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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白纸

艾斯卡拖着湿透的身子,跑进屋里,女人跟在后面,拿着一条宽大的毛巾蒙到他头上,劈头盖脸一顿乱搓。

“你刚才干嘛去了?淋得一身湿。”女人急切地问。

“没事,就是去走走。”

“什么走走?你这家伙,要是感冒了怎么办?都多大的人了,翅膀真是硬了呢,该让你老爸好好说你一下。别乱动,擦干一点。”

艾斯卡挣脱开那双手,将毛巾抢了过来,不然头发都要被搓掉了。

“嗯嗯,我知道了妈。”

女人提了提围裙,又拿起毛巾的一端捂在艾斯卡的脸上揉了起来。

艾斯卡通过毛巾的缝隙隐约看到女人淡金色的长发在眼前飘来飘去,有一股面包的香气,就和往常一样。这个穿着长裙套围裙的金发女人就是他的母亲,这个世界的母亲。

作为曾经的艾斯卡,陆晓城是个没什么梦想的人,他觉得梦想这种东西不用太多,有个一两个就好,没有也没什么,还是优哉游哉的活了二十年,但爹妈这种东西就需要一对,少了不行,多了又没什么必要。话说爹妈这种东西还能多吗?那一定会很烦人吧,他很多年前有这么一个奇怪的想法,却没想到真的可以实际体验一下。

他是作为一个婴儿穿越过来的,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才没入深色的海面又迅速被黑暗所笼罩,直到身边有人开始一惊一乍地叫着,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没有死。

他出生的时候没有大哭大闹,即使有一个可恶的家伙狠狠地拍了自己的屁股,痛得他一阵眩晕,他也只是颤颤巍巍的说出几个大字:“艾斯卡德”。不久前他才看到传说中的天空城艾斯卡德,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就身陷不得了的处境,完全没搞清发生了什么,周围的生物似乎也很惊讶,比自己大个好几倍的家伙纷纷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自己。

只有一个女人很开心地抱起了他,满头大汗但龇牙咧嘴的笑着,嘴里嘀咕着什么,他当初只听懂了“艾斯卡”几个字,直到很多年之后,他才知道原来那个愚蠢的女人当初拿艾斯卡德的音给自己起了一个名字,叫做艾斯卡,不过这些得等到他初步地了解这个世界的语言之后才明白过来,那时候已经晚了。

艾斯卡的金发是遗传自他的母亲,别人却都说他像父亲,因为他虽然一个小屁孩的年纪,脸上的表情却和他那个做警长的老爸一样,总是板着一张脸,没有人知道他其实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当他学会和别人说“其实我是穿越过来的”“其实我现在已经二十多岁了”,那些人总是揉着他的金发,发出感叹,“嗯嗯,艾斯卡的想法真是有趣呢。”或者竖起大拇指鼓励他,“加油!艾斯卡很快就能长大咯。”

他是个外人,像个别人家的孩子,至少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这么想的。但情感这种东西总是很奇妙的,就像一个刚分手的女生,某天晚上哭得天昏地暗,说这个世界上的爱情不值得相信,不久之后又找到了新的一生所爱。这个比喻可能不太恰当,或许只是他的一个借口。当他第一次能够走路的时候,他的母亲抱起他就是一个百米冲刺,忘乎所以地向每一个街坊邻居炫耀,好像只有自己有这么一个宝藏儿子。他刚到这个世界吃不惯西式的事物,那对夫妇不知道捣鼓了多少奇怪的菜式,害他一段时间没少拉肚子,最后只好硬着头皮吃起了传统的事物。还有很多东西,不过都只是生活的一部分而已。

艾斯卡即使学会了世界的语言,最开始也没有主动叫过那对男女一句爸妈,直到五岁的时候他才不经意间对那个女人叫了一声妈。那一刻似乎风平浪静,但他自己却楞了很久,他有种冲动,想要告诉自己曾经的父母,说儿子有了新的爸妈,虽然有一丝内疚,但他觉得那对外国夫妇就是自己的爸妈,四个爸妈也没啥不好。在那次事件很久之后,他才知道当初那个女人听到那句话后躲起来哭了很久,她觉得自己终于是妈妈了。

“唔!”艾斯卡在毛巾中被捂得有点难受,呼吸不过来,眼前忽明忽暗的光让他有种要看到走马灯的错觉。“妈,我要死了!”

