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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傍晚,一只鸡似乎到了发情期,不进窝,却咯咯咯叫着跑出门去,并不听草琴召唤,草琴就一直把它撵到了村口。草琴在一堆草垛旁将鸡捉住的时候,草垛后闪出一个黑影,又将草琴扑住了。草琴怀里的母鸡就变成一只白色的夜鸟,怪叫一声飞起来,落在了远处。

黑影是三娃。三娃是随着草琴吆鸡的声音跟过来的。三娃抓住草琴的胳膊,一口气跑上了封姑亭。封姑亭下,三娃迫不及待吻着草琴,像一个守财奴清点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宝贝。

草琴姐,你咋又是几天都不出门哩!三娃腾出嘴来发着牢骚,却忽然发现,草琴的脸上竟有眼泪的味道。

草琴姐,群众在县上闹事哩,宽志的炼油厂长久不了,你家浩志马上就能回到学校!

县城的上空从没有出现火光,三娃的汇报也只能蜻蜓点水,偷工减料。望着草琴泪汪汪的眼睛,就连挨了宽志婆姨鸡蛋的情节,三娃也是果断地省掉。然而草琴却也毫无想象力,她甚至不再提起浩志,却说起了一个收音机。

三娃,姐到骡马大会赶集,看上了一个收音机,姐就想要买来送给你,可你不在跟前,姐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愿意不愿意。可三娃呀,不管你喜欢不喜欢,愿意不愿意,姐是真真正正不能老跟你在一起。姐就想,你把这收音机留在身边,就当着姐在你身边;你无论啥时候打开收音机,就当姐在里头跟你拉话哩……

第二天一大早,三娃就随了草琴去了骡马会。

因为避着人,因为绕着道,从封姑亭到骡马会,竟是走了好几个时辰。三娃越走腿越软,越走心越虚。那只呼之欲出的收音机,就像一道吉凶未卜的符咒,让三娃心里充满了激动,也充满了恐惧。离了封姑亭,下了黄风岗,到了盐池河边时,骡马大会的喧闹声隐隐约约地传过来,三娃突然停下了。三娃蹲下了身子对草琴说,草琴姐,我咋越走越觉着冷哩!

草琴也蹲了下来,要么你在这里等着,姐买了收音机再赶回来?

三娃说,草琴姐,我不要收音机。不见你人,我情愿当个聋子,当个瞎子,当个傻子!没这东西,咱俩还能在一起;有了这,怕是连见面都得瞅上个时机!

草琴看不见三娃的眼睛,却看见了落在地上的泪滴,草琴就给三娃擦眼泪。草琴的安慰更是激发了三娃的脾气,三娃拾起身子,撒开双腿,沿着盐池河滩,一溜烟地跑去。终于地,三娃重重地摔倒在河滩上,浑身湿透,满脸是泥。三娃趴在地上,并不起来,却是冲着王家洼的方向大声喊叫,王友道,你在光明正大杀人哩,俺是在偷偷摸摸挨刀哩!三娃声嘶力竭,盐池河水哗哗淌着,把他的喊声一路送去。

骡马大会一派繁忙,草琴心里却一片荒凉。草琴在前面走,三娃在后面跟,两人脚步匆匆,左顾右盼,像是一对接头的特务。到了小商品零售区,草琴向三娃挤了挤眼,折身进了一家门面店。

草琴向店主要来一只玩具羊羔,拿在手里把玩。羊羔浑身洁白,却有两只黑亮的眼珠,样子十分可爱。草琴早已忘记了人多避嫌的忌讳,见三娃疑惑着,她就把羊羔递给三娃。三娃显然把这羊羔当成了一件普通的玩具,他提着羊羔的一只后腿,眼里却是委屈和鄙夷。草琴笑了。草琴伸手拨了羊羔的左眼珠,羊羔的嘴里就唱出了一段老戏;草琴再拨羊羔右眼珠,又是一段流行歌曲。草琴得意地等着三娃的反应,三娃惊讶地笑过,却又很快失去了兴趣。三娃也拨了羊羔的眼珠,羊羔再次恢复了沉默,悄无声息。三娃把羊羔揣在怀里,却拉了草琴走向一边,草琴姐,这就是你说的收音机?日后我有的是烦恼要装在这里!

