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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像雨一样的泪

第二天,是个阴天。天上浓云阴郁,山雨欲来风满城。

香城的雨说来即来,说走即走。而这天有点反常,拉开了不狠狠肆虐一番不罢休的预奏。

阳台,我拨通宁宁的电话,说:“小子,还活着吗,活着吭一声。”

“草。”

“好消息,你嫂子叫你过来吃饭。”

“哪个嫂子。”

“还能有谁,悠悠。”

“你缺德不带冒烟儿的,弄个小丫头片子做我的嫂子。”

“她已经不是小丫头了。”

“啧,啧,老牛啃嫩草,我鄙视你。”

鄙视吧,你的欢乐时光无多。尽情地享用末世来临前的最后时光吧。不到一个小时,他推门而入。免费的饭局,他一向积极高涨。拎着一个小得可怜的果篮,表功表劳似的说:“好重,好重,哪个来帮我接接。”我在厨房里忙着炒菜,悠悠看着电视,一档很有趣的综艺节目,笑得合不拢嘴,打眼瞅见他进来,哼一下,面上晴转多云,说:“陈世美。”

宁宁愣然说:“神马情况,我招谁惹谁啦。”

没人招呼他,他和球球玩。闹着闹着,闹到了花瓶边上。他伸手去碰,没话找话地说:“新买的,好大的个儿,放到几百年后,古董啊。”

悠悠大声叫起来:“别动,有炸弹。”

宁宁蹦起老高,退开数步,悠悠示意他呆在原地莫动,她哗啦扯下纸条,换纸写上新的内容,宁宁长长地伸过脖子,一个字一个字小声地念:“,家中至宝,小宁子和球球切勿触摸。”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大喊晦气,说:“欺负人不是。”

悠悠挥舞着拳头,说:“就欺负你怎么了。”

宁宁缩了缩脖子,说:“好男不跟女斗,我帮厨去。”

悠悠发泄着不满,说:“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要别人不欺负你,你首先做到不欺负别人。”

宁宁踅进厨房,小声地说:“她是不是吃错药了。”

我说:“女人天生有一种不自量力,不切实际的正义感。她在为某人打抱不平呢。”

“某人?”宁宁眯起眼睛,问:“谁?”

“猜猜。”

“我猜不出来,又不是你肚里的蛔虫。”

“十三。”

“嗯?”

“十三。”

宁宁脸色倏变,一把抓住我,问“你见到她啦。”

“见到了,一个你想也想不到的地方。你丢了个干干净净,人家呀,可是把你爱到骨子里去了,天天想着你,惦着你。”

“你快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饭桌上,我一五一十详细叙述十三的过往和现状。宁宁瞪大眼,满脸震惊,他一下一下揪着头发,我很担心他揪着揪着头顶开辟出飞机场来。他傻掉似的说:“阿来,教教兄弟,我该怎么办。”

我说:“主意得你自个拿。”

他眼里挤出两滴泪。真的有那么痛苦吗,我深深地怀疑。他哭丧着脸,说:“老天啊,不带这么玩人的,这回你非把我捣腾精神分裂不可。”

悠悠往他碗里夹块排骨,说:“吃吧,吃饱了,甚么烦恼都没有了。”

宁宁弱弱地说:“有酒么。”

“想得美。”悠悠不给他好脸色。

“唉,这日子越混越回去,生不如死哟。”宁宁自怜自艾。

悠悠说:“自找的,你们干的那些破事,说出来都牙瘆,丽莎和我说过,你们个个不是好东西。”

我心胆俱寒,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冲宁宁发火,何必扯上我。涎着脸,试探她:“丽莎和你,都说了些啥。”

宁宁说:“那天在医院她们交涉你的所有权时,我全听到了,不就打牌脱衣服吗,大惊小怪。”

我舒口气,心落下,说“老婆大人,我们耍来玩的,有分寸,我牌技好,用东北人话说咣咣的,衣容整洁,他们奈何不了我,相反,宁宁脱得清洁溜溜,丢人现眼。咳,我替他脸红。”