“噢,抱歉。”女人的声音完全不像是在道歉,倒是像刚揉完一个猫咪一脸满足。

“算了……”艾斯卡一脸无奈,将毛巾挂在自己的肩头。

“等一下,什么味道?”一股危险的味道飘散到一楼的大厅,艾斯卡抬起头,看见黑白混杂的烟雾从二楼经楼梯口飘散下来,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啊!我炒菜好像还没关火!”女人张大嘴巴,瞪大眼睛,高举着双手,好像刚才抛下炒菜来搓儿子脑袋的家伙不是自己一样。

她提起长裙,一步两阶地踏上楼梯。艾斯卡看着那个笨拙的身影,叹了口气,想起在他才承认那女人是自己老妈后不久,那个女人就露出了马脚,现在艾斯卡觉得好像自己才是这个家的老妈子。

一阵骚动在头顶响起,板鞋在楼上的木地板一阵乱响,好像有一整个马戏团在急忙地布置着舞台,然后是锅铲的叮当声,木质的筷子噼里啪啦掉在地面,煤气的火势忽大忽小,油和水的爆裂声此起彼伏。艾斯卡闭着眼睛靠在楼梯旁的柱子上,在脑海中构思着一场激烈的战斗,千军万马正拿着油锅厨具往对方的头上狠狠砸去。

“艾斯卡!”女人的哭诉声从远处传来,他知道该自己上场了,他睁开眼的时候烟雾已经充满了整个一楼,卤钨灯在白雾中打下好看的射线。

哒哒哒!急促的脚步声从上面传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到达了他的面前。艾斯卡的老妈正一脸要哭的样子看着他,他皱起眉头,内心里吐槽了很多,但手脚倒很利索地踏上了二楼,毅然地走进那个直冒浓烟的“凶案现场”。

艾斯卡才刚踏入厨房,就踩在一个倒扣的碗上,差点跌倒。当他看清厨房的景象的时候,却更希望刚才自己还不如摔倒,最好是一下子就不省人事的那种。

如同地狱一样的景象呈现在他面前,地上不只是碗筷厨具,还有各种半生不熟的食物,还有不知道是不是食物的焦炭状物体。酱油瓶倒在桌面上,顺便溅了半个窗户,上面的黑色液体正缓缓的流下来,要不是外面下着大雨,估计这个时候该有人报警了。

不过最可怕的还是被煎煮的铁锅,煎煮的不是锅里面的食物,而是整个锅子,里面外面都燃着熊熊烈火,在浓烟中泛出火红的光晕。如果说世界上存在黑暗料理的话,那面前的场面,艾斯卡愿意称之为光明料理,如此明亮耀眼又让人心跳加速,甚至还有点喘不过气,配得上一个更有逼格的名字。

“咳咳!”

“别过来,到楼下去,打开下面的窗户。”

艾斯卡甩下一句话后,脱下自己淋湿的外套,捂在嘴巴上呼吸了几口,虽然将其狠狠束在右手前臂。

他将手伸进锅里拿出那个还在燃烧的勺子,从地上捡起一个大碗扣在锅上,关掉炉灶的天然气,然后打开了侧边的窗户,一气呵成。雨洒进狼藉的厨房,带来渗人的凉意,但也带走了浓密的烟雾,炉灶上残余的几颗火苗也逐渐熄灭了。他看着被熏出一片黑色的墙壁,又看看站在门边假装一脸无辜的老妈,不知道该说什么。

楼下,头顶的烟雾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一男一女蹲在刚刚燃起的火苗的壁炉前。

“抱歉……”

一楼半开着窗户,没开灯,艾斯卡担心哪个邻居看到这个浓烟好心地报个警。他不想再忙活了。

一些随风飘荡的雨点有幸进到一间还算温暖的房屋,不用落在冰冷的泥土里,而是滴落在红棕色的木地板上,发出愉悦的声音。

艾斯卡光着膀子,用木棍戳着燃烧得不够充分的木块,弱小的火苗在窗口吹进来的风中轻轻摇曳,他老妈还是长裙套着有点油渍的围裙,前额被烟熏黑了一片,艾斯卡也下意识搓了搓自己的脸,怀疑有哪里是一片黑,不过由于手上沾了木炭的灰,原本没有黑的脸现在也一块灰一块白,女人看到哈的笑了一声。

如果不论刚才发生的事情,现在的场面可以说还挺温馨的。

“你。”

“我下次……”

“闭嘴,”艾斯卡打断了女人的话,不过并没有生气的意思,“你上个星期才把两天份的菜烧成了黑炭,怎么,你是觉得燃烧得不够彻底吗?”

