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维特醒来时,他的房间并没有时钟,窗户外透进来强烈的阳光告诉他已经不早了。
他坐起来,深呼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良好的睡眠让他回过神来,不像昨天那样混乱。
“咕~”肚子传来一声渴望进食的响声,他摸了摸肚子,自言自语地说:“该去吃饭了,还有报告要写呢。”
是啊,不管怎么样,饭要吃,报告也还是要写的。
约翰的办公室,赫尔曼正坐在约翰对面,约翰笑着说:“听说你昨晚没有带队过去?”
“尤金在那就够了,调查这方面小队里有人懂。”赫尔曼回答。
约翰看着眼前老朋友,对方也看着约翰,眼神清澈。
两个人互相看着沉默了好一会,约翰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就那么在意新来的小鬼?他也只不过是你顺手捡回来的吧?”
“如果不是我,他也不必面对这些。”赫尔曼回答,声音里带了一丝愧疚。
“算了吧,他早就接触过超凡存在了。”约翰耸耸肩表示信你个鬼,然后好像想到了什么,狐疑的问:“他不会是你的私生子吧?”
就在约翰问出口后,赫尔曼沉默了,只是突然间,约翰的裤子着起了火。他连忙扑灭火焰,显得有些狼狈。
“你这小子肯定有鬼。”约翰用眼神表达。
“懒得跟你争。”赫尔曼看见老朋友的眼神显然是明白了他的心思,开口说。
“算了算了,仪式物品准备的怎么样?”约翰决定不继续这个话题,他的西裤可是定制的,贵的很。
“还差一些准备。”赫尔曼叹了口气回答。
“行了行了,他的灵视都到临界值,早点完事对大家都好。”约翰对老朋友的拖拉有些不满。
赫尔曼沉默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拖拉下去不好呢,但毕竟事关一个孩子的前途,他还是觉得有些准备是必须要做的。
“一年,我只能为你们争取那么久。”约翰竖起一根手指,但并没有明言所说的一年有什么意义。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的。”赫尔曼叹了口气回答,他觉得自从把维特捡回来的日子里,是他一生里叹气最多的日子,养小孩原来那么多烦恼吗?
在守夜人支部的另一边,维特换上一身新的衣服,洗漱完后前往食堂。
“这里这里!”一进饭堂就看见玛莎兴奋地向他打招呼,一点也没有昨天那种温柔的感觉。维特有些羞赧,昨天晚上有些丢脸,他没想到那么快就遇见玛莎,少年心理总是羞于让人见到自己的脆弱。
但总是得面对的,少年提起勇气坐到了玛莎的对面,他已经比较了解这位姐姐的性格了,确实是把他当做小孩子看待,果然维特一坐下玛莎就笑嘻嘻地跑去拿了一份新的食物给他。
玛莎显然来得比维特早很多,面前的盘子里已经所剩无几了,维特只能面对着玛莎的笑容硬着头皮吃起东西,尽量不去看她,太耻辱了,他一看到玛莎亮晶晶的绿色眼睛就觉得她眼神里带着调笑的意味。
这样的状况下,维特决定尽快把盘子里的食物消灭,这就导致了又一个悲剧的诞生,起床后没喝多少水却猛吃,不被噎到才有鬼,维特神色痛苦的拍着胸口。
玛莎被吓了一跳,连忙倒了一杯水给维特,并坐在他的身旁拍着他的背部。
维特终于靠着水咽下食物后,心里已经有点崩溃了,这也太丢脸了,自己怎么说也是个二十几岁的大好青年,居然被一个十几岁的丫头像弟弟一样照顾。但就是这种照顾,让他心里残存恐惧的余韵散得很快。
“玛莎姐姐,我觉得你是想做我妈。”维特说完就觉得自己脑子抽了,完全忘记了在以前的世界里他的性格就是这样。
果然玛莎听完后脸上的表情都凝固了,拍打维特后背的力气都大了一些,也就是让他觉得,自己可能会把刚才吃的东西吐出来的程度。
但玛莎想了想,维特本来就是赫尔曼从外面捡回来的孤儿,这说法是不是因为他缺乏母爱?就在她思考这些的时候,维特从她眼神里看出认真的感觉,就知道不太妙了,再让她胡思乱想下去,说不定玛莎姐姐就变成玛莎妈妈了。
“我的好朋友沃顿说过,一个女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你,只有你妈和你老婆,玛莎姐你……”维特决定卖了自己的好朋友活跃一下气氛,避免自己多出一个妈妈,虽然沃顿没有说过这句话,但自己以后教他,不就等于他说过了吗?
“好小子,才来多久就泡上我们南支部之花了,厉害!”还没等玛莎做出反应,就传来一句发言,维特转头看向那人,正是一身肌肉的巨斧猛男尤金。
“哼。”玛莎哼了一声,脸上带着羞赧和恼意离开了。
维特看着面前的尤金,一米九几的身高,满身肌肉充满爆发力,留着一头看着就很刺挠的圆寸,确实是一个猛男形象,自己这外号还真没取错。
“猛男哥,昨天调查得怎么样?”维特决定岔开话题,现在可没心情吹嘘他,要说嘲讽也能说上几句,但想想万一尤金恼羞成怒,自己可不够他打。
“猛男哥?你说我?”尤金楞了一下,看了看周围,也就只有自己在和维特身边,然后憨憨的笑着:“也没错,南支部里也就我像猛男!”
维特无语的看着面前的壮汉,发现这老哥除了脸皮厚,脑子好像也不太好,自己要不要忽悠一下他真正的猛男都喜欢干什么。
“我说你小子油嘴滑舌的,一点也不像赫尔曼的私生子啊。”尤金完全忽视了维特的提问,并且爆出一句惊人的话。
“我?老师?私生子?谁说的?”维特被这一句话惊到了,这是哪来的瓜?自己继承了小乞丐的记忆,虽然小乞丐混混沌沌的,但是确实有记忆起就一直在乞丐窝里了。
“部长说的啊,赫尔曼居然有私生子,刚回来就抓着我说了。”尤金老实的回答,同时眼神放光,就好像在说:“你快告诉我是不是?”
此时的尤金还没有注意到背后已经站了一个人,维特虽然被这个突然起来的传言弄得有些懵逼,但是也明白,猛男,要遭罪了。
“我跟你说,你的老师面对那些小姐夫人一点都不开窍,我看她们都要把你老师生吞活剥他都不为所动,要不是他有张好脸肯定得孤独终老。”尤金并没有感觉到背后的赫尔曼温和的脸上笑容越来越深。
“猛男哥我跟你说,你别污蔑我老师啊,他是洁身自好。”维特开口反驳,虽然认识尤金不久,但还是觉得得打断他,让他这么说下去说不定今天尤金今天就是一堆灰了。
“屁话,我知道这些贵族,要面子的很,肯定是闷骚……我淦!怎么着火了!”尤金的话还没说完身上就着起了火,并且蔓延的很快,还没等他扑灭,他的裤子的裤管基本就被烧光了,火焰也消失了,最后变成穿着超短裤,露出两条虬结肌肉的大毛腿的猛男,这画面,维特看着觉得很辣眼睛。
“嘿嘿,赫尔曼,我就开个玩笑,都是部长说的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尤金发现身后站着赫尔曼后,讪讪地笑着解释,然后迈开腿逃离现场,他还要脸的啊,得赶紧回去换裤子。
“我没有私生子。”看着维特怀疑人生的表情,赫尔曼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