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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早餐午餐和晚餐 (2)

邀请

“午餐”这个词比“午宴”使用的时候要多得多。的确,口头上很少提到“午餐”,可是在像本书的书籍中却使用午宴一词,有时在第三人称的请帖中亦是如此。

虽然邀请可以电话通知,但偶尔也为一精心安排的午宴,特别是为一位有名人士而举行的午宴,使用请帖。正式的午宴请帖几乎总是使用第一人称,且很少是在一个多星期之前先送出去的。例如:

坎德哈夫人(致玛莎)惠鉴:

可否能于十日(星期一)午间一点半与我共进午餐?

如蒙赏光,不胜欣慰

珍·托弗洛芙提谨启

如果托弗洛芙提夫人的午宴是为某位人士——例如,艾米伦夫人——而举行的,则“以见艾米伦夫人”一词应紧添在宴会时间之后。如果是一个盛大的午宴,要使用请帖时,“以见艾米伦夫人”则写于请帖顶端。

客人到达

不论午餐规模可能有多大或多正式,女主人不必在门口迎客,而是坐在客应能毫无阻碍接近门口的某处。在每位客人脱掉她的大衣等之后,便由管家或女仆引导带入客厅距女主人不远之处,他就在那儿通报新到者的姓名,然后站在一边去。客人们或者可以未经通报便向女主人致意。女主人站起来,如果已经是站着的话,便向前走一步同客人握手,而且说“我很高兴见到你”或“蒙君光临,甚是欣喜。”她然后等上一两秒钟,看看刚到的那位客人是否在对人谈话;如果没有的话,她便应进行必要的介绍工作。

当管家或女仆已经“数过人头”,知道所有的客人都已经来了或者当所有的客人都能有空享受端出去的鸡尾酒时,他或她便通知厨房,然后进入室内,仅仅只要走近女主人,微微鞠躬就行了。可是如果非得引起女主人的注意不行,他或者她便悄悄地说“午宴已摆上了。”

如果有贵宾的话,女主人会走在她的旁边引路到饭厅去。否则,客人们便像他们来时一样三三两两,甚至单独地进入饭厅,除了年轻的应让路给年长的之外,男士们则与他们刚刚在一起谈天者一道缓步而入,若是单身,则殿后一些。在进入饭厅午宴时男士们从来不以手臂挽女士——除非在场有位贵宾。她可能让男主人挽之而入,就像在晚宴时一样。既使在那个时候,其他的人也还是不拘礼地随后而入。

鸡尾酒

鸡尾酒可以在午餐前用,也可以不在午餐前用,如果用的话,它们同在晚宴中所端出的略微有所不同。虽然,盘子上能放上一杯马蒂尼酒,一般人的喜爱仍倾向于雪莉酒、杜旁尼酒(Dobunnet)、或是用果汁配的鸡尾酒,如黛珂蕊酒(Daiquiri)。而常常一定还会预备有蕃茄汁或普通果汁,以备想饮用者取用。

餐桌

午餐(或早餐的桌上)没有蜡烛的容身之地,而适合晚宴的普通白桌布在午宴中也不使用,固然有颜色的斜纹布是可以的。传统上,午餐桌是“光秃秃的”,这就是说桌上摆的是“食盘的垫子”(Place mat),它们是用亚麻布、刺绣品、或花边纱做的,花式毫无限制。与垫子相配的细长桌布(runner),此垫子长两、三倍,可以用来铺在餐桌中央。

装饰物实际上同晚宴上所用者相同:鲜花或是一件装饰品放在中央,两盘或四盘的水果、糖果放在它们看起来最适当的位置。如果餐桌非常大,而且因为没有蜡烛而显得太光秃秃的话,便可加上四个细长的花瓶,里面插上几小支与中央摆设(或任何其他玻璃或银的装饰物)内所用者相配的花。

座位的摆设一如晚宴时一样,为每道菜放一个食盘、一把叉、一把刀或一个匙。午餐的餐巾,应当与桌布的亚麻布相配,远较晚宴所用的餐巾小,叠法也完全不同:正是像手帕一样折起来,成为一个四层厚的正方块。这个四方块斜放在盘子上,有拼合文字(或绣花)的一个角向下指着桌边。然后将上角反折过去,折叠处平平的,约为其斜边长度的四分之一;然后将另二边松松地卷起来放在下面,这样上端便成一直线,下端则是尖的,拼合字的图案则展示在中央。它或者也能用一个人所乐意采取的任何简单方法将它折起来。

如果是一个大的午宴,座位卡便像在晚宴中一样,也被采用。

面包、牛油碟

面包及牛油碟永远是午宴器皿的一部份(在早餐及晚餐中也是如此)。它放在每个座位的左边,叉子的上首。牛油刀斜放任盘子上,由左上到右下,刀沿朝着桌边。

热面包是每次午宴中一项重要的特色——热的半月形面包(crescent)、发酵饼干、面包饼干、晚宴小面包、或玉米面包。时常因为需要的关系,在席上总是传递着几种面包。牛油通常都是预先放在碟子里,需要的时候,在进食的整个过程中传递着,一直到清理好桌子上点心时为止。

