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安琪躲到了墙角,一边拍着自己的胸脯,一边在嘴里嘀咕道:“想不到那些家伙是来真格的,幸亏我跑的快,否则死在这个鸟不拉屎的时代,那岂不是太亏了?”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只手拍了拍尹安琪的肩膀,尹安琪被吓得猛的转身,打了寒颤,突然她发现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唐毅,尹安琪嗔怪道:“你从哪里冒出来的?走路没声啊!”
“别闹了,不要到处乱跑,这可是古代,你一个女的人生地不熟的乱跑,你不要命了?”唐毅说道,“刚才你在那边和官兵起争执了,我都看到了,他们还掏出了剑,真的是吓死我了!”
“我不要你管,你想让我跟着你可以啊,你想办法带我回二十一世纪啊。”
“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和小孩子一样?”唐毅说道,“回不去,难道怪我吗?”
“是的,不怪你,既然大家都不回去,那我总得在这个时代好好的生存下去吧,怎么样才能好好的生存呢?我有我自己的方法,请您老人家不要再阻止我,谢谢。”尹安琪说道。
“你的胆子怎么这么大?一个人居然在一个陌生的时代里面跑来跑去的,出了事情怎么办?”
“我真奇了怪了,我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谁啊?我爱干嘛干嘛?关你屁事。”
“你在这里胡来的话,很有可能改变未来的历史。”
尹安琪笑了笑,摊手说道:“who care?我们已经被未来抛弃了,怎么你还要求我去拯救世界?收起你那颗泛滥的圣母心吧,唐三藏。”
尹安琪正准备走,唐毅突然拉住了她的手,说道:“从此刻开始,你不许离开我的眼皮半步。”
尹安琪看了看唐毅拉着自己的手,喊道:“松手,我只警告你这一次。”
“我就不松,今天我告诉你,你别想离开我半步,耶稣都带不走你,我说的!”
尹安琪突然一个抬脚,正中唐毅的裆部,唐毅疼的弯腰躺在了地上,嘴里骂道:“你玩真的,卧槽!”
“如果你真的想用你的圣母心去拯救未来的人的话,那你就祈祷他们在我改变历史之前把我接回去,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尹安琪乘机跑出了唐毅的视线之外,唐毅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蛋,一只手向前挥着,想要站起来去追尹安琪,但巨大的疼痛感让他难以起身。
成都王府
“报,王爷,信州王的差使来了,正在门外守候,他们还……还带来了聘礼!”
成都王张钱正坐在椅子上,用小刀刻着箭,他听到了这个消息,忽然一惊,问道:“什么聘礼?这什么意思啊?”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
“把差使叫进来吧,我倒要看看他们打的是什么算盘。”
“是。”
过了一会儿,身穿红色大袍的几十名差使走了进来,齐声向成都王贺喜。
成都王眼睛也不抬地问道:“信州王这是什么意思啊?”
领头的差使说道:“我家信州王年已二三,但尚未娶妻,听闻您的孙女张允儿闭月羞花,有莫大才能,琴棋书画皆为所通,且年芳十六,尚未嫁娶,所以特跋山涉水,前来蜀地,希望能结两家联姻,永修之好。”
“呵呵,信州王一直和朝廷作对,过的那是看不见明天的日子,万一哪天你们被灭了,岂不是让我的孙女守活寡?”
“王爷此言差矣,我家信州王才高八斗,且拥兵二十多万,拥有船只七百艘,遍布长江水域,将来称帝也是大势所趋。”差使说道,“这里有黄金五千两,布匹千方,粮食五千担,足见诚意。”
“蜀地富饶,不缺这些。”成都王一边刻着箭头,一边说道,“别以为我老糊涂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你们和张钊的恩怨,不要牵扯我进去,你们虽然有二十多万的兵,但左正也只是一个刚出茅庐的黄口小儿,你们以为可以玩的过张钱吗?”
“不过听说,您和您的弟弟的关系并不好,你的弟弟早晚是要吞并蜀地的,不如您就和我们相结,形成犄角之势,夹攻张钱?”
成都王抬头看了一眼那差使,喊道:“放肆!你居然敢胡乱议论本王!”
“不敢,不敢,但事实究竟是什么样?还需要您来拿捏。”
“放肆!”成都王站了起来,将箭扔在了地上,眼睛盯着那差使,愤怒地说道,“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啊,一个小小差使居然赶在我这地盘撒野?来人啊,将他拖下去,乱棍打死!”
“两军交战也不斩来使,如果您杀了我,就等同于和信州王宣战。”
“他老娘的,你威胁我?”成都王侧眼看着那差使,说道,“打就打,我这辈子受的窝囊气够多的了,你滚回去告诉左正,明天我就打上他信州!”
“真的要开战?”
“开战!我怕你啊,在开战前,我要先把你给弄死,来人啊,将他带下去,凌迟处死!”
突然,管家从外头跑了进来,喊道:“王太傅前来拜见!”
