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街头网球场2
公车在一个街头网球场门口停了一站。我满怀期待地跟着不二下了车。
虽说是免费的公用网球场，但规模却也很正式，太阳已经偏西，场里所剩的人已经不多，我和不二缓缓的走进场内，把球拍袋放到一旁观看的座椅上，各自取出球拍。
不二握好球拍后，看着我，露出温柔的笑容：“小边，和我一组，打一场双打赛怎么样？”
我刚拉好网球袋的拉链，握好球拍，看了看空无一人的球场，又把目光收回到笑得很轻松的不二上：“我们俩……一组？”
“嗯。”不二点了点头。
我心中满是疑问，莫名其妙地拧起眉：“只有我们俩人……怎么打双打嘛？”
“呵呵。”不二把目光移到我身后，双眸放射出璀璨的光芒，“你看，来了。”
“嗯？”我带着奇怪的神情顺着目光望去，下向我们走来的是穿着不动峰校服的一个短发女生，和不动峰网球部部长橘吉平！
他们也各自背着网球拍，在金橙色的余晖下走进我和不二所在的场内。
不二的笑容里荡起几分喜悦，走上前去：“橘，谢谢你能来。哦，还有小杏。”说着，不二又把目光移到橘吉平身旁的那个短发女生身上。
“不用客气，不二。”橘吉平友善地一笑。
“我很乐意哦！”他身旁的那个女生甜甜地扬起唇角，目光炯炯有神。
橘吉平各那个女生一齐把目光移到我身上，女生弯起宝石般明亮的眼睛笑着走到我身前：“小边，你好，我叫橘杏，你可以叫我小杏，他是我哥哥，橘吉平，我们是不动峰的，我哥哥打球很厉害的呵！”
“哦……这样的啊！”我裂开嘴对她点着头，终于明白了不二的用意，“我叫简末边。真是谢谢你们了。”
“哎呀不客气不客气的！”小杏爽朗地笑着，“以后比赛我们也许对上呢！今天我已经确认下来加入校队了呢。”
她身后的橘粲然一笑，和妹妹一样有神的瞳孔落到不二上：“你真有心呢。”
“呵呵。”不二保持着惯有的微笑，“我想让小边可以快一点进步。”
我正弯下身去取网球拍的手被这突然冒出来的话阻截住。
简末边！你怎么可以这么愚蠢地加快心跳！
怎么可以因为这样一句话就胡思乱想呢？
“那么，现在就开始吧！”橘拿出球拍，和小杏一起走到另一半场地准备好。橘站在网前，小杏则优雅地微微倾起苗条身体守在后场。
不二潇洒地往后场走去，又回头来，语气轻和得宛如夏夜的微风：“尽全力去打就好，不要在意其它的，你在网前好好使出垂直扣杀，我会在后场守好的。”
“大概……我会拖累你……”我发出由衷的感慨，咬住唇。
不二到界线前俯下身，摆好姿势，对我温柔地一笑，“开始了。”
我转身面向橘，隔着一个网的距离，却也能感觉到他的强大的气势。
我深吸起一口起……害怕？这绝对不会出现我简末边的字典里！
抿起唇瓣，勾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等等！”
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球场铁门的方向传来。打断了将要发球的橘。
我们四人默契地扭过头去……竟然是桃城！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带着兴奋的笑站到了我前方的网边：“原来不二和小边就在这里约会？咳咳，你们好像少了一个裁判吧，让我来！”
身后传来来不二温和的声音：“好啊，阿桃，那辛苦你了。”
“嘿！不二学长，客气什么！”
桃城笑着爬上裁判专属的那个很高的座位，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咳咳，比赛开始，第一局，由橘发球。”
橘的脸即刻充满了认真，他抛起球，挥拍，纵身跳起……比不二高出半个头的橘守在网前是绝对的优势。
球飞速旋转着从我的耳侧飞过。
