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引发的全球灾难,与R国核原料泄露,排放,长期污染海洋环境有密不可分的关联,专家称不排除动物受到污染变异,产生伤人事件的发生,路透社报道。”电视里国外一媒体记者正亲临乡村,许多金发碧眼的人拿着猎枪,搜捕着什么,场面很混乱。
李牧野按照老爹李庭玉的指示,用轮椅把周辰推到一楼大厅里,自己则看着电视里的新闻。
周辰身上盖着一件毯子,屋内有些昏暗,但是很宽敞,有一个欧式壁炉里火焰跳动不止。
周辰感觉和李牧野两人之间似乎多了一次隔阂,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露出真诚的笑容了。
“m国决定采取特殊时期紧急预案,将开展大规模军事行动,目前已有六艘大型航母舰群沿大洋东上,意图不明。”电视里红色的字不断闪烁。
“师傅,我回来了!”
房门打开,一个融入黑夜的男人推门而入,他约莫三十来岁,穿着黑色的夜行衣,一米七五左右,体魄健壮,梳着一个小辫,消瘦的脸庞,眸光炯炯有神。一进门立刻就发现了周辰。
“铁牙,是你啊,好久不见。”李牧野站了起来,径直走向来人。
被叫做铁牙的男人眼中亮光一闪,微微一笑,朝着李牧野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道:“失礼了。”
他的身形像是一个燕子般移动起来。
此时周辰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模糊了一下,竟没有看清楚那个人的动作。
“砰砰砰砰砰砰砰。”连续七声响起。
只见李牧野的衣裳鼓荡起来,那件衣服飘了起来,伴随着每一次的拍击声,看到李牧野身躯上如虬龙盘桓的肌肉上,皮肤微微颤动,而后出现了七处凹陷。
李牧野不动如山,等待攻击如同梨花暴雨般倾泄而完后,左手探出,抓住了铁牙,任他挣扎不能松开分毫。
李牧野的肌肉仿佛活了过来,一股力量从腰部传到他的躬起的右臂。
铁牙睁大眼睛,胸膛起伏,忘记了呼吸,瞳孔中,一只拳头像一颗流星一样在放大。
“呼~”
拳头停在离铁牙十公分的地方,铁牙的束发带飞了出去,黑发披散,李牧野的拳风似乎还在浩荡。
周辰看傻了,他几乎没有看到铁牙做了什么,他用力揉了揉眼睛。
“一体骨你练到什么境界了,你还是人吗?”铁牙被放下,他系好发带,由震惊转变到了镇定,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一样说道。
“我已练到七重了。”
李牧野手臂画圆,至胸腹部往下,做了一个收功的动作。”
“武痴!你每天不睡觉吗?”铁牙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李牧野,眼神有羡慕,有好战。
“师傅真是太偏心了,一体骨只教我三重。”铁牙说道。
“我还觉得偏心呢,为什么老爹教了你燕子步,七伤拳,一体骨,反而只教了我一体骨,我看你眼神里不服啊,咱们出去打个痛快!”李牧野一提到练武,一下来了精气神,仿佛变了一个人。
“法不可妄泄,道不可轻传,你们各有各的天赋,我也只是因材施教而已。”李庭玉不知何时从地下室走了出来,他一脸疲惫之色。
“老爹。”
“师傅。”铁牙抱拳道。
“一家人到齐了,吃饭吧。”
李庭玉率先坐到客厅的实木圆桌前,这张桌子直径有三,四米,呈暗褐色,像是某种花梨木打造。大小足以让七八人同时就餐。
桌上摆了一些山鸡野兔等野味,也有蕨菜,看起来油色发亮,让人很有食欲。
“谁说牧野只会一体骨啊,他的菜也烧的很好麻。”李庭玉慈祥道。
周辰被推到桌前,从刚开始他一直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是谁?”铁牙疑惑道。
“一位贵客。”李庭玉拿起筷子,看着李牧野几人入座后,端起碗,道:“吃饭吧。”
“如今世界纷乱我想知道你们今后有什么打算。”
李庭玉说道。
电视荧幕里,仍在报道着世界各地的发生的自然和非自然灾害。
显然,恐惧在蔓延,而真相远比电视里的更加严重。
“我永远跟着老爹。”李牧野道,他的表情很严肃。
“师傅。”铁牙欲言又止,看了看周辰,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外人,充满了不信任。
“李大夫,不,师傅!请收我为徒。”
周辰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下子从轮椅上强挣扎起来,摔倒在地上,想要行拜师礼。
李庭玉绝不是一名普通的大夫,竟然还是一个武术大师,也许有办法帮助自己和家人,眼前没有选择了,周辰必须搏一搏。
“哎!你这伤还没好呢…”李牧野还是心肠软,出声道。
李庭玉放下筷子,端坐着,看着周辰认真思考着,如果周辰没有遭受打击之前,他受托于周炳义,多一个徒弟也无所谓。
但是现在,这是一个被仇恨充满的年轻人,他必须要考虑他的品性,以及未来的打算。
“师傅不可,我看这个人眼底潮红,拜师绝对有所图谋,这样目的不纯,心有二念的人,如果收入门下,也许会变成下一个南山。”铁牙漠然道。
“南山啊,南山。”李庭玉怅然道,南山是他最出色的徒弟,只因想法太过疯狂,离经叛道,才走上了另外一条不归路。
“起来吧,我受托于你父亲,今天起,收你为记名弟子,今后你要尊师重道,行事要天下为公,万不可做出有悖人伦的事,你和几个师兄可以相互监督。”李庭玉说道。
“师傅在上,周辰谨记。”
周辰叩首,眼泪不知不觉涌出,内心仿佛有了归宿和寄托。
李庭玉此时也不免被周辰的真诚打动了几分,点了点头。
“谨遵师命!”
李牧野和铁牙躬身道,那是对李庭玉发自内心的恭敬。
铁牙斜视周辰,眼中的冷芒一闪而过。
周辰忽然感觉汗毛竖立,无意中看到铁牙的目光,心里一沉,他有一种被威胁的感觉,看来同门之间也不是那样的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