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有很多说法。人们说死法有无数种可能,但死后,却只有两种——完完全全消散于世界;经过轮回转世得新生。前者是所谓的科学推得出来的,而后者则是人们自我籍慰的“谎言”。谎言不可能无凭无据,就像历史也有参照的文书等;科学亦不可能无言无语地出现。谎言往往带着迷信,如部分人所谓“若人不转世,又怎会每天有新生?”而科学又充满了依据,用传导人们所信的知识,结合出现所谓的“事实”,打个同上的比方,科学的说法就是“人体器官或其他原因的缺失或是异态,导致血液不循环等负面效果,使人体无法正常运动导致死亡”。两种说法各有所具,所以人们时常困扰在这个问题中。
不过在众说纷纭的世界中,必将有一个成为以后人们相信的那个“科学”。也许上文没提到的会在未来出现,或取代或被淘汰。在人们所探讨的这个问题中,也会出现一些在这方面的专家。但这种事情专家也讲不出什么像模像样的东西,就如同古人讲四书五经的大道理一样,空谈。倘若是说死者能够在死后说些什么,那倒也罢。不过在种事和别的事其实差不多,夸张来说虽说说出来的是没有理由的,但也有较多人信服的人的说法——齐涟居——现在生命倒也结束了。但是他的说据还是比较切合人需的,他从不会自找供找地给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回答。
他曾在病死前一天的日记中写道:
“人们一直在探索所谓的生命,到底是什么。这种事情在远久以前就被提出,其中生死一说尤为广泛。个人认为,生死一说罢是空谈,说到底你离开了便是离开了,科学的是直接抹掉了,迷信的是忘却前世。说明了的,性质是一样的。你逝世自己没感受,你轮回亦没感受。若是惧怕死亡,就那当自己可以获得救赎后新生。不惧怕的一方就当着自己留下什么,使自己在某种非物质的基础上,活着。
“探索总是不错的,就如我这一辈子也没做什么,靠着打工养活自己,然后空闲之时坐下来,思考一下我认为的那些事儿。我所剩的时间不多,不可能说在死之后还能记录些什么。我的爱人鞠莲棋比我早离世519天,我在想她离开后带给我的是什么,我貌似没有过得更好,我貌似沦陷了,于是开始思考人生了。然后想到的,我能为她做什么,难听点,我能为一个已经不存在的做些什么。我想我的病倒应该和这个有些联系。我的医生和照顾我的护士不知为什么从没告诉过我得的是什么病,他们只告诉我要不要做。我现在一想啊,可能是我没法救了,留下些给我自己的时间,没什么可以困扰我的。在病倒后的一个月左右,我稍微好一点了,我想我该经历的也经历了,一个月说天书也有一些钱了,那我应该不所顾忌地出去了,我打心眼里觉得我不该给这一生留下遗憾。那一刻我想通了,有些东西是要过去的,有些东西是要经历的。他们说过,无论如何都要相信,你所相信的会成真。
“以前说了那么多,现在就说一句话,那就是享受生活。我其实该早点知道的,不然我的生活中也不会留下这么多遗憾。在鞠莲棋还在世时,我以为偏安是最好的选择,而现在我觉得那个时候,我好像太安于现状了,以至于后面我变得拖泥又带水。我是对不起她的,我想若给我一个机会,我会慢慢地轻轻地看着她。这就又提到了生死了。我也是个容易迷茫的人,所以我觉得我才会说出那些话。
“所以我提出来“托梦”一说。觉得还是有必要提起的——昨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鞠莲棋对我说她一直等着我。这也许可以验证我的想法,倒也不排除这是我想念过激的幻想。我想按照我的那些说法,我该走了,有人在等我,有人需要我去守护。我将……”
齐涟居的日记中,“我将”二字后的字已经模糊不清,准确来说,歪曲,不想说正常人会写的。大概写的是“我将陪伴她,直到永远。”
医士说齐涟居那天一直在写自己的日记,仿佛真的看到了鞠莲棋。大概在第二天的一点十五分,他写日记时突然栽倒,突然间的。警报响起,医士们开始抢救,其中齐涟居醒了大概一分钟。他苟延残喘的说:“我想……没有比……这……更悲哀……的了吧……我……也将……离开了呢……”
说完,心电图变平,发出“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