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这女人一开口,我才听到,她声音可真好听,可以和我娘比了。怪不得呢。
“哦,这是我刚收的徒弟。叫吕布,是个瓜娃子。还不快过来让你英子婶婶好好瞧瞧!”
“英子婶好”我并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只说了这一句。
“哎,这是在哪里弄的灰头土脸,快进屋洗洗。以前也没见你这么狼狈啊。”英子婶对着师父说到。
可听了这话,我是害羞的抬不起头来,要不是我,能这么狼狈么。
“师父说到,走的急,这不是惦记一个月没过来了,我怕二丫苦”虽然他这么说,可全程都是一直在看着英子婶。
英子婶也感受到这火辣的目光“快进屋洗洗吧,我给你找两件换洗的衣服,我给你俩洗洗”
说着就去找衣服了,而我跟着师父进了屋,看他轻车熟路的找到大木桶,又熟练的打水。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师父不是说自己一个人么?那这家的男主人去哪里了?不会是养的小妾吧?看样子没有在一起啊。这什么关系呢?可我不能问。还是师父主动和我说的好。
师父打了几桶水,就喊到,“徒弟啊,徒弟!徒弟!快过来呀!”
听他喊的这么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我过去他告诉我,
“打水。我先去剥皮。你打好了就自己先洗”
这是我师傅?这么憨?
我打好了水在院子里就开始洗。夏天,井水也不是那么凉。而英子婶已经拿了两件带布丁的衣服裤子出来。给我放在了附近,就急忙转身走了。估计是为了避嫌。
而师父剥皮的速度还是很快的,用水充了充地面,把血腥味冲淡,省的招来苍蝇,走转身拿起铁锹挖坑把内脏都卖掉。看他熟练的样子,这是多少回了这是?
“刘哥,衣服放这里了,你也赶紧洗洗,我把衣服洗了明天就能穿了。”说完话就拿着肉进了屋。而我师父把剥下来的皮晾在了铁丝上。看我还没洗完,对我说到,
“怎么还没洗完?你要干嘛?还不出来收拾院子。”
我从水里出来,穿上了干净的衣服,这个爽啊。个中滋味只可意会,不足为外人道也。
我也没收拾过院子,并不知道该干嘛,可看师父已经下水了。我也不好再问。就看着他刚才剥下的皮。从蹄子部分割开,然后脖子隔开,着几应该是放血然后剥皮,从脖子到肚皮。这刚好是一张皮啊。幻想是我,我也能割开。
师父洗完了也没管我干嘛,而是找铁丝,做了个笼子,然后从一旁把醒过来的松鼠放在里面。二丫看到后,立马开心的不得了。
而屋子里已经传出了阵阵香味。这味道,竟然莫名的熟悉,哦。我知道了,我吃的腊肉兔子干,都是她做的呀。原来如此。
“嘿,瓜娃子你还愣着干嘛呢?”
“啊,没事,没事。。”
说着我假装看天。正好看到房顶的瓦。
而师父也看到了,于是找了梯子,上房修补。瓦片有两个坏了,于是我在外面的墙上捡了两个完整的。着也是没办法的办法。
“师父给你瓦。”
“嗯,”
我瘦扶着梯子,看他在上面按瓦片。瓦是一个压一个的,不是哪个坏了就专门修哪个的。要从下到上全重按。恰好到天黑,也搞完了。我撤了梯子。洗洗手进组准备吃饭了。
“英子婶,这手艺。馋的我都流口水了。”
“嘿嘿嘿”师父只是嘿嘿的傻笑了两声,就自己盛饭做了下来。而英子婶还在一个打炉子前忙活,看来里面就是内个狍子肉了。她头也不回,也没说话。
二丫吃的满嘴流油,看来也是很久没有吃肉了。我此时已经明白了,她应该是寡妇,带着这个孩子。而我师父喜欢这个英子。这个寡妇应该因为什么原因,没有答应。而她之所以不说话,应该就是避嫌,其实真是怎样,别人又有谁知道呢?所以她特意和走师父保持距离。
我想了想,先是坐下,看了看我师父。又站起来,向着英子婶走了过去。
“英子婶,快别忙了,先吃饭,吃完再忙哈。”说着我就要去拉英子婶。
“哦,小布啊,你们先吃吧做好了我再吃。快去吧别等我”
“婶子,这什么话,我是第一次登门,你这个做主人的不上桌我怎么开席,唉。是不是婶子不待见我,要是不待见我,我走吧。”说着我转身就要走。
“哎,别,我去吃,你先坐下,我再压一下火就过去。”她扭捏的收拾柴,放在炉子里。
我回去坐在桌子上的时候,师父看我的眼神,满满的都是赞赏。还给我加了快肉。嘿嘿,我懂,我都懂。
婶子果然做了过来,而我故意和师父做对面,让英子婶和二丫做对面。这样四人桌整好一人一面。而婶子只能坐在我师父身旁。如果没有我,估计他们距离也不能这么近吧。
“婶子,快吃把,你不动筷子,我都不好意思吃饭”
“哎,吃,吃吧,”说着她低着头加了个土豆在碗里。唉,这。。。这我怎么帮,我总不能给婶子加肉吧?说也不能说。于是我在桌子下面,踢了我师父一下。我师父迷惑的抬头看我,我看了看婶子的碗,又加了一下碗里的肉。这暗示的很明白了。师父老奸巨猾明白了我的意思,
“来英子,你也吃肉,别老吃土豆,你把土豆都吃了,我徒弟吃什么?”说着话就给英子婶加了个大腿,紧接着给我加了个土豆。
英子婶果然也没有说什么,默默吃着饭。
只是,我什么时候爱吃土豆了?唉,作孽啊……
“来徒弟,吃,”说着又给我加了块土豆。
就这样,一顿土豆盛典就吃完了。婶子收拾桌子,而我师父则是走了出去,我也跟了出去。
师傅到院子里找了几个木板,拼在一起就躺了下去。看着意思是要在院子里睡,二他故意把大门打开,让人一眼就可以看到,他睡在院子里。师父拍了下木板和我说,“过来睡吧,今天的事,谢谢你啊”
“没啥没啥,嘿嘿”
“她家二丫还没出生,她男人就走了,留下她们孤儿寡母的日子过得惨淡。女人家耕地很吃力,可她也没有再找男人,怕对二丫不好。至于我,可能是同情,也可能是一见钟情都有,这几年,我每路过这里,都来她们家,打一些野味,补贴家用。或者给孩子解解馋。怕村子里的人说她流言蜚语,我索性就开着门,睡在院子里,让大家看个真切。省的英子不好过。我都快六十的人了,不能给她幸福,她也怕孩子会拖累我。所以大家都保持距离。”
“师父,为什么你捕猎时那么机智,而生活中又是个憨憨,我很怀疑你的名字真实性啊”
“滚,滚滚滚,”
“人生短短几个秋,不敢去爱。不敢去恨,留下一大堆遗憾去世,然后在临死前向死神忏悔,求它可怜,让你再来一次么?”
“胡……胡……胡……”我知道,师父睡觉不打呼噜,他听到了只是不想理我。唉,睡了睡了。
在梦中就感觉身上有人给我盖了层被。让我下意识的说了一句,娘,别走,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