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上官若收回瀚海心网,手指无意识地上下抚摸着正叠床褥果仁的芊腰,娴熟的手法惹得果仁娇呼连连。
“老大,有消息了。”窗外传来刘贵的声音。
“说说看。”
“十三名官吏分别离开,其中三人进入城东一处宅子,分别是刺史史文龙、知州孙严、白县县丞邬星。”刺魂如数家珍。
“这是你们探查后的结果还是他们宴会上自报的家门。”
“来之匆忙未能深入探查。”
“嗯,告诉弟兄们咱们初来乍到今夜辛苦些多派人手盯住今天赴宴的各路官员以及军营的动向。”上官若叮嘱一声。
“是!”
“果仁你也下去休息吧。”
“是,先生。”
……
“阿若不是一向惧生嘛,怎么今天大庭广众下以真面目示人了?”阿二突然出声调侃。
“嗐~咱也不想啊,不过作为以后自己的地盘还是有必要露露脸的。”上官若撇了撇嘴巴。“话说回来,那史文龙吃完饭带着蓟城知州孙严与一个什么白县县丞邬星钻到宅子里,以他们身份的差距在一块能聊什么?”
“以官场剧的套路来看,县丞应该是假身份吧。”阿二信手拈来。
“……”上官若眼睛滴溜溜乱转。“房顶那个,别整天听老娘的私密话,派个人去白县查查县丞邬星的底细,明天一早老娘就要知道邬星的所有情报。”
“嘿嘿,是,老大。”轻微的瓦片吱呀声一闪而逝。
“王老三,汝特娘的蹲守老大房顶的任务就输你小子最勤,说,是不是对老大有想法~”王老三一个蛤蟆蹲刚落地,另一名刺魂笑吟吟地突然从阴影里闪出来骇了他一跳。
“我日嫩酿~吓死老子!”王老三反手别住王六两个肩膀狠狠架着他。
咯吱!王六骨头咯吱作响挣脱出来,左右晃了晃脖子,“嗯舒坦。”
“靠!你小子这软骨功真恶心。”王老三表情夸张怪叫道。
“汝还没回答老子的问题呢,嗯?是不是对老大有想法~”一把搂住王老三的脖子,王六贱贱的挑了挑眉。
“放屁,老大那是谁,世间头一号男人婆~嫩可不知道,老大还喜欢自言自语,忒吓人嘞~”王老三一副贱样凑到王六耳边。
“王老三!!!”一声怒吼从房中传出来,“你又皮痒了!?不去干正事单管不住那张老婆嘴,老娘就给你缝上!”
“我嘞娘~”外表看上去有缸粗没缸高的王老三身手出乎意料的矫健,眨眼功夫就消失无踪。
“呼~这个王老三外表与功夫成反比,与性格倒成正比,一个圆滚滚土拨鼠的形象倒混了个万里独行的称号。。。”上官若气呼呼道。
“阿若,最近你练功愈发懈怠了,璇玑护体下再庞大的力量身体也承的下,自从得了那大和尚的功力你的修行一日千里,但吃的都是留下的余荫,早晚有一天会…”
见阿二又开始苦口婆心,上官若撇了撇嘴,话语间却耐心傓笑道,“从来到这里到现在满打满算还不到两年,我现在已经稳稳的站在了七境初期,正所谓气息沉稳根基扎实~没见别人都是几十年的才能升个级破个境啥的~”
“那是因为别人没有神器护体…”
“安啦安啦,哟西~开始练功!”上官若一个鲤鱼打挺正襟危坐,脸色一片努力向上,开始为每天例行一小时的修习内功加班加点,半个时辰后…
“呼…喝…呼…”
听着上官若的鼾声阿二叹了口气心中满是失望,或许自己真的付错人了,阿大生死未卜,自己又一身因果未报,这混丫头怎么能睡得着觉!自从变成女相…
对!阿二心中一动,原本的陈大初强大、冷酷、肆意杀伐,那第一次相遇时如冷锋般的眼神阿二一直记忆犹新,从那时起自己也一直坚信托付给这个人类或许真有机会。。。可自从变为女相,这浑淡似乎棱角尽失,开始过起了咸鱼般的日子。到底是因为什么产生了这种变化呢…阿二长吁短叹的同时不禁细细琢磨。。。。
第二日,蓟城十里外的大鱼县。
上官若简单的易了下容,身着男装仔细辨认了下面前一块年久失修字迹不清晰的破石碑,“小…鱼村!?好嘛~大鱼县里的小鱼村。”施施然的走进村里四下张望。
小鱼村听起来很呆萌,却背靠渤海支流,从村子顺着河道往下十几里地就能看到一望无际的渤海。虽然是淡水湖,但面积广阔支流纵横更是接连南海,久而久之在当地就落了个渤海的名头。
一个老叟正对着几个村妇说着什么,几个村妇不断抖动手中的簸萁,上官若走近一瞧,大大小小的鱼干在簸萁中上下翻滚。
“姑娘,来俺们村做甚?”一个村妇歪着头,眼睛里是大大的疑惑,村妇穿的是布衣,洗的有些泛白但没有补丁,有些营养不良的脸上却没有绝望,看得出来这里村民的情况要比贺县那里好得多。
听到姑娘二字上官若不禁郁闷的叹了口气,不知道为啥不到一年的功夫这副身子前面的雄伟愈发的博爱,已经到了束都束不住的地步,这也导致原本只有闭减程度的上官若已经没法女扮男装了。。。
“我跟母亲走亲戚不慎迷了路,看到村子就进来了。”上官若眼睛弯成了月牙,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浅笑着打量着面前的人,有些奇怪的是老叟的穿着和精神状态比这些村妇要好上不少。
“姑娘倒是心大,只是嫩这打扮…”村妇犹疑道。
“哦!出门在外嘛,姑娘家家的自然要谨慎些~”上官若低头看了下自己的穿着,一身墨色的缎子衣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塞进腰间的布腰带。
“喔…明白明白,不过效果不大塞~”村妇露出一个了然的神情,话音一转只是瞧着里外相衬的袍子都遮不住的雄伟,突然有些憋笑。
“咦!大姐你们在晒小鱼干啊。”上官若伸着脖子瞅着簸萁里面扯开话题。
“哦,给汉子们准备的吃食,没日没夜的淘…”村妇一边筛着簸箕一边低头自语,旁边一年岁看上去更大些的村妇顶了她一肘子横了她一眼,村妇好像意识到什么连忙闭嘴。
刚要问些什么,隔壁不远突然传来大声哭喊,听起来是个村妇在撒泼,上官若转头循声看向石砖矮房,“咋了这是?”
上官若的自来熟也让几人少了些许生分,村妇闻言竟露出几分兔死狐悲,“隔壁张寡妇的女儿要许配给河神了,也是可怜她男人早些年打山被石头压死,四尺的身子带大个女娃不容易,这下好嘞,以后没了念想…”村妇嘴巴明显闲不住,自己絮絮叨叨个没完。
“他赵媳妇,嫩胡说些什麽!张家闺女许配给河神是神仙的旨意,嘴上胡说八道,嫩也不怕遭了天谴!”老叟杵杵杵的杵着拐杖严厉批评那大嘴巴的村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