒拿自己,只想推开众小监的纠缠,先将韦小宝和王温侯收拾了下来。可是众小监抱腰的抱腰,拉腿的拉腿,摔脱了几名,余下的又扑将上来。
康熙拍手笑道:“鳌少保,只怕你要输了。”鳌拜奋拳正要往韦小宝头顶打落,听得康熙这么说,心道:“原来跟我闹着玩的,怎能跟小孩子们一般见识?”手臂偏过,劲力稍收,啪的一声响,这拳打在韦小宝右肩,只使了一成力。但他力大无穷,韦小宝只马马虎虎地学过几个月武功,又是个小孩,一个踉跄,向前摔倒,顺势左肘撞出,撞正鳌拜腰眼。鳌拜笑骂:“你这小娃娃,倒狡猾得很!”右手在韦小宝背上轻轻一推。韦小宝扑地倒了,站起身来,手中已多了一柄匕首,猱身向鳌拜扑去。鳌拜蓦地见到他手中多了一柄明晃晃的刀子,呆了一呆,叫道:“你……你干什么?”韦小宝笑道:“我用刀子,你空手,咱们斗斗!”鳌拜喝道:“快放开刀子,皇上跟前,不得动凶器。”韦小宝笑道:“好,放下就放下!”俯身将匕首往靴筒中插去。这时仍有七八个小太监扭住了鳌拜,韦小宝突然向前一跌,似乎立足不住,身子撞向鳌拜,挺刀戳出,想戳他肚子,不料鳌拜应变敏捷,迅速异常地一缩,这一刀刺中了他大腿。鳌拜一声怒吼,双手甩脱三名小太监,叉住了韦小宝的脖子。王温侯见状从后面一下跃起三米来高,有从上而下一掌向鳌拜头顶打来。鳌拜看到他的身影,知道这一掌飞躲不可,将手上的韦小宝往前一扔,又朝前一滚避开了王温侯这一掌。鳌拜躲着这一掌,心中正惊疑间,只觉背心一凉,忙回头看去,只见皇帝正站在自己眼前。鳌拜大叫一声,终于明白皇帝要取自己性命,挥拳便向康熙打来。康熙侧身避过。鳌拜抓住两名小监,将他们脑袋对脑袋地一撞,二人登时头骨破裂。王温侯又欺身向前,拦住鳌拜,,两人交了几招,王温侯只觉双臂疼痛,知道鳌拜的力气惊人,便不敢再与他对拼,用起轻功在鳌拜身侧游走,等找到破绽便一道寒冰真气打去。
鳌拜见几次挥拳都快打到王温侯身上,可总叫他躲开,不由大怒。想到王温侯的掌虽然拍在身上,只是有点寒冷的感觉,其他倒也稀松平常,只要护住要害便行。当下也不去管王温侯的缠斗,朝那剩下的小太监冲去,左手冲拳,直打进一名小监的胸膛,右脚连踢,将四名小监踢得撞上墙壁,一个个筋折骨断,哼也没哼一声,便已毙命,接着左足踹在一名抱住他右腿的小监肚上,那小监立时肚破肠裂。他霎时之间又连杀六人,余下四名小监都吓得呆了,不知如何是好。
韦小宝刚刚被鳌拜摔了出去,这是又是爬起,手挺匕首向鳌拜扑去,鳌拜一闪身就躲过了他这一击,随即一拳挥出打在韦小宝右肩。韦小宝身子飞出,幸好此时王温侯赶到,将他接了过来放在地上。
鳌拜也不管韦小宝怎样,直直的冲着康熙冲去,康熙使出八卦游龙掌和他缠斗,鳌拜给他打中两掌,毫不在乎,左脚踢出,正中康熙右腿。康熙站立不定,向前伏倒。鳌拜吼声如雷,大呼:“大伙儿一起死了吧!”双拳往他头顶擂落。康熙和韦小宝扭打日久,斗室中应变的身法甚为熟练迅捷,眼见鳌拜拳到,当即一个打滚,滚到了书桌底下。鳌拜左腿飞起,踢开书桌,右腿连环,又待往康熙身上踢去,腿刚到空中便突然原地放下。
康熙赶紧又是一个打滚从鳌拜身边跑开。只见鳌拜身上哆嗦,脸色铁青,这会儿只觉得浑身酸麻,动也动不了。王温侯仰天大笑道:“他妈的,还以为我这什么寒冰绵掌是骗人的,拍了你二十多掌你都没事,到这会儿才给你冻住。”说完便飞身伸出双掌准备向鳌拜头顶拍去,康熙忙喊道:“慢,慢。”王温侯见他呼叫便收了掌力,又在空中一翻落到地上。鳌拜天生力大无穷,又练了多年横练功夫打熬了筋骨,因此在战场上常常身先士卒,所向披靡。但他只练外功,不懂中原武林的内力,所以身上开始时中了王温侯几掌,但只觉得被他击中的部位有些寒冷其他并无损伤,只当这是普通的外功招式,便不以为然硬接了许多掌,这是全身所中的许多寒冰真气在他身上游走,只觉得全身麻木,好似在关外的冬天一下,手脚都冻麻了。他刚踢康熙拿下,腿只抬到半空,便好似不属于自己的了,使不出力了,半空中的腿也是不由控制的落在地上。
康熙见王温侯已经制服了鳌拜笑道:“小温子,且留他一条性命。你干得不错,果真像小桂子说的那样武艺高强。小桂子,你没事吧。”韦小宝叫道:“哎呦,小宝。。。桂子差点就归西了。”王温侯扶起康熙,又扶起韦小宝,韦小宝气喘吁吁的说道:“咱。。。咱把他。。。捆起来吧。”康熙早已备下了牛筋和绳索,忙在倒翻了的书桌抽屉中取出来,三人合力绑住了鳌拜手足。这是,王温侯脑中想起叮的一声,接着是系统客服那机器声音“恭喜您达成成就《擒杀鳌拜》,可随时领取系统奖励。”
王温侯心中虽然高兴,但此刻刚经历一场大战,也不急于领取奖励,而是坐在地上和康熙,韦小宝面面相觑,接着三人便齐声笑了起来。康熙问道:“小温子,你这武功这般神器,竟然能将人冻住?”王温侯笑道:“我这武功其实不算厉害,只是鳌拜这厮仗着硬气功连着接了我二十几掌,我掌法里面的寒冰真气在他身上每个部位都留了一点,积少成多竟把他冻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