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摆了各种亲密和搞怪的动作,拍了两套大头贴。董绮云说:“你一套,我一套。虽然没有机会跟你拍婚纱照,但我想我会比婚纱照更珍惜它的。”沈德伟的心纠了起来,他很想开口留住她,但耳边又想起了唯丽爸的提醒,想到两次都被这个女人伤得体无完肤,他不自觉地防备起来。他想:或许这真是最后一次回忆了,她出国后,她的梦想也成真了。我也该开始新的恋情了。自从上次见了唯丽,总觉得与唯家很有缘分。或许与董绮云这段感情该在这里划上句号了。
董绮云看到沈德伟犹疑的眼神,知道前面所有的程序还差一点火候。她说:“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她含着泪对着游乐园说:“今天我把我的爱情埋在这里了,你要帮我保管好。我过30年再回来取!”说完轻轻地在沈德伟脸上吻了一下,然后转过身说:“德伟,我走了。你不用送我了,我怕我会舍不得。”
她头也不回地走到马路边,准备打的士。心里却在焦急盘倒数着,他会不会追上来。沈德伟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告诉自己:让她走,让她走……有一辆的士过来,董绮云伸手去拦。沈德伟心里的声音越来越小,他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绮云!”然后撒开了腿,跑到她身后,拉住她说:“我还想带你去一个地方。我也喝了酒,车就停在游乐园。我们一起打的过去。”
董绮云曾经说过她想要一座城堡般的房子,里面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儿,她还要养两条狼狗。沈德伟当时说:“老婆,我们先买套房子结婚!只要日子幸福了,在哪儿都一样。”等到沈德伟真的有能力买城堡般的房子了,女主人公却已嫁作他人妇。沈德伟带董绮云来到自己的别墅,董绮云惊喜地说:“德伟,你知道吗?跟我当年想象的几乎一样,这真的是为我准备的吗?”沈德伟点点头说:“是为你准备的。可是我准备跟另一个女人生活在这里,我想让你看看我对你的心意。”董绮云见沈德伟语气那么肯定,知道再说什么反而效果不好。只作惋惜地说:“只怪我没那个福气,能看一眼再走也心满意足了。”沈德伟说:“我们一起去院子里走走吧,我一直想跟你在那儿散步。”
院子里的花草都谢了,只剩一些松柏还有些绿色。小池塘的水面一动不动,灯光下倒映着两个人的身影。董绮云蹲在池塘边,用手撩了一下水面,泛起一丝丝涟漪,两个人的倒影也模糊起来。水冷得刺骨的疼,董绮云说:“听说过几天要下雪了,这个小池塘会结冰吗?我真想来这上面滑冰。”董绮云站起身,伸出脚去,作滑冰状。沈德伟记得当年在学校董绮云滑旱冰的样子,飘逸优美风情万种。刚一愣神,就听到扑通一声,董绮云掉进了水池里。好在水池旁边不是太深,沈德伟拉董绮云上来。董绮云的下半身全湿了,冻得牙根打颤。
沈德伟快速地抱起董绮云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好暖气说:“柜子里有我的睡衣,你先换上,等下我把你的衣服洗了烘干就行了。”以前两人**时,大部分都是沈德伟洗衣服,现在这样也是自然而然。董绮云说:“不用换了,太麻烦了。你先送我回去吧!”沈德伟说:“不换怎么行?你会冻坏的!”董绮云说:“我早就不把身体当成我自己的了!”沈德伟拽着她去衣柜旁边挑睡衣,里面有几件居然是以前两人**时一起穿过的。董绮云拿起那一套说:“我就穿这一套!”一伸手,沈德伟才看到董绮云的手侧在流血,他紧张地说:“手怎么了?”董绮云轻描淡写地说:“没事,可能刚刚挂到了。”沈德伟说:“你等等,我帮你找个创可贴。”
沈德伟细心的帮董绮云贴上创可贴,董绮云也乖乖换上那套旧睡衣。她走到洗手间,看到沈德伟在帮她洗衣服,沈德伟看到董绮云过来,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说:“肚子饿吗?冰箱有吃的。”董绮云调皮的把泡沫涂在沈德伟脸上,沈德伟也还击她,两个脸上都沾满了泡沫。董绮云拿毛巾帮沈德伟擦脸,这一举一动,都仿佛回到了从前两人在小出租屋时的生活。那时候充满了希望和幸福,一点一滴地融化了沈德伟的防备,沈德伟把唯叔的话忘得一干二净。他像从前一样抱着董绮云回了房间,熟悉的睡衣和熟悉的女人。
洗手间的水龙头没有关好,一整夜都在滴着水。不记得哪个哲学家曾经说过: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可是哲学家没有告诉我们:人能不能三次都踏入同一条河流。沈德伟用行动证明了,他第三次踏入了这条让他伤痕累累的河流。
清晨董绮云还没有醒,沈德伟就早早起来煎好鸡蛋,榨好豆浆。走到床边,轻吻了睡姿都那么美的董绮云:“起来吃早餐了!”董绮云娇滴滴地说:“我想吃你做的鸡蛋和豆浆!”沈德伟不无得意地说:“早做好了。快去刷牙!”董绮云撒娇地抱住沈德伟的脖子说:“你帮我刷!”
董绮云边吃着煎鸡蛋边说:“好久都没吃这么好吃的早餐了!王凯他们家喜欢吃面食,我也得跟着吃面食。”说完不好意思地耸耸肩,沈德伟说:“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在我面前不要拘束。我喜欢自由自在的你!你真的在跟王凯办离婚吗?”董绮云说:“是的,我们是协议离婚。也没什么财产上的分割,王凯倒也大方,把家里的存款都给我。因为我去国外也需要现金。”沈德伟说:“你一定要嫁到美国吗?”董绮云嘻嘻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舍不得我?你昨天晚上抱走我说不要走不要走”沈德伟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害羞地低着头喝豆浆不说话。董绮云继续说:“就是你!我本来都下定决心了,现在又开始动摇了。”沈德伟抓住董绮云的手说:“绮云,我是认真的。你可不可以不要走,我现在有能力照顾你和你妈。这一次我们真的结婚,一起生活,然后生孩子。”董绮云想到自己的身体受孕的机率极低,心里想:“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沈德伟什么时候只会想着结婚生孩子,真是土到爆。”表面上还是一脸天真的笑容说:“你以前老说我们要生五个孩子,三男两女。你养得起吗?”沈德伟说:“现在养得起了,只是怕你太辛苦。所以生两个就够了!”董绮云说:“我只生一个,生一个长得像你的儿子就够了!”沈德伟开心地说:“还是生一个长得像你的女儿吧,漂亮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