我急急回过头看向不二，他一脸轻松，眼睛依然习惯性地保持着月牙形的弯起，淡淡的笑容。
优雅地挥拍。不二把这一普通的发球回击了过去，是往对方的角落打的普通回击……
一直守在后场的小杏迅速地追到角落，挥拍打回来。
我向后退了两步，微微跳起，重力打出。
橘眼眸微微一闪，纵身跳起挥拍，打出了一个旋转速度极快的旋球。
球闪到我身后便飞速反向旋转着以惊人的速度加快力量地弹起……瞥见不二正想上前回应这个高技术的杀球，我自信地扬起唇角，俯过身去，抬起手臂挥动球拍……“我来！”
我敏捷地把手握向接近网球的柄处，身体微微向前倾去。
后身跃起起，用力把球回击到对方的后场，然后立即控制住已经跃起且重心不稳的身体，脑海中浮现出英二和我对打时的动作，便干脆在半空微微一转，单手拄向地面先撑住身体，然后再轻轻落下，平稳地落于地面……此时的我，单膝跪地，身体没有一丁点摇晃……正如脑海中英二俏皮的身影。
球从些恍了神的小杏身边飞过。
桃城的声音跃入耳底：“15比0”
正当我开始沾沾自喜地陶醉于自己的球技中时，小杏的声音传来：“开始了！小边，千万别松懈哦！虽然刚才那一球的确打得很棒。”
“当然。”我勾起一抹自信的笑。
我才不会松懈！……好戏在后头呢。燃烧起来小宇宙……
半个小时过去……
“1：0，第一局由不二、小边领先！”
“第二局，由不二发球。”
不二睁开了他永远眯着微笑的眸子……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深邃的瞳孔，如宝石一般璀璨迷人。
他用手使球旋转起来，熟练地挥拍，把球是垂直扔下……低手挥的拍，削出一个漂亮的旋球。
黄色的小球旋转着向对方袭去。
橘敏捷看准了球路，正准备接球……突然，小球以迅雷不及眼的速度神奇的消失了！几秒钟后落到了小杏的脚边。
我锁眉仔细地看清了球的整个旋转变化……真是不可思议！
神奇的旋转方式，使小球到橘的面前突然改变触点而迅速上升，以准备接球的橘的角度来看，是瞬间就消失于眼前的球。即便我的动态视力良好，却也差些误以为球真的消失了……
这就是天才不二周助……
我回过头锁住不二，他已经恢复了平常微笑的表情，我并没有看到他迷人的眼眸……
“15：0”桃城激动的声音从座台上传来。
橘淡淡一笑：“消失的发球。不二，你开始有些认真了。”
不二幽幽地扬起唇角，如绽放的樱花般迷人：“小边的模仿能力很强，这么快已以学到了英二的一些稳定身体和跳跃的技术，我当然也该好好表演了。”
我有放大瞳孔……这么说……他想让我从他身上学一些招术？
他竟然愿意让我模仿他的打球招术？
“小边，该发球了。”
不二提醒我说。
“我知道！”我有点不耐烦，心中一阵烦躁。而这如乱麻般的烦躁感正是缘于这个才认识不久的完美男生所给与的关心……
是多久，没有过这样受宠若惊的感觉了？
我静静闭上双眼，回忆出不二每一个细节的动作，刻画在脑海中……
低抛球，下手挥拍削发球……
微微睁开双眼，球已经成功地打过了网……正当我为自己的“盗版消失的发球”而沾沾自喜时，橘握紧了球拍，在旋转着还没有改变触点而上升时，他便抓住时机接住球打回我和不二的场地：“不错。只可惜比起不二的，旋转太慢了。”
橘简洁地概括出这个球的弱点，语气很平淡却认真。
我撇了撇嘴……能打出个样子对我来说很不错了！
“是吗？阿橘，我反倒觉得小边很有潜力。”
只听身后传来不二轻快的脚步声和轻松的话语。接着球便被啊他打回了对面的场地，小杏握拍轻快地把球回击了过来。我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啧，谢谢你哦！小杏！”
这是一个极标准的高吊球，正好可以用上我所谓的“边式秀球”扣住。
