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与世隔绝的世外……花园里,有一位老者蹙这着眉,脸上几乎写下了三个字:生气。
他正通过一面镜子气吁吁地怒视着那被挖了大半树心的千年梧桐!
想当年,他画了多少精神,多少个日月,才求赖这三十六颗梧桐灵子,种于无业寺半里外,并且还部下了防御灵阵,就是为了等三十六梧桐得道,届时每年一结的果实都是上等的灵果,还能镇一方气运。
这件事还是他前几日偶然的探查,发现灵阵不但被破了,还是一瞬间全部破裂的,以碾压的势态,连消息都没有发出,以至于他连阵破了还在家里悠然地喝茶。
最最令他气愤的还是一周前和今天。
一周前,他梧桐林被人给砍了,并且还是由当地政府出面,虽然只是伴生的梧桐,但是谁愿意自己的林子光秃秃的呢?
今日,这棵树“死”了,沦为一棵平平常常的老树,连能不能活过今年的冬天都是个谜。
又有人来了这里,将它的伤口“撕开”,取出了什么,他虽然十分钟内知道了,但是同样不见人影。
他梓芊子叱诧风云千年,竟然一年内吃了三次暗亏,简直是他人生的污点!
他随手从虚空中一扯,远在数千米的那棵梧桐树叶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既然第一个惹不起,第二个吃暗亏,他就不信这第三个他还不能动了!
他的推衍因果之数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虽然太过辛密的事要付出一些代价,但是找个人绝对不成问题的。
他手上道道灵光闪过,那片树叶在他的手上快速旋转着,又将似乎有千年历史的老旧龟甲放在桌上。
随机,旋转的树叶猛然停下,从龟甲中渐渐出现了许许多多条线。
他当然不敢看树心所连的线通向哪里,因为那是金色的,至少是一个领域的顶尖人物,肯定惹不起。
双手一转,他向那树皮的因果线窥探去。
惊奇的是,那树皮所连的线之人没伸多远,不过三千米的路程。
他又附加了一道神识,想要看清那人的模样,已经可以依稀看出年级不大。
正当他睁大眼睛看着慢慢清楚的画面时,眼睛一扫,仿佛遇到了一个霹雳,差点法术都要被吓得中断。
那人的身上连着万条白线,但这没有太罕见,白色的线正常人都会有,只不过是或多或少的关系。
最令他惊奇的还是那数万条粗细不一银线,以及几千条闪闪发光的金线!
每条银线最细的都能与他比肩,略粗的他都得叫一声前辈,而那金线,金光闪闪,璀璨无比,他还在里面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竟然个个都是恐怖至极的大佬,远远非自己可以比的。
还有那个颜色最深的线,带着红光,肯定跟“道”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甚至在那几条线里,他发现了更加不得了的……
他的精神突然一阵剧痛,已经虚脱,手无力的扶在桌子上,明显受到了反噬,也幸亏他所窥探的人没有任何恶意,不然现在可不仅仅是虚脱这么简单了。
他的茶已经泼在起卦时的龟甲上,本人则在桌子边无力地喘气。
脸上已经没有先前的愤怒,而是震撼和恐惧。
他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震撼消失了,脸上则全是恐惧:他会不会被人家灭口呀,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可怕的善因果线,一定是个狠角色啊。
他内心一次次的祈祷,希望人家不在意他无意而已愚蠢的顶撞,又是突然,他想起了三条对他意义重大的金银大因果线:好吧!就算死也值了!
他望了望奠台上的梓祖像,嘴角不怀好意的上扬,随即传音给他的儿子梓荃子,自己绿光一闪,不见人影。
“小荃啊,老爹有事出去几天…………”这是他他发给梓荃子的传音,他想都没想就屏蔽了。
正在晒这月光的梓荃子,卧在草地上,嘴角微微上扬“怕不是几天吧?”
他又开始听起了传音,果然如他所料,当真是做死了。听到一半,他面色大变,有些惊奇地仰望了天空。
他拍这纯天然的梧桐家具练练点头,没错,这梧桐就是那片梧桐林除了三十六棵灵树其他'的梧桐树制作成的。
这片梧桐林是后来长起,多少有些珍贵,留着给他老爹也没用,并且前些日子他那破阵还被打烂了,他干脆联和一位好友把那片林子砍了,一半上交给政府,一半他留着。
这事他老爹当然不知道,因为他知道自己儿子坑爹也不知道如此坑爹。
梓荃子先前懒惰的样子不见了,而全是兴奋和期待。
“木头虬,我有事出去一趟!门看好了!”
扑在岩石上的虬龙正无精打采地看着也要离去的他:真是融洽的一家子啊!这日子过的真是滋润。“呜啊”,他又卧了起来,继续睡了。受园子?关它啥事?
除了最后一节课我又惹了祸,英语老师把我叫道黑板上去,然后……六处错误。
自然免不了被一顿骂,谁叫我被她老人家针对了呢?
因为我缺课了,我的乙性流感花了大把时间才感染上。
本以为能拖个十天八天的,结果,整整四天,仅仅是咳嗽微微严重些,其他啥风热,头昏,发烧等一样都不来!
