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黄山,17:45。
在黄山之颠有一墨发长袍,长相俊俏的青年人正观望云海。
太阳早已西沉,所以在此时很难看清黄山的云海,整座山都几乎都没人还在欣赏风景了。
足足两个小时,那个约二十初男子一动未动。
若不是见他随风飘扬的长发,已经摇摇晃晃的衣衫,真的可以被人认为是高仿人像。
他的眼神给人一种空灵之感,瞳孔为白色,看起来却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貌似他欣赏的云海此时有生命,瞬息万变,比往常活泼的多。
又一小会,他的瞳孔开始聚焦,抬了抬头,望了望天空。
似乎有些诧异,但更多的是害怕“咦,怎么太阳都落了?我的功法什么时候……坏事了!那鞗倪在家里肯定饿了!我的小庭院可经不起那祖宗的折腾!”
他满是着急之色,东张西望,好像在寻找什么,也不看四周有没有人,直接相当有风度地往黄山之下跳了下去。
恰好在一旁扫落叶的六旬老人正在埋头扫地,完全没有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否则?见一个大活人身着奇装异服,面带急色的跳下黄山,没有心脏病也会吓出个心肌梗塞吧?
他跳到了深不可测的云海之中,瞬间被一团团奇云包围,消失不见了。
他跳下去后,那云变化的速度也慢了多,与往常一般无二了。
夜已经深了,月儿弯弯,似虎牙挂在边,枯黄的草地上降着白霜。
呼呼的北风绕着城市一圈又一圈,始终不停息。
我被窗外刺耳的叫声惊起,差点又以为自己做了噩梦。
好像从十二月下旬开始,我就开始睡了,没办法,我实在习惯不了床边有一个自己一点都不熟悉,且不大喜欢的老人睡在我旁边。
我绝对没有平白无故的讨厌一个人过,都会有说的出去的理由,即便那个人是我上外公。
窗外是一声声猫呺,如婴儿啼哭,满满的哀伤之味。
正常所说,夜间猫鸣并无异常,可是一大群的猫聚集在一起啼叫……就奇怪了。
隔着窗帘,可以看见一双双发亮的尖细眸子在晃动。
只不过,聚集在一起吼叫就算了,一大群合着一起来我窗子边是什么意思?
猫呺我是听过的,即便可能有些悲感,但是现在的,完全就是用一种悲伤的调子在哀歌了。
我觉得把它们赶走吧,不现实,那么多只,万一有只不怕生的往我身上一抓,凉凉吧。
于是,我啥也没干,灯也懒得开,卧在床上,没有任何睡意了。
然后,又是好久,好久……久到我又困了,它们还在不停地喵啊喵,喵啊喵。
已经到了午夜十二点了,隔壁的应该也听得见,为何不来呢,指望着我去赶走它们?
我又想做死了,打开门,向窗子边走去,一望,完全不下二十只,毛色各异,看不出什么共同点。
它们理都不理我一下,还在对着我的窗子嚎叫,搞得我一点存在感都木有。
可是一望见它们这一大群,我又……
我在门口干脆就不走了,思索着对策。
要不,砸个石头试试?说不定砸着一个它们就停止了呢?可万一把哪只砸生气了过来跟我拼命咋办呢。
回房间,我从桌上找了上次那个残废的剪刀,向它们那边抛去。
只见剪刀穿过了它们的身体,他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也许是我还在做梦?
我打开了紧关的门,往外偷瞄一眼,果真在月光下它们的身躯若隐若现,好似虚无的光影。
我推开了门,心中略怀紧张,慢慢地靠近了它们。
那群哀嚎不停的猫儿可算发现了我,最前面的一只白猫蓦然回首,眼中闪着血光。
其他的猫叫声也停止了,一只只侧过头来,望着好像若无其事的我。
实际上,我慌啊,光是几十双白幽幽的瞳子望着我就很难受好不好。
它们就那样跟我对峙着,一动不动。
马上,中间的一只灰白的幼猫迈着轻巧的步伐走了过了,搞得我都想养上这样一只了。
它一直向我靠近,三米,两米,一米,越来越近。
正当它快要靠近我的那一秒时,一种奇怪的感觉涌现出来,心脏仿佛停止了跳动,全身有种说不出来的麻痹感,如同每一条血管都被永恒的寒冰给堵上了。
那一秒,我如死去的人。
随机,一种滔天的不安,惶恐从心头涌出,好像自己马上就要……
那只猫却是突然停下了脚步,全身的毛立起,眼眸失去了神色,变为纯白,一声“喵呜”的惨叫传来,一秒不到,那四周的猫儿不约而同地向四面八方跑去,一转眼就不见其踪。
它们走后我的头开始出现一阵剧痛,一个个神经元被生生地撕裂。
久久地躺在床上,一夜未眠,身体感不到任何疲惫,精神却好比那次感冒后,熬夜背下《长恨歌》那般虚脱。
然后我就从早上6.00昏睡到了中午十一点。
一起来,感觉身体软软的,相当的无力,精神却好受了不少,就是微微有些晕沉。
我饿了,但是……身无分文,上次我打赌输了100包糖果,即便分期付款也已将我预算……
我外公外婆周六周末是不管我的……凄惨呢,想到这里,我记其昨天那块蓝色石头,看上去应该挺值钱的。
好像被我放在冰箱里了。
想到这,我拖着无力的身体走到了冰箱前,连打开冰箱门都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再一看,原来不是我废了,吓死,冰箱的门内部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霜。
还好冰箱没有坏,当初也没办法,不放冰箱我就要冷死,咋办?
