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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回首

转眼在这个地方已经住了两年,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这两年里,我就这个小山村开心的生活着,生活的主题其实除了吃喝睡晒太阳就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望着京城的方向想念某个人,那个人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

“小左,你又发呆了。”徐明哲拿着一篮子水果走进来,看我懒洋洋的坐在门外出神。

你又发呆了,曾几何时也有一个人喜欢这么说我,那个时候他总是带着些无奈和宠溺的。

忘记说,徐明哲就是隔壁大娘在城里教书的儿子,原来我以为狗儿是他的孩子,后来才知道狗儿是老大的儿子,他是老二。

“前几天刘姨娘来了吧,这次又是给哪家说媒?”他坐到我身边把果子放到一边从中挑出一个很红艳的递到我手里。

我接过果子啃了一口,“据说是村口杀猪的王三麻子,人我见过长得还不错,而且还有手艺,嫁给他应该不错,可惜我已经成过亲了,不可能再嫁人了。”

“你成过亲?”他显然是被我吓到,瞪大眼睛看着我,我拿一颗果子塞进他的嘴里,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差点摔地上。

“有什么好吃惊的么?我年岁也不小了,成过亲很正常啊。”

“也是,只是你为什么会一个人在这里呆两年,你难道不应该是住在夫家么?”

他的话让我再一次响起了那个男人,夫家,我的夫家是不能住我我才会离开的吧。

“你在省城肯定能听到不少东西吧,给我讲讲京城的事情吧。”时隔两年我终于忍不住开始打听他的消息,很多时候我都想问,可是我怕自己会动摇,贺小左,你承认了吧,你根本没那么坚强。

“京城啊,说起京城我要进京赶考了呢,你要不要我给你带什么东西?”

“进京赶考?”一直呆在所谓的大富之家我都忘记了还有赶考这种事情。

“是啊,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带,据说京城很繁华,什么东西都有,还有番邦人耍杂耍。”

“我想吃神仙居的桂花糕。”

听我说完这个徐明哲又愣了,他总是这样习惯被我的话吓到:“京城神仙居?据说那里只有有钱人才能进,小左,你到底是什么人?”

“女人啊。”我笑,曾经我是王爷的女人,后来这个王爷成了当今皇上。

“唉,”他叹气,“你不想说就算了,不勉强,你要的东西我可不保证能给你带回来,那个很贵,我怕我买不起。”

“你平日的钱都给了大娘,你进京的盘缠够么?”

“应该.......够了吧。”他的面上有了难色,他在省城教书的钱很少,这两年他的大部分积蓄都给大娘治病了,哪里还会有钱去京城?这个人该不会是想讨饭去吧。

“你等我下。”我进屋翻出当初段清给我的银票,这两年一直在这里钱也没怎么花过,我抽出一张最小面额的,也不是我小气,给多了这个人肯定不会要,而且就算这张最小面额的只要他不挥霍也足够了。我走出屋子把银票放到他的掌心,“我借你的,你要接的连本带利的还我。”

“这个我不能要。”他很坚决的把银票还给我。

“不要也得要,我可不想你半路饿死最后还要我帮你照顾大娘,我这么懒的人我怕伺候不好她,再说她这辈子就是希望你能出人头地,如果你饿死在半路上了,你让大娘一个老人家怎么活?”

“我一定会还你的。”

“记得连本带利,我可是要利息的。”

他点头,眼神闪烁,多了一些我不想看到的东西。

三日后徐明哲就起程去了京城,按照行程来说他应该会在一个月之后回来,到时候要么功成名就要么继续当一个教书匠,不管结果如何这都是他的宿命,谁也抵抗不了。我和大娘还有狗儿每日都坐在门口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等他回来。

据说大娘家以前也是高官之家的,结果因为被奸臣陷害只能辞官归乡,由于是清官,所以没什么积蓄,家境也就越发落魄起来,老爷子和大儿子都死于瘟疫,只留下徐明哲大娘还有狗儿三个人。