宁宁叹气,说:“交友不慎,有眼无珠,结交某人,算我倒了八辈子血霉。”

“德性。”悠悠丢给他一个卫生球,说:“你根子上坏透了,我家老公从前便是受你的影响,往后少撺掇使坏,离他远点,若有差池,我唯你是问。”

宁宁悲愤交集,一头栽倒。

饭毕,宁宁洗把脸,回到小客厅,壮士一去不复返地悲切说:“我想好了,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知道是不知道的事,知道了避而不见非大丈夫所为,横竖见上一面,一百来斤,刮剐由它。”

我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拿出你积攒了三十的智慧,完美地处理这件事,去罢。”

宁宁一个激灵,说:“你不陪我啊。”

我说:“我凭什么当电灯泡。”

他万分期待地看着我,说:“我们是不是哥们儿。”

我不上他的套,说:“这是两码事。我心情好着哩,莫被你们久别重逢、哭哭啼啼的场面搅坏了。”

“不够意思,不够意思。”宁宁转来转去,像没头的苍蝇。悠悠从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削皮,切一块,给我吃。宁宁瞅瞅她,灵机一动,脸上堆上阿谀的笑,亲热地叫声嫂子。哎哟这声嫂子,叫得悠悠浑身舒坦,把我给卖了。她推推我,说老公你就去呗,又不是刀山火海,大不了沉默是金,作璧上观。宁宁说是啊是啊。我说等会儿,肚子痛,上上卫生间,背地里,冲悠悠挤下眼睛。悠悠心领神会地点点头。

我进到卫生间,坐到马桶上玩会儿手机,装模装样大叫:“悠悠,悠悠,坏了,卷筒里纸用完,麻烦你送卷进来。”门开一缝,悠悠探进头,塞给我纸和一本杂志,我说:“丫头,聪明,赞一个,他,人呢。”她悄悄地说:“在外面候着。”我说:“比水磨功夫,我认天下第二,没人敢认第一。”她笑,说:“那我出去了。”我嗯。

我翻阅着杂志,砍杀时间。宁宁耐不住了,跺脚道:“你快点儿。”我痛苦地叫:“哎唷,哎唷,肚子痛,我草,你再等等。”过一会,他又催促,我尖着嗓子高声叫唤:“不行,不行,菜不干净,拉肚子,哟,哟,又来了,又来了。”你来我往交锋约莫一个钟头,宁宁败退。悠悠在外面叩击玻璃,她说:“出来吧,人都走了。”

我推开门,如释重负,说:“瘟神呐,沾上他没个好。”

她说:“你不想去直说,这招够阴损。”

我说:“你不了解他这个人,整个一牛皮糖,贴上来甩都甩不掉,我们好不容易过上安生日子,跟他和十三的恩怨情仇划清界线,向一切烦琐之事说no。”

她说:“作贼心虚,欲盖弥彰。”

我说:“你话里有话啊。”

她明亮的眼睛,让我无所遁形,她说:“难道你完全忘掉了过去,一点也不在意林雪的下落吗,你表面上装作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无非不想让我心生芥蒂,我是不明事理的人吗,你门缝里看人把我看扁,站在我的角度,我也不希望我的男人薄幸寡淡,不思回报,你在最困难的时候,她们帮助过你。”

识大体的女人我欣赏。相爱的人总会在渐行渐远的道路上被对方接二连三迸发的优点晃花眼睛,我感动得不知如何才好,牵过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摩挲,只吐出三个字:“你真好。”

她打趣道:“你眼神不好使,现在才知道啊。”

我说:“从昨晚到现在,我无时不刻地体会着。”

她呸一口,说:“流氓。”

我厚脸皮地说:“即便流氓,也是你的悉心调教。而且将来的日子里,耍流氓的对象,只针对你一个人。”

她说:“我贫不过你,走,我们去瞧瞧你的朋友们。他们莫要闹出大动静来。”

