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静夜里开门的声音在风里一闪即过,像是风吹动门发出的点点儿声响,呈柟目光落在案几上的一个碧绿玉瓶和一旁的白纸上,没有半点儿惊讶,像是早知会如此般,淡定的走过去拿起玉瓶细细打量。
打开瓶塞闻了闻,一股清淡的香顿时涌入鼻尖,霎时觉得精神一震,光是闻着味道便有了趋疲散劳之效,不知喝下去又该有何效用。
顺手将玉瓶塞到怀里,拿起那张白纸走到案几正对面的洗漱台,轻轻将纸张平整的放到水里,水浸过的地方渐渐出现了一些黑色印迹,呈柟盯着那纸一动不动,不大会儿纸张上便出现了好几组数字,139147,209114,419,201,72115,1219(亲们可以猜猜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不看下面情节)。
呈柟笑了,这老狐狸,难不成害怕被别人看到了不成,当真以为这样他就可以脱得了一切么?
“嗯?这是解药么?”千落好奇的从呈柟手上接过玉瓶,入手冰凉,给盛夏少了分酷热,像是温软玉制成的,冬暖夏凉,也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
“嗯”呈柟点头,“我说过会给你早些找回解药的,早些解了对身体还是会好些的。”他伸出手揉了揉千落的脑袋,那动作像是做过千百遍,没有半点儿的别扭。
听得呈柟的话,千落觉得鼻梁一酸,似是又有水雾要涌上来,她立即偏过头,眨眨眼,掩饰眼里的朦胧,“喝了它,你的功力会恢复吗?”说着便打开瓶塞一仰头喝了下去,一股清香顿时顺着喉咙流下,似是一股清流带走了千落身上的燥热,清流所过之处经脉像都被洗刷过一遍,有了无限用不尽的力量。
呈柟淡淡一笑,没有说话,只是从千落手中拿回玉瓶,刹那间,玉瓶便在他手上变成了粉末,千落目瞪口呆,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吧,没想到这么厉害。
“傻瓜,”呈柟嘴角弯出宠溺的笑,不知什么时候这个不一样的女人慢慢的占据了他的心,是从青竹林那个山洞起,还是从云城救美起,他都不知道,那个密林里,本受伤的会是她,他却是为她挡了去,那时他便知她在他心里不一样了。
(千落的解药其实就是千山雪参,后面会提到,先讲讲它的知识,千山雪参顾名思义,其实也不过是一株人参罢了,但却又与人参有很大的不同,它是属于千年人参的一种,需要每年更换一次种植位置,更换两百年便小成,五百年中成,千年才算大成,每次更换的地方至少要相隔五十米。众人周知,人参本就应该固定的生活在一个地方,更换地方后基本都是不能存活的,所以上下几千年来,也不过只有一株中成的,大成的更是没有见过。)
“青洪国国主要见我们,收拾一下吧。”呈柟说完便转过了身。
“呃”千落吞了口口水,对着呈柟的背影张了张嘴,也不知昨天的那人是不是国主,想到昨天,千落身子抖了抖,去见了国主便走吧,无论是不是都无所谓了,还是不要告诉呈柟的好。
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呈柟转过身去,眼光灼灼的落在千落身上,眼底的笑意也加深了,千落穿的也是蓝色的纱裙,略深色的腰带很是合适的勾出了千落纤细的腰肢,衣袖处只有薄薄的一层细纱,手臂在里面若隐若现,头上挽的是双蝶髻,一小节流苏俏皮的从脸颊处垂下。
两人走在一起,便像是穿着情侣装,男俊女俏,很是般配。
感觉到呈柟灼热的目光,千落羞郝的低下了头,一股温热渐渐升到脸上,千落也不知她怎么偏偏选了这一套衣服的,或许每个女孩子的心里,或多或少的想要跟自己心上人有更高的匹配度和默契吧。
“走吧。”感觉到千落的羞涩,呈柟眼底的笑意加深了,走过去,牵起了那双白皙柔软的小手。
千落看了一眼相切合的手,满足的笑了,本就温热的脸顿时又有一股热流经过,她将头低得更低了,心中暗暗骂自己没用,二十一世纪的现代人怎么还比不上古人开放?
杨柳树下,呈柟牵着千落的手静静的走着,两人均是一身蓝袍,竟是让人忍不住惊羡,好一对璧人,真正是明白了为何会有人说只羡鸳鸯不羡仙······
行了不久,马车便停了下来,隐约可听得外面有人说,“站住,玄武门是不允许外马车进入。”
千落抬头看着呈柟,只见呈柟淡淡一笑,戏谑道,“怎么现在敢抬头了。”自然又是惹得千落红了脸,反驳道,“谁有红脸啊。”说的理直气壮,脸却是又红了几分。
“下车吧,估计要走较长一段路了,可行么?”呈柟温柔的看着脸红的千落,瞬时觉得世间的幸福也不过就是如此,有一个挚爱的人相伴,偶尔斗斗嘴,动动手······
呈柟起身先行下得车,右手撩开了车帘,对千落一点头,示意她已经可以下来了。
千落妩媚的眸子里满是喜悦,即便是闭着唇,也掩饰不住那如春似水的笑意,提起裙摆便要从马车里出来。
“轱辘,轱辘,轱辘···”这时,对面一辆红色纱幔围成的圆形大马车驶来,八条金色的缎带从顶上滑下,最顶端是一颗足足有饭碗大小的夜明珠,恐怕夜里行驶都能清清楚楚的看到路吧,待到马车驶近,千落才看清,那金色的缎带其实是由金线绣制的一条条五爪金龙缠绕而成,那底面实际上是红色的缎带。
透过红色的纱幔,隐约可以见得里面的人影,也是一身红袍,如墨的发挽了一个髻,剩下的便就这么披散着,很是惹人注目。
千落愣神了,直到马车驶进玄武门才回过神来,跳下马车,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现在是真的明白了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了。
“呵呵呵”耳边传来呈柟的闷笑声,千落将头转向呈柟,得来他的一抚,“原来我的千落还是个金钱控啊。”两人都没注意到呈柟用了‘我的千落’。
“那是青洪国的太子,”呈柟抵着千落的耳际轻声叮嘱,温热的气流打在千落的耳朵上,又是惹得她身子一颤,“一会儿见了他可不要盯着他看。”
千落疑惑的转过头,眼神在呈柟身上打量一番,得出一个结论,那个太子肯定长的很是俊美,呈柟嫉妒了,或者便是吃醋了······
不过呈柟很是懂得的忽略了千落的目光,执起她的手,轻轻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