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平时好奇心不是很强么?怎么才问?”寒勤这才后知后觉,他说怎么这些天主上对他的态度差了些,每每都是欲语还休,原来是等着他去询问啊,不过他可不想这时候去碰钉子,“主上,那个姬小姐该怎么办?”
闻言,寒苍潺眉头一皱,“她又怎么了?”这个小师妹说来他也还是比较疼惜的,特别是这次还救了他,不过,对于这个小师妹,他又有些头疼,不闹出点儿事来,她便是安静不了,偏偏他还惩罚她不得。
“这······”寒勤咧着嘴看了眼寒苍潺,“姬小姐说她要先去抚城开路,到时候我们就可以直接进去了。”
“胡闹。”寒苍潺腾地一下便从案几前站起来,脸上突地挂起一抹邪肆的笑,明明温和的脸偏偏给人感觉出一股浓烈的冷气,“走了多久了,怎么都不拦着?”
寒勤苦笑,这也要他们拦得住或是敢拦啊,这可是主上师傅的千金,“走了一个多时辰了,现在追估计也来不及了。”
自然,寒勤得了寒苍潺狠狠瞪的几眼,这工作就是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得罪一方不说,有时候就是两方都做不了人,那个谁想要这份职业的,他免费让给他几天。
“算了,你下去吧。”挥了挥手,鬼姬,他最是了解,她想走,便是他想要拦住她也是要费些功夫,“记得那东西别忘了。”
“是,”寒勤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便退了出去,有些东西便是主上不说,他也是可以猜到一二的,如说前几天莫名飞来的黑色鸽子,那信便是看字迹也是知道是耶律云的。
此刻,偌大的军帐内只有一身红袍的寒苍潺,只见他悠闲的躺在椅子上,眼脸微磕,冷哼一声,耶律云,这一次,我便要你毁在你自己手上,不出两个月,我便要你后悔你做的决定。
不过呈柟这个人,还是心机太重,便是他一统天下,也是不会重任他的,也许一个小小的郡守还是给得起的,但若是朝中大事,他决计是不会让他知晓半分,这一次,他可以抛弃他与耶律云多年的感情,下一次,他出卖的指不定就只自己,这种人可利用但不可重用。
而一个小院内,一个一身蓝色衣袍的男子站在院内,视线紧紧的盯着暮京的方向,十多天了,寒苍潺应该攻到抚城了吧,只希望她可以逃开一切,澈应该会护着她吧。
“呈柟,别担心,”青媚轻轻的将一件蓝色的披风披到他的身上,“她一定会没事的。”青媚说的笃定,不是她有多相信耶律云他们,而是相信这个男人,他一定会为她铺好一条安全的路。
呈柟苦苦一笑,罢了,都已经放手了,怎么还放不下,何况青眉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无论他怎么自我催眠,都是不可更改的事实了。
“你怎么出来了?”转过身去,扶住了青媚的手腕,温润的笑笑,“外面有些寒,小心身子。”
“嗯”青媚点了点头,在他的搀扶下低头走着,将眼中蓄积的泪水生生逼了回去,即便他们有了孩子这层联系又如何,他的心终究还是在那个女人的身上,这般的相敬如宾不是她心中的爱情,可惜,他却是不懂。
想到他们的鱼水之欢,青媚更是忍不住想嘲笑一番,寒苍潺所谓的夫妻蛊果真不是盖的,那不过也是淫毒的一种,在种蛊两个月内两人要行一次鱼水之欢,否则将在两月时间末淫毒发作,便是处子也如同****,那日,他们便是莫名其妙的行了第一次鱼水之欢,不过第二日清醒之时,她一辈子也忘不掉他眼底那一刹那的痛苦和后悔。
男女之事,最吃亏的不应当是女人么?之后,他查了甚多医术才了解到,原来那夫妻蛊两月内必行一次鱼水之欢,之后每一月至少一次,直到女子有孕,并怀胎十月,之后则可恢复正常,且两人之间的阳寿虽是中和了,男人依旧会活的比女子久长,短则三五年,长则二十来年。
他们身上的淫毒已经有一个多月的时日没有发做了,她应该是怀孕了,他不曾为她把脉,也不曾询问,她便也装傻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甘。
十弟,你说朕究竟该如何选择?耶律云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心下纠结不定,摩挲着手上的一粒药丸,迟迟没有动作。
这些日,因为战况的紧迫,他一直都呆在宫中,为了战事忙碌着,他也是知道这次战争的事没有那么简单,若说降,怎么可能这么多城镇同时降?他自认为每个人心底或多或少会有那么一点儿爱国情怀,谁愿意平白背负卖国的罪名?
查了这般久,还是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便是幕后黑手如何笼络的人也是不知,只能说幕后的这个人太过强大或是谨慎,让人抓不到把柄。如今澈也是这般生死不明,躺在这若不是还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他几乎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死了,今早,刚下早朝,便看到呈柟的小黑了,这才想起他拜托他的事。
只是这一次,呈柟似乎也没有办法,竟只能给这个精魂偡,澈若吃了精魂偡,虽可以恢复如常,却也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他舍不得,只是若是不吃,寒苍潺的卫兵打了来便是三个月的时间也没有了吧。
思虑再三,耶律云还是动了,将手上的药丸喂到了耶律澈的嘴里,十弟,你会不会怪我呢?
“啊!”不过刚刚喂下去,耶律澈身上的青筋便突起,像一条条蚯蚓,恐怖的吓人,与此同时的是耶律澈的惨叫,许是突然的剧痛,他疼的睁开了眼,不过痛呼了一声便死咬贝齿,生生吞进了肚中。
“哥,”虚弱短暂的呼唤惊的耶律云心中一颤,不由得抓住了耶律澈伸出的手,轻轻道,“十弟,我在。”
耶律澈突然笑了,配着脸上纵横遍布的青筋,有些渗人,额头都冒出了细细的汗珠,眼底却还有着一丝隐藏的温柔,“别,别,千······千···落······”
“我知道,知道。”耶律云急急打断了他的话,他不知道原来服用此药还要经历这般痛苦,若是知道,他定定是不会使用的,看着青筋凸起的十弟,筋脉内的血液似乎也看得出汩汩流动的轨迹,“她不来,不让她来。”
看到十弟因为他的话放心的神色,耶律云的心一紧,比之呈柟,他对千落的爱多了一份霸道,比之十弟,他对千落的爱多了一份自私。也许,他最爱的真的还是自己吧,这一刻,他竟是对十弟也没了那么大的羡慕。
“叶小姐,皇上在里面,现在不能进去。”千落刚走到门前便被木二挡了去路。
千落停下脚步,无奈道,“那你进去通报一声,我刚刚似乎听到耶律澈的声音了。”
“对不起,叶小姐,皇上进去时说了谁也不许进去。”木二不为所动,依旧站在门外。
“是吗?”狡诈一笑,对着木秋使了个眼色,木秋会意,连拉带托的将木一拦了住,千落一笑,拽拽的向内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