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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校庆生死泪两行(3)

戴真把东西放入车内,开车飞也似地里去。他心中气愤难平,喉咙哽咽。重重地在方向盘上拍了一下,险些汽车冲出街道。

龙鹰自上了家居园楼顶便瞧见了借刀杀人之人。她怒火三丈,又跺了一脚飞身向那人冲去。那人自知不是龙鹰的对手,在宿舍楼宇之间穿来插去,东躲西藏。龙鹰本不用如此费力就擒住这小子的。可是这人会用飞刀,必是自己龙武飞鹰的传人。他怎么可以这样为所欲为,做出这等事来。难道我龙武飞鹰出叛徒了?龙鹰越想越气,发誓非抓住他看个究竟不可。不把他大卸八块也要粉身碎骨啊。于是她加紧了脚力追赶。只要一见到那身影,飞刀便即出手。可是那人虽然顾着逃命,脚下步子一点都不乱。没次都把飞刀轻易躲开或者用飞刀隔开。龙鹰越瞧那人越觉得熟悉。更是加快了脚步。龙鹰对此处很是熟悉,抄了近路追去。却怎料那人更懂自己的心思,早已向另一方向跑去。龙鹰抄近路无果,不得不使出龙氏气刀。虽知自己的龙氏气刀领悟了七成,每次用元气都是大耗。蛋挞也顾不得了。此时不得不用啊!她非要解开此人的秘密不可。只见她双手手心贴合,气运丹田,念着龙氏气刀的口诀,气走周身大穴位。不一会儿,只见她双手周围各有一把气刀形成。气刀如白焰。龙鹰双手向后一挥,气刀立刻飞了出去。龙鹰睁开眼来之时,那人已经在自己身后了。她回身一看,那人把面又蒙好。他已中了自己的气刀。可是那人发了一把飞刀,便又逃走。龙鹰接住飞刀又奋力还给他。那人立刻抱住了脚踝蹲坐在地上,却没有大叫。

龙鹰更是惊讶,几经起落,她追到了那人的面前。她因为用龙氏气刀,已无多少内力,便大摇大摆地走进那人面前要车去他的面纱。那人又是一把飞刀拿在手却停住不发,自己解开了面纱来。

龙鹰大叫一声,“怎么会是你?”龙鹰心中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心仪之人赵先正竟会做了这种事。

赵先正将头一扭叹道:“早料到这种结果。我对不起你。”

说着拔出脚踝里的飞刀向自己的颈上割去。龙鹰用飞刀格住,手腕一转,先正的飞刀跌掉在地。先正怔怔地看着她:“你让我死好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能死在你手里,我也死而无怨了。”

“你……你,你好让我失望啊!”龙鹰用飞刀指着他气愤地道,“你做了什么好事?都告诉于我。

“还有什么好说的。碧龙霄人太善良了。看我为他出了那么多的力,工资却是那么少。还不如老丁给我的零头呢?给老丁办事来钱快,这年头,只要有钱,什么事情还做不出来呀!哼,今天,我是来嫁祸你和碧龙霄的。让你们背上谋杀老丁的罪名。已达到老丁消灭碧龙霄这颗眼中钉的企图。”

“什么?”龙鹰难以置信,手中的飞刀不住地抖动。

赵先生扭头道:“谁让他碧龙霄处处和老丁作对,处处处处啊!真是的。这年头,还有这么傻的人吗?就是我不来,老丁也会派别人来的。只是时间问题。”

赵先正抢过飞刀笑道:“龙鹰美女,我知道错了。”说着把飞刀刺入了心脏安然地说,“快去救你的碧大哥吧!”

龙鹰失了飞刀,又见他自杀,可爱的脸上异状万分。她忙扶住赵先正问道:“你怎么这么傻呀!你都这么大的孩子了,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了,而且和碧龙霄的交情那是一天两天吗?就是天下所有人都这么做了,你赵先正也不能这么做啊!你怎么何是何非都不懂了呢?”

赵先正受了龙鹰的责备,又受了她的拍打,心中很是舒坦。他良心发现,将死之人其言也善。他望着龙鹰吃力地说:“鹰妹,来生我要做个好人。再与你共叙鸳鸯,双宿双飞。今生,我不算是好人,没法子接受你的爱了。无法与你双宿双飞了。快……快救你的碧大哥去吧!再不去,就来不及了。”赵先正从怀里取出一包药说道:“你要知道老丁的老谋深算。碧龙霄所中的子弹里有毒,这……这是解药。”

龙鹰又是一惊,接过解药犹豫不决。

“难道你怀疑这时毒药吗?”赵先正抢过来便往嘴里吃。龙鹰立刻夺过来点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龙鹰暂且信你。更何况我相信我们曾经的感情。”

龙鹰想想和赵先正一起的日子。先正总是不领自己的情。他自知做了坏事却害怕我,才不接受自己的。于是龙鹰向先正口上吻了下去。先正微笑着,他的头便仰了下去。

龙鹰轻放下他便拿了解药提步向南跑去。快到家居园时,他忽见碧龙霄拉了一女子慌慌张张地从小门向南跑去。看那人好像是文玉姐姐,对了,确实无疑了。她知道碧龙霄跑的很快,自己的内力因为校庆开场和对先正的龙氏气刀而大耗。于是她先停了下来,盘膝而坐,自恢元气。

龙鹰自知一生再与碧大哥无缘了。本已经将心交给了赵先正,却哪知他们做了这等事。我命怎么这么的苦啊!大哥龙岩一去十几年,二哥龙飞也是无影无踪。文玉姐姐既已醒来,我真替他们高兴啊!

