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路上迷茫地走着,刚刚的他们都忘记了一个惨烈的事实,他们并不认路。
忽然南星眼前一亮,看到远处悬挂着的牌子,正是让人感动到落泪的“地铁站”三个字。感谢现代化都市的进程,地铁站居然晚上还在营业,让众人摆脱了大半夜住桥洞的命运。
五人像是饿虎扑食一样冲进地铁站,暂时的小富婆南星顺利地买到了去往阳光花园的车票,几个人瘫坐在地铁上,煎饼果子腐蚀了劳动人民的心智,他们暂时抛开了一切烦恼看着地铁外的东西快速向后移动,快速到站。
众人顺利地进入了阳光花园。不愧它阳光花园的称呼,这里建设的确实像是花园一样,每一栋楼的高度都不超过四层,楼的密度也不大,稀疏点缀在良好的绿化里,红色的房顶看起来与白色的大片蔷薇和各式树木配套极了。
进入小区就看到了配套的健身器材,如同南星见过的一样,陆眠上前试了下太空漫步机,南星也试了试放着的鞍马。
众人看着楼上贴的号牌,终于找到了忍冬的房子。
“哇,好大。”忍冬感叹道。
“哇,好豪华。”陆眠感叹道。
“物业费一定很贵。”南星也感叹道。
门口并没有插钥匙的地方,忍冬试着把证件放在门把下面,随着滴的一声,门应声而开。
这是一间相当豪华的房子,首先映入眼帘的居然是房子左侧通向二楼的楼梯,这间房子居然是有两层的!
忍冬的脸色发红,看起来幸福地快要晕过去了。屋子里的设施一应俱全,暖色调的灯光下精心打理的绿植给房子填了不少生气。沙发正对着一个宽大的电视,电视机下面有几分散乱地放着几张主机游戏的碟,就像是这里一直住的有人。
忍冬甚至微妙的觉得,屋子里的摆设像是他自己的手笔,有些地方甚至放的符合自己的习惯,就好像曾经的五六年,自己都住在这里,没有什么奇怪的游戏,也没有满世界乱跑的旅游。
虽然房子很大,但是为了安全起见,南星和陆眠睡在一起,而老爷子、忍冬,秦则在另一个房间入睡。
所幸房间够大挤一挤也是足够的。
南星和陆眠来到卧室,卧室很大,甚至带有一个小阳台,面积比上酒店宾馆也不多承让,自然也有一个洗浴间。南星已经很长时间没好好洗一次澡了,陆眠也一样。
南星看着洗漱间里有热水,便决定也去洗漱一番。
南星的手指划过锁骨时,感到了非常微妙的触感。
她对着镜子拉下衣角,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锁骨下的纹身盘曲蛇的两侧,莫名其妙地多出来了两个翅膀。翅膀是金色的,向两侧半展开,摸上去微微有些发烫。
南星有些迷惑,却又有些熟悉的感觉,她摩挲着自己的纹身。金色翅膀的部位不像她本身的纹身是平齐的,反而有些凸起,轻轻按压却和普通的皮肤触感一样。
南星不再去纠结这个来源不明的文身,事实上她对此也隐隐有了猜测。
水汽蒸腾弥漫,充满了整个浴室,漂浮在眼前的水色遮盖了人的视线,深棕色的发丝被水浸湿贴着南星的脸颊。
“滴答,滴答。”淋浴的流水声没能掩盖微弱的水滴声音,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直接点在人的耳膜上。南星心中警惕,睁开眼睛,却忽然感觉头顶一凉,有什么滴落在发顶的感觉。南星用手一抹,只看见一抹浓重的深红粘在手上,粘稠的像是化不开的胶水。南星后退一步向着头顶看去。
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南星心中疑惑,再次低头看手上,却发现手上洁白如新,丝毫看不出刚刚的痕迹。在这片诡异的地方呆久了,南星从不怀疑自己的感觉,她并不认为是自己看错了。
但长期的危险也给了她一颗大心脏。南星轻轻啧了一声,唾弃这毫无新意的吓人方式,波澜不惊地继续洗澡。
头顶的灯光依旧在无能狂怒,一明一暗的把整个被雾气充满的澡堂渲染地像是一间迪厅,毫无意义的恐吓终于在南星关水后停止。
镜子前南星用吹风机吹干头发,一边吹一边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子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两行血水从眼眶流出,又泛起一个诡异的笑容。转瞬消失不见,替换成自己正在吹干头发的面无表情的脸。
“好低级,十年前的恐怖片都不会这么演了。”南星轻声嘀咕,转身出去。
另一边的客厅里也是一片鸡飞狗跳,时间还早,大家聚集在客厅里并没有去睡觉。南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进入客厅的时候,忍冬抚摸着头上不知从哪里来的长发嘿嘿直笑,大手残忍地抓住不停挣扎的头发尾端系成一个死结。
陆眠的绳套套着一只独立且干枯的脚,这枯黄的独脚断裂处的骨骼切口清晰可见,每一次行动血红的脓液就会从筋膜处溢出,干枯且焦黄的表皮随着它每次沉重的落地崩裂到地上。这本是恐怖的画面,却因为它每一次蹦起都被陆眠的绳套拽倒重重在地上而变得搞笑起来。
南星掩面叹息,朋友们你们都在干什么呀,这样神经失常,长长久久强抢民女的画面让南星无语凝噎。
南星满怀着希望看向老爷子,很好,不亏是他,全队的良心。老爷子端坐在沙发的一角,手里捧着一杯热茶,轻抿一口,开始茶水品鉴。虽然在这么多异常事物出现的时候安静喝茶也很不正常。但相比起前面两位,老爷子可真算得上是全队的良心了。
南星走向老爷子,准备和他商量一些事情,然而走到面前才发现,老爷子的面前赫然坐着一个鸡毛掸子精!旁边还有一袭红裙的无面人给他倒茶。
好家伙,南星直呼好家伙,原来你才是最离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