“不是的。”

“你做菜的水平很差,非常差,简直是一场灾难,大概会是一场火灾,你知道吗?”艾斯卡很平缓的说出这句话,毕竟对方是自己老妈,他也不好大声吼,只好苦口婆心的解释。有时候他觉得是不是自己该吼两声,不过到了那时候不知道他老爸是会站在儿子这边还是站在老婆那边。

“我知道,我只是……”女人说了一半又没继续说下去。自己的老妈在自己面前这个态度,搞得艾斯卡连生气的理由都没有了。

“你做的面包很好吃,我和老爸都很喜欢,干嘛非要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呢?”

女人嘿嘿的笑了两声,好像以为儿子是为了夸她才说的这句话。艾斯卡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的意思就是,妈!以后做菜这种事情就交给男人来做就好了。”

“你是指自己也是男人了吗?艾斯卡真是长大了。”女人一脸开心。

艾斯卡其实想说再怎么自己也有三十多岁了吧,要不是穿越了,这时候也该是当爹的年纪了,再不济也是身材走形、开始变成地中海的成年人了。

不过他只有十五岁,身体的年龄是如此。他也不敢说自己真的有符合三十岁的成熟,毕竟他一直都是在做孩子做的事情,上学,拿零花钱,有寒暑假,可以逃课。所以艾斯卡觉得自己可能最多也就二十多的人生阅历吧,不过身边的女人应该不会比他多多少,即使她真实年龄已经快四十了。

“嗯嗯,对,你儿子都十五岁了,是个长大的男人了,所以你就不要老是跑去尝试做菜了,好不好?”

“可是,那个。”虽然他已经循循善诱了,但女人好像还是不死心。

“有什么理由,说来听听。”

“你不是快要毕业了吗?”

艾斯卡愣了几秒,这确实没错,但他一时也没想出来这个女人要做菜的理由,是要庆祝一下吗?还是知道了自己的成绩太难看,打算给自己做一顿最后的晚餐?

“你要上大学了嘛。我们这个地方没有大学,所以我就想你应该是要去其它地方了,可能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所以我就想这时候该怎么办,该做些什么。想来想去觉得该做一些有挑战的事情,儿子都要去远方了,我这个做妈的当然要好好表现一下啦!”

女人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兴奋又有些空虚,艾斯卡扭头看着她的脸,那张和自己有点像的脸被火光照亮,红润通透,脸上挂着很复杂的笑容,艾斯卡无法解读出来。蒙娜丽莎的微笑被解读出无数的情感,但艾斯卡觉得随便一个现实中的人的微笑就是难以解读的,即使是自己这个有点幼稚的老妈。

“我没有说过要去读大学吧,而且以我现在的成绩要上大学很难的。”

“我有时也这么想,我想着我的儿子成绩差一点也好,这样他就不会乱跑啦,说不定以后还能留在面包店帮我一起做面包。”女人说到这里坏笑了两声。

“我才不要去揉面团呢。”

“但是啊,我可是你老妈唉。那些齿轮铜钉什么的,你说是业余爱好,但我女人的直觉可是很准的,我看到你一脸认真地捣鼓那些东西,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吧,但你应该是在准备着什么。我一直很担心。我担心到你准备好那天,就会消失在我面前,哈哈,听起来有点魔幻。”

艾斯卡盯着面前的火焰,出神地拿木棍戳了戳,他现在不敢看那个女人的眼睛,他破天荒地担心起对方可怕的直觉会让自己暴露穿越者的身份。

“然后到了最近,你突然表现的有点不一样了,嗯,说不清,大概是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儿子啊,你才十五岁,到底在想什么深奥的事情呐?”