成都王抬头看了看门外,随后又看了看那差使,后又吩咐左右道:“把这些人带到西厢房去。”
“是。”
成都王走入了侧房,在侍女的陪同下更换了衣服,并且带上了王冕,走入了大堂去会见王太傅。
“成都王好。”王太傅一见到成都王,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弯腰行礼,成都王坐在大厅正中间的虎椅上,喝了一口茶,问道,“不知道王太傅此番前来所谓何事?如果是皇帝有旨意,大不了下来一道圣旨就可以了,我又不是不遵守。”
“皇帝一直惦记着成都王的身体,这次呢也是差遣臣来看望您。”
“好着呢,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成都王说道,“不会让皇帝失望了吧?”
“成都王可真会说笑,陛下经常在佛前祈祷,愿佛祖保佑您身体安康,福寿绵延。”王太傅说道,“皇帝还让我带了一些江南上的贡品,珍珠宝石,还有一些糕点师傅,希望您能喜欢。”
“珍珠宝石就算了,糕点师傅可以留下,毕竟我的蜀地物产丰富,什么都有,也不需要他的施舍。”
“哈哈哈,那是当然,蜀地乃福泽之地,成都又是天府之国,那是自然最为优渥的。”王太傅说道,“只是这福泽之地,恐怕有很多人惦记啊。”
成都王突然看向王太傅,疑惑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怎么,皇帝还想打过来?我可是称臣了的!”
“您和陛下是胞兄弟的关系,陛下,哪可能会打过来呀?只不过北边的那些鞑靼人,一直惦记着我们大宇的江山呢。”
“鞑靼主攻山海关,打的是你们那边,与我蜀地何干?”成都王说道,“再说了,皇帝的军队不是号称天子之师,举世无双嘛,一个小小的鞑靼人都对付不过来?”
“再好的兵都是需要有粮食提供的,实话跟您说吧,陛下让我向您带个口谕,大致的意思就是粮食没了,钱没了。”王太傅看着成都王的眼睛说道,“打仗打的是什么?打的就是钱,没有钱,仗就打不了,肚子也吃不饱。”
成都王站了起来,双手叉腰,笑道:“我倒是听明白了,你们这一大批人气势汹汹的过来,原来就是要钱的!”
“成都王英明。”
“我可没钱,我没钱。”成都王说道,“你看我像是有钱人吗?”
“刚才不是成都王自己说的吗?蜀地物产丰富,应有尽有。”
“几十年前我就跟他说过,我可以向他张钊称臣,不过唯一的条件就是不纳税,怎么,现在他想出尔反尔了?”成都王笑道,“以为我是软柿子,好捏呢?”
“平日里,若是太平盛世,陛下可从来没有向您提起过一分钱的事情,但现在与往日不同,北边的鞑靼人越来越凶猛,加上今年灾祸不断,国家也没有什么钱了。”王太傅说道,“家国之事,还需要成都王体谅。”
“我实话跟你说,我这么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在乎那点钱,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我实力远在他张钊之上,他却做了皇帝?做也就做了,现在有求于我,但是他又不亲自来见我,他是你们的皇帝,在世人面前摆谱,但是在我面前没用,想让我拿钱?可以,我有两个条件,只要满足其中一条都可以。”
“成都王请讲。”
“第一个条件,让他张钊亲自来见我,亲自问我要,哈哈哈。”
“陛下是天子,而您只是一个王,皇权不可容辱。”
“呵呵,第二个条件,让蜀地自立为国,但可以做大宇的附属国,我就会给他三千万两白银,作为蜀地的赎金。”成都王说道,“这个买卖还是很划得来的,三千万两白银,整整两年的全国赋税,够他打仗的用的了,哈哈哈。”
“国土,一毫一厘也不可分割,这不是菜市场,不是能用国土作为交换的。”
“那就请王太傅回去吧。”成都王说道,“按照你的意思就是想让我白花这钱咯?那不可能。”
“如果成都王不给钱,那我们的军队只好收缩至洛阳城以北,全力抵御鞑靼人了,至于其他地方,那就顾及不上了。”王太傅说道,“鞑靼人生性凶猛,而您在蜀地只有两万兵力,恐怕难以应付啊。”
成都王盯着王太傅的眼睛,说道:“你是在威胁本王吗?”
“不敢,臣懂得尊卑,不敢冒犯成都王。”
“你以为我就非要倚靠他张钊才能活吗?呵呵,笑话,天大的笑话。”成都王喊道,“我这一辈子,就是恩怨分明,就是堵着一口郁闷之气,他张钊欺负我一辈子了,临了了还能被他给欺负了?没门!”
王太傅说道:“请成都王三思。”
“三思什么?你给我滚回去告诉他,一毛钱也没有,我张钱自己能够解决一切的事,不需要他的保护和操心!”
“成……”
“滚!都给我滚!”
王太傅摇了摇头,随后便率着众人离开了屋子。
成都王用手按着茶杯,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王太傅的背影,嘴里骂道:“这个鳖孙张钊,欺人太甚!我还要给他钱?门都没有!”
躲在帷帐后面的成都王世子走了出来,他焦急地看着父亲,小声说道:“父王三思啊,不能因为一时气话惹怒了皇帝。”
成都王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皱着眉头说道:“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活人还能给尿憋死吗?你去把信州王左正的差使叫来,我要和他们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