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殛看着自己已经结痂的十指,和自己体内稀薄的元气。”希望这些所等价换来的合我心意吧。“陈殛暗自安慰自己。
手握剑柄,缓缓从剑池之中拔出。刚接触到剑柄时陈殛右手小指跳动,陈殛震惊的看着这把剑,这把剑仿佛自己的另一个肢体一般,甚至他能感觉到这把剑内如初生气息般生命的跳动。
拔出这把剑,用鲜血祭炼过的剑此时剑身晶莹,更是有些许残存的符文印在剑身之上,剑身不是普通的形状,两边尖角起伏,更是有着两个尖尖的倒刺,剑柄与剑身中间像是有个羊头一般。
一眼看去甚至有些邪恶妖异之感,陈殛看着自己一手打造的剑,这把剑对于现在七岁的他来说稍显有点大,不过再过两年长成大小伙子以后是再趁手不过。
拿着自己的剑,陈殛自己的心跳仿若与这把剑同步,拿着剑走出剑池,向着后山跑去。
儿时的陈殛常常与李欣来玩,论对这座后山的熟悉程度,陈殛绝对有信心。
一口气跑到山顶的一处高台,一眼往下望去可以眺望整个泉城。
陈殛看着手中这有着尖锐倒刺以及中间那魔性的羊头,他不记得自己曾设计过这个羊头,仿佛是血炼之时发生的异变。
这把剑还没有开光,《饲剑奇谭》之中有记载,这血炼之法每日都要进行,以自己的鲜血饲养剑。而这把剑要开光便是吸血,吸收自己主人的鲜血。
陈殛把剑插在地上,把手心放在剑柄之上,一股吸力传来。可以看到丝丝鲜血从剑柄之上慢慢流入那个羊头之中,那对羊眼仿佛明亮了一点也带着一丝丝血色。陈殛并没有发现这异变,剑刃两端慢慢被血流过,仿若出鞘一般寒光乍现。
陈殛单膝跪地,元气的流逝以及自身血气的流逝让七岁的陈殛有点坚持不住,好在开光并没有吸收了多少的血气,不然这样的消耗,绝对会让陈殛力竭而亡。
感受着剑锋,陈殛笑了。“我的元气我的鲜血,即便你现在没有灵,可是终究也会和我共享一命,从此时起你便是我陈殛一生的佩剑,我爹说过殛主杀伐,而你的颜色又是带着些许紫色,那我就叫你紫殛,从此剑断人亡你与我性命相修。”看着手中这把剑,仿佛看着的是另一个自己。
握起自己的剑,陈殛仿若心神炸裂般。仿佛自己是为剑而生,舞剑而起,刺、劈、撩、挂、剁、点、崩、斩仿若与生俱来的本性一般,周围剑风四起,虽没有剑气的波动但是剑招却是如行云流水一般,就仿佛一个深谙此道之人随手而来。
寒光出鞘,剑招时快时慢,一种道的感觉浑然天成。紫色的剑光闪动,虎虎生风。犹如自己的肢体一般灵活,反手收剑。陈殛握着手中的剑仿佛握着整个世界,那是一种只要我和我的剑就敢于挑战任何的一种勇气或者是信念。
在自己御气五层掉到三层的时候还很担心,现在的陈殛此时的信心却是无数倍的增长,甚至感觉到了手中剑的震动,那是战的渴望。
他也感受到了御气五层掉到三层的原因,那是因为他的气都分给了这柄剑。此后的修炼都将会慢数个节拍,因为自此他的气将与他的剑平分,血气平分剑气平分直至剑最后的成型。唤灵!
陈殛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陈家,但是脸上却是洋溢着自信的笑容。
“大哥!你怎么才回来啊,我都找你一天了。”陈浩,陈殛二叔的孩子,比自己小一岁不过自小便是喜欢呆在陈殛身边,是个爱哭鬼。
“怎么,找大哥有什么事啊?”“我刚才去找五爷爷了,他说你铸造几年的剑完成了,是你手中那把吗?让我看看!”
“这可不行,这可是大哥的宝贝呢!”
“切,小气。”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啊?”陈殛知道每次这小子出了事就爱找他来解决。
“我爹啊还有你爹,整天催着我练武啊,烦死了,我也想像你一样啊,你帮我说说吧,”陈浩怨气的说道。陈浩比陈殛小一年,不过如今也是刚入御气五层,虽说相差一年,不过陈殛也没有修炼多少年月之前也是五层,一年跳几层还是正常的,陈殛的父亲对陈殛热爱铸剑没有办法,因为家族第一条训诫便是族内武者要对铸造师不得轻视。而且加上陈殛五爷爷的辈分,陈殛的父亲是没资格阻止的,陈浩不爱练武更不爱铸造那种累活,每天都要遭受着逼迫。
陈殛也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哥哥真的帮不了你,好好的练武吧,我们这一族系的人少,你要多用功啊这样才能让我们这一系不丢人啊!”陈殛想到了自己父亲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没人能理解自己,陈殛感受了下自己现在御气三层的实力,此时的自己也不过如普通人一般,哪还有习武多年之人的那种气。
不过,他有他自己的路,在这以武为尊的世界里,陈殛也梦想过成为一代武尊,受万人敬仰。可是自己铸剑犹如中了毒瘾一般,他的眼里只有剑,哪怕自己身为自己这一脉的长子,却把这责任推给了自己的弟弟。
他知道,每个家族的脉系不同,每家都不能失了面子,武者的面子自然是这些后代的实力。
陈殛走到陈浩身边,拍了拍自己弟弟的肩膀。“大哥希望你认真习武,如果有一天真的被别人欺负,别忘记你还有个哥,哥不会任人欺负你的。”擦肩而过,不在意自己弟弟满是激动的眼神。
走回自己的房间,关住门。
“咳,咳,你被别人欺负,别忘记你还有个哥,哥不会任人欺负你的,哈哈,我刚才真有大哥的范儿啊,真是过瘾又耍了一回帅。”陈殛贱笑着。
“哎,自己这御气三层怎么和我爹交代啊,头疼。实在不行我还有母亲大人,应该没有事吧。不过紫殛每天吸收我的元气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那样岂不是御气境界会很慢,哎头疼,这境界方面岂不是我要垫底了。”陈殛锤着头,血炼之法的利弊实在是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