我们相偕着堪堪出得房门,迎面撞上来一人影,确切来说,两条,一条抱着一条,宁宁抱着十三,惊慌失措地说:“快快,十三晕了。”

我说:“你丫的不长记性,又用你的掌刀。”

宁宁冲进房间,把十三放到沙发里,抹把汗,说:“猴年马月的事还提,腻歪,再说,上回我没敲晕她好不好,跟你处,只一个教训,千万不能授之以柄,你一有机会就敲打个不停,死了估计能揣到棺材里。快帮我看看,十三不会有事吧。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自个把自个哭晕。”

十三泪痕犹在,如秋雨后的海棠。我说:“好端端的一个人,你不刺激她,她会哭。你小子欠揍。”

宁宁说:“我没有。还没来得及开口,她一见面就跪下,扯住我裤管,哭天喊地,那么多人围观,她不闻不顾,哭得跟个泪人似的,我劝了,但劝不住。”

悠悠说:“她激动过度,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宁宁又变成一个无头的苍蝇,转来转去,脸色变幻万千,一会儿感动,一会儿惊喜,一会儿迷惘,一会儿沮丧。

我说:“你,停下,晃得我头昏。”

悠悠倒杯茶水,很是同情地递给宁宁,宁宁说声谢谢,牛嚼牡丹,一口而尽。红着眼睛,问我:“怎么办?”

我说:“凉拌,主意我给不了。”

他急了,说:“你鬼点子多,给一个呗,可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

我说:“真给不了,不理她吧,你怎狠心看着她继续这样下去吗,一个人苦苦地守着一份缥渺的希望,良心上你过不去。理她呗,你给她希望,再给她绝望,岂不是重蹈覆辙。”

宁宁啊地大叫,脸部狰狞而扭曲,难言的痛苦,让人揪心。他蹲到地上,再度开始了开辟飞机场的拔头发之旅。

我说:“一句话,你爱她吗。”

他点点头,又茫然摇摇头。

我说:“不爱说清楚,爱就别伤害她。张小娴说过,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她在你的身边,你不知道,她爱你。你若爱她,接受她,呵护她,照顾她,她已经够可怜的,你伤了她一次,莫要一错再错。”

他脸上交织着矛盾,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原以为忘了她,可在我看到她的一刹那,她哭得我心都碎了,我才发觉我从来没忘掉过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默默付出真心待我的人,我婚姻的不幸,很大程度在于我心上无法摆脱的阴影,可是,我老婆怎么办,我儿子怎么办,他们发现了怎么办,十三肯定是最受伤的一个。”

悠悠忽然说:“十三醒了。”

十三缓缓睁开眼,她的目光扫过房间,落在宁宁身上。那深深的一眼,仿佛隔着三生三世,她憋足了劲,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呼喊:“老——公。”

天外一道炸雷,劈里哗啦地下起了雨。这雨啊淋透了城市的街道,淋湿了我们的心。十三放声呼喊,呼喊里饱含着重逢的喜悦,深切的思念,满腹的辛酸,无以复加的哀怨,我心里泛酸,直想掉眼泪。悠悠泪点较低,早已热泪盈眶,情难自抑。宁宁的反应令人欣慰,他说我在这里,我在这里,他半蹲着挨到十三身边,手抚上她的面庞,她凄绝地哭着,叫着:“老公,这些年,你到哪去了,我怎么等你你也不来,我一直在家里等你啊。”

半个小时后,我明白了十三嘴里的等这个字眼多么的沉重。她平复下心境,领着我们去她住所。老地方,熟悉的街区,熟悉的花花草草,十多年前,我们四男三女合住过的地下室。我们走下阴暗的楼梯,潮湿,沉闷的空间压抑得我们心如压上千斤巨石。宁宁颤抖着嘴唇,说:“你没搬走,一直住在这里?”十三按亮手机屏幕,就着微弱的光,插入钥匙,扭动门锁,说:“是啊。我怕我搬家,你回来,找不到我。”她宿愿以偿,心情很好,话里透着愉悦。

