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巧面色苍白一片，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说的没错，若非是因为自己，少将就不会出事，若不是自己，今天的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是！
这些是她造成的！所以这几年她一直都在为自己赎罪，尽管她已经知道于事无补，那个人再也回不来了，可至少能让她的心里好过一点。
可是……
这又何曾成了眼前这个女人霸占少将的一切的理由！
“是，我不配。”乔巧苍白地笑了笑：“我知道的，不用你来提醒我。”
“可那是我犯的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因此去剥夺她的一切？”
“呵……还是说你以为你将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就可以减轻你的罪恶感？”
“我告诉你……”乔巧话头一顿，凑到了女人的身边，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不可能的！”
“这是你作的孽，一辈子都会和你形影相随！”
女人的身子一抖，眼眸深处闪过一抹挣扎：“不……不可能的！”
“我不是在作孽……”女人喃喃低语，随即大声吼了出来：“我不是……我不是在作孽！”
“我是在……”
“我是在代替她生活。”
“对……我是在代替她生活！”
“我顶着她的脸，用她的身份在这个世界存活着。”
“我替她守护了她的国家，我还提她照顾了她的家人。”
“我这又怎么可能是作孽！我是在行善！”
“对……行善！”女人咬着唇，为自己找着所有能找的理由。
“噗嗤。”乔巧嗤笑一声：“行善？”
“你替她守护她的国家？”
“别开玩笑了，那些人为什么不敢侵华，是畏惧她的存在！可这些跟你有什么关系？”
“还是说因为你未曾得到她的同意便用她的脸占用了她的身份，因而你就觉得你帮上了忙？”
“可这些是她愿意的吗？”
“你替她照顾了她的家人？”
“你告诉我哪个女人愿意另一个女人陪在她的丈夫的身边，霸占了她的儿子，家庭，一切属于她的东西！”
“苏娅，我从来不知道原来你竟然可以恬不知耻到这种地步。”乔巧偏过头看向季嫣然的墓碑，凌厉的语气忽地变得哀伤：“她救了我们，我们却都做了恩将仇报的事了。”
“只不过你是有意，我是无意。”
“可这些都没有意义了，我到底是害了她。”
“这几年我还活着，就是想要找出那个害了她的人，为她报仇！等找到了那个人，我自会在她墓碑前谢罪，随她而去。”
“可我没想到，失踪了那么久的你突然回来了。”
“还做了这么多不可理喻，让人难以接受的事，打乱了我全盘的计划。”
“苏娅，你知道吗，我真的恨不得将你掐死在她的墓碑前！”
“可我又怕脏了她的轮回路，让她不开心。”
“再者，你的命是她救的，是属于她的，所以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对你动手。”
“可我没想到，你居然会一步错，步步错，做的荒唐事越来越多，让我再也容不下你了。”
“所以，今天……”
“就算她会怪罪我，我也不会留你了……”
冰冷的匕首抵在苏娅的胸口前，耳边乔巧的话透着阴森和冰冷，让她不寒而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