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从前的纸飞机
我们大多数人的童年总是与游戏为伴,陈昂则是与艺术相伴。与艺术为伴的陈昂,就像是与蓝天为伴的苍鹰,注视着人间万物的变化。没有艺术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这并不是一种极端化的思想。我们需要通过艺术来改善自己的审美观,我们需要通过艺术打开与世界交流的窗户,我们需要通过艺术来完善自己的内心世界。因此艺术与人生是不可分割的,组合起来就叫艺术人生。何谓艺术人生?不仅要有诗情画意,还要有一颗温柔心。用温柔心写出来的东西,才能称之为有诗情画意的东西。
折纸是我们童年最爱的游戏之一。那时我们喜欢折飞机,把最美的理想寄托给远方,有梦,心灵才会充实。那时我们会折一只只千纸鹤,把最纯真的爱送给友人,有风,梦想才会远行。那时我们会折一艘艘纸船,让远行的人看到希望,有朝阳,才是家的方向。
陈昂自小就跟祖母学折纸,祖母对各式各样的折纸都不在话下。祖母说:“我折了大半辈子的纸,悟出一个道理。人这一辈子就好像折纸,每一道折痕,每一次弯曲,都是为了能有个样。只有折痕多了,弯曲多了,最后的样子才能精致。”
祖母的一番话,让陈昂醍醐灌顶。折纸是门手艺活,每一步都要走好,如果有任何差错,最后折出的东西就不像样了。
你需要等待,等到天朗气清的时候,将纸船放入小溪中,让它随着潺潺的流水去远方,终有一天,远方的人会将它拾起,那拾起不仅是纸船,而且是你年少的梦。
我希望风车能转的快一点,就像我希望时间走得慢一些。在那个年纪,最快乐的事情之一就是折纸了。也许和现代的玩具比起来,那不算什么,这是我们度过童年的最浪漫的,最美好的,最纯真的记忆。
每一道流入大海的河流,要经过九曲十八弯,最终才能和大海命运相连。在陈昂很小的时候,早就有了成为大海的梦想。大海是最波澜壮阔的,能带给你前所未有的感觉。也是在那次折纸的时候,他许诺祖母去远航,开着巨轮看大海。
我们在折纸的时候,会折出各式各样的形状。每一种风格都是专属于你的,你想折蝴蝶,说明你想看到春天,你想折巨轮,说明你想看到大海。旅途漫漫,祖母相伴,再平实的人生也不会单调。祖母折了几十年的纸了,她说:“别看这些纸都是一样的,可他经过了很多次折叠、裁剪,就有了最终漂亮的样子。生活就好像折纸一样,你是想让自己最终变得更加漂亮,还是只甘心于做一张白纸,这都取决于你。”
我想,既然是张白纸,为何不白得与众不同呢。你要学会折叠,学会弯曲,才能让自己成为一艘很大的船,才能在岁月的大海里乘风破浪。
我们要学会折叠,学会折叠自己,让自己臻于完美。通往成功的道路并不是一帆风顺,就像折纸一样,就像画画一样,要有耐心和细心。
祖母不仅会折纸,画画也是了得。画小桥流水,画一户人家,画上你最想拥抱的天空。站在最美丽的地方,遥望天空。这是祖母心底最美的风景图。这画简直美得自然又令人心驰神往。有一次,陈昂看到了,充满疑惑的说:“蓝色的天空,怎么会有月亮呢?”祖母回答:“月亮一直存在天空,只不过我们被太阳的光芒给迷惑了,认为月亮不存在。”
祖母的画里隐藏了太多,小时候他也难理解,总是问东问西。世界是一幅画,画中有你有我,有我们的故事。这些故事,总在快要入梦的时候,在耳旁响起,我们越听越沉醉。
在春风如酒你如诗的夜里,陈昂一次次沉醉在画里,沉醉在画中描述的童话王国里。直到有一天,他成了这个童话里的小王子,恍然发觉,当年的那幅画是多么的真,真到一眨眼就实现了梦。