“我在想终于可以毕业了,这样就可以不用写作业了。”

“骗人,你之前就没怎么写学校的作业,你们老师都和我说了。”

突然沉默,气氛突然有点尴尬,然后两人同时笑了起来,笑得很开心也很轻松。

“你是想要上大学了对吧,”女人首先停了笑声,“虽然你没有和我们两个说,但我就是知道。”

女人歪着头看着他,金色的头发垂在肩膀上,令那双湖蓝的眼瞳染上一抹金色。他转过头,直视着那双眼睛,他在那双眼睛里看见了跃动的火焰,还有他自己。

他一直以为只要稍微疏远一点,隐藏起自己的内心的想法,即使是近在咫尺也不会暴露真正的自己,但这个女人不愧是自己亲妈,这点小伎俩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这突然让他想起了很多年前,陆晓程的老妈也幽幽的说出他偷看小黄书的事实,让他产生了不小的阴影。

“嗯,我是想要上大学。”艾斯卡决定坦诚一点,毕竟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即使没有被发现也是要说出来的。

“不过,我其实还没有收到录取通知书,或者说还没有亲眼看到。”

他站起身,视线扫了一下被火光照亮的客厅,发现一片晃眼的白色出现在一张椅子上,他伸手拿起,确认那是一张信封,然后走回了壁炉前。

他将信封展示在两个人的中间,女人也将脖子凑上来,想看看这玩意有什么玄妙之处。

艾斯卡盯着上面写的地址,只写了收件地址,没有寄件地址,而且那还不是手写的字体,也不是打印上去的,居然是用报纸的碎片剪成的。灰白色的方块上有大小不一的单词,别扭地排列在白色的信封上,

没有任何署名,没有收件人,没有寄件人,除了地址以外什么信息都没有,封皮上有一些刚才下雨沾到的水渍,看起来不是什么暗号。

他皱了皱眉,拿着信一动不动,他觉得即使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学院发出的通知书,这也有点太过特别了,又特别又穷酸。

最终他还是撕开了信口,从里面倒出一张厚实的信纸,只有一张,折起来的时候感觉十分整洁,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犹豫了一下,他将信纸展开铺在地板上,两个人的头磕在一起,死死盯着上面的字。

艾斯卡的老妈伸出手将信纸翻到另一面,又翻回来。

艾斯卡则是怔怔地看着信纸上面的字,两边的字他都清清楚楚地看见了。

上面没有一个字。

“哈?这是什么鬼!”他拿起信封左看右看,又拿过信纸对着光看,以防有水印或者夹层,但事实是,什么都没有,那就是一张白纸!

一记闪电闪过艾斯卡的大脑,亮起一片空白。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很难拿着这张白纸和面前的女人说,妈你看这是我的入学通知书,录取我的是联邦有名的学校爱尔大学。估计他老妈也不会很高兴的祝贺自己,而是打算拉着自己去帮她揉面包团吧。

“我不知道……”艾斯卡摇摇头,一脸茫然。

“我想我知道。”女人的眼里燃起兴奋的光芒,露出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

她抢过艾斯卡手上的信纸,将其贴近面前壁炉的火焰。

“先不要烧掉……”

“你还记得你外公吗?”

艾斯卡回忆了一下,记得那是个有点沉闷的老头,即使小时候有见过,但相互间也没说几句话,只剩下一点模糊印象。

“你别看你外公现在这样严肃死板,但他在我小时候换着各种法子想要逗我开心,不过方法也有些正经就是了。反正,又一次他拿了一支笔给我,说可以写出隐形的字来,只要……”

白色的信纸上慢慢地显现出清晰的字迹,呈深棕色,逐渐地蔓延至整张纸面。

“只要靠近火烤一下,就会显现出来啦!”

女人很开心地将信纸递给艾斯卡,她自己在那里龇牙咧嘴的笑着,好像这件事本身比信上面的内容还要有趣,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向别人展示自己的玩具了,还是压箱底的那件。

艾斯卡无力地低下头,随便扫了两眼,“亲爱的女儿”,“身体是否安好”,“家里的果子就要成熟了”……他只看一些片段,但至少可以肯定这绝对不是他的大学通知书。

苹果汁的味道,他早该想到的。

“很厉害对吧!”女人就差手舞足蹈了。

是很厉害。艾斯卡眼神落在信纸上,却读不出上面的任何一个字,他现在觉得自己小小的脑袋有小小的疑惑。

他的录取通知书呢?

他放下信纸,眼神迷离地走到窗口,眯着眼睛抬头望去,之前的空船早就消失了,应该是不会有漏掉的信了。一阵寒风吹来,他一阵哆嗦,这才想起自己还赤着胳膊,下身也只穿着一条湿透的裤子。

“我去换个衣服,等会我炒几个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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