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沧鹤冷冷的说道:“既然来了!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
流云压抑着迫使自己站的笔直不让自己倒下,淡漠的说道:“本人面目可憎难以示人。”
赢沧鹤冷笑的说道:“哦!那本王就更有兴趣了。”
流云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力透支,不想在废话,于是说道:“一句话,赢王究竟要不要把人交出来。”
赢沧鹤看想流云素白的身影,那身形不知为何竟那般熟悉,“不知这人对你到底有多大用处,竟亲自出马前来向本王要人。”
流云冷漠的说道:“这不劳赢王操心,你只要把人交给我就行了,他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不是吗?”
赢沧鹤妖异的褐眸闪耀着玩味嘴角微勾说道:“本来是无用,不过他竟然能引出你。看来本王要重新估量一下他的价值了。”
流云愤恨的看向赢沧鹤终是压制不住剧烈的咳嗽起来,慕娘慌忙扶着流云,天尘子也忙要上前,流云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向前走了几步说道:“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把人交给我。”
赢沧鹤看向流云说道:“本王留他不过是为了找出一个人而已。你要带走他也可以,那你就负责把人找出来给本王。”
流云气恼问道:“谁?”
赢沧鹤冷冷的说道:“傅流云。”
听到自己的名字从赢沧鹤口中说出,心里不勉一震,故作淡定的说道:“傅流云已经死,这点赢王应该很清楚。何必要为难鄙人。”
赢沧鹤眼中瞬间闪现一道寒光看向流云,流云坚定的站在原地任他看着。楚凌霄见两人之间火化四溅,不想因为一个阿渡与凤莱山结下梁子,于是说道:“王爷没有为难之意。”
流云冷眼看向楚凌霄不语,穆楚爽气的一笑,对流云说道:“想不到风来山的家主竟是一介女流,真让穆楚佩服。”
流云充耳不闻,甄文轩心中一直疑惑,于是问向流云:“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姑娘可不可以解答。”
流云这时才看向甄文轩说道:“甄盟主有事直说!”
甄文轩看向流云问道:“为什么阿渡要劫走流星,此事和凤莱山有没有关系。”
流云冷然的看向甄文轩,又看过每一个人,只感觉自己越来越虚弱,眼前的一切都开始飘忽,她已经不想报仇了,只是想和阿渡慕娘回到梨花邬。看看今年的梨花开的是否比往年好,她从来没有像此刻一般怀恋那段牢笼一般的生活。“没有人要伤害傅流星,甄盟主放心便是。”转眼在看像赢沧鹤说道:“赢王就算与凤莱山为敌,你也不肯将人交于我吗?”
赢沧鹤不语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流云疲惫的闭上眼,本来不想这样,想让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好了,这样她也可以安心的走完最后一段路,抬起眼睑看向赢沧鹤冷冷的说道:“你要见傅流云是吗?好!”
在所有人都惊讶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流云缓缓摘下斗笠,一头刺眼的白发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流云抬手抚上脸上的脸谱一点点的摘下,慕娘和天尘子见状也纷纷摘下了脸谱,众人惊叹的看着面前那个白衣华发的女子,她脸色苍白的近乎透明。虚弱的仿若幽魂一般,那倾世的容颜凄凉的美。
赢沧鹤顿时呼吸一窒,心狠狠的抽痛着,他知道如果流云真的还活着,那她一定会来,只是没想到她竟是凤莱山那个神秘的家主。流云看向赢沧鹤目光冰冷的如同看一个陌生人,“我就是傅流云,凤莱山的家主,通天阁的阁主,闲云庄的庄主,是傅流星的双生姐姐,是傅清勃不容于世的女儿,是鈡儒宸的肉中刺,一出世就患有先天性心疾,出生不到两个月,就因帝师鈡儒宸的预言不得不死,邯郸前皇太女我的母亲百般相互,但在我三岁的时候还是被逼自杀,从此我就被软禁在梨花邬,五岁我从凤莱山长老那拿回我母亲的家主之位,从此开始我的复仇计划,我用凤莱山的财富创造了通天阁和闲云庄,用了十二年的时间才让通天阁成为天下第一的杀手组织同时也建立了难以匹敌的情报网,让闲云庄成为最具江湖地位的第一庄。十岁时我心疾之症日益恶化,幸得邪医天尘子相救并收为关门弟子,十四岁为得金决草克制心疾之症,险些死在鈡儒宸剑下,十七岁顶替妹妹傅流星远嫁边北,之后的事,你们都知道了,还要我在说一遍吗?”
慕娘听着流云字字艰难的诉说着这一切,眼泪不停的掉下来,一直摇着头呓语的说着:“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赢沧鹤看着流云苍白的面容,一字一钝艰难的叙述,每个字都像是插在心口的一把刀。难以想像她是怎么度过那些艰难的日子。
流云虚脱的铿锵后退,春来慌忙上前抱住流云关切的唤道:“主上!”
慕娘也慌忙上前问道:“云儿你怎么样了?”
天尘子赶忙上前说道:“丫头!”
流云抬起手紧紧的按在胸口,那里一阵强过一阵的绞痛感,让流云不堪重负,流云深深的凝望着赢沧鹤说道:“你们还要知道些什么,才能让我见他。”后面的话在也说不出来,心口的绞痛让流云脸色更加的苍白,美丽的五官因疼痛变得狰狞。端坐在上的赢沧鹤在也坐不住了,飞奔的走到流云身边,楚凌霄等人也跟着走了过来天尘子迅速为流云把脉眉头一紧说道:“不好!流云心疾发作已经压制不了天心,现在天心在流云体内四处乱窜,怕是要破体而出了。现在老夫就用金针刺穴,帮她压制体内的天心。”看了眼流云郑重的说道:“丫头你要挺住啊,如果你挺不住这心疾之痛,老夫纵是邪医,也难保你性命啦。这次心疾之痛,恐怕会是你往年痛苦的千倍不止啊。这是你服下天心后第一次心疾发作,天心一定会在你最虚弱的时候破体而出,你体质本就虚弱,现又武功尽失,没有内力帮你护体,老夫怕你撑不过去会活活痛死。”
流云挣扎着伸出因疼痛不停颤抖的手,抓住天尘子说道:“我要活着!帮我师傅。”
天尘子不由也老泪纵横从衣袖中取出针包拿出一根银针,一针刺入流云的百汇穴,流云顿时浑身抽搐,痛苦的眼泪从眼眶中流出。
慕娘抱着流云哽咽的说道:“云儿,你一定要撑下去啊!你不是说要回梨花邬吗?梨花已经开了,我们一起回去,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你坐在梨花树下的秋千上,静静的看书,阿渡在一片梨花落樱中练剑,我在一旁为你们煮上一壶好茶,我们在梨花林中闻着淡淡的梨花香品着茶,一起笑着。”
流云在痛苦中听着慕娘的叙述,身体传来的痛苦一阵强过一阵艰难的说道:“慕姑姑,云儿好痛,真的好痛。云儿感觉快不行了,云儿不想死,云儿好不甘心!”
慕娘更紧的抱着流云,恨不得自己代流云去痛,“不会的!云儿是那样的坚强,以前那么多道难关你都过来了,这次一定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