第四天下午,已经,没有任何不良症状,我带着悲哀的情绪去了医院,查了病源。
结果果然不出我所料,那“阴性”两字如恶鬼打击着我的心灵。
So?我感染的流感或许是……假的?无奈,人家医院都开了痊愈证明了我总还不能在家里呼呼大睡吧?
一定是那病毒和老班联和起来针对我,肯定是!
那次梦的影响已经随着时间的淡化了,就是那个鞋子,我已经放在床底足足四五天没有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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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盒子我一直放在床头没有动,总感觉一切的异常肯定都是它带来的,不然好好的几个月都没事,一拿他送来的东西在半路就昏了过去,太巧合了吧?
他一直就没给我留下好印象,一直。
现在天真是一天比一天冷了,尤其在家里,感觉比外面冷了近10摄氏度。
那个盒子我不想动,又有些不敢动,太邪乎了。
可是今天,我偏偏想看看里面有什么,一味的逃避也不是事嘛。
我拿起了它,第一手感就是如冰霜一般,表温度绝对有零下了,拿起不到十秒钟手就冻的通红。
我心中正疑惑着,突然那盒子里的寒气突然一暴,周围的温度已经到了零下,而它的表层温度也至少有零下三十度。
整身衣服都上了一层白霜,而旁边的床都没有避免它的祸害,半张床连着背子都爬上了白色的微冰。
这盒子有毒吧!
他给的东西,真的不能要,估计又是什么制冷的奇葩东西,他花这么大功夫,就是为了一个恶作剧?
我当然不服气,把它放在地上,拿起近80℃的保温杯中的水往它浇去。
能明显的感受到它的寒气又升了一个层次,以至于那开水刚接触到盒子便全军覆没──它的高温几秒见降到了零下,成为一块冰柱,把盒子死死的包裹着。
我现在……把它送到1500℃的废物焚烧场应该还来得及吧?不会被里面的人赶出来吧?
我用不知道啥时候就有的钢棍,不是钢管,纯的,有七十厘米长,足足有六七公斤。
我用了八九分力气勉强拖着钢棍本打算把冰块敲碎。
结果?那冰显然已经冻实了,一股强大的反震力弹了回来,“哐啷”钢棍已经掉到地上,还差点砸到我的脚。
没办法,只能开门散冷了,虽然别人看见我家这样估计……但是不开我估计真的会的冻“凉”。
原来如此!我就说家里怎么这么冷呢,罪魁祸首就是这个破盒子!
他应该庆幸我当初没要他留下的电话,只要他不关机不停机我能烦死他,烦到奔溃的那种哦。
不过他万一拉我进黑名单咋办呢?也没多大关系,看见熟人借个手机就……
要是他看见我现在这狼狈样儿,肯定会笑得岔了气。
只不过,我记仇保底三年不忘的本事不是白从他身上学的!
我就不信他再也见不到我,新仇旧帐,样样还清。
已经过了十分钟,温度可算上升到了四五度旁边,那冰应该没有那么硬了吧?
我抡起钢棍,用了半分力,敲了上去,然后,即便感觉没有那么硬,我还是被反震力打的差点把钢棍抛过去。
没办法了,出绝招,我找了四跟蜡烛,三厘米粗,十五厘米高的那种。
放在它的四角,再点燃,我就不信有火在磨都磨不化它,毕竟蜡烛的核心温度至少有800℃。
又是十分钟,地上已经都是融化了的水,我为此还提前准备了布,超厚手套和高压锅。
布是来擦地的,一地水,还是凉的,看这就难受,手套是来抓起它,盒子就表面还有0.5cm厚的冰,但是本事温度估计也不低。
高压锅?炖它呀!我已经准备了一锅沸腾的热水。
一盖上盖子,出气孔就冒出大量的蒸汽,呼隆隆的,相当刺耳。
足足三分钟后,没有动静了,只能听见咕咕的热水声。
哈,想坑我?没门!
切断了电源后,五分钟后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锅盖,水不再沸腾了,但是还是有股股热气往我脸上吹去。
我将水倒掉后,便将它取了除了,表面已经散这丝丝白烟。
我将盒子区了出来,很容易地打开扣锁,为啥这么容易就打开了呢?不符合他的本性纳?
里面是一颗发光的蓝色石头以及一堆极为精密的机械装置。
我第一反应就是取出石头……把它砸了,并且我就准备这么做的。
因为我几乎可以肯定这机器是来制冷的。
他也是闲的慌,如果是送一块石头还可以理解……
我把那石头“轻轻”放到地上,我就想把它毁了,管它是黑科技还是什么,不把他砸个稀巴烂我是不会罢休的。
所以我拿起钢棍的柄往下一刺,没有半点犹豫。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拜拜,再见。
在我一百多下的连敲下,它改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反倒是我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无奈,想破坏它的想法只能放弃。
也对,他莫非早就预料到了我的反应,已经把它的坚固程度强化了好几个等级?
真是一个恐怖的人,日后见到他一定要提防,万一一个不注意就被他……
我收起了盒子,把破石头放在原来那个小孔里,没心情去看它。
我拿起盒子,把它送到冰箱里去,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这么干。
接着?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