三娃来时不愿来,回时更不愿回。两人走出店门,三娃又缠住了草琴,草琴姐,骡马大会今天有戏,你莫嫌人多眼杂,咱俩回之前,最好先看场戏!草琴犹犹豫豫,还是点头答应了。

骡马大会的一角,支着一顶大帐篷。帐篷风吹日晒,已辨不出本色,可它却鼓鼓囊囊,有着超常的容量。帐篷里动静很大,却听不清什么乐器在响,什么人物在唱;帐篷外一个后生在卖票,手里提着喇叭,搭在嘴上喊叫。这就是骡马大会的戏场。三娃匆匆买了票,回头找草琴,草琴已做贼一般先进去了。

戏台上正有一对男女在纵情演唱。

所谓的戏台,不过是帐篷前端搭建的几块木板。戏台下满是观众,相互拥挤着,更像是一群取暖的羊。观众们努力追求着最佳的视听效果,后边的人就往前边挤,前排的人又往后排靠。挤靠累了,有人索性就上了木板,坐在了戏台上。台上的演员回不开了,只好站在木板的中央,以最小的空间调动观众最大的热情。

三娃来了精神,因为台上的男女正在说唱,后生的手里还弹着三弦。三娃拉过草琴,随了人群涌起的力量也往前挤。草琴四下里看,见看客们大多是互不认识的外村人,也就放了胆子,跟着三娃一起去挤。三娃身长体宽力量大,不多久,已拉着草琴来到了台前。三娃腾出身体,把草琴让到前头,又从人缝里探出双手,把草琴拉到胸前,草琴便紧贴住三娃,如同膏药一样。

台上的后生青衣蓝裤,怀抱三弦,女子红袄绿裙,手拿花扇。后生女子唱的曲儿,三娃从来都没听过。三娃听人说,过去的老曲子现在人都听腻了,时下就有人专门编出新潮的曲子,再组织起人马巡回表演。镇北的老艺人郭九传,唱了几十年的民歌,却只落个艺人的口彩。后来“郭艺人”灵醒了,就亡羊补牢,就改弦更张,就自编曲目找人来演,最终果然发了财。如今“郭艺人”已经没人再叫,都改叫他“郭百万”了。

三娃好奇着,就问旁边的一个后生,乡党,这是谁家的戏班子,还这么吸引人哩!后生眼睛舍不得台上的男女,他咯咯咯咯笑个不停,笑的间隙才腾出嘴来回答三娃,郭九传的——还“班子”哩,人家现在有着一个响亮的名字,就叫九传文化传播公司!

三娃不相信这是郭九传的戏班子。且不说那后生女子的唱腔如何,单是那曲子的腻滑做作,那唱词的酸亵煽情,以及那男女表演的夸张矫情,就不是郭九传的风格。郭九传一生严肃严谨,咋会唱出这样的曲子呢?三娃疑惑着,却没了刚挤过来时的傲慢和不屑,他双臂箍紧了草琴,开始认真看戏了。

三娃不知不觉进了剧情。三娃开始相信这戏班子就是郭九传的了。三娃看着听着,就觉得那曲子不再做作而是摄人魂魄,那唱词不再酸亵而是撩人心弦,那表演也不再矫情而是让人心驰神往。三娃浑身的血液汹涌起来,开始跟着人们一起爆笑,一起喝彩,一起凑着力量挤开了!

台上男女被后生们的热情鼓舞着,表演就越发张扬,越发酣畅:

男唱:清早里来那个天气实在是凉,

财东家那个婆娘催我去放羊。

我大肚子饥来呀小肚子里胀,

存下隔夜的尿来没得隔夜粮。

女白:哥哥,起床放羊也!

男唱:财东婆娘的家法实实是怪呀——

她走路脚轻腰儿打弓眼儿扑腾推门没声

她不推不搡不打不骂不喊呀呀呀呀

也还不叫我呀——

女白:那催你啥哩?

