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枫没听到似的懒懒丢了一句:“如果不想我替你洗的话,十分钟内把自己洗干净。”他推开房门时,又回头笑了笑:“对了,如果今晚要我半夜三更出去找你的话——,下场,你可以试试。”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他的眼中的笑意消失得干干净净,凝起一层寒意。
安以沫刚升起某种逃跑的念头就熄灭了。
她绝对不想试,除非她能离开这个城市……
安以沫叹口气,她倒不是觉得白若枫同志住下来有某种暧昧邀请,以他对她的态度来看,绝对是戏耍的程度居多,否则以她没啥武力值的反抗力来说,估计已经滚了好几次床单。
进了卧室,他老兄已好整以暇地躺在她床铺上把玩着手机,安以沫觉得这幕场景特别欠抽,却还是默默咬牙忍下,翻开衣柜,拿了套干净衣服出去。
这间不大的套房,有两个卫生间,一个在卧室,一个在客厅,安以沫自然是去客厅外面卫生间。
快速洗完进来,安以沫站在床边,跟个丫环似的问道:“三公子,要开始按摩吗?”
他淡淡道:“十五分钟——。”
安以沫:“……。”她哑了几秒开口:“我今天出去晃了一整天,不洗久一点,怎么能把细菌洗掉,不小心传给你,你又万一抵抗力不足,得了重病怎么办?”
白若枫嗤笑:“那你一定要祈祷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他从床铺起身,在安以沫的视线之下走进卫生间,左右看了一下,有些嫌弃道:“这么小,这里是洗澡的地方?”
三四平米的卫生间,放置了马桶和洗手盆,白瓷砖的墙壁则挂了简单的淋浴器,他的身材比较高挑,感觉整个空间都没了。
安以沫扬起了笑容:“是呀,三公子如果你嫌弃的话,我替你订个酒店吧。”
白若枫听到她的话之后,淡淡瞟了一眼过来。
卫生间的灯没有打开,他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五官的线条被阴影描绘得更加突出,看过来时,那双眼似凝聚了千万颗星辰。
安以沫突然心悸,那一刻有些恍惚,纯粹是被美色给迷的。
而他,并没有留意到她一时失神,视线转向浴室的其它地方,伸手在水龙头转了转,拿起挂在壁上的喷头。
接着,他开始脱衣。
安以沫黑线,眼看他解开了皮带,连忙转移视线:“你干什么啊?”
隔了数秒,他自若地丢了一句回复:“洗澡。”
安以沫声音无力:“大哥,你不会关门吗?”
回答依然无比淡定:“空间太小了。”
随之是哗啦啦的水声,听起来格外清晰。
虽然这次什么都没看到,但安以沫还是觉得臊得慌,深吸一口气,目不斜视带上门离开卧室。
安以沫窝在客厅沙发上发呆,住到这里一个星期了,她没少这种模式打发时间,只是以前是对未来的迷茫,现在是混乱,遇到这么变态的人,这都算什么事啊?
当安以沫努力平复了心情,就听到脚步声。
然后,白若枫声音由远及近响起:“有毛巾吗?”
她转头看他之时,他已经距离不到她三米,并且还在向她走来。
这画面冲击不可谓不大,大概是刚冲完澡,他浑身上下都是水滴,头发上,身上,一双眼也好像带着水气,像烟雨般迷离,光裸的身体没有一丝赘肉,线条就跟刀刻过似的。
安以沫意识到自己看到什么画面之后,她立即转眼,脸色通红,本来平静下来的情绪又开始翻滚,吐槽道:“你的节操都掉光了吧。”
下一秒,她被他捏着下巴扳正过来,他的脸在她眼前放大,近到可以从他眼中看到自己倒影,他弯着身,带着戏谑之色:“最后一道还保留着,你要不要验证一下。”
安以沫咬牙,突然朝他绽放出甜美笑容,双手勾上他的脖子:“行啊,看你这样身材,我也不吃亏,我就替我另一个人格玩玩你吧。”
白若枫看着她带着一丝狡黠,故作的妩媚之色,眸光微微一闪,有些讶异她的反击。
安以沫隐约察觉这个人有些洁癖,至少在性|事方面,像蓝紫落这具不知道和多少男人玩过的身体,想必他实在看不上,要不然凭借这具魔鬼身材,没几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之下还能控制得住。
见他怔然,安以沫自觉踩中了他的雷区,心头有些窃喜。
然,下一刻,安以沫感觉自己天旋地转,失重感让她反射性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身体180度大转弯,她被他抱起来,反坐到他身上,而他则顺势坐进了沙发。
她的眼里还流露着因为事情突然变化的茫然之色,便对上他一双染着情|欲的黑眸里:“你想怎么玩?”
两人眼对着对眼,鼻对着鼻,气息交缠。
安以沫懵了数秒才反应过来,绯红的面上闪过惊慌,这节奏不对啊——
而后迅速镇定:“我帮你拿条毛巾。”
她松开挂在他脖子间的手,翻身想要从他身上下来,却被他重新搂在怀里。
“急什么。”白若枫带着吞噬人的目光紧紧看着她:“不是想替另一个人格玩玩我吗?”
说到玩字之时,语气加重几分,一只手滑进她的衣服,安以沫察觉他手伸的方向之后,双手紧紧环胸,坚决不留半丝空隙给他的魔爪继续往上探入。
然而,对白若枫来说,这点反抗着实微弱,撑着她身体重量的下身轻轻一顶便抬起她的臀部,另一只手从背后探进她牛仔裤,沿着她的臀缝往下,就跟蛇一样艰难爬行,安以沫瞬间僵住身体,随后立即大力挣扎起来,双手哪还捂着胸,后面都快不保了,赶紧转而死死按住他的手不让继续下去:“住手。”
她声音发颤,却异常坚定,就像从牙缝里挤出来。
白若枫轻声笑了笑:“为什么住手?你不是要玩玩吗?”
那声音缓慢逸出,对安以沫来说却像一道惊雷,悔得肠子都青了,她刚才居然妄想挑衅变态,带着哀求的神色,把自己摆得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希望自己一片诚挚能挽回他老兄的宽宏大量:“不不不不不,我错了,刚才说了浑话,你原谅我吧。”
却不知,软声软语,带着颤音,无助的样子更让人想欺负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