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他看向窗外已经蒙蒙亮了,他起床洗漱好后走到花园里练习起剑术。
昨天他路过时就发现老师家里的花园里有一块空地,从摆设上看就是个训练场,边上放着练习剑。
他当然不能在这拿出通神具长剑,昨天打开灵视探查过,仆人都是些普通人,他们并不具备超凡力量。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展露了全貌,少年在花园里挥洒着汗水。赫尔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一旁观看,他很满意学生的勤奋。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做样子,但至少没有在被窝里睡懒觉。
赫尔曼示意维特停下,他要讲解一些晋升后的事项,以准备早餐为理由让仆人们离开花园。
一番解释后维特明白了晋升的道路,在以前执剑者还是猎人的时代,是没用晋升这种说法的,这种说法也只是近代提出作为划分实力的界限。
晋升等级从低到高,分别是男爵、子爵、伯爵、侯爵、公爵、亲王、国王、皇帝。在往上就不太清楚了,没有人达到过皇帝以上的境界,大致上是以爵位作为境界划分。
入门级别的执剑者连境界都没有,这次他就是要晋升男爵等级,判断等级的依据就是掌握权能的多少。
通过晋升仪式就能获得权能,权能的获取到底还是神明的赐予,但你可以请求神明想要获得的权能,这就关乎你献上的祭品能都让神明满意了。
在执剑者中也有人售卖权能路线,相当于配招,有些权能放在一起有相得益彰的效果,也有得难以兼容,其中最难的是神明给不给你,不给你的话你也没办法。
亲近人类的神明只要祭品不错,通常都能获得想要的权能,而性情乖僻的邪神就不能确定了,不过所有的神明都有一个共同点,祂们掌握了一条最佳的权能路线,每个权能环环相扣,配合起来效果完美。
但神明们不会轻易赐予最佳路线,能掌握最佳路线的执剑者,都是神明的宠儿,也是神明的使徒。
当赫尔曼讲述完,仆人们早餐也做好了,维特听得有些心潮澎湃,也有些疑虑。
因为老师告诉他,后面的路要他自己选,他现在没有获得权能,要考虑让神明赐予权能,还是自己去寻找路线。
两者是有巨大差别的,前者是看神明心情赐予你权能,甚至可能乱给一通,轻则实力受到影响,重则灵视混乱步入疯狂。
后者倒是轻松一些,都是前人用生命总结出来的道路,虽然有优劣之分,但总是比不上最佳路线的,好就好在稳定。
用过早餐后两个人坐上奢华的马车前往守夜人敦莱南支部,在车上维特向老师询问他的晋升路线,赫尔曼只是笑着回答他的路线不适合别人。
此时维特才意识到,老师从始至终都没有展现过权能,一直以来用得都是奥术宝石的力量,这让他有些毛骨悚然,老师的权能到底是什么,从来没见到过,仅凭奥术宝石就能消灭上千食尸鬼,连巨大食尸鬼也无法抵御的火焰,这也太超规格了吧。
在思维飘散中,马车到达了支部,看着熟悉的建筑,维特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慨。
“我才刚出去多久就回来了。”他站在大门前发出感叹,然后跟着赫尔曼走了进去。
但他并没有跟着老师去部长办公室报到,他这次回来主要是为了晋升,那些关于子弹和事件的报告赫尔曼都清楚,他不去也可以,于是他愉快的溜了。
维特先走到后勤部,发现玛莎不在,同事说今天是玛莎的休息日,她逛街去了。
他顿时感觉有些无聊,到处乱逛,不知不觉走到了地下训练场。
还是熟悉的手感,他握着训练剑感叹,训练用剑早就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需求了,正儿八经学习了小半年剑术后,他都是用通神具长剑训练的。
他训练剑放回架子上,念头一动,手上多出一把精美的长剑,开始在挥舞着老师教导的剑术。
早上的练习用的不是他自己的剑,总是觉得不太对劲,在支部里能拿出熟悉的武器,才将剑术施展得如臂使指。
当演练完一遍剑术后,他停下稍作休息,如今这些练习帮助并不大,最缺乏的还是实战经验。
上一次对战女邪教徒和食尸鬼群,让他发现自身许多不足,这些都是珍贵经验,如果不是怕死,他还真想多来几次,实战带来的收益实在是太高了。
随意地将剑放在一旁,他干脆利落得直接坐在地上,这训练场那一寸土地他没有躺过?当年被老师打趴在地上的一幕幕涌上心头。
还在维特发呆休息时,一阵风向他扑来,随即感觉到有人从背后捂住了他的眼睛,那阵风好像带着点柠檬香气。
“猜猜我是谁?”调皮的声音钻进他的耳朵里。
“我觉得你应该姓路德维希。”伴随着他的玩笑话随之而来的是一记板栗。
“再说我就毒哑你。”玛莎装作恶狠狠地威胁道。
“我回来了。”
“我的小维特在外面一年都待不下去吗?”
“半年都不太行。”他算了算,他离开还不到三个月就回来了。
“我还以为你会说想玛莎姐姐了呢。”
“我确实想有人帮我洗衣服。”他笑嘻嘻地继续开玩笑。
少年少女在地下训练场里打闹在一起,引来那些南支部之花的粉丝们一阵咬牙切齿。
最后两人都闹得气喘吁吁,毫不顾及形象地瘫倒在地上,
躺在地上的维特感觉心情很奇怪,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又什么都说不出来,最后那些话语都变成了一句句玩笑,引得少女一阵花枝乱颤。
其实他想说的话挺多的,那些他预想过那些要分享的喜怒哀乐,见面时却说不出口,他想过少女听见后会皱眉会展颜,唯独没想过他见到她后会哑口无言。
他并不是不懂情感的懵懂少年,但遇见一些人时,还是觉得茫然,不懂自己的心思。
只是现在,他看见少女的笑容,就觉得暖洋洋的,至于是不是有千万蝴蝶在胃里翩翩起舞,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