男唱:她肥手呀伸进呀我呀我的被窝里哎呀——

在我裆里薅哎咳呀!

女唱:兄弟两个是一家,

婆娘心瞎眼也花。

“老大”卧着她不叫,

“老二”立着她胡撩骚。

男唱:跌死绊活我来把裤子那个穿,

日急慌忙下了炕我忘了羊鞭。

女唱:我好忘性的哥哥哎呀呀!

男唱:沟坎坎那个深,羊羔羔那个跑,

我拉着一双腿腿子满坡把羊吆。

女唱:随身的鞭子也能用,

骑驴找驴你磨洋工。

长腿子磨短不当紧,

短腿子拉地疼死人。

男唱:迎面过来个妹子名叫“张开凤”,

奶子摆成个蹩鼓呀腰儿扭出风。

她拉过我的鞭子性急地把我问:

哥哥呀你是不是就叫“王礼进”?

……

观众的笑声一次次地哄响起来,几乎就要撑爆帐篷。三娃完全陶醉于台上的表演,他的双手早已从草琴的腰间移进了袄里,身体也随着人潮推涌的节奏快意地闪纵起来。草琴眼睛闭着,脸涨得通红,呼吸也紧张了。三娃以为草琴也是尽兴,就把嘴凑近她的耳边,草琴姐,你就是那“张开缝”,我就叫“往里进”哩!

正在这时,帐篷里的气氛却忽然凝住了。有的观众张开的嘴巴还顾不得合上,有的观众高举的双手也顾不得收回,大家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戏台,动弹不了了。两个演员弄不清楚怎么回事,就满场子去看。他们压住了声,回转过头,就变得呆若木鸡,噤若寒蝉。男演员的手就粘在了女演员的胸前,女演员的手就定在了男演员的胯间——两个演员的身后,正站着一名警察,面色愠怒,神情威严。

三娃从草琴的棉袄里抽出了双手。三娃终于明白了,此时此刻,站在演员身后的这名警察,并不是剧情的突然发展,却真的是一名执法人员!

这名警察正是那个去我友全伯家里的封姑沟警察。这名封姑沟警察带着省城警察来骡马大会解救翠英了。没有人注意到,除了封姑沟警察,另有省城来的六名警察,身着便装,化装成观众的模样,早已埋伏在了帐篷里的各个角落。他们除了蒋刑警和孙刑警,竟然还有孟队长。

下去下去,唱的是什么东西!要不看是郭九传的戏班子,马上把你们都抓起来!封姑沟警察呵斥着两个演员。台下一阵骚乱,机灵的观众开始往帐篷出口钻,却被省城警察挡了回去。

今年我省人口普查,咱封姑沟乡有些人家还没有给新生儿申报户口。今天我们下乡办公,为的就是这事。下面,凡是我念到名字的新生儿父母,请到主席台上领取户口申请表。封姑沟警察拿起台上的麦克风,作出了下达通知的样子。台下的观众松了口气,却又开始叽叽喳喳,仿佛百鸟集会一般。

王家洼村的王正娃和苗翠英!封姑沟警察喊,眼睛里充满了自信和企盼。警察们没有人认识翠英,就用这种方法来引诱翠英出现。这样的打草惊蛇之计,这两年虽说不灵了,可也是分着时间和地点,对于相对闭塞的封姑沟来说,应该是管用的。

帐篷里安静了下来,却不见有人搭腔。封姑沟警察连喊三遍,眉目间就有些失望。六个省城警察有的踮起了脚跟,有的扯长了脖子,有的看表,有的抽烟,他们东张西望,却神情木然。群众等不及了,有人大声叫嚷,要求封姑沟警察往下念。封姑沟警察的脸上就流露出了尴尬,很是难看。

人在哩!人在哩!一个女人喊。女人把全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女人吃力地往台上挤,后边跟着一个后生。

