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娅咬了咬唇，瞳孔开始涣散：“不……不是这样的，我是为了她好啊！”
“我是为了她好……”
季嫣然眼眸微垂，掩盖住眸底深处的那一抹神伤，她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会是苏娅。
一个她以为早已经死了的女孩儿。
乔巧冷笑了一声，手上一个用力，苏娅的胸口便见了红：“如今你说什么都没用了，你要是实在有什么想说的……”
“不妨到地下去给她赔罪！”乔巧的声音猛地加重。
鲜血染红了苏娅的衣服，她却浑然感觉不到疼痛一般，眼神涣散，喃喃低语道：“不是这样的……我真的是为了她好……”
见苏娅到死都还执迷不悟，乔巧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手高高抬起，刀尖上的血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妖艳：“苏娅，下辈子……”
“不要再做这么多的错事了！”
眼见着乔巧的手就要向着苏娅的胸口刺去。
季嫣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还是唤了一声：“乔巧！”
声线清亮的女声传来，乔巧的手一顿，随即整个身子一僵，她僵硬着身子转过来，循着声音看过去，当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乔巧手上的匕首顿时落在了地上，滚烫的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
她小心翼翼地向着季嫣然的方向走去：“是你吗？”
“真的是你吗……”
乔巧向前伸出手，小心地试探着，她害怕眼前的这个人会是幻影。
“是我。”季嫣然大跨步向前走了两步，抓住了乔巧的手：“是我，我回来了。”
乔巧反握住季嫣然的手，眼泪瞬间滚落了下来：“真的是你，你没有死！”
“我没有死，我还活着。”季嫣然的唇角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我回来了。”
“哇……”乔巧忽然像一个孩子一般大哭了起来，扑入了季嫣然的怀里。
季嫣然无奈地抱着怀中的姑娘，颇为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可是突然，乔巧猛地将季嫣然推开了：“不是……”
“你不是她！”
乔巧厉声呵斥，猛地向后退了几步，捡起匕首，在身前胡乱挥舞着：“说！”
“你是谁！”
“为什么要冒充她！”
“为什么你们一个二个的都想要冒充她！”
“你是不是也想要霸占她的一切！”乔巧的眼神突然变得阴狠：“我告诉你，你别想！”
“所有想要霸占她一切的人都该死！”
“该死！”
此刻的乔巧精神已经完全崩溃了，季嫣然在她的心里一直都是信仰一般的存在，她不能原谅别人玷污她的信仰。
而现在的她就像是一只困在笼子中的小兽，利用仅有的武器守护着自己在意的东西。
脆弱得让人心疼，让人难过。
“乔巧……”季嫣然皱了皱鼻子，仰着头望向了天空，这样眼泪才不会掉下来。
“乔巧……别这样。不要这样，我还活着，我真的还活着。”
“我说过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这辈子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地生活。”
乔巧迷茫地偏了偏头，像是在审视着季嫣然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