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比他担心,有时我想不通,不知流了多少泪,家里开支越来越大两个小孩读书,老公从此也不出去下苦力挣钱了,家里一年种田肥料钱,油、盐、柴米必要的开支,老公不管,真让我恼火。家里又没有什么出产能变卖钱,惟一种的粮食和家中的养的猪要还债,家里连吃油盐和小孩读书的钱都成问题,想起生活如此艰难晚上睡不着觉翻来覆去。
大人欠债总不可能苦孩子不上学吧!不想办法挣钱什么行。我们那里没有矿藏,没有工业,有限的土地在极度地发挥了它的潜力后,粮食产量不再提高,而化肥、农药、种子以及各种各样的税费迅速上涨,农村又成了一切社会压力的泻洪池。旧的东西稀哩哗啦地没了,像泼出去的水,新的东西迟迟没再来,来了也抓不住,四面八方的风方向不定地吹农民是一群鸡,羽毛翻皱,脚步趔趄,无所适从。
这种情况之下大多数农民无法再守住土地,大家一步一步地从土地上出走,虽然我们是土命,把树和草拔起来又抖净了根须上的土,栽在哪里都是难活。而家里又欠债,在生活的逼迫下我很想到外面去打工,但打工从没出远门的我不知道到那里打工。
家里的贫困和债款压得喘不过气来,很想出去闯荡闯门事业。出生六十年代女的正八十年代结婚妇女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那时候我们乡下女的到外面打工的很少,而且到外面打工的女的被别人瞧不起,他们爱说闲言碎言,这事到我不怕,我认为一个人身边有三条路两边的路我不走,我走中间路不怕别人说,身正不怕影子斜。
而且我们那年代人结婚正碰到分田地,结了婚只有两份田地有些就是老公一份田地吃饭都成问题,高寒山区又没有变买钱的出产,为了摆脱贫穷有点文化能干的妇女逼上梁山离开儿女去出打工,不去城里打工,家里买盐,点灯,买布,孩子上学的钱就没有了着落。
出生六十年代女的正八十年代结婚的农村女人们,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没有机会受教育,没有力量改变人生,在农村里的女人很可怜,有些没文化有些有点文化不高,通过读书而最终离开农村的实在是凤毛麟角,所以姑娘们理想中的对象自然成了那些当了兵的,没有哪个朝代的当兵的能像那个年代那样那么容宜地找媳妇。
有些为了脱离农村苦海,豁出了女人所有的自尊和脸面,却没有得到真正的爱情;父母为了能不让女儿和他们继续在农村受罪,千方百计为女儿在城里找婆家。漂亮点女儿的找干部或者工人,城里的那些不好找媳妇的,到农村反成了抢手货。还有那些穷的叮响的,一狠心把好好的姑娘嫁给了城里的残疾人的事也屡见不鲜。
如今能嫁给城里人依然还是许多农村姑娘梦寐以求的愿望。那时有的为了生活,沦为发廊女;有的在给城里人家做保姆时,希里糊涂地嫁给了主人家痴呆残废的儿子;有的在外出打工时,为人所骗,生下孩子后惨遭遗弃;有的为了给孩子攒学费,在血汗工厂里苦苦挣扎……。但没办法都是生活逼迫。
我也是这群体中的一人为了家里还债和儿女读书出惟一办法去打工挣钱。没钱没办法培养儿女,想把俩个小孩培养好,让他俩好好读书脱离农村这个苦海,只是出去打工。自己在农村受尽了千辛万苦不想再让儿女受苦,所以出去打工想摆脱家里贫困是我的梦想,当年像我这样苦不堪言的妇女高寒山区很多。
到一九九0年,也许上苍还是眷顾我,就在我处于人生的黑暗之中时,他伸出一只引路的手,将我拉出了黑暗。就是曹家务里的弟嫂英子是文柒嫁来的,她自从嫁过来和我们相处的蛮好,她生了一个男儿,她也命苦他的老公不出挣钱家里只分到一份田地三个人吃饭不够吃,她是个不折不扣的美女,她的个子很矮小,一头短发显得很精神,眼睛里闪着精明,有些微微发胖的身材,蛮能干。
因家里贫困她跟着她娘家人出去闯到玉林打工,打工回来,有一天晚上,她到我家来串门,我问她到外面打工的情况,她说工作也遍地都是,随便找个洗碗扫地的活有上一百多块钱个月,到米粉店打工第一个月一百五到一百八,做熟了就加二百五十块,做的好的话加到三百块,她也在一家米粉店打工,她以经是熟练工了下米粉样样经通了,工资有三百块了。
我在家养猪除了米、糠、算起来猪不长的还亏本。我真羡慕她,天啊!我在家里屁股晒臭了累得鬼一样也没见个钱,我想要跟她出去打工,打工这两个字,就像两支小小的蜡烛,在我眼前慢慢燃烧起来。第二天我做事碰到和我玩的好的阳姣,我对她说我要跟胖弟媳到玉林打工去了,他说,他也去,我说你老公给你去吗?他说;我出去堂堂正正打工又不是做什么坏事。
过了几天我也迷信要我们生产队懂掐日子的箅了个出门吉利的日子,我和阳姣跟英子去玉林了,走的前晚一夜没睡想起两个儿子没人照顾,虽老公在家里总没有自已照顾得周到,两个孩子从来没离过我,如果儿子知道了我出去他俩会哭的我更加心情难过,我不出去打工在家连他俩上学费都难供,恨下心等儿女上学去了才走,免得母子心里难受。
我走的时侯心如刀绞,我暗暗在心里说儿子别怪母亲不在家照顾你俩,母亲是生活逼迫逼上梁山才出去打工的,长大了你会理解母亲,就这样带不舍又无奈地离开了家,老公在家里照顾两个小孩,家里养了两个七八十斤的猪。
到了玉林以经是晚上七点多钟了,夜幕下的玉林有种神秘的美,那些璀璨的灯光令人目眩的高楼和马路上奔驰的汽车,无一不以高高在上的姿态与我擦肩而过,它们让我感到敬畏,感到它们的强大,越发映衬出我的渺小与卑微。
我和阳姣在英子的安排下,住进了他宿舍后面那屋里有一张空床,我俩就在那张窄窄的单人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第二天,英子带我和阳姣去找工作陌生人们个个都衣冠楚楚。我下意识地看看,我的身上穿起件皱皱的白的确凉衣服肩膀上和背非薄要烂了但还没烂,我在家里穿上街还不错,到市里看看我们的穿着城乡差别很大,让我脸红心跳,让我不好意思。
我心想知不知道能不能找的工作到吗?英子带我们走了几条大街道找工作,有个制衣厂招工,我很感趣,在家里以前学了一个月缝做衣服懂做小儿衣,有点基础知识。上面写着要求要熟练工,要懂电车,我去试试看,面式的时候老板叫我试车一下电车我不懂用,踩下电车哒哒就过去了,不懂操作电车,老板不要。
有电车培训班要交学费五十块,还要火食费,我从家里出来一共只带了六十块钱除了三十五块钱车费加吃了点东西身上仅仅只有二十五块钱了,没本钱学电车。只能找到饭店和米粉店当洗碗工,找了几家大饭店装修很豪华的,明明店门写着招工两个字看到我们土里土气问老板招工吗?不招,我们以转身走就听到说我们乡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