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楼梯,一口气爬到顶层。不知道她在哪个房间,想找个人问下。
前面有扇门微微敞着,屋里的灯光映出来把走廊照得亮了些。走过去准备礼貌性的敲下门,手生生的停在半空中。
陶涛应该是刚刚洗澡出来,就围了块浴巾,头发还低着水,他手忙脚乱的擦着,就怕滴到怀里那人身上。听着万佳轻声跟陶涛撒娇,他喉咙一阵阵发紧,把手收了回来。万佳说她把陶涛当弟弟,谁会那样抱着几乎光着身子的弟弟,用情人间的语气交谈!
“你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带着质问语气的女声让他回神,“对不住,我想我来错了地方。”
之后的一年多之间,他去过欧洲几次,但不敢再去慕尼黑。万佳的邮件还是照常发,苏文瑞觉得看她的邮件这已经成了一个习惯,只要晚一天收到,他都会觉得浑身难受。他还是没给她回过邮件,以前是在跟她置气;之后,则是觉得已经没了这个必要。
十月,按道理万佳应该要回来了,万家那边没有她回来的消息,连每周一封的邮件都停了。他不是没有揣测过是不是她就那样留在了德国,或是和陶涛一起去了美国。
他们俩的事没跟家里提,也没有跟黎浩他们提。他总是会想,要是有一天她突然又回来了呢?纵是不回来,他也不像她难做。
已经到了十月底,万佳还是没有消息。
跟黎浩一群去夜色喝酒,他们总说这两年媳妇不在身边也不能这般郁郁寡欢,可是他们又怎知他心中的痛。
李明承从外面进来的时候手上拖了一个人,“瑞子,来笑一个,你家小佳佳回来了。”
万佳就直接被他推了过来,怕她摔倒地上,都做好准备随时抱住她的。还好她扑到了他腿上,微微松了口气。看她准备爬起来,赶紧掩去眼中的情愫,她说了声对不起就走了。倒是瘦了不少,脸上的婴儿肥褪去了些,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愈发可爱。
李明承纳闷,直问他俩是不是吵架了。他端起酒杯,也不答,猛喝了一口,跟了出去。
她在哭,尽管是站在她身后,他还是能轻易的察觉出来。听她和白莎的对话,似乎她还是在乎着他的,有一种叫做狂喜的东西淹没了他整个心房。
一包烟,一根根点燃,再一根根掐灭。他告诉自己,如果她敢再来找他,他绝不会再放手。不是没有考虑过她根本不会来的情况,只是那种结果太难过,他避免去想而已。
可是,她这不是来了么?在他们分别两年零三十四天之后。
她居然学会了耍流氓,想起她刚刚在他脖子上作乱,一股热流直接涌向小腹,全身肌肉都有些僵硬。闭上眼,强行抑制住这突来的****。
把她晾在楼下有两个多小时了,犹豫了下还是决定下去看看,主要是他怕她已经离开了。
在楼梯上还真没看到人,什么时候起她耐心也这般差了?走下去,却发现有个小东西窝着沙发底睡得正香,估计是没有枕头,头有些难受,拿手垫在下面。还好地上铺了层地毯,要不然还不知会难受成什么样。
俯身把她抱起,是时候去换个大点的沙发了。
万佳迷迷糊糊的想翻个身,这样睡着难受,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束缚着她,根本动不了。难受的睁眼,发现苏文瑞的头怎么离她这么近,她没有梦游的习惯!不对,他是在抱着她走!
“那个???你???”
“别结巴,有只流浪小花狗在我家客厅睡了,我现在准备把她扔出去。”
一本正经的语气吓得万佳死命搂着他的脖子,“我不是小花狗,更不是流浪的小花狗,你不能扔我出去。”
苏文瑞被她两只手勒着难受得紧,呼吸都有些艰难,“放开!”
“不放,不放,你都要把我丢出去了还放手,傻子才干。”
踢开客房的门,“放开!”
“不要,苏文瑞,我保证以后乖乖的,你别不要我。”
软软的语气,加上委屈的小眼神差点让他缴械投降,“要我用蛮力么?那我可不敢保证你的胳膊还能不能用。”
松开托着她双腿的右手,身子向下滑去,她整个人现在是完全挂在他脖子上。作势要去掰她的手,万佳哭着喊着不依。感觉他手上使上劲了,朝着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加在手上的力气小了些,换个地方继续咬。她可不管苏文瑞疼不疼,谁叫他敢扔她出门的!
