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解了丹楼的诡术,白路的离开也是惊蛰默许。否则现在弱鸡的白路不可能逃的掉,即使她身份特殊,但体内的的白露之刹似乎被某种神秘的力量压制着。
惊蛰试图解开封禁,却被反噬。
“你到底是谁?”惊蛰喃喃自语。内心对白路的身上的封禁尤是疑惑,这个来自未知世界的女人,让人很是好奇!
白路一路向西,穿过浓密的树林,没承想一字崖下竟是寒冬腊月。
白路手脚哆嗦,大雪纷纷扬扬落下,那一片雪花在空中舞动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铺落在地上。
白路带着白骨缩小的圆圆的骨头球,白骨似乎见不得阳光。老八站在白路的肩上,安安静静的依靠在白路的侧脸上。
一眼望去,白茫茫的一片。
这是一缕青烟吸引了白路的视线,有烟意味着那里可能有户人家。白路忍不住加快了脚下的步伐,人在寒冷的时候总是渴望温暖。
似乎走了很久…很久…白路在离那户人家的院门,大概一百米的位置身疲力尽晕倒在雪花中。
不知过了多久,白路从睡梦中醒来。她梦到自己漫天飞舞的雪花掩盖自己,那样刺眼的白色不是纯洁。像是刀刃割着她的四肢,血淋淋的倒在血地里,晕染出一朵血色的玫瑰玫瑰。
“别…不要…”白路惊醒,嘴角念叨着。
“姑娘…姑娘…醒醒”慈祥的声音呼唤白路,她挣开眼,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姑娘,是不是做噩梦了?”老人犹如慈祥的母亲询问白路,步满岁月痕迹的脸上有着说不尽的沧桑。
“老婆婆,多谢相救。”白路环顾四周,这是一间简陋的房屋。两张炕,桌子放在中间,窗户里不断灌进寒冽的强风呼呼作响,似乎想要吞噬天地万物。老人细心的用茅草将四周漏风的地方挡的严严实实的,屋子里柴火烧的旺,让简陋的房屋平添一股温暖。
“姑娘,大冬天的,你咋能一个出门在外呐?若不是我那孙女贪玩,遇见你倒在雪地里。冻的鼻青脸红的,吓的我那孙女慌慌张张的跑回来。急急忙忙的才说清楚,我和老伴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你弄回来。”
“老婆婆,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
“没事儿,给你熬了姜汤,喝点去去寒气。今个儿天色已晚,你好好歇着。”老婆婆耐心的嘱咐完,就拄着拐杖出去了。
白路心想,自己还真是幸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样安慰自己,喝点姜汤后身子更暖和些。白色的风雪簌簌的落,像是有人在空中将大朵大朵的棉芯往下扔。
老八,抖落掉身上的雪花。飞到门外的梅花枝上,闭目休息。渐渐的与夜色融为一体。
东南方,天狼星闪烁。
“她怎么样了?”惊蛰骨节分明的手端着一杯茶细细品味。房间里,墙角的茉莉花悄然开放。白色的花瓣似乎飘散出淡淡的清香,整个房间中充满着春意阑珊。
是夜,白路从睡梦中醒来。白路竟立坐在板凳上,屋子里的火一直烧的旺。白路下床,裹着厚厚的衣服。
“白骨,你怎么变回来了?”
“我—我口渴!”白骨发出奇怪的声音,可是说出的话白路听的真切。
“你居然会说话!”白路惊讶道。
白骨拿着粗糙的杯子,作势要喝水的样子。可是水从口入哗哗的从上面流到下面穿过整个身体到达地面。
白路忍不住大笑道:“你丫的就是一具尸体,喝不了,乖~好好做骷髅。不饿也不冷,挺好的。”
白骨挫败的又试一次,结局不曾改变。
白路见他可怜,寻找一块破布沾了水塞在白骨的肚子里,他才罢休。
“真是个傻骨头。”白路忽然心疼起来。
天亮之前,老婆婆早起,做了一桌好菜。白路被菜香扰了清梦,咕碌起来,穿戴好。
“婆婆,早上好。”
“白姑娘,起这么早?多休息会,饭菜还没好。”
“婆婆,我恢复的挺好的,你看。”给老人转了两圈,笑咪咪的样子。
“你这姑娘,真是奇怪,竟好的如此之快?”
阳光灿烂,寒意不减。
“老头子,饭菜都做好了。赶紧给新儿穿好衣服。”
“知道了,老婆子,你这孙女懒床的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院子呈四合院的坐落,白路昨晚住在西湘房。
咯吱一声,房门打开,身穿厚厚麻布衣服的老爷爷抱着个可爱的小女孩出来。小女孩戴着红色的遮耳的帽子,亮精精的眼睛里盯着白路,充满好奇。
“叫姐姐!”
“你就是昨天我捡到的那个姐姐吗?”小女孩稚嫩的讯问道。
“是呀,还真是谢谢你呐。”白路感激道。
“没礼貌!”老爷爷刮了小女孩的鼻子,轻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