轻快地跳起，模仿着英二轻快灵活的动作，似乎比以往跳得更高了一些，挥拍，施力，身体重心向前把力都施到球拍上，狠狠把直线迅速扣到对方的场地。然后身体轻轻一侧，轻松地单膝跪地落在地面。
本以为这个球可以得分了，突然间，橘后退了几步，竟然把球打了回来！
真不愧是不动峰的队长，我真是小看他了！
“呵呵，速度又快了，橘。”不二不慌不忙地把球打了回去。
橘笑了笑：“没什么。小杏，你来。”
“嗯。”小杏轻轻挥拍，球飞快地向我握着拍的手腕下方袭来，这样逼人的球我不知该如何应付，身体微微一侧，闪过了这个球。小杏打了一个很出色的球，虽然看似球的旋转并不特别，力道也很普通，可是这一球是向着我无法回击的地方打来的……侧身闪球的我看到了不二深邃的瞳孔，他任球球拍上停留片刻，突然，球加快速度向上旋转，疾速飞出。
“小杏，不该打上旋球的！”橘的语气中多了些许急意。
“我只是……”正当小杏想要解释大概她只想利用这个球让我无法回击时，球已经飞过网，又迅速反方向旋转贴着地面直直袭到小杏脚旁时高高弹起，在小杏过来不及挥拍时弹出了线外……
我愣住，更多的是呆住……这个球是紧贴着地面移动的……
橘站直在网前，露出明朗的笑容：“一向低调的不二竟然会在这样的比赛连使出两个绝招，消失的发球、飞燕还巢。不二，看来你对让小边提高球技这件事，上心了。”
“30：0！是啊是啊，不二可不是这样会出风头的人，是有其它原因的吧！哈哈！”桃城坐在上方突然插入话来。
我差点没把桃城扯下来。
不二对他们的话没有给出丝毫回应，他只是若无其事地握着球拍，嘴角含着习惯的微笑。
小杏瞪了桃城一眼：“做裁判的别插话！”
“喂！你就这样对你男朋友吗？”桃城愤愤的话引起我的八卦好奇，我勾一抹邪笑：“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桃城，你也很年轻啊！唉……年轻真好。”
“呃……”桃城傻笑着。
“老哥！你也在这啊！”
这时，一个惊喜的声音从场外传来。我扭头一看，是两个穿着圣鲁道夫学院校服的学生，两人都背着一副球拍，说话的男生头发是和不二一样的浅色，只不过比不二的要短许多，正带着有些意外的笑容，他身旁的那个黑发的男生大概就是圣鲁道夫网球队的经理观月，而这说话的男生……
不二的表情也多了几分惊喜，向他们走去：“裕太，你也来练习吗？”
想起来了，是不二裕太……不二周助的弟弟，不二裕太！左撇子杀手，他和手冢、龙马一样，是左撇子。
“这不是明摆着的么？”裕太不屑地努努嘴，“老哥，你们在比赛？”不二裕太和观月背着球拍走进了球场，裕太看了看我和小杏：“哧，还有女生。”
橘礼节式地笑了笑。
“呵呵……裕太，你今天心情不错的样子。”不二和他们一起走过来，神情中荡满从未有过的宠溺。
观月幽深的瞳孔锁住了桃城和小杏，勾起一抹邪笑：“原来是集体约会呢。”
小杏也走到场中央来，清澈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在妒嫉吗？观月。”
观月被小杏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弄得语塞，小杏和桃城便默契地大声笑起来。
“看来这场比赛要取消了。”我看了看手中握着的球拍。
不二看向我，似乎察觉到我还想继续的心情，摇了摇头：“小边还想继续的话当然可以开始。对吗？橘。”
“嗯。”橘配合的点了点头，“奉陪到底。”
我继续高兴的跑回原来的位置，……虽然也觉得有些以自我为中心，但不二和橘应该会包容我吧？小杏也没有反对地回到了后场。
“等等，你就是哥哥提过的小边？”裕太站在原地的场中央，没有想让开的意思。
不二和他提起我我吗？
“是的是的。”我乐滋滋地点着头，看了看夕阳下王子般的不二。他的笑容同夕阳一般柔和暖气。
裕太挑了挑眉，打量了我一阵：“老哥，我想和小边打一场。”