“万佳,你属僵尸的?呃???”
“你说你不???”说几个字赶紧又咬上,就怕苏文瑞会趁着这个档子把她弄开,“会赶我???出去,就???放开。”
“暴力小狗,快松开,回你的窝睡觉去。”摸到墙上的开关,一按,满室通明。
万佳注意到她现在在客房里,松了口气,赶紧松开苏文瑞。他脖子上郝然已经有了五六个齿印,有两个已经微微有些血丝。当时咬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注意力气,为了让他停下来,下口真重!
苏文瑞自己拿手摸了下,倒吸了口凉气,看着手上的红色液体,对着万佳心虚又愧疚的眼神,“我是不是应该去打个破伤风的针?”
拉着他衣服后摆,跟着他走到客厅,“我没有传染病,你放心。科学证明,唾液有消毒的作用,所以,那个???”
“所以什么?”转身,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我给你舔舔?”
苏文瑞实在忍不住,嘴角弧度不断拉大,“你,还真把自己当小花狗了。”
拿了医药箱,准备去浴室自己处理。
万佳抱过小箱子,“我来,我真的会很轻的,不会弄疼你。”怕他不相信,还举起双手,说是用主的名义发誓。
“怎么?去了外国还学会信主了?”
不好意思的笑笑,大眼睛都给她压成了一条缝,“其实,这只是口头禅。”
“那我拿什么信你?”
趁她呆怔的时候,取过医药箱,就要往里走。哪里想到万佳今天完全化身成了一直小赖皮,双手双脚都缠在他腿上,挪动不了半分。
“万佳,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弥补过错帮你擦药。”
僵持了半晌,万佳的手和脚有些酸,力气不够了,身子开始往下滑。苏文瑞哪能不知道,赶紧答应了,不答应还不知道这丫头会闹成什么样。不就是擦个药?这点小伤口,还能有多疼不成!
伤口确实不怎么疼,疼的是他家兄弟!
万佳趴在他身旁,拿着棉签沾上双氧水,轻轻的擦过伤口。细细的呼吸喷在他脖子上,一只小手还撑在他胸前,想起那次在希尔顿吃到的味道,下面十分给力的硬了起来。奈何某人根本不知道,有时候凑得近,睫毛还会刷得他下巴痒痒的。
“好了吗?”声音比平常低了八度。他这个年纪,需求的确很旺盛,只是他不是个会胡来的人。要他像李明承那样,和毫无感觉的女人也能去滚几回,他可做不到。
“恩恩,就快好了,再等一下下。”
从她手里得到解放,急忙走到浴室,他需要冷水。
听着里面的水声,万佳急了,把门拍得“嘭嘭”直响,“苏文瑞,你刚刚才擦药呢,洗澡小心点,碰水了发炎怎么办?”
苏文瑞自己解决了生理需求,围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万佳正看一档综艺节目,笑得她抱着肚子在沙发上打滚。苏文瑞一直都是个比较严谨的人,即使一个人在家也不会只围着浴巾到处乱晃,这纯源于醋意,他可是还记得万某人那天抱着光溜溜(浴巾等于没有)的陶涛撒娇。
万佳注意到出来,视线直接黏在了他身上,到后面目光开始发直。
轻笑了声,“小花狗,你那是什么眼神?”
“唔,我见着骨头了。”
往往本能反应说出的话更有杀伤力,苏文瑞一脸漆黑的上楼。万佳听着上面很重的关门声,还没怎么回过神来。
把厚脸皮行为进行到底,她不能去他房里拿衣服,但是阳台上晾着的可随她处置。取了一件家居服,比了下长度,完全能当睡裙穿。乐呵呵的去洗了澡,从客房抱了被子眠在沙发上。沙发什么的,睡着最舒服了。
第二天醒来舒心的踢踢腿,完全不知道前不久有人把她从地上抱了上去。穿着大睡裙,跑到楼上,苏文瑞的房间以前进过一次。里面有个更衣室,衣柜在里面。
把头凑到更衣室门口,苏文瑞在整理衬衫领子,万佳觉得他应该是想把脖子上那几个“香艳”的痕迹遮住。齿痕的来历确实不香艳,但别人看了可就不是这么回事。她咬的地方都比较偏上,衬衫领口完全到达不了那个高度。那时候手圈在他脖子上,能咬到下面么?她要是早知道有这么尴尬的结果,一定会挑个能遮住的地方下口的,比如说,胸口!不过他的肌肉似乎不允许,估计也就能留下几个口水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