女人却是草琴。

封姑沟警察的眼里恢复了必胜的光芒。省城警察从不同的方位向戏台靠拢。终于,四个警察围住了草琴,蒋刑警和孙刑警架住了三娃。三娃惊恐地喊叫着,挣扎着,三弦琴就铿铿锵锵地掉到了地上。草琴回头看见三娃的样子,也慌了。她挣脱了警察们的阻拦,向三娃扑了过去。

咋了,咋了?难道不能代领吗?草琴拾起了三弦琴,茫然地看着警察们。

警察们并不回答草琴。省城警察发现草琴的态度并不像个被拐卖妇女,就疑惑地去看封姑沟警察。封姑沟警察沉住气,他让戏班子的人打开一条通道,警察们就带着草琴,押着三娃,出了帐篷。

你叫什么名字?警察中的孟队长问草琴。

高草琴!

什么地方人?

封姑沟人。娘家在高家庄,婆家在王家洼!

你丈夫叫什么名字?

孟队长这样一问,所有人就去看三娃。草琴抬了头,脸却先红了,我丈夫在家哩,他的名字叫王友道!

听见友道叔的名字,封姑沟警察就来了精神,不问了,不问了,这肯定不是你们要解救的翠英!那翠英的口音不会变得那么快;再说,这女人的男人是王友道。王友道我认识,他是俺封姑沟小学的老师,还教过我哩!

蒋刑警和孙刑警松开了三娃的胳膊。三娃一自由,就从怀里掏出了羊羔收音机,检查有没有被弄坏。

孟队长显然还不放心,接着问三娃:

你叫什么名字?

王三娃!三娃不像草琴那般胆怯,却是梗着脖子来答话。

孟队长眼睛一亮,慈眉善目地笑开了:

那王正娃王二娃就是你哥了?

三娃不吭声了。三娃心跳加速,思维奔逸,他猜测到了警察们的来者不善——他们并不是办户口搞计划生育的警察,他们是抓坏人解救妇女的警察。翠英哭着闹着笑着怨着的样子浮现在了三娃眼前。就在这一瞬间,三娃忽然意识到,翠英天经地义应该就是自己的嫂子,就在这一瞬间,三娃有了责无旁贷的使命感。

我不认识这两个人!三娃说。

然而,孟队长却猜到了正娃是他的大哥二娃是他的二哥,猜到了二娃就是二道人贩子正娃就是买主。孟队长猜透了三娃的心思就放弃了三娃,转身却向草琴走去。

你说,那王正娃和苗翠英现在在什么地方?

轮到草琴不吭声了。草琴看着三娃,三娃也看着草琴,两个人的目光绳子一样拴在一起纠缠着,警察们就有些焦躁。封姑沟警察终于看出了什么名堂,他狡黠地笑起来,并一直把这样的笑容带到了孟队长的耳旁。

孟队长也笑了。

封姑沟警察忽然变了脸。封姑沟警察反反复复地盯着草琴和三娃,最终把目光落在了草琴的脸上:

这个后生是你什么人?

草琴低了头,并不说话。

这个女人是你什么人?封姑沟警察又问三娃。

三娃也不说话,只是够着头去看草琴。见草琴紧张的样子,三娃就用极小的声音回答,他是我的本家婶子——这又不犯法。

几个警察扑哧地笑出了声。

那好,为了证实你们两人不是王正娃和苗翠英,就跟我们一起回一趟王家洼!

封姑沟警察猜出了三娃和草琴的关系。封姑沟警察给草琴和三娃出了一道难题。

不,不行!草琴失声惊叫。

三娃像一只被逼到了墙角的兔子,忽地来了精神。三娃梗直了身子挺起了腰,一下子就威武起来。三娃哑着嗓子就冲草琴喊:

草琴姐,我啥都不怕,啥也不包了,反正那翠英不该是他我哥的女人!

草琴双手掩面瘫坐在地上。三娃更是来了劲,就又回头冲着警察们喊:

王正娃和苗翠英,现在正在二道梁上放羊哩,你们快去找!要是找不到,就再去他家里找!他们还有个娃等着喂奶哩,他们跑不掉!哈哈!

封姑沟警察冲着省城警察得意地笑着,却骂开友全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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