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我的母亲,那可以说是我们周围邻居都认同的最严格的母亲,以至于现在谈起她来,长辈对她最深的印象便是打孩子,骂孩子。我从小便比较乖巧,比较少挨母亲的打,但我的哥哥性子执拗,挨了她不少的打,每次挨打,哭的声音都能引来周围伯伯阿姨的劝阻和爷爷奶奶的阻止。爷爷奶奶小时候最开始的时候是和我们家一起住的,每次哥哥挨打,就母亲的那股狠劲,连爷爷奶奶也只敢站在一旁劝阻,而不敢伸手保护我们,这不是不爱我们,只是母亲打的太狠了。我们家门前有一片竹林,直到现在老家都还有,那片竹林常常是我和小朋友们炫耀的资本,那同时也是刑具厂。从竹林中挑选一科比较粗壮的竹子,然后取下它的一根小分支,这便成了我们两兄弟的童年的噩梦。高端的刑具往往只需要简单的加工,别说什么皮带抽人,飞腿踢人,擀面杖揍人,要我说,都赶不上这玩意儿千万分之一。当它打在身上,痛觉不是马上出现的,而是在短暂的延时后出现的,那种感觉,就想就像是打针时候,针头拼命的往肉里面钻一样。
我的成绩一直比较好,这也可能是我少挨揍的原因之一。小的时候,我的成绩一直会和表妹做比较,但都是我比她好。直到有一天,她语文考了八十多,我七十多。她数学九十多,我八十多。我自己没觉得有什么,不就是我比妹妹少考一点吗?回到家后,我妈问我考试了没有,我说考了。小学考试,当天考,当天出成绩。我妈问我多少,我说语文多少,数学多少当我说完之后,她脸一沉,我当时吓得啊,她接着问我妹妹考了多少,我哪里敢说,支支吾吾的准备搪塞过去,没想到她还是听清楚了,现在想起来,我当时如果撒个谎,把妹妹的分数说低一点,嘿嘿,绝对是一顿更毒的打。她听完之后,二话不说,抓起细竹条便追着我打,我一边跑,一边哭,还一边叫爷爷奶奶,当我感觉到疼的时候,我已经到了洗衣台的位置,好家伙,我妈直接把我按在洗衣台上,用细竹条抽。我在洗衣台上从这头滚到那头,她觉得在洗衣台上用竹条使不上力,直接换成洗衣杖,原本的刺痛忽然变成的胀痛,我反到觉得轻松了。打完之后,爷爷奶奶上前来给我抹眼泪,擦鼻涕。他们也是多次阻止无果后选择在最后才来帮我减轻痛苦。
我母亲对我的教育一直很严格,为了我和哥哥的学习,她没有选择和父亲出门打工,而是选择在家里务农,农村的劳动连男人都忙不过来,更别说妇女了。每到夏天,她早上要去田间种土豆,早上回来给我们做饭,然后乘着凉快去背玉米,到了下午,又要到田间去给小菜苗浇灌大粪水,晚上回来在背玉米,到了深夜,还要把玉米扭出来。总之她在我的印象中总是忙忙碌碌的,就像一个陀螺一般,被不知名的力量抽打着,即使是这样,她每天也要检查我背书以及我的算术。再后来她跟父亲出门打工的时候,检查背书和算术便是在电话中进行的了,例如32-25,12*3等,还有什么两行白鹭上青天下一句是什么等等,或许就是从这个时候我养成了每次放学回家都是先做作业,然后在玩的习惯。
如果知道未来,我一定是不会让她出门打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