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里的矮草平地上镇北军黑色的军帐紧紧地挨在一起围成了一个圆儿,圆内烧着柴火,火焰足有半丈多高。十几个北军稀稀散散的围坐在火堆前,脸上荡着淫笑。
"上次那小娘门,"贼笑,"长的真带劲儿!白嫩白嫩的,那身材前凸后翘啊!"
"后来那小娘门是不是……?"他奸笑着看向其他人。
火光照在脸上,十二个北军咧着嘴,挂着淫荡荡的笑,赤红的火焰哧哧的往上窜,好像开了一朵妖艳的花。
假山流水、黑瓦赤房、花盛蝶飞,有些熟悉。
这里是?
桐梧向一处开着屋门的主房走去,近了,桐梧站在台阶下看着清清柔水四个金红的秀字。
桐梧在心里默念:清清柔水。
清柔,难道?桐梧吃了一惊。走上台价,进了屋子。檀木桌椅,富贵非凡,青烟
缕缕散着淡淡香味,令人心静。桐梧往起居室里走,一身纤细白衣,乌黑丝发的女子低头绣着什么。看上去应该是个很美的人。院外好像有人在叫什么……越来越近。
"桐儿!桐儿!爹爹给你带了好吃的回来了!"一个身材中等,相貌不凡的中年男子眉眼喜笑,疾步向前。大手里提着用荷叶包着的东西。越来越近了,是往这儿来的!桐梧有些慌了,四周看了个仔细也没发现哪里可以藏起来,白衣女子一转身,桐梧就立在她眼前,她笑若柔水,望着屏风的小道。好像她看不见自己。桐梧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好像在哪里见过她。白衣女子站起身,越发的亭亭玉立,桐梧惊艳了!从没见过这么清丽脱俗的人。她轻巧的走过去轻轻拔开帷帐。好温柔!府下身贴着什么轻柔地说着:"桐儿,爹爹给你带好吃的来了,快起来。"熟睡的女孩咕咚地爬起来。桐梧再次觉得眼前的女子好温柔美丽。白衣女子抱起女孩,笑莹莹的走过她身旁,看着白衣女子温柔地逗着怀中两岁多的女孩,升起了一丝嫉妒,桐梧惊了惊,这是自五岁那年消失到现在的嫉妒又升起了。桐梧压了压胸口,心方才静下来。中年男子跨进屋门喊着:"桐儿,桐儿,看爹爹给你买了什么?"中年男人转身把荷叶包着的东西放到桌上,慈爱的把双手伸向小女孩,小女孩也咿咿呀呀的朝他伸手。他一把抱过小女孩向上举到头顶冲她耷拉眼晴,吐出舌头,小女孩乐的不停地拍手,他笑着把小女孩抱到怀里摸了摸细细软软的头顶不舍的放到桌上。解开缠在荷叶上的细线,打开菏叶扯了一个油黄、嫩嫩的鸡腿递给小女孩。桐梧看到油黄、嫩嫩的鸡腿顿时觉得前胸贴后背,肚子干瘪,传来一丝丝饿。小女孩盯着鸡腿咽了口口水,拿了鸡腿咬了一大口,咬处露出了白嫩的肉。空气中充满着鸡肉的香味,看着小女孩嚼着大块的香嫩鸡肉的贪婪,肚子的饿,强烈的难受。草丛里的桐梧只有皮包着骨,无知无觉的没有任何草动。中年男子站起来走到白衣女子前,在怀里掏出一个小袋子,另一只手握起女子放在胸前的白皙细手放到自己胸前的那袋东西上,眉眼温柔,轻声细语,说:"清柔,这是你最喜欢的菊花糖,我买的,你尝尝,看喜不喜欢。"
清柔!
那是娘亲的名子,还有——桐儿?难道他——是我父亲?这些是?
小时候?
