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引来的?”一脸惊恐的反复摸自己的身体,并没有觉得哪里不适。可还是不敢确认,摸了一遍又一遍。
“好了好了,看你大呼小叫的,没咬到你就被我抓了,放心吧。来这个给你”说着就递给我一个树枝,上面的蛇肉传来阵阵肉香。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起来。可我心里还是觉得我被咬了。心里阵阵后怕。
“看你内怂样儿。还是带把儿的么?赶紧吃,吃完了挖坑埋了好上路”
听他这么一激我,我当然不能忍受,吃起了蛇肉,其实蛇肉吃的并不快,因为它是一节一节的,不过能解饿慢就慢吧。吃完了刘伯就坐在原地,而我已经去找树枝找蚂蚁洞去挖坑了。当我把骨头都埋好。又撒了一把干土,回来的时候。刘伯却叫住了我
“停下!你刚才拿的树枝捡回来。”
我虽然心里疑惑,还是回去捡了回来。走回刘伯面前。
“你去看看你刚才埋骨头的地方,是不是土湿了?如果湿了,就多扬一些干土,就近摊开。不要去别的地方取土”
听他说完,我也没有一丝不快,果然,我回去一看,刚才埋骨头的地方,已经阴湿了。于是就近取了不少干土摊开。做好了就回到了刘伯身边,刘伯并没有起身。
“做事要多动动脑子,你以为是为了应付我。实际上是害你自己,千万不要留下尾巴。来,把这些木灰也埋了。撒土,再用干树叶树枝掩盖一下。要和这周围差不多”
我又拿起来树枝,继续挖坑,把木灰埋进去。然后从附近的干土洒在上面,又找了些干树叶,树枝,随意的撒下。
“刘伯,这样可以么?”
“嗯,等等看。你手里的树枝,把上面的土搓掉。”
我一听,嗯,还真是百密一疏,我又捡了起来,把上面的湿土搓掉。看到地上掩盖的很好,并没有阴湿上面的干土。刘伯起身,然后我们就出发了。
再次走到沼泽地。刘伯也没有和我说话,可我心里明白,寸步不离。走了半天,眼看就要出沼泽了,我问道,“刘伯,我怎么没看到鱼,你不是说沼泽里有鱼么?”
“鱼?什么鱼?泥鳅?黄鳝?”
“不是啊,你昨天说,什么鱼?”
“没有啊,我怎么不记得。”
“你说希望我掉进沼泽,然后什么鱼来着”
“哦哦,鳄鱼,我想起来了。我们已经饶过去了。别停,走出沼泽在说话。”
我们一前一后,出了沼泽,已经是中午,找到了桦树开始喝水。
我刚要去找藏起来的食物,却被刘伯叫住了“你别去了,我们不能坐吃山空,去打猎”说着四周看了起来。
而我转身向着他走了过去。
刘伯扫视着周围,对我说到,“沼泽里面,有很多致命的动物,或者死物。里面的水不能喝,谁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毒。可以踩的草,你也知道有那些。有那些草密集的踩,有那些草要找凋零的踩。你也应该知道了。如果没记住,我可不挨个告诉你。另外啊,你过来”说着他有走回了沼泽,看了看,一下就跳了进去。
“看着我,是怎么上去的。掉下来,千万不要慌,不要乱动要尽量把身体放平,努力拔出一条腿,放平,蠕动起来,向外爬。”说到最后他已经吃力起来,其实我这个位置是伸手就可以够到,他也可以上来,可他还在里面挣扎。而我眼睛紧紧盯着刘伯的每一个动作。他是为了教我才跳下去的,这也是如何自己在野外自救。可见刘伯对我的感情。心里很是感动。终于他自己爬了上来。
“师父,我抱你去内边。”是的,我叫了师父,他救了我两次,又对我言传身教。这样的恩情。这样的信任。
刘伯听我叫他师傅,身体一颤。激动的占了起来,还在呼呼大喘气,走到了附近的树下。哈哈大笑,眼角又看得见泪水。
我不明白,这是怎样的心情。多年以后我有了徒弟,我才明白,他此刻的心。
“哎,好,好啊。我也有徒弟了,嗯,好啊”
中午的大太阳毒辣,师傅身上的衣服没一会就干了,那泥土,一碰就掉。不过现在我和师傅身上的汗水就是泥。一股子土腥味。师傅叫我跟着他。告诉我,什么样的草。可以解毒。可以止血,可以消肿。什么草有毒。还有什么草可以做香料。最主要,是教我怎么样找盐。没有盐,人就没有力气。如果在野外遇到羊牛之类的,就跟着。他们舔的石头就有盐分。当然,动物的血液也有盐分。听师父不停的和我说话,还在继续走,不过十漫无目的的走。说是带我打猎,可他并没有武器也没有做陷阱。
“你看着周围,我们也饶了很久。说说你对这里的看法。了解。”
“没什么看法,一个野兽也没有啊”
“嗯,你看,这是老虎的尿液。这是说明,这里是它的地盘,还是新的。所以我们看得见。看到这个脚印没?这是狼的。你来。”又和我说了不少。就这周围,就有十几只动物,都藏在暗处,或者已经离开了,甚至离开多久,师父都说的明明白白,就好像亲眼看到。把我听的目瞪口呆。不知不觉口水都流了出来。
师父说了一半。回头看我的样子一愣。“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傻了?”
