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开着车眼睛还时不时地瞟向她,她就知道,他肯定有问题想要问她。“你想问我什么就问吧!”风美琪靠在座位上面无表情,“不过,我不一定会回答。”
本来徐缓听到她这么一说还高兴了会,但听到她又说了不过之后,嘴巴又闭上了,“我知道你也有事情想问我的,你想知道,我对你知道多少,还有,刚才我是怎么知道你在那里的。”
“我何德何能,让你这么费尽心思,充其量,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助理罢了,街上发生枪战那么激烈,想不知道我在那里都难吧?”风美琪反唇相讥。
徐缓扯了扯嘴角,貌似有些邪恶:“反正现在你在我的手上,我就慢慢地放长线钓大鱼,到时,你想说我还不一定会听。”
闻言,风美琪有些想笑,但失血过多连笑都有些吃力,什么她在他的手上?以为她受了伤,坐在他的车子里,就是在他的手上了?这话说得未免太过自负了。什么放长线钓大鱼,以为她会乖乖地任他摆布吗?“那我正好什么都不用说。”
徐缓瞄了她一眼,笑了笑,并不说话。几分钟后,保时捷又开进了另一个地下停车场,转了几个弯,在一个角落里停住了。他很有绅士风度过来帮她把车门打开,等她下了车之后,他又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外套把她的伤口遮住了,想必是遇到了别人怕吓坏了他们,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她想起了那天晚上,钟锦侵犯她未得逞之后,他也是帮她披上的西装外套,外套上还带着他温暖的体温,和现在披着的这件外套的感觉是一模一样。帮她披上的时候,他的手臂很自然地弯在她的肩膀上,似是一种包含情意的动作,那是一种被人呵护的感动,一种很久很久以来曾经似乎也有过这么一个人也是如此地对待她的那种熟悉。她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想从他的脸上找些什么。
刚好徐缓微微偏过头,微含笑意地看着她,他嘴角弯起的弧度,在她的心里涌起了不少的涟漪,一波又一波的震荡开去,有那么片刻的失神。他的臂弯让她感觉两人的距离是那么的近,而在不久之前他们还在车子里说着刺探对方的话。她没有糊涂,只不过有些失血过多,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胡思乱想。
两人搭乘电梯后进了一个套房,他扶着她到沙发上坐下,到厨房里拿了医疗箱出来,看她闭着眼睛靠坐在沙发上,好像对他要做什么都漠不关心一样。“你真的很不配合,到了这陌生的地方,不想知道这是哪里吗?”
风美琪未睁开眼睛,轻轻地说:“这不是你家吗?既然都来了,干嘛要问?如果你想对我干什么,早就做了,干嘛要废话那么多?”
被她这么一呛,徐缓有些失笑,想一想她说得也对,自己想要对她做什么,似乎也不用问对方的意见吧?“你倒真会随遇而安!”
徐缓把药箱放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拿出里面的纱布和红药水,“看来你对我暗地里查出不少,知道这里是我家。”
风美琪闭着眼睛,没有理他。
“既然你不想去医院,那只有我来帮你了。”徐缓坐在她旁边,想要帮她包扎,见她仍然没有说话,他有些担心,把头凑上去仔细地看她,闻到她轻微的呼吸声,顿时松了一口气,“喂,你怎么样了,死了没有?没死的说一声!”
风美琪费力睁开眼睛,看了看他手中的纱布,虚弱的声音回答:“放心,我还死不了,你行不行的?”
徐缓耸了耸肩,咧开嘴角笑了,一副你终于落在我手中的神情,“我的技术行不行,要试过了才知道,要不要帮你脱衣服?”
他摆出一副无赖相,真的让她哭笑不得,懒得和他多说,索性重又闭上了眼睛。
“不如脱衣服吧,脱了衣服才好办事的,是吧?”徐缓一个劲地说着,他当然是故意这么说的,他就不相信她还能待得住,一个女人问都不问就进了男人的家里,她对他就那么放心?她就这么没有安全意识?对哦,他差点不记得了,她可不是一般普通的女人,现在她终于落到他的手里,他怎么也要耍她一番才安心。如此想着,把手凑到她的颈项处,解开了胸前的第一粒扣子,接下来就是第二粒……
突然,风美琪睁开眼睛,虚弱却危险性十足的声音道:“你的手再往下移多少,我的手也会往下移多少。”
呃?此时徐缓一脚跪在沙发上,另一只脚在地上支撑着身体,他的上半身在她的娇躯上方贴服着,姿势要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他的手还停放在第二粒扣子的上空,唯持着这个动作,慢慢低头往下面看去。只见一把小型闪亮亮的剪刀正顶自己的小腹处,只要往下移二寸,就是男人的重要部位。这把剪刀他认得,不就是药箱里那把用来剪纱布的剪刀吗?她是什么时候拿到手里的?
徐缓抬起头看着她,她的脸上因为受伤而苍白,毫无血色,想起在那个停车场她和那些杀手们的枪战,狠辣又果决,相信她绝对会说得到做得到。徐缓打着哈哈:“厉害呀,厉害呀,真是佩服呀,佩服呀!”缩回了那只咸猪手,坐回沙发上。
她站了起来依旧握着剪刀指着他,往门口缓缓后退,另一只受伤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体一旁,在指尖处已然有一滴血滴了下来,落在雪白无尘的地毯上,是那么的显眼。“你最好坐着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