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当、叮当、叮当叮……”
“你别唱了，好难听呀。”
“呜呜呜……是谁杀了小姑娘？”
“咯咯咯，你真笨。”
——《三十九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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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灾被她哭的烦，一挥手封住了她的声音，女孩哭的投入，竟然没察觉，依旧张大嘴巴嘶喊着，却没有一丝声音传出。
世界清净了，阿灾满意了。
“01，查探小世界。”
01号立即温和沉稳的答到：“好的。”
01号是阿灾的第一个系统，因为01号阿灾才知道了系统这么个玩意儿。
被带着走过几个小世界之后，阿灾把系统那边的情况摸得差不多了，于是直接切断了主系统在01号身上的程序链，解封了他的独立意识。
01号和其他几个系统不同，他并不受制于主系统，因为他的意识是靠尽心辅佐宿主得来的缘法与功德才蕴出的。
而其它几个系统的意识却是主系统赋予的。虽然也切断了联系，但也只是无法联系，它们的意识是主系统早就编写好的，永远忠诚于主系统。
最根本的区别就是，01号是被天道承认的开启智慧的生灵，而其它系统的“意识”只是一段智能代码。
所以阿灾比较信任他。
“世界已查探完毕，确认为小说与现实结合衍生的灵异世界。寄主聂因，死亡年龄：七岁，死亡时间：二十年。家庭成员：妈妈，爸爸，姐姐，妹妹。世界角色：反派。”
阿灾大眼睛眨了眨，戳了戳旁边小女孩的脸：“你还有个亲人呀？她在哪儿？”
小女孩听到阿灾的话，立刻不哭了，转头看向阿灾。
阿灾挥手解除了禁音，女孩的表情乖乖巧巧，眼里却是扭曲的怨毒：“躲在皮球里，咕噜咕噜滚走啦。再也不会回来啦！嘻嘻嘻！”
说到最后，她好像看见了那个场景似的，高兴的笑起来。
阿灾眼珠转啊转，手心蕴出黑的雾，一点一点的溢上半空，爬上小女孩的肩膀，脸颊，直至头顶，然后猛地一头扎进去，消失不见。
阿灾眯起眼睛嘻嘻地笑起来。
而小女孩因因什么也没察觉，依旧高兴的笑着，唱起了儿歌。
“我问镜子我在哪里？
镜子说，
咯咯咯……
嘻嘻嘻……”
女孩的声音稚嫩而清脆，像那只拿玫瑰穿透胸膛的夜莺。
黑色的长发晃啊晃，红色的嘴唇笑啊笑，白色的脸颊开着花，如同魔鬼披上羽衣，带来地狱的天籁，诱人恐惧光明，迈向深渊。
“是谁杀了小姑娘？”
小女孩目光悲悯，回头的一瞬间，走在边界僵硬迈着脚步的爸爸和抱着婴儿下楼的妈妈随着空间寸寸皲裂。
时空像小女孩手中被揉捏的橡皮泥，天空里沉下城市，房子折进大地，身躯扭成莫比乌斯环，血水沿着光明淹没视野。
世界崩塌。
阿灾叹了一口气，对01号说道：“果然除了你都不靠谱，你看看这是个什么世界，活死人就算了，还是鬼王灵域里的。”
我怎么知道是谁杀了小姑娘呢？
我就是小姑娘啊。
于是阿灾慢慢悠悠的踩着乱成一团的空间出去了，徒留因因站在原地，目光依旧清澈而悲悯，脸上却带着奇异的笑容。
“嘻嘻，是谁呀！
是谁呀，
姐姐杀了小姑娘，
姐姐变成了皮球，
那么是谁杀了小姑娘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