“啊,没。就是佩服您。继续。继续”
是的,我用上了尊称,这怎么可能是个人。
“嗯,走了这么久,还没有吃,是不是饿了。好吧,让你看看兵不血刃。”
他在原地看了看周围,在某棵树上找了一些刺大概十几厘米。有抓了只超级难看的青蛙。用刺在上面反复扎。
师父说。这个不是青蛙,是蟾有毒,可以让一个人麻痹,不过要半天才能好。看着这个蟾的背上出了不少蓝色的血,我心里都发凉。后来师父找了个中空的植物。我也不认识,不过肯定不是竹子,我认识竹子。做好了这些,就按着一个兔子的脚印走了过去。走了一半就原地停下了。然后走到了附近的草里。我当然也跟上了。
师父拿出一个尖刺,放进内个管子里,就在原地等。和我说,兔子来的时候走哪里,回去还会走哪里,不过抓兔子不能抓一窝,把山上的猎物都打完了还吃什么?所以一个脚印不能追到窝,也不能灭任何一窝动物。不能打怀孕的动物
我还真不信猎人也可以对猎物善良。
“来的时候只有一排脚印,在四处试探,说明它在觅食,它吃饱了就会原路返回。所以我们就在这里等。”
我点点头,没敢说话。生怕附近的猎物被我惊吓到。没多久,就看见一只灰色的大兔子蹦蹦跳跳的过来了,师傅拿起了内个管子,又放了下来。直到内个兔子消失。我这就不明白了,怎么没动手?
“内只兔子怀孕了,这,这扯不,我改饿呢”
“这,那师父,现在怎么办?”
“走吧,今日不适合打兔子,吃别的吧”
就转身的功夫,师父迅速的拿起了内个管子东西,嗖的一声。
扑棱棱,扑棱棱,不远处一个野鸡扑棱棱几下,就不动了。嘿,这真是厉害的不要不要的。而师傅拉住我,并没有动。
“怎么了师父?”
“别过去,再等等。”
拉着我又蹲了下来。
“看看运气,万一还有别的猎物呢?别急跑不了”
而我因为树木的遮挡,又蹲着,已经看不到内个方向的野鸡了。只能听到树林里的声音。并没有什么异常。
等了半天也不见师父动作,倒是我这肚子叫了两声。我尴尬的向师父笑了笑。
师父看看我,说到,“好吧,饿了就吃吧,不等了”
我站起来伸了伸腿,已经有些麻木了,所以我向着野鸡走了过去。二树根还有两个蛋,我问师傅,这蛋怎么办?
师傅说“这是公野鸡,你把野鸡捡回来,蛋留下吧,看天意。”
很难理解的猎人。
师傅徒手掏开了内脏然后叫我收拾。
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毛也没拔,就放在火上烤,和师父的手艺比,就是天差地别,不过是熟了。
师父说,“自己烤的,就要吃完,差在哪里,下次改进”说着就开始吃。
而我吃了一口,差点吐了出来。难吃啊。不过师傅说了,而且他已经吃了,我更不能吐啊。所以我也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为啥狼吞虎咽?当然不是饿的,我怕我忍不住吐啊。可看到师傅淡定的吃这。我这心里是一万个不是滋味啊。
吃完后,我掩盖了痕迹,又等了一会,没有阴上来,我们才离开。
而这已经下午十分了,我们向着胡家村走去。隐隐约约已经看到人家。当然我明白,看山跑死马,走好久也不会到的。
师父又迅雷不及的姿态嗖的一下。我还没反应过来,天上就掉下个东西,砰~~
一个很大的鸟,像是鹰,又不是,反正很大,师父也没告诉我是什么鸟。我捡起来,继续走,这路上,又打了一只松鼠,一只狍子。
这松鼠是最牛的,这需要什么样的准确度踩能打中。不过看师傅自己过去捡松鼠,又快速的把尖刺拔掉,然后走从身上扯掉一条布,把松鼠绑的严严实实。而我就苦了,一个狍子,还要背一个鹰这样的怪鸟。看着慢慢前路,心里苦啊。
师父并没有要帮我的意思,只是匀速的向前走。再黄昏时,我们到了胡家村。而每每遇到人,都有人打招呼,“老憨,这次收获不错啊,这小伙子是你徒弟么?嗯真不错,”这一路七拐八拐每次遇到人基本都是这句。距离这么远,还有这样的人脉,看来师父也不是无名之辈啊。
“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其实我想问的是怎么没有打听我们元嫚村,没有打听我娘的下落。不过显然,师父并没有听我话里的含义。
“额,去帮助贫困啊,顺便把皮扒了,卖个好价钱”
“啊?帮助贫困?我们这样子还帮助贫困?”我们俩都在沼泽里洗澡了,现在的样子,一身臭汗,还有泥水。和要饭的没两样。
在一个破旧的木门前,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又把打到的松鼠拿在手里。用手轻轻的敲响了大门。
没一会儿,一个小女孩的声音传来,“来了来了,别急哦”
打开了大门,一个穿着老掉色的背心的小女孩跑了出来。笑着说到“刘伯伯,快进来。娘,娘,刘伯伯来了。”说完话就跑了进去。
而我师父,拿着松鼠看了看那递出去的手,尴尬了一下。又乐呵呵的进了院子。也没看我。
嘿。这什么人,都要进院了,没人看我了。而我则跟进了院子,一进院,就看到从屋里出来了一个三十几岁的妇人。她长的一般,身材瘦弱。穿着也是一样,洗的发白的衣服。布鞋上还破了个洞。进了院子我才看到,有些院墙部分已经破了。房子上面的瓦片也有几个坏了。这家里的男人是有多懒。可我并没有说,只是把猎物放在地上,我也坐下了,太累了。
师父说到“嘿嘿嘿,英子,你瘦了,我打了两只猎物,给二丫补补”
听着师父说的话,我差点忍不住想笑,什么叫你瘦了给二丫补补?这是什么主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