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妹妹的陪伴下,我到了县人民医院做了X光检查,医生说没有骨折,可能是软组织损伤,建议我们第二天再去骨科做一下检查。当时已经晚上十点左右,医生没有安排住院,我和妹妹定了一间双人床的房,在去往酒店房间的路上,妹妹特别辛苦。
出租车不开进医院急诊门口或者门诊门口,妹妹须得把我们的行李包拿去医院大门口的地方再返回急诊门口来背我。妹妹由于之前长期在流水线旁边坐着工作,她的腰有些轻微的变形,也是因此,今年她在家修养没有外出务工。我有着1一百二十斤的体重,对于有着腰伤的妹妹来说,何尝又不是一个挺大的挑战和困难?最终,还是妹妹背我去路口拦了车,扶我上车,又把我背去酒店前台登记,然后背去电梯口坐了电梯再把我背进了房间里。
第二天上午,妹妹背我出酒店打车来医院,然后忙着跑前跑后去挂号、缴费。红十字会医院周围没什么餐馆,夏天的县城格外暑热,我不想妹妹再过多奔走劳累,午餐让她在医院的马路对面给我端了一碗米粉。等抽血用餐后,治疗的第一步就开始了。给我同间病房的对面病床上的那个年轻人(大概26-34岁左右)看起来是一个与大多数人相比之下有所作为的人。他说他因为慢性咽喉炎来这儿住院输液已经七八天了,据他和护士姐姐之间的谈话得知他是做生意的,开了连锁店,具体做什么生意我无从得知,总之听起来到像是挺有成就的一个人。
然而,现实是这样的——无论你是谁,无论你有着什么样的社会地位;一旦你以患者的身份进了医院,你就必须得俯下头,必须得听从医生的安排护士的“唠叨”。生活中不管遇到什么的困难,好像在生老病死面前,瞬间就变得渺小和微不足道了。
下午输完液做完核酸检测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没有什么食欲,又想着奔劳了一天的妹妹还没能停下来休息一下,于是我们回了病房,没有晚餐。晚上八点多的时候我渴的不行,叫妹妹去给我买一瓶矿泉水,她说过会儿再去,然后一直等到快十一点她也没有动静。我渴的嗓子冒烟,实在受不了,于是自己动手打开美团点了四瓶水。外卖到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二十左右了,我喝了一瓶饮料仍不解渴,嗓子的灼热感告诫我慢性咽喉炎要犯了。
八月,从梦里冷着醒来开始。明明长在自己身上的肢体却不能被自己随意支配的感觉,可真糟糕!想给自己拉个被子,都显得有些奢侈。第二天早上六点多醒来,嗓子肿胀着疼,果不其然,扁桃体发炎。我不是什么富贵命,可是我的身体和我的性格一样矫情的当紧。我喝了大半瓶水,还是不解渴,嗓子的疼痛和灼热感没有半分消减,于是我按照以往经验,让妹妹去给我买了盒口香糖,嘴里含着糖让嗓子慢慢得到滋润,隔几分钟又小抿一口水,下午的时候,嗓子已经不疼了。
晚上七点左右,看床医生来给我说了我的血液检查,问我是不是熬夜了,我说对的,熬夜是我的常态,我从初一那会儿就开始持续熬夜的,到现在有七八年了。医生说我的肝差点就过指标显示异常了,让我当心些,别再熬夜了。我心里瞬间咯噔了一下,警醒起来。其实关于我熬夜这件事情,我身边的朋友不知道说过我多少次了,我一直没有放在心上,总觉得我熬了这么多年不也还好好的吗。可是这次脚受伤进医院,我才深深地体会到有着健康的肢体有多么重要,能够跳跃奔跑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还有对妹妹的麻烦和扁桃体因为渴发炎的这一系列的事情加在一起,给我建立了很强的心理理念——健康必须守!于是,从那天至今,我每天晚上九点半就准时把手机开启飞行模式,为睡眠做好准备!
今天,一个习惯熬夜的朋友问起我的情况,在此之余我劝说她别熬夜了,身体健康很重要,伤不起。她说九点睡觉对她来说不可能。我回答说,我曾经也这样以为。我算是90后熬夜潮流界的前辈咯,我都做得到。
其实当今大多数熬夜的年轻人都是没有目的性和没有必要性地在盲目地熬夜。他们熬夜可能只是因为无聊,所以选择了熬夜,哪曾想越熬夜越无聊,越无聊越熬夜;这样死循环,于是把健康搭进去了,把精气神儿搭进去了,更有甚者把上进心也一起搭进去了。
我晚上睡得早,白天早上六点多就醒了,起来了。你试试看。六点多就起床,你会发现白天的时间好长,可以做很多有意思的事情。中午十二点起床,洗脸刷牙吃个午饭搭配个衣服化个妆就下午三点多了,看不了中午炎日照射的绿色绿树,也没办法躲在树荫里感叹阴凉和带着一些燥热却凉快的风所带来的快意;甚至宁可宅在家里,继续再错过下午的落日夕阳,也不去看夜幕下城市灯火的“星光闪烁”,对于重要的事情没了干劲儿,无限拖沓,不知不觉中养成了拖延症……没有必要性的熬夜,是堕落的开始;习惯性的熬夜,是熟门熟路地堕落的起点,也是生命黯然失色的起点。
不如去医院走一趟吧,你所认为的那些人情冷暖,你所认为的生死别离,你所认为的颓败,你所习惯的那些没有必要性的“坚持”,都会在这里重新被一一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