我的瞳孔一缩……这小子想干什么？
“裕太，别太任性。”不二的语气里满是宠溺，看来他和裕太的关系很好。
算了！打就打吧！不二这么爱弟弟，我就任着裕太性子吧，丢脸就丢脸嘛！本小姐还没尝过这种滋味呢……说不定还可以提高一些。也算一个机会。
“好。现在就开始吧！裕太。”我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裕太不理我，拿出球拍，站在我对面的场地，橘和小杏漫步走到一旁，收好球拍准备观看这场胜负已定的比赛。
夕阳的光辉渐渐消逝，不觉间，以6：2的比分输给裕太时夜幕已经降临，而球场中的灯光也早已亮起，柔和的披洒在我们肩上。
我撑起面子耸了耸肩，把球拍放到袋里，扭过头对一脸愉快的裕太说：“你……还不错。”
裕太已经背好球拍，不爽地努了努嘴：“都输的这么惨还嘴硬，真是莫名其妙！像哥哥这么优秀的人，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在你上！”
我顾不上生气，心头居然一阵温暖。脸颊一阵滚烫。
“裕太，你是在夸我吗？”不二机敏地帮助我转移了话题。
裕太似乎被说中了一般，眼神有些急躲，但很快又死要面子地说：“才没有！”
我的脸渐渐不再那样发热了，又发现裕太这么要面子，刚才他的话中明明很想说：“哥哥这样优秀的人”，却又碍于面子不服输地说成了“哥哥这样的人。”
“不二，我们先走了哦！”桃城和小杏、橘背好了随身的球拍袋站在不远处大声说。
“嗯。再见。”不二勾起一抹笑，“今天真的很谢谢你们，橘、小杏。”
“不用这么说，不二。中学联赛上见。”橘浅笑着摇了摇头。小杏向我挥了挥手，爽朗一笑：“再见。”我回应了她一个热情的笑容，点了点头。
观月用幽深的瞳孔扫视了我一眼，便也走出球场。
“小边，我和裕太现在送你回去吧。”不二体贴地说……
“好啊。”我毫不矜持地答应下来。又观察了裕太似乎并不反对的样子，“裕太也一起？”
“如果打扰你们的话我就先回家了。”裕太作出一副准备离开的姿势。
我有些语塞起来，追上裕太：“小子，你跑什么……”
“老哥，你看，这丫头害羞了！”裕太停住脚步，回过头满脸幸灾乐祸。
不二默不作声地努努眉，嘴角微扬：“裕太，词汇可不能随便乱用啊。”
“我哪有乱用！真是的！知道了，走吧。”裕太口是心非地抱怨着埋头在我们之前走出了球场。
当晚，不二家。
不二听见自己的房门被打开，关掉音乐，看向房门，扬起温柔的笑：“裕太。有事吗？”
“那个……老哥，你喜欢那个小边，是吧？”
“把我问住了呢，呵呵，你很关心我哦？”
“才没有！”裕太连忙关上门。
不二望着关上的门自顾自地笑了笑，穿好睡衣坐在摇椅上，继续调低音量播放着音乐，轻轻闭上眼睛。
清晨，阳光微微地射于仍有些冷气的空中。我打了个哆嗦，像英二习惯的那样把衣领竖起。看着道路两旁的樱花树，才意识到已经不再是初秋了。
昏昏沉沉还没有睡足的我半眯起眼睛上了公交，直走到后排坐下，这时候我的样子大概像一只猫。呃……说到猫，为什么我眼前这个睁着一双大眼睛正注视着我的这张脸这么像英二？大清早的，我不会产生幻觉了吧！
我自言自语自己真是睡傻了，侧过脸不去看这个“幻觉”可这个“幻觉”竟然扑闪着眼睛再次凑到我半眯着的眼睛前，我甚至看到他的脸侧有一条英二喜欢贴的OK绷，而且这个“幻觉”竟然说话了：“小边边，你不认识我了吗？”
惨了，我会不会发烧了？竟然连幻听也有了！糟了糟了……不会是昨晚弄感冒了吧？那不二和裕太会不会……啊，不二会不会也感冒了？
“小边边！你为什么不理我？”
不对，这声音和英二的一模一样，难到不是幻听？我努力撑开双眼：“英二！你怎么在这！”
“吁……”英二舒开眉头，松了一口气，把脸从我的正前方移开，“小边边，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失忆了！”
