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却又不自觉的红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
没想到，她到现在还是一点都麻木不了。
心，还是会疼。
手机铃声响起。
乔柔呆呆的看过去，任由他响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的点开。
拒绝。
付衍的视频通话。
她现在眼睛红的很，不能让他看见。
拒绝了之后，对方又不死心的再次发了过来。
拒绝。
过了一会儿，乔柔看到付衍发过来语音通话，这才点了接听。
“喂？”
付衍低沉好听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不接？”
乔柔的嗓音有些哑，她咳了两声，然后才把手机放到不远的地方，“我现在不方便。”
付衍没有听出来，还以为她是故意不接：“有什么不方便的？快接。”
乔柔揉了揉眉心，嗓子干涩的疼，有些沙哑：“我说了，我现在不方便。”
付衍终于听出了一丝不对劲：“怎么了？你嗓子怎么回事？”
乔柔看着手机想了好一会儿，然后道：“你先让我喝口水。”
“嗯。”
乔柔起身去了客厅，，往自己杯子里倒了一杯水然后喝了下去，擦了擦嘴角溢出的水，然后往房间走去。
她拿起手机，干涩的喉咙因为喝水而不再那么疼了，“还在吗？”
“还在。”
付衍皱着眉，“所以，现在你能说说发生了什么吗？”
乔柔握着手机不说话。
“你得跟我说发生了什么，我才能帮你是不是？还是说，咱们俩见一面？”
乔柔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见一面说吧，地址***”
“好。”
乔柔挂了语音通话。
乔柔站起身，往外走。
“等会儿，你去哪？”宋施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乔柔转过身，望着那张熟悉的面孔，声音有些冷，“出去。”
宋施一看到她气都不打一处来，“出去？谁让你出去的？”
乔柔空洞的眼眸看着她，嘴角轻扯，“怎么了？我现在是连出去都不能了是吗？”
宋施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去去去，我现在看见你我就烦。”
乔柔没什么表情的转身走了出去。
十五分钟后。
乔柔到的时候，一抹身影坐在石阶上。
她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来了？现在你能告诉我你……”付衍话说到一半，突然看到她通红的眼眶，一时间愣住了。
他双手撑着她的肩膀，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嗓音有些抖，“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他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一些，尽量让自己的声线稳一些。
可是他撑在乔柔肩膀上的手却出卖了他。
乔柔知道他不只是表面上的平静。
她的眼了空洞的神采渐渐回来，她望着四周都是绿油油的平地，广阔的天空。
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了下来。
她将撑在她肩膀上的手拂开，淡淡道：“先坐下。”
然后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付衍坐在了她的旁边。
两个人一直都没有说话。
付衍在等，在等她平复自己的心情。
过了好一会儿。
面前的少女却像是撑了好久的样子，突然脸埋在膝盖上，放声大哭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