我们无数次抬头仰望天空,其实每次看到的也不过是几朵云。我们无数次攀登过高山,其实知道的也不过是世界之渺小。但是我们仍旧希望看到些什么不同的东西。比如那飘忽不定的云,就像是浮生。在广袤的天空里飘荡,只为勾勒出最美丽的自己。山间徐来的清风,只为让人间更凉爽。江上升起的明月,只为让夜空多一些点缀。这些都是人间的美景图。
自从看到了祖母的画后,陈昂让祖母教他画画。陈昂第一次画的是太阳。陈昂说,太阳下树会闪闪发光,太阳下波光粼粼,太阳下鸟儿高声唱。太阳是希望,是暗夜过后的希望,是在黎明盼来的希望。所以他更愿意等待太阳,更愿意画下太阳。他想把未来画下来,那是一个少年心中的理想。
自幼年起,陈昂就打心底里敬佩祖母。敬佩他如诗如画的生活图景。陈昂受到文化的熏陶,这是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
你要走很长的山路,才有柳暗花明。你要看遍最熟悉的风景,才能画下最美的图景。祖母带着陈昂,来到了微山湖旁,教他画下这美丽的湖。湖水要缓缓流动,才有魅力,如果有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那一定是最美好的事情,如果有只鸟在他的身旁伫立,那一定会让湖水富有生气。
画湖,不是画一点水波就可以解决的。首先得要有风,风吹拂两岸的杨柳,日光落在湖心,行人在路上驻足,这才是赏心悦目的图画。陈昂开始提笔了,他画的是一副素描。祖母在一旁教导,陈昂画得栩栩如生。祖母说:“无论做什么,只要有心,只要有意,一定会有成效。”
你要画出动人的湖水,心底得有柔情。你要画下巍峨的山,心里得有刚强。相由心生,情也由心生,不管你的心是柔情还是刚强,你都会有相应的人生画卷。祖母生活在画里,画里的小桥流水人家,是生活最美的图景。只要用心去生活,无论是高高在上,还是平凡,都能够拥抱生命中清澈的河流。陈昂站在太阳下,花草都面带笑意,那是童年最真实的图景,没有悲伤,没有忧愁,走到哪里,哪里就是风景画。
在我的印象中,小朋友是很喜欢画画的。陈昂喜欢天马行空的想象,喜欢自由自在地飞翔。在他的眼中,万物都不是静止的,他们都有着好听的名字。有的叫蝉,有的叫槐树,有的叫知了,还有很多他们的故事。那是夏天刚刚来的时候,那时的风是温热的。
你画过什么呢?你在纸上留下过什么痕迹呢?也许你画的很实在,也许你画的很抽象。其实这都是无关紧要的,重要的是你肯提起笔,为自己或是为别人画画。谁是你画里的主角呢?是湖水还是太阳,我想那都是一颗年少的心,一颗不被世俗沾染的心。有了这颗心,你一定可以画好人生的画卷。陈昂就是这样的人,一点一滴的学习,一步一个脚印,做事善始善终,他的诗里充满了画意。
对于很多人来说,有一手好厨艺,会让人羡慕不已。有人称赞祖母为人间大厨,确实如此,祖母的厨艺是当地数一数二的。有一回,祖母做了一桌子的菜,让人垂涎三尺,陈昂每次吃得所剩无几。
祖母是个慈眉善目的人,还有一手好本领。会折纸,会画画,还有一手好厨艺,最重要的是她教给陈昂知识和道理,让他在成长的路上走得更快,走得更远。
在别人看来折纸就是折纸,画画就是画画,很难有更深层次的理解。在祖母这里,便有了许多的哲理,便有了许多的智慧。祖母是一个有智慧的人,这样来形容她是再恰当不过的了。有一个有智慧的人教导陈昂,陈昂的成才之路还会远吗?
风有时会走,有时会停,而我们却在马不停蹄地前行,忽略了身旁的风景,忽略了平生的芳香,甚至会忽略陪你成长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