我估计那个盒子的制冷机械都能价值不少钱,如果在夏天都话,可惜现在是……对了,那盒子该不会是用那树心做得吧?他真是丧心病狂之人呢。
那颗石头发着深蓝色的暗光,很是纯粹,看不见一丝杂质,造型也如圆珠,看上去,值钱。
他是看我穷吗?这样来嘲讽我?就算他有些令我讨厌,也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不过,想来想去,还是不能卖……要不我去蹭上一蹭?
也没有啥人可以让我理直气壮的去蹭呢。
不过,我倒是可以,算了算了,过去代练估计还没代完我就饿死了。
我就关上门,闷在里面,一边想着办法,一边希望把自己闷死,这样就可以……
要不,画饼充饥饿。
多半不行,估计还得浪费了我不少脑细胞。
紧关门窗,天花板一片漆黑,那蓝色的珠子在昏暗的光线下,正潋出深蓝色的暗光。
弄得我都不想去卖了它,里面发出的气息令我的饿意都少了几分。
但是还是饿啊,腹毕竟还是空的。
又开始发呆,有助于减少消耗。
足足十几分钟后,我才清醒过来,饿意越来越大。
有一道声音从墙边传来,那声音属于中性,听不出男生还是女声。
难道?幻听!
但,马上又有各种各样的声音传来,至少可以听出来不是同一个人的,虽不懂说着什么,但是我可以肯定一定是在用各种肮脏至极的话语骂着我。
声音是立体的,找不到声源,首先是烦,到最后就是好奇:是鬼呢,鬼呢,还是鬼呢?
我最近还没有得罪人吧?即便有些小打小闹我都是当场结清的。
或许,不是我的锅?这样一想,就通了。
但是时间久了,耳朵都起了茧子,还在吚吚哑哑的骂个不停。
管你妖魔鬼怪,至少给我见个样子吧?这样太烦人了。
我欲站起来,到外面吸口新鲜空气,手一扬,座了起来。
而我早就忘了手中的珠子,从我的手中以一个完美的抛物线落到了地上。
一声清脆的“咔”珠子碎了,那声音也骤然停止。
感情你这鬼东西就是来……
我就一脸懵地站在那,多值钱的珠子啊,就这样没了,不卖观赏性也很搞好不好。
这绝对是最坑人的灵异事件。
那珠子一碎,里面就有什么东西冒了出来。
一细望,是与珠子颜色一致深蓝色气体,正以超快的速度蔓延着整个房屋。
幸好关着门窗,外人看不见的,气体应该也出不去。
不过我应该担心我自己吧?但是既然是他给的东西,总不可能是“三氧化碳”啥类有毒气体吧?
又一会,我的房间里气体浓郁到了液化程度,将我包裹在里面。
那气体一接触到我,随即开始变淡,好一会,竟然全部消失了。
全到身体里了?那我不得有……多重啊,但是我刚才没有任何感觉,张望了身体各处也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几分钟后,我才注意到自己的视网膜变成了全蓝,事物的形状未变,颜色却变为了蓝色,不同的物体蓝的程度也不相同。
有深蓝,有靛蓝,还有天蓝……
此时,我又是想到了个可能性,拿起镜子先是望了望曾经时黑色的书包,再一看镜子中瞳孔的颜色,险些吓死我,幸亏是同一种蓝色。
万一瞳色突然变了,肯定会被去医院当小白鼠的吧?
没错,又是灵异事件,就是持续的时间可能有些过分长了。
渐渐的,眼睛中又多出不少东西,由浅到深,大片大片的。
那是一条条空隙很小,却几乎不相互接触的线。
我的左手,一片白色,连向四面八方,少说也有几千条呢;还有几十条紫色和三条黑色,但是黑色的颜色都不怎么深,应该是对我有不佳之心的人,大致都能知道是哪几个。
白色的话,应该是有关交往的不然也不会如此的多,紫色应该属于关系要好的?亲人,朋友之类的。
烧脑的东西。
而我的右手,线则没有左手那么的多,有金,银,蓝,三种。
蓝色的只有一条,多半就是他的。还有几千条金光闪闪的金线,和几万条银光正艳的银线。
但是,唯独没有红线,至于代表什么……
不过我有红线才稀奇好不好嘛。
我打开了门,只见外面的空间被连向四面八方的线充满,有的相交的线并没有感扰,只是如透明的玻璃,穿了过去。
这是,外面有一男一女走过,约十七八岁,男的身上左手连着的,与我差不多,就白色略少,就是多了一条红线……
连向了那个与他有说有笑的小姐姐。他的右手,还有一条几乎看不见的,极其细的银线,也仅仅就一条了。
一想到我大片大片的金银,心里好受了些。
………………………
“你干了什么?”虚空中有一道声音传来。
“没什么,就是送他的礼物居然要靠这种方式给他,真是不开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