啪的一声,门开了,一股说不出的霉味扑面而来。十三扯下灯绳,十多年前的景象,历历在目,所有家具摆设依旧,多出来一样:墙角摆放着一堆方便面桶。耳衅响起久违的笑声,往事如旋转木马般闪现,东南边,林雪点燃一支烟,讨好地塞进我的嘴里。西角,十三打一盆水,把宁宁的袜子脱掉,脚按进水里,宁宁连声说烫。北部,铁子和韩露埋在被子里嘻嘻哈哈,做着成人间的小把戏。旁边是小梦的床,他盘膝而坐,翻动着心爱的漫画。我把目光投向门边的墙面,上面血迹依稀可见,那是铁子留下的绝笔:香城,我爱你,因为你是天堂。香城,我恨你,因为你是地狱。

十三走到宁宁和她的床前,趴下身,一只手撑着,一只手从床底下拽出一个老大纸箱,纸盖两边分,她说:“老公,你看,我给我们存的,我舍不得花,全在这,我们有钱了,你不用再为钱发愁。”

纸箱里散堆着钞票,最大金额一百,最小面值10元,满满的一箱。

悠悠双手捂住脸,簌然而动,柔弱不胜寒地偎到我肩上,我的视线模糊,面上冰凉一片。

宁宁扑通跪下,对着十三,号啕大哭,哭着说:“我不要。”

十三怯怯地说:“钱,干净的,真的,我不骗你。”

宁宁即将崩溃,他泣不成声,说:“求求你,你别说了,别说了,我对,对不起你。”

十三抱住宁宁,也哇地哭出了声,说:“是我不好,惹你伤心,我哪里做错了,你说,我一定改。”

宁宁哭得越发汹涌,强度上升到高八度。

受不了,真受不了,再待下去,我会被他们的眼泪淹没。我拉着悠悠往外去。我们上了最高一层,敲开房东家门。房东居然对我有印象,热情地上茶。我细致打听,当年原委浮上水面,我们走后,林雪和十三到处寻找,一个晚上,十三惨遭歹徒蹂躏,此时在当时轰动一时,案件很快侦破,犯罪嫌疑人一个不漏全部入网,而十三不堪折磨,记忆丧失,林雪一个月后失踪,按房东的本意,他不愿意十三继续租住地下室,但十三苦苦哀求,加上她失忆之外,其他举止言行正常,只好点头同意。就这样,十三一待就是十来年。我问房东见过另一个女孩子吗,房东摇头说不知。

话多无益,我和悠悠起身告辞。地下室,宁宁和十三暴雨停歇,坐在地上,相拥无声。我说:“时候不早了,回吧。”宁宁说话了,他说:“我不能把十三一个人丢在这里,这哪是住人的地儿。”我说:“我们以前也住过,就不是人么。”他火了,对我吼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这个人怎么这样,还有同情心吗,铁石心肠,无情无义。”我不说话,偷偷塞去一个眼色。

小子贼精,立马反应过来地冲悠悠哀哀地喊声嫂子。

悠悠何许人也,大度和善良是她通向高尚的通行证。她说:“好办,搬走搬走,我们那空着一间房,正好,大家住一起,相互间有个照应。”我凑过头与她耳语,“丫头,三思啊,这么个大活人,不比阿猫阿狗,说收留就收留,招惹麻烦,届时有了麻烦莫哭鼻子。”悠悠大手一挥,不容置疑地说:“这件事,我作主,就这么定了,你个大男人,优柔寡断,没劲。”我说:“原则上听从组织安排,我保留意见。”她说:“小样,你不是等着这句话么。”

丫头一点也不傻,我的小心思逃不出她的法眼。宁宁连声道谢,悠悠说:“不客气,我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你的面子一文不值,我是为十三的精神和事迹而打动,同为女人,我钦佩而震憾,我认这个姐。”

她对着十三真真切切地叫声姐。

十三应声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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