龙鹰运气一会儿,只见一群刀枪的士兵追到了家居园后面来了。有的要追进小门,好像是冲着碧龙霄去的。有的向自己跑来。她忽想,苏珊嫂子还在楼内呢!龙鹰起身又想还是给碧大哥解药要紧。他们并不识得二嫂,无冤无仇,不会为难她的。况且,二嫂的龙氏气刀也是最纯熟的了。怎会怕他们。只希望二嫂不要犯傻,认错了人。

于是,龙鹰又一招龙氏气刀功夫中的大鞭千手慈心摆,将一些士兵原路推在一旁。她飞身上了小门又把进了小门的士兵飞刀穿身,用飞刀别住小门发足向碧龙霄追去。

她临空一望,戴叔叔上了车子走了。而碧大哥拉了文玉又回来了。于是冲到碧大哥面前,敞开药包要往碧龙霄的嘴里塞去。

罗文玉拉住她问道:“龙鹰,你这是做什么?你要喂给龙哥什么啊?”

龙鹰握着文玉姐姐的手把事情约略说了。碧龙霄和文玉大吃一惊。文玉忙拨开药包往碧龙霄嘴里面送。碧龙霄微笑着张嘴把药吃了下去。碧龙霄向后一看,从东门赶来的士兵已到了东门,而人群大部分都已经散尽。他忙对龙鹰说:“龙鹰,这里你不用管。苏珊肯定还在家居园。文玉一醒,丁香雨已死,我有喜有悲啊!竟把她给忘了。你快去找她,一定要保护好她。”

龙鹰一听丁香雨妹子已死,可看看士兵已到,只得说了句小心便不及细想。她伤心极度,满怀悲痛地向家居园拔步飞去。

龙鹰飞过了小门,此处竟无一人,便又向家居园前面跑去。她躲在楼角,只见楼前士兵围成了一个大圈,长枪向天放了三枪。从人逢中看去,丁不云抱住的丁香雨大声悲哭:“女儿呀!爹爹害了你啊!是爹爹不好。”丁不云老泪纵横,大失以往的雷厉风行,霸气嚣张。

龙鹰向四周一望,没有二嫂的踪影,便从楼后面的窗内飞进了二嫂的房内。果真苏珊在房内隔窗冷冷地观望。

原来碧龙霄把苏珊安排在家。苏珊收拾好房间后,只听得外面声音太大,便要下楼瞧瞧。却撞见醒来的文玉走出门来。苏珊脑中忽地一闪,神情突变。失声叫道:“龙情,拿命来。”罗文玉认出是苏珊便轻声问道:“你是苏珊?”苏珊没有听见,仍是伸出抓功扑向文玉。忽地一下子,听到门外有枪声,还有碧龙霄的大吼声。苏珊怔住了,愣愣地站在那里,好像冻住了一般。

罗文玉听到了碧龙霄的吼声便下了楼来。苏珊一人好久回过神来,突觉后院一招大鞭千手慈心摆使了出来。她便忆起了龙飞。思来想去,苏珊心绪忽地起伏不断,忽地又平平静静。她站在窗前,眼睛中看到的一切都似与自己无关了。

龙鹰进了苏珊房内,只见苏珊回过头来,便冲到苏珊面前向外一看,忙把她身子按下。

龙鹰正蹲下来,只听窗外喝到:“什么人?”之后,身后的玻璃便碎了。龙鹰对苏珊说:“你躲在这里。我出去收拾他们。”说着龙鹰起身越出窗去,飞刀直命举枪之人。

龙鹰在丁不云面前落定。丁不云的手下全都举枪对准了她。丁不云抬手不语。所有人只是看着丁不云和龙鹰,等待命令。

“哭哭哭,就知道哭。堂堂一市之长,你抱着我们丁妹妹做什么?啊!你们都姓丁!你们什么关系?”龙鹰惊讶地喝道。

丁不云看着漂亮的女儿并不言语。

一名手下嚷道:“龙鹰教头,这是我们丁大市长的千金丁大小姐。请你说话客气点。”

只听忽地一声,苏珊已落在了龙鹰身旁冷笑道:“丁大小姐是我们的好朋友,身为父亲,你已经没有资格抱她了。”

“没资格?”丁不云头发散乱地重复念叨着。

“对!”龙鹰说,“她是个孤儿,没有父亲,她一生孤苦,自己打拼。”

“谁说的?”丁不云一转头,头发遮住了眼睛问道。

“当然是丁姑娘了。是她亲口说的。难道你还觉得你有资格吗?”苏珊接道。

“什么?”丁不云呆呆地看着女儿丁香雨,没想到女儿竟然这般讨厌自己。为什么女儿十几年来,很少回家了?为什么女儿不再为自己做事了?为什么女儿……一系列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丁不云在心里楞了一下子。想想自己这二十几年来为了权势,为了金钱,自己竟让封迷了双眼,做了太多不是人干的事情了。香雨从小就越没有母亲,我更是没有当好父亲啊!哦,今天好像是香雨的生日啊!

