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来看着流云痛苦的样子内心挣扎着,这样美丽的一个女子凭什么她要受那么多苦,忽然从腰间抽出鞭子向甄文轩挥去,甄文轩躲闪不及,胸口顿时吃了一鞭,春来再次挥起鞭子要像甄文轩挥去,穆楚见状慌忙护住甄文轩,一把扯住春来的鞭子,春来用力的扯了扯鞭子,可是穆楚依然死死的抓住鞭子的另一头说道:“你还嫌不够乱吗?你折腾个什么劲!”
春来气结撒手仍下鞭子径直看向甄文轩说道:“甄文轩!傅流星在哪,你快点吧她交出来。”
甄文轩扶着伤口处看向春来问道:“为什么你们就是不肯放过流星,她到底做什么错。”
春来怒目圆瞪愤恨的说道:“因为只有傅流星的心,才来救主上,为了主上,傅流星必须死。”
甄文轩,穆楚,楚凌霄,赢沧鹤众人皆惊讶的看向春来,慕娘感到流云越来越虚弱,她的战瑟也变得越来越轻,握着自己的手也越来越松。她慌张的叫道:“云儿!你不要睡啊!不要丢下慕姑姑一个人,你不是要见阿渡吗?你怎么能不看他一眼就睡呢。醒醒好不好!”见流云依然只是轻颤于是看想天尘子唤道:“师傅!”
春来忙扑上前跪坐在流云身边看向天尘子说道:“前辈!如果有傅流星的心是不是就能救主上?”
天尘子无奈的说道:“罢了!丫头就是自己死了也不会伤害她妹妹的,她终究不够心狠啊!”
春来哽咽说道:“那用我的呢!春来愿意替主上去死!”
穆楚听到春来的话心里莫名的心慌冲春来喊道:“春来!”
春来对穆楚怒吼道:“滚开!是我办事不利,没有带走阿渡,才害得主上这么虚弱还要来跑这一趟,若主上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春来定会以死谢罪。”
穆楚看向春来愤恨的眼神,再也不见往日的笑颜,变得那样决绝。感觉自己好像从来都不曾真的认识她一般。
天尘子看着流云微微轻颤的身子说道:“如若随便一个人的心就能救丫头的话,她也不必挨的这么苦了,现在只能看她自己的了。”
赢沧鹤双手背在身后紧紧的的握成拳,看着躺在地上不停轻颤的流云,恨极了自己,如果不是自己想见她,非逼得她出来,如果当时就让春来带走阿渡,现在也不用看着流云受这么多苦,而自己却无能为力。可是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侧脸看向楚凌霄问道:“真的没有别的办法救她了吗?不求她能长命百岁,只要多活一天都好。”
楚凌霄内心澎湃,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他又怎忍心看流云这么痛苦,于是对赢沧鹤说道:“有一个办法或许可行,但是需要你帮助,而却很危险。”
赢沧鹤坚定的说道:“只要能救她,我可以什么都不管不顾。”
楚凌霄浅笑的看着赢沧鹤说道:“好!你说的,那就将流云先抱到你寝宫去。”
赢沧鹤点了点头,径直走到慕娘身边从慕娘怀里抱过流云,慕娘慌忙上前抢夺怒吼道:“你要干嘛!把云儿还我,你还嫌害她不够吗?”
赢沧鹤不语,只是抱着流云往宝霄殿外走去,慕娘慌忙起身准备追出去,楚凌霄一把拦住慕娘说道:“你既然这么疼爱流云,我想你也不忍心她死吧。”
慕娘片刻呆愣住,死死的看着楚凌霄,春来走上前拉过慕娘看着楚凌霄说道:“主上之所以变成这样,还不都是你们害的,你们会那么好心,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天尘子看向楚凌霄冷冷的说道:“你是想用圣医典里的阳合来帮流云压制体内的天心。丫头不会同意的,她不是赢沧鹤的王妃,赢沧鹤没有资格这么做,再者丫头和木头两个人恐怕早已情牵彼此。”
楚凌霄无奈的说道:“可是流云想活,你们大家不都是想流云活下来吗?我们都只是想帮流云度过在这次难关。”
天尘子气愤的看向楚凌霄说道:“就算如此!那这个人也不应该是赢沧鹤,阿渡也可以。”
楚凌霄苦涩一笑说道:“前辈,你还是先去看看阿渡在考虑一下究竟谁才最合适吧!”说着就转身走到宝霄殿门口唤道:“来人!将三位贵宾送去畅音阁。好好保护起来,莫要让人饶了清静。”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宝霄殿。
身体再也承受不了这样剧烈的疼痛,开始不由自主的卷缩在一起,意识也开始慢慢模糊,只有一丝理智在不断告诉自己要活下去。
赢沧鹤缓缓将流云安置在床塌上,看着她因痛苦而纠结的脸,眉头深深的纠结在一起,苍白的没有一丝血气,身体不停的轻颤,一只手紧紧的按住心口,另一只手却紧紧的抓住赢沧鹤的手臂,苍白的指节,搁着衣袍依然能够感觉到那指甲嵌入皮肤的痛。赢沧鹤看向流云,轻轻抚开留恋在她脸庞上的华发,嘴角轻轻扬起,亦如冰霜的脸上露出一丝温暖,拭去她眼角留下的泪水温柔的说道:“别怕,我一定会救你的,一会就不痛了,这一次我绝不会在伤害你放开你了。你听到了吗?流云!”
楚凌霄此时才走进来,正好看见赢沧鹤温柔的看着流云,那样的温柔他从未见过,他知道赢沧鹤早已经陷进去了,无奈的苦笑心中却像是缺失了一块。
赢沧鹤看见楚凌霄走了进来忙收起那不经意的温柔说道:“霄,现在该怎么做?”
楚凌霄从医厢中拿出一个瓷瓶,从里面拿出一颗药丸递给赢沧鹤说道:“你快服下它!”
赢沧鹤接下药丸想也不想就一口服下,楚凌霄浅笑的看了眼赢沧鹤走到一旁的矮几前打开熏香炉,从医厢中取出一锦盒,捣弄了些许粉末放入炉中点燃,而后对赢沧鹤郑重的说道:“鹤!天心乃是鈡儒宸祖父从遥远的商丘带回来的,是集聚灵性的东西,此物有阴阳雌雄之分,鈡儒宸这颗应该是雌的,所谓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天心本就抵制流云,而流云先天心疾体质虚弱,又遭逢大劫武功尽失,所以难以驾驭天心,才致使天心在流云体内乱窜,给流云造成更大的负担,我记得圣医典中有克制之法,可是此法至今还没被证实过,现在我们也只能孤注一掷了,但愿苍天怜悯她吧。接下来你要听我一切指令,不要怀疑,也不要迟疑,流云的性命就在你手中了。”赢沧鹤坚定的点了点头说:“好!”
楚凌霄浅笑的说道:“那你现在和流云一起坐到床塌里吧。”
赢沧鹤缓缓抱起战瑟的流云坐到床榻上,楚凌霄缓缓放下床帘,帐帘走到外间的屏风后,缓缓拿出一颗和刚才赢沧鹤服下一样的药丸吃下。嘴角漾起一丝苦涩,他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可是走到现在这一步,他也不得不逼自己放手,不在想那淡漠目空一切的女子。
赢沧鹤抱着流云,让她和自己面对面,一同盘膝而坐楚凌霄的声音从外间传来:“除尽你们身上的衣衫,一丝不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