“失忆？”我被他吓了一跳。
“是啊！”英二连连点头，边把已经坚得很高的校服衣领坚得更高了一些，“不过今天早上真的好冷哦，难怪小边边你一上车就是半睡半醒的，真是奇怪，都还没入冬呢！”
“呼……谁知道，日本的天气这么怪。”我瞥了瞥嘴抱怨，在上海才不会这样。
“怪吗？是你不适应这里的天气才对。”
“可千万别下雨，否则下午的练习就泡汤了。”我担忧地看向窗外阳光已经渐渐消失的天空说。
英二赞同地点了点头，又把双手扒到车窗上，满眼期待地看着窗外的道路：“再过几个月樱花就开了，到时候，整条街道都是漂亮的樱花呢！对了……小边边你喜欢樱花么？”
“呃？”我顿了顿，“应该算是喜欢吧。”
“哦？”英二把目光从窗外移了回来，转过身语气中添了几分喜悦，“真的吗？那等樱花开了以后我们一起走樱花道去上学好不好？”
“呃……”心中竟然萌生了几分兴奋与期待，和英二一起走樱花道上学……
“不可以吗？小边？”看我没的回答，英二的眼神中那几分色彩有些黯淡下来。
我看着他十分受打击的样子，来了几分快感，我微微扬起唇角：“可以啊，小猫！”
“哈哈！那就这么定了哦，小边边。对了……为什么你一直收我小猫？我真的很像猫吗？”英二摆出一副好奇的样子。
我挑了挑眉梢：“小猫，小猫小猫，这样叫我喜欢！”
“嗯……反正没什么，那就小猫吧！”他也眨了眨眼睛说。
窗外的天空已经澈底的阴霾了下来，空气也似乎凝重了许多，而正在我身旁谈笑风生的英二却丝毫不受窗外天气的影响。我侧着脸着他，原来这小子穿校服也挺帅的，一双修长的跳跃专用腿随意地晃悠着。
“嘿！小不点！坐这里！”
英二突然极不安分地从我身旁跳起，对着车门奋力地挥起手来。
整个车厢里地人即刻把目光齐刷刷地落向最后排的我们……
龙马戴着那顶标有红色字母“R”的白色球冒有条不紊地朝我们走来，和我们并排坐下。又立即闭上眼睛开始养神。
公车再次开动后，前排的人们也纷纷扭回头去。
这个头脑简单的生物！
我黑起连伸手一把将英二拽回来坐下：“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突然挑起来？很丢脸你知道吗？”
英二被哦按回座位以后，乖乖靠好，边有些不情愿地撇了撇嘴，斜着大眼睛看向我：“好啦好啦，我不会跳起来了。小边边，你瞪人的样子好丑哦……”
“什么？”我黑着的脸转为满是怒火，“臭猫！你竟然说我丑？”
“唔……啊！”他立即慌起神来辩解，“我用错词语了……嗯……我想说的是……小边边你好可爱啦！”
说着，他水灵灵的大眼睛已经满是委屈地看着我。
呼……我招架不住了……
这小子撒娇的样子一定可以做到男女老少通吃！
于是我屈服了，气势如泄了气的球般软了下来，对他摆摆手：“好了好了……！两秒之内你给我把你这双水汪汪的眼睛移开……我不行了……”
“OK！”他目光灵利地仰起脸来，那副卖乖的表情立即消失到了九霄云外。转瞬间又是一副精力十足的样子。
我无奈地撇了他一眼。
这小子已经无敌了！
“那个……车好像停下来好长时间了。”龙马毫无感情的声音幽幽飘入耳底。
我和英二默契地看了龙马一眼，他正淡定地看着前方……放眼望去，只有“车水马龙”和“水泻不通”可以来形容眼前的状况了……
“唔……惨了！好像塞车了！”
“不是好像，是真的塞车了。”我提醒他，边底下头来看了看手腕上的表，立即睁大眼睛抬起头来，“完蛋了……离上课时间还有5分钟！”
“哇啊！完蛋了完蛋了！”英二哭起脸再次从座位上蹿起来……
龙马侧过脸注视了我几秒，有把脸扭回正前方去：“是吗……没办法。迟到了。”
为什么这小子可以做到这么不以为然的一脸轻松？
在下佩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