丁不云好像一下子看清了一切,看见了自己的沾满血腥的脸和手。如果可以换得女儿,他宁可放弃荣华富贵。自己好好地做一位平凡的父亲。

他懊悔不已,额头紧贴在女儿脸上竟然忽地大笑起来。好像刚刚一下子才意识到自己的傻和曾经做过的事情都是不对的。

苏珊怒色道:“不要假惺惺了。是你亲手杀死了你的女儿。你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天底下的男人都是一个熊样。没一好的。”

龙鹰见二嫂心情激动,生怕她再犯糊涂病。忙上前扶住正要说道,却听一人喝道:“区区两个女流之辈,胆敢在此放肆。我们连你们也不放过。”

“呵,好大的口气。”龙鹰回身一看是一个高瘦的人,气愤地正要一招横扫千军,却被苏珊一抓,只见苏珊右手一挥。

龙鹰惊道:“千针万散!”没想到二嫂这十年来,功力大增啊。我竟然没有察觉。龙氏气刀已入佳境,难道她的哀怨和孤独早就了这一门龙氏气刀吗?

苏珊的千针万散一出,忽听到周围枪声,本以为自己抢了先着,打到了他们这帮窝囊废的腹部便可以脱险。其实这招应该将真气散在他们的枪口,将子弹回赠给他们更好。现下既已晚了,见龙鹰正要一招“花指拈弹”收住四面飞来的子弹。苏珊左手一挡龙鹰的右手,自己自龙鹰身旁绕过龙鹰后背转了一圈。

龙鹰再抬头时,二嫂已在自己面前,伸开了右手。苏珊右手中齐整整的十二颗子弹被拈在手指之间。

好俊的“花指拈弹”。龙鹰脱口赞道,本以为他们会有惊讶的表情,可哪知他们不懂武功,早已被驯化得忘记了害怕。他们就像是敢死队,有命令就上。突又喝止住冲上来的士兵:“好不知趣。再上前一步,你们二嫂可就把子弹还敬给你们了。”

“就是啊!以为有了枪就是老子了。神气个屁。记住,我苏珊以后是你们的嫂子。见了面可要磕头的。”苏珊把子弹向四下一挥,只见颗颗子弹从原来的方向回去透过了枪口穿破了枪膛,全都擦进了士兵的左臂。所有士兵的枪都想烫手的地瓜不想扔都不行了。

丁不云透过蓬乱的头发看看一个个地瓜落地摔成了大面瓜。从枪膛里散落出来的子弹就像自己年轻时上蹿下跳的奔走在忙碌之中啊!自己有了这地瓜后,便就一呼百应,荣华永享了。他忽地摆摆手道:“你们都回去吧!一切都结束了。要是你们见到碧龙霄,你们告诉他:我丁不云服他了。”

“丁市长!”他们齐声喊道,“我们不走。我们这辈子都跟定你了。有了你,我们才有好日子过。我们不许他们伤害你。”

“哈哈,哈哈!”丁不云突然哈哈大笑不止。笑得苏珊和龙鹰心里直发毛。他忽地向右一扭头,飘飘头发临风飞舞地说道:“我们是有饭吃了。可我的老百姓吃什么啊!我的话你们都没有听见吗?是不是想吃枪子了?”丁不云说到此处,头又向左一扭,他的眼神凶神恶煞地看着他们。

只听那个高瘦的人一挥手又道:“撤。”

龙鹰见人已散尽。她不急于说什么却想起了自己和碧龙霄第一次来到田禾市的场景:那时,两人刚刚下了车站。看着田禾市一片美景,心中心旷神怡。碧龙霄和龙鹰来到了田禾市。出了火车站,只见远处麦浪幽幽,碧绿一片。一阵风吹来,竟是麦香花草香。两人不觉然似回到了田园生活。草地上蜂飞蝶舞,天空中鹰飞雁过。四下里人来人往,川流不息。想到田园生活,自然让人想到清士淡雅的田园诗人陶渊明,还有他的千古绝句“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龙鹰心想:要是能在这里和碧大哥长安久居,一辈子都值了。只可惜,碧大哥一心想的都是罗姐姐。此情虽比杨过对小龙女之深情不过,但是以碧大哥的性情和修养,恐怕他除了罗姐姐是决计不会再爱上别的女人了。想不到,田禾市不但经济发展好,风景也是这般怡人。在这里办学校自不会污染了环境,而且发展了教育。只是不能在自己家乡办校发展,许多事情还是不方便的。算了,中国之大,男儿当四闯天下。在哪里办不是办,在哪里发展教育不是发展了中国的教育。碧龙霄想及至此,拉着龙鹰的手便欲兴奋地向这片田园般的城市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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