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七端了茶水,一边小口小口的抿着茶水一边思虑如何开口,只是怯怯的抬眼看了一眼师傅,月老付之一笑,月七也尴尬笑笑。
月七眼珠子转转思虑再三还是怯生生的开了口探询道“师傅....”
月老“嗯?”
月七“徒儿这些日子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月老也不答话,只是看着月七的眼睛等着下文。
“徒儿梦见许多,现下大多不记得,只是隐隐记得一处好似寒潭的地方还有昏黑的屋子。”月七说着看了看月老的脸色。
月老面色眼中的惊慌一闪而过,试探道“月七的意思是?”
月七顿了顿,定了神“师傅,我想这些可能与我之前的丧失的记忆有关,我想去一探究竟。”
“月七,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有些事忘了便是忘了,你何苦去寻那罪受?”月老闻言满面愁色,虽说已经是上了年纪了神仙了,那双眼睛往日里烁烁的,月七也从未从师傅面上见过这般迟疑的模样。
“徒儿最近总是梦魇,往事就好似魔障一般,若是徒儿任由这般,总是要折磨病的。”月七说的认真,月老听得也是心下一疼,一旁的星梓想要插话挽留却是见师父黯然神伤之色,咽了回去,是了既然师父这般不舍都是由了月七,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呢?
月老抚了抚月七昏睡中挣扎时乱了的发“好孩子,你若是想要去也得修养几日,你这....”月老看了看月七瘦弱的像是那跟竹竿儿似的身体,叹了一口气。
月老也似是戳了伤心处,便是不愿在留着,生怕下一刻便是不舍得放月七离开,转了身去,有些佝偻的背影叫月七鼻子一酸,自从自己醒来至今,一直都仰仗师傅庇护,虽说不似师兄一般在月华宫呆着这般久,却也是生了感情的。
“师傅。”月七哑了嗓音,情不自禁唤了一声月老。
月老顿了顿,月七看的明白师傅这会子正在抹眼泪一般的模样“怎么?舍不得了?”
月七硬了心肠“师傅,其实你是知道我身世的对吗?”
月老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呢喃“该来的总是会来的。”随即转身目视月七,眼中有些迟疑踌躇之色“月七......”
月七摆摆手,没心没肺的摆摆手“没事儿,师傅照实说。”说着月七笑着拍拍自己有些扁平的小胸脯道“徒儿受得住!”
月老眼中有些许的迟疑踌躇,看着月七这般笑得没心没肺反倒是不敢直言,却是在对上月七一双极其渴求的目光时忍痛讲述了实情“你父亲原是建茗帝君唯一关门弟子,原是出关准备受封战神一职,护佑天界安宁的,他与我和酒仙三人是至交。你母亲是莲卿上仙,你母亲原也是天界清冷孤傲....”
月老思绪飘飞,恍若回了那个时候一般,嘴角不自觉含了笑。
“‘月老,我来讨根红线。’那一袭素白袍子的男仙嘴角不自觉的咧起,灵眉俊眼,墨发高束向来清冷的神仙那日眼角却是含了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