假的,全都是假的。娘亲……
风越刮越大,
雷电闪在东边的山上,随即"轰!"一声巨响,雷劈在东边的山尖上。桐梧猛地睁开眼睛,冷汗浸湿了后背。
娘亲……
两岁那年……
雨猛地倾泻而下,砸在身上又痛又冷。桐梧颤抖的双手一步步撑地,柱着木棍极难地站起来。很快,草地就积了水。桐梧的弯曲,瘦弱的身体斗地厉害。双眼狠厉,瘦的,凸了的脸颊蜡黄蜡黄的,像一只鬼。勾起的嘴角,像一只含怨的厉鬼。一脚踩空一脚踩实地向前一步步挪动。
雷雨风交加。"轰隆隆——","唰——","呜——"。
两刻钟过去,风雨停了,不远处的天边时不时响起一声闷雷。桐梧倒在路中间的泥地上。
"等到了祥云镇,吃香的,喝辣的,不用像现在这样嚼着冷的寒牙的饼子,穿好几天没洗的黏巴巴的冷衣服,还要娶几十个女人,要选最漂亮,身材最棒的!"领头的贼哈哈的说。
其它人也贼笑不停。
"停!"满脸胡渣的领头大喝一声。全队停止了行进。他跳下马用脚踢了踢眼前瘦的隐藏在衣服里的人几脚,人一直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一脚把那人踢翻过来,人一下子滚了丈远。对旁边一个人贼眉鼠眼,一脸坏样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小跑过去。探了探桐梧的脉博,微弱的跳动着。再小跑过去。
"还活着。"声音也尖细尖细的,怪刺耳。
"带着,别让她死了,不然拿你开涮!"瞪了他一眼。
一颤,眼一眯。道:"是,您放心,我办事利落。"
两个士兵把桐梧架到车上,领头的测身一跨,骑上马,其它人也跨上马极速前去。拉桐梧的那匹马也跟上去,下的那场大雨把软软的泥路冲刷了许多坑,。车颠颠羁羁,震醒了桐梧。她睁开眼试着爬起来,双手饿的疲的再没了力气。她任由自己被马拉着快跑。
夜色暗淡了。
"吁——"马停在一大片平草地上,后脚踢踏着。领头喊道:
"下马,安营扎寨。"
一天的路程下来桐梧半死不活的躺在车上。
他们纷纷翻身下马,走到拉桐梧的那辆马车取今晚安营的帐篷。
几个低等的士兵牵马去喂草。
他们翻找着,说话声打破了沉静。
"没见过这么丑的女人。"他嫌弃的崔了一口唾沫在草地上。
其他的极贼极奸的嘻嘻笑,四处散去。
休息了三刻多钟,桐梧渐渐有了意识,她慢慢地睁开眼。
有脚步声!
她赶紧闭了眼,一动不动,脚步声越来越大,她渐渐觉得有些害怕。如果自己死了,那……。脚步声停止了,桐梧紧紧地握着颤抖的双手,眉眼看不见的轻微皱着。
"啪"来人厌恶地扔了一个圆饼在桐梧身旁,说:
"明天老子有好戏看了。"他贼笑的看着桐梧。说完他弯下腰。很近了!桐梧的手握成了拳,红通通的。他粗鲁的捏开桐梧的嘴,往嘴里倒白色的粘液。桐梧毫无反抗力,倒的太急桐梧呛得直咳嗽,在桐梧的脸颊也流了许多。倒完他看了看黄色的玉碗,恶狠狠的对桐梧说:"贱人,白白糟蹋了上好的玉碗。"说完把碗往地上一扔,拍拍手,大步离开。碗碎成了许多块。桐梧感觉到自己的胸口暖暖的,全身很舒服,呼吸顺畅了许多,力气在极慢极慢的恢复。心头一喜,想要赶快趁着没人的时候逃离。她一只手撑着木板想爬起来,全身的力气还没恢复到一成吗,重新倒跌在木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