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有看到吧,这青洪国的太子可不是好招惹的主,以后尽量离他远些。”一路走来,呈柟一边观察着千落的神色,一边咬着千落的耳根子。
“怎么样?还可以走么?”温润的热气打在千落的耳畔,千落红着脸点了头,心里却是愤愤不平的,那什么太子可以坐马车进宫她可以什么都不说,谁让人家是宫里的人?可他进宫明明有看到他们却不带他们进去真是惹到她了,好歹他们也算是远方来的贵客啊,到底有没有好客之道。
“这不过只是他们的一个下马威,一会儿可能会更加刁难,若是应付不了,你便先回吧,我一人去便好。”许是呈柟见着千落脸色有些异样,以为她走不了这么长的路便温柔的出声了,看着千落的眼里尽是心疼。
千落心中一暖,在这异世里,还是有那么个男人是真心对她好的,不是为了容貌更不是为了权利,她转头对着呈柟一笑,似乎天地也失了颜色,“放心,这点儿苦我还是受得了的。”
呈柟点了点头,看着千落的眸光里多了一分看不懂的神色,似欣慰,似愧疚,又似深情······
他们在小厮或许太监的带领下,经过中华殿,穿过长长的走廊,左右拐动,然后经过一片溪池,那格调布局竟跟千落窗后的那片湖一模一样,白色的大理石砌成的边缘,周遭是茂盛的杨柳,就连水中种的也是难得一见的青莲,若说唯一不同的话,那便是这水面上有一个横贯湖面的长廊,正中间还多了一个亭子,似是为谁专程制作来欣赏满池青莲般。
千落压住心中的疑团,跟着小厮的步子,走进了水面长廊,经过那亭子时千落还刻意的打量了一番,朱红色的大柱,耀眼的几乎可以照出人的影子,除却连接走廊的部分,都有着座椅,跟现代公园的长椅相似,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似乎见得一柱子上有她的画像,可惜没来得时间细细看清楚,便已经走过了。
过了湖不久,便远远的看到了太华殿的门,金光闪闪的大字,很是潇洒飘逸的印在那,也不知是出自谁的手。
“公子和小姐自己进去便好,会有人招呼两位,应该不久国主便会来了。”刚走至太华殿门口,那小厮便停下步子,对着千落他们解释一遍后,就规规矩矩的站到了太华殿门口的一边。
千落再次不解,不是应该会有太监要对着里面喊‘暮云国谁谁谁前来觐见’然后里面再回‘宣某某某觐见’吗?难道跟她看过的电视不一样?
好在有呈柟在一路,牵着千落便走了进去,否则依着千落傻傻的个性,估计便站在那里充傻了,真是丢人的很。
进得太华殿,千落说不出什么感觉,跟她想的那个太华殿是完全不同的,若是按着皇宫的布局来讲,这太华殿应该算不大,只有一百来平方,当然千落自动忽略了那个大的惊人的院子,格局也算不上多么华美奢侈,至少是比不得那个什么太子马车的,只有几个大大的案几,至于是什么材质的千落也不清楚,但肯定不会是什么差的,至少也应该是楠木才是。
大殿里一个人也没有,更没人来招待他们,想来是想嘲弄他们一番,呈柟却是不甚在意,直接拉着千落走到正坐左上方第一排的位子坐下。
千落循着呈柟的身旁坐了下来,不明白这青洪国的国主究竟在搞什么鬼,但也是没有询问,万一这周围哪儿有什么暗卫在,被他们听去,白白惹了人家笑话。
“国主到,太子到。”门外太监略显尖的声音惹的千落皱眉,像是金属刮在地板上发出的刺耳声音,难听的紧。
“暮云国相国呈柟见过青洪国国主,太子。”千落也跟着呈柟站起做辑,低着头,只看到从不远的红毯上一经而过的金色和红色袍摆。
千落略感不适,只觉得两股灼热的光落在她的身上,似是要将她灼化了,她更是垂着头不敢抬起。
“呵呵呵,呈相国不必多礼,”听到这声音千落的身子一僵,这不就是昨晚那个男人吗?果然是皇上,恐怕他们要离开不是那么顺利了。
“谢国主,”呈柟道一声谢,也不过是普通的客气,便坐了下来,千落也跟着坐下,死死的低着头,微微后仰这身子,借着呈柟的身体挡住那两道灼热的光。
“呈相国难得到一趟青洪国,不知此次可是有什么要事?”
“呵呵,国主说笑了,在下前来不过有点儿小事儿,现在已经办成了,不日便要启程回国了。”呈柟淡淡的笑着,心中暗道,老狐狸,我要干什么你不是早就知道么,还这么假惺惺,也不觉得累么?
“回国?”成熟稳重的声音里带了些惊讶,“难得过来一趟,何不多呆几日再走?”
“呵呵,”邪魅懒散却又有些阴狠的声音响起,惹得千落身子又是一震,背后的冷汗涔涔而下,原来昨日遇到的两人竟一个是太子一个是皇上,也不知她上辈子是多烧了高香还是忘了烧高香,这两个人怎么就被她给遇上了呢?
“青洪国可还有许多地方呈相国不知道呢,依着本太子看,你身边这位美人似是从没来过这吧?也不带去见见世面?”
千落咬了咬唇,也是听懂了那太子话里的威胁,一是说这青洪国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二嘛,便是说她还不懂规矩,估计是要她学会规矩了才会放他们离开吧,甚至是学会了规矩也不会放她离开。
呈柟倒是镇定自若,像是早就知道他们会如此说般,拱了拱手道,“惹国主太子见笑了,我们君主便是喜欢这般自然的女孩儿,真是有劳二位好意,呈柟代我们君主谢过了。”
“呵呵,是么?”成熟稳重的声音不在意的笑笑,邪魅的声音却是一哼,“朕也是喜欢自然女孩儿的,也不知这姑娘是哪家的,似是不曾听得人提起。”
千落很是怯弱,什么都不说,一切等着呈柟应付就好,反正有他在她便不会有什么事的。
只是她却是没想过,习惯了他,等他不在的时候便也就觉得天也不在了,那时心里的痛才真正是入了心肺的,比永远也不曾遇到过还要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