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变态的顾安淮,脸色不太好看,被踹了两三脚之后脸更难看了,拦她是下意识的行为,但现在他觉得根本不能放过这女人,一定要她向他赔礼道歉直到他心情舒爽了为止。
周围一下静了,诧异看着顾安淮拦腰半抱着扭动不停的安以沫,实在不明白他们唱的是哪出戏。
顾安淮脸色阴沉,深深呼吸才能把揍人的冲动给压下来,一手圈着她柔软的腰际,一手挡住她乱舞的两条手臂,费力的把她挣扎的力度一点一点压制下来,话语里透着浓浓的警告:“你再踢我试试——。”
安以沫会听吗?当然不会,而且她更暴怒了,因为这家伙环在她腰间的手臂不知不觉间移到她的胸部下面,并且还有上移挤压的趋势,她脸红了,气红的。
怒到最后表面反而平静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都带了一丝颤抖:“把你的咸猪手给我移开——。”
顾安淮一时没听明白,待理解她的含义发觉自己的手正搁在她胸部下方,正常人也许会不好意思,但顾安淮谁啊?对待男女问题和蓝紫落差不多观念,在他定义里碰蓝紫落这类型的女人,摸下胸部都算小儿科了,而他这还没摸到呢,不由得鄙视她装模作样,于是,他不止没放开,反而故意往上移,一手罩到她胸部捏了捏:“少给我装纯,就你这样没半点肉,你以为我会有兴趣占你便宜?——”
顾安淮突然发觉,这手感真不错,内衣应该挺薄的……
“你妹的变态!变态!变态!变态!变态!变态!变态……”安以沫怒火燃到顶点爆发了,歇斯底里的女人是可怕的,手打脚踢,扭抓挠都用上了。
空间陷入诡异的寂静,周围人面色各异地看着这一切。
一人站了起来,轻咳一声:“我有事先走了。”看那样完全是要办事的前奏,他决定好心留给别人空间。
又有两人说去别的地方,跟着来的美女也走了,一下子去了大半的人。
另外一些纯粹看热闹的。
顾安淮这时都不考虑脸面问题了,怒火中烧,把她一路拖一路拽摔到沙发上,随手拿了瓶开封的酒瓶捏着她嘴死命往里灌,没有安以沫乖乖配合,酒液溅得她满脸,不止弄得她满身狼狈,他自己也是一身狼藉,连脸都被挠出血,周围的人也坐不下了,纷纷站起,又有人见势不对赶紧走人,只剩下一名坐在角落淡定的男子,还有微微皱眉的何仔。
安以沫被迫灌了几口,呛得直咳,挣扎得更厉害,顾安淮略一松懈就被她一脚踹退几步,可她还来不及逃开又被他重新压上来,倒空一瓶又来了一瓶。
两人扭成一团,衣裳凌乱,画面初一看还挺暧昧的,但仔细一看,嗯——不提顾安淮同志在其中体会到了什么,安以沫杀人的心都有了,手打脚踢,嘴巴得空还想咬人,咬不到就开始咒骂,从比较温柔的“你有病啊?”到“你全家都有病。”“你家十八代都有病……”
最糟糕的是被酒水浇了几瓶,不小心喝了快半瓶,她觉得自己脸都烧起来,脑袋也有飘飘然的晕乎感,她原身是滴酒不沾,蓝紫落能不能喝她没怎么留意,似乎也没看她喝过多少,不会是不能喝的吧?带了恐惧心理,安以沫挣扎得更厉害了。
何仔在旁边看了一会,终于确定蓝紫落反应不是欲擒故纵,良心涨了点出言提醒:“顾少,落落平常玩得就没轻没重,如果不小心得罪了你,你让她喝几杯就算了。”
另外窝在角落一人感叹:“1982年拉菲红酒,太浪费了……。”
顾安淮停下手,眼神黯然看着那张被酒液浸湿的脸孔,倒不是他听进去,而是酒瓶又空了,并且他口干舌燥了,两人磨了半天,蹭出一身火热,偏偏那具身体还嫌两人交叠的姿势不够暧昧,依旧时不时扭动,虽说没有了先前的力道,然而就是因为如此更加要命,他更深刻感受到底下身体的香软,接触到的肌肤如丝滑嫩。
还有那沾了酒娇艳欲滴的红唇也是诱发他冲动的根源,嗯,重点是淋了半湿的衣服底下泄出的绝色春光……
从脸还真看不出来有这样的好身段,难怪这女人床上来客不断。
安以沫沙哑地骂道:“死变态。”
顾安淮:“……。”他非常有欲望把变态的事情进行到底,但最终还是克制了自己,定定的看着她那双因为酒气蒙上水雾的黑亮眼睛,其中薄发的怒意像是要燃烧别人的魂魄,不由得笑了笑,捏着她下巴的左手滑到她的脖子间重重地压了下去,半是威胁地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几个字:“再骂就现场办了你。”慢慢的起身,不是因为舍不得离开温软的身体,而是怕她彪悍的腿功,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皮肤,嘴巴疼,脸也火辣辣,身上一些地方也是隐隐作痛,他敢肯定有些地方被她抓破皮。
安以沫比他也好不到哪去,下巴被捏出紫红,呛得眼泪哗啦啦流,喉咙跟火烧似的,连头发都是酒液,最难受的还是脑袋,不知道那些酒的度数是多少,爬起来都晕头转向。
唯一庆幸的大概是她还不至于神智不清,所以即便没有他低吟在耳的那句话,在这种状态,对方肯放过自己,安以沫哪敢再自不量力挑衅,见对方正慢条斯理收拾自己,忙过去把掉在地上的女包拎起,而后就跟背后有鬼追似的,何仔唤一声也当没听到,无比迅速的离开了包厢。
离开后,安以沫所有被压抑的恐惧都上来,说真的,她有些后怕,对方的所做所为把她的三观下限又刷新了一次,她差点以为今天就得交待这里,周围人的冷漠也让她深刻感受到寒意。
除了这些情绪,还有委屈,她这辈子还没受过这种罪,难过得让她有掉眼泪的冲动。
不过,安以沫一向很能把委屈化为气愤,待看见帝都门口的白日光线,她已变成在心里强烈诅咒着对方下十八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