那天一大早就听到门外有敲锣打鼓的声音,还有人在门口叫着,徐大娘,徐大娘,你儿子中了。

我急忙穿好衣服带了些银子走出门,据说这种事情是要给来人打赏的,大娘的家境贫寒,根本不可能拿的出钱来。我出么之后看到大娘激动的从报喜官手里结果一卷类似于圣旨的东西,热泪盈眶。我急忙走上前把银子塞到来人的手里,道了一句:“辛苦了。”

那人眉开眼笑的说:“状元郎将在不日之内返乡,到时候老人家就可以去京城了,恭喜啊。”

“同喜同喜。”

按照惯例徐明哲现在应该在京城接受皇上的册封,估计有个三四****就应该骑着高头大马返乡了。可是我没想到,这个报喜官所谓的不日能来的这么快。他还没有离开就有一大对人策马而来,卷起尘土一片。

“哎呦,好气势的一群人。”

“是啊是啊,难道是状元郎等不及回来看自己老娘了?”

“不像啊,你看领头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明哲啊。”

我抬头看着策马而来的那个人,领头的确实不是徐明哲,因为徐明哲正在他身边奔腾着,看到那个人我下意识的想要逃跑,可没等我转身那个人就大吼:“杨晚晴,你要是敢跑我会让整个村子的人马上成为牺牲品。”

众人哗然,就算不知道来人是谁也知道了这个人的绝对是有说到做到的能力的。他们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杨晚晴是何许人也,纷纷在猜测到底是谁有这样的身份,最终大家的目光都停留在我的身上。

那个人已经下马朝着我的方向走过来,身后的人纷纷下马站在原地,只有徐明哲跟了过来。

“杨晚晴,你可知罪。”

“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刚要跪下就被他挡住抱着,眼泪再也止不住,我盼了两年等了两年的人竟然出现在是面前,他是那么真实的存在,身上还残留着尘土的气味。

“皇上,这人是皇上。”周围的人纷纷跪了下去大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放开我,对众人说:“都平身吧,朕此次来不过是想带朕的皇后回宫而已。”

“小左,你是皇后?”大娘颤巍巍的拉着徐明哲的袖子。

“娘,小左她......是皇后娘娘。”

“这皇后怎么会到了咱们这里?”

“娘,你就别问了,让皇上带着皇后回去吧,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刚说完这句孟江楚带来的人就把我和大娘的两间小屋围了起来,闲人免进,而我和孟江楚也站在了我的房子内。他从进屋开始就一直抱着我不肯松手,力道大得仿佛是要把我揉碎。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两年,我找了你两年,你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怎么也找不到,我都快疯了,你知道么?若不是徐卿家偶然见到了你的画像,也许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难道你就不想我么?”

“想,很想,但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这是实话就算是两年之后我还是不知道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去面对这个男人,看到他我总会想到父母。

“如果我说他们没死呢?那你是不是就会跟我回去?”孟江楚依旧不肯放手,我能感到他的身子在颤抖。

“没死?”

“是的,没死,我答应过你要护你的家人周全,我没有忘记,那你是不是忘记了呢?还是你不曾相信过我。”

他一句话戳中我的伤心处,让我感觉自己逃了的这两年没有丝毫意义,根本就是我把自己扔进了一个牢笼里。

我反抱着他,“孟江楚,我好想你。”也许过去我不曾相信这个男人,但是从今而后我要学会相信这个风尘仆仆为我飞奔而来的男人,他值得我用一生托付。

“贺小左,这次不会让你再逃了。”

我讶异,“你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他笑得高深莫测,“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但我仍旧爱你。”

后来的我又想了今天的事情,其实想想我根本不吃亏的嘛,被找回来很有面子,不用带着杨晚晴的面具生活,而且我还赚了一个很爱我的帅哥,贺小左的人生就此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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