牛油应当做成球,或牛油卷,而不应当是一方块?供人取用。

永远在点心将上之前,就将面包与牛油碟撤走,餐桌上只留下盐瓶及胡椒罐。

侍候午宴

如果午宴是正式的,女主人必须有帮手才行,不论是她自己的佣人或临时的佣人都可以。不过,午宴与晚宴相反,可以由一两位女侍照料,而不必单单用男仆人。

正式的侍候同晚宴中的侍候完全是一样的。切、剁的事都是在厨房里完成,除了作装饰用的一盘盘水果,糖果及坚果之外,食物全都不放在桌上。盘子的使用情形也同晚宴上的情形相同。座位上从来不会不留一个盘子,只有在上过沙拉、桌上清理干净以便上点心时例外。点心盘子及洗手钵都是像晚宴中那样安排。

菜单

至多五道菜(糖食或咖啡都不算是一道菜),而更为平常的是四道菜,对于一次最长及最费心安排的午宴都可能很够了。譬如说:(一)一盅水果或一盅汤;(二)蛋或者贝介类;(三)鸡或肉(但不是烤的);(四)沙拉;(五)点心。

私人家中的午餐菜单很少多过四道菜,而总是取消第一道。第二道或者第五道菜。

最普通的第一道菜是甜瓜、柚子、或泡在糖及樱桃酒(Maraschino)、甜酒、或烈酒中的任何小块水果。它可以装在特别的碗形玻璃杯上进食,这种杯子再装在长柄的或较大的杯子中,两种杯子之间的空间中盛上碎冰;它也可以放在香槟杯子中或冰箱中尽量使其变得冰凉一直到将它端上餐桌时为止。

午宴上(或者在结婚早餐上,再不然在舞会晚餐上)的汤从来不装在汤盘中饮用,而是装在有两个把手的杯(盅)中食用。饮用时用茶匙或汤匙,再不然在它冷却得够了的时候,也可以双手将杯子棒到嘴边饮用。汤常常都是清汤——冬天是肉汤、龙汤、或者是清炖肉汤(Consomme);夏天是凉汤,结成冻的清炖肉汤,蕃茄汤(Madrilene),或是洋葱鸡肉汤(Vichyssoise)。

午宴中用蛋做的菜一定有一百种花样(可参见相关烹调书籍)。蛋很丰富实用,例如班尼狄克蛋(eggs Benedict),或塞有鹅肝麦草泥(patede foiegra)及洋菇酱的蛋,应当用一道简单的由肉做的菜来衬托。例如配有沙拉的烤鸡,肉与沙拉的拼盘。在另一方面,如果你有一道不太丰富的蛋食,如冻蛋(eggs in aspic),你就可以有肉与蔬菜,配着普通沙拉,或配着精制的沙拉但是没有点心。再不然配着水果及汤,尤其是有冻肉配着沙拉的时候,可省掉蛋食。

非正式午宴的菜单,如果一道菜也不会漏掉的话,至少会选择较简单的菜:肉汤或是清汤,烤蛋或煎蛋卷,然后是配有蔬菜的鸡或是猪排,配有小饼干及干酪的普通青菜沙拉、冰淇淋,或是奶油木司(mousse),再不然任何清淡的点心都行。固然冷的食物也适当而且美味可口,每餐至少也应当有一道热菜。很多人都不喜欢冷的食物,对于其他的人则冷的食物较不适宜;不过如果你以热汤(或者在晚餐时,以茶或巧克力)待客,那么其余的菜都可以是冷食。

上面所提菜单中的种种均是为午宴而考虑。如果你邀请你知道她们正在想方设法节食的女士们,菜单自然可以少几道菜及简单一点。换句话说,当你与好友一起午餐的时候,你有你知道他们喜欢的那种菜。

饮料

在今天,午餐时通常都有酒。虽然雪莉酒可能同汤一道上,或者在点心之后上烈酒,一种酒就够了,而且应当是一种味道比较淡的洒,如一杯淡的莱茵葡萄酒(Rhine wine)或红葡端酒(Claret)。

夏天也可以上一杯冷冻的白葡萄洒,但是它不能像冰茶或冰咖啡那样提神,而这些东西都是通常的选择。午餐用的凉茶,都准备有柠檬与糖,有时候则准备着切片的新鲜水果或是榨的少量果汁,倒入已放在每个位子上的玻璃杯中(杯子时常都用新鲜的薄荷枝装饰着)。可是咖啡应当装在玻璃水瓶中放在托盘上巡回传送。托盘上另放一碗砂糖,一瓶冷牛奶,还有一瓶则盛着尽可能稠密的奶酪。客人们随他们自己的意思将咖啡倒入已盛有半杯碎冰的高玻璃杯中,杯子里还放有一柄非常长的茶匙。

午餐过后,男士们,并不在图书室中或席上喝咖啡,而是陪着女士们,同她们一道儿在客厅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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