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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边缘化的文学创作(9)

《凤子》作为一个梦中的世界,只活在老绅士的记忆中了。《凤子》里充满了沈从文对乡村美好的一切行将逝去的伤感:“二十年来新的一页历史,正消灭到中国旧的一切,然而这隐藏在天的一角,黑石瘦确群山之中,参天杉树与有毒草木下面,一点残余的人民,因为那种单纯,那种忍耐,那种多年来的由于地方所形成的某种固执,这时候已成了什么样的变化,谁能知道谁能说明呢?”“这地方到今日此时,已因为变成另外一种军事重心,一切皆以一种迅速的姿式,在改变,在进步,同时这种进步也就正在消灭到过去一切。”(《凤子》.《沈从文全集》7卷.)沈从文之所以没有写这个梦的醒来,也是作家的复杂情绪,醒来一切就都烟消云散了。而《凤子》是他乡村思想的一个的寓言:乡村的美更像是梦,但是作家拒绝醒来。

3乡村的悖论

沈从文情感的复杂性还体现在他对待乡村的态度上。如何赋予这些过着很悲惨生活的人以意义和审美性。他确实想把湘西构筑为一个理想世界,问题是这个理想是一边筑一边拆的。最后展示在读者面前的就是那座已经倒塌了的白塔。它的优美身姿已经是一个遥远的梦了。他想构筑理想,却向我们展示了现实。美的发现与毁灭几乎是同时的,来不及兴奋就开始了悲悼:“我现在正想起应当如何来写个较长的作品,对于他们的做人可敬可爱处,也许让人多知道些,对于他们悲惨处,也许在另一时多有些人来注意。但这里一般的生活皆差不多是这样子,便反而使我们哑口了。”(《湘行书简·滩上挣扎》.《沈从文全集》11卷.)他们的生活是可爱而悲惨的,沈从文想让人们来感受他们的可爱,并帮助他们的悲惨。《凤子》作为沈从文一次有意的理想的构筑,也是一边筑一边塌的。绅士一到那里就遇到一个年青居丧的少妇,背着一个红布口袋,“这是一个已经离开了世界的人,在那个布口袋里,装的是他的骨灰,在一个妇人的心胸里,装的是他的爱情。”悲剧平常地上演。虽然那里矿产丰富,可是“制汞工人脸色多是苍白的,都死得很早”。这里时有发生的“流血战争”,总爷称之为“极美丽的风俗”,而“陷害和谋杀”(《凤子》.《沈从文全集》7卷.)则是其极不光彩的变种。也就是说,如果要指责原始文明的陋处的话,现代人是没有资格的。地方虽然好,主人公是注定要离开的。沈从文就是带着逃避的心理离开湘西的。这种潜在否定情绪他始终不肯承认。

这种复杂的情感在他重新面对湘西的时候,体现得特别明显。在《湘西散记》中他说对湘西的再次书写是翻阅一本用人事组成的历史。在湘西真正的历史和现实面前,沈从文的情感掀起了很大的波澜。正如他在《长河》中说的,真的面对现实中的湘西,面对湘西的现实问题的时候,就不是回忆中那么美好和简单了,面对是非常痛苦的。湘西凝固不变的历史和苦难的现实与景色的美丽和人们的善良一起冲击着他。他很清楚湘西人的缺点,《湘西·题记》总结了这种缺点:如他一样的顽固的拒他性,拒绝一切的进步理想,也无视一切的进步事实。相应的就是保守,对任何改革都无热情的自负和自弃。这和他自己的观念和情感是比较一致的。对此,他充满了惋惜。他已经是从湘西之外的眼光来看湘西了,很清楚湘西人过得是一种什么样的非人生活:“这种人总永远用血和泪在同样情形中打发日子。地狱俨然就是为他们而设的。他们的生活,正说明‘生命’在无知与穷困中必然的种种。读书人面对这种人生时,不配说‘同情’,实应当‘自愧’。正因为这些人生命的庄严,读书人是毫不明白的。”(《湘西·辰溪的煤》.《沈从文全集》11卷.)他一边说他们过着一种混合着血和泪的地狱般的生活,一边又说读书人不配对他们说同情,而应当觉得惭愧,因为他们的生命很庄严。这种表述显然也是矛盾的。《辰溪的煤》讲到那些在煤矿中挖煤的人的地域生活。他举了个例子,煤矿工人向大成一家的可怕生活。父亲向大成成天下井也不能供养一家人的基本生活。大女儿成了妓女。父亲下井被煤块砸死,大女儿无辜受人殴打自杀而死,小女儿眼见又要重复姐姐的命运。这就是湘西人的生活。他们的生活毫无尊严可言,何谈庄严。沈从文的庄严之说显然在这里是无力的,是他一向观点的延续,但是,面对现实,那种赞赏太苍白了。在《湘行散记·水手们》里,沈从文已经感觉到了“不公平”。这些人冒着生命危险求生活的人在湘西的一条河上就有三十万,沉默地生,沉默地死。“他们也是个人,但与我们都市上的所谓‘人’却相离多远!”(《湘行书简·水手们》.《沈从文全集》11卷.)还有那些同样悲苦的吊脚楼中的妓女。他看到了不公平,看到了他们生存的非人状态。但他真正关注的却是给他们照几张相,让人们看到和相信他们的可爱。在这种情境下来谈可爱,同样让人觉得有些荒诞的味道。他很清楚湘西的命运:“这地方人将来的命运,虽生活与自然相契,若不想法改造,却将不免与自然同一命运,被另一强悍有训练的外来者征服制驭,终于衰亡消灭。说起它时使人痛苦,因为明白人类在某种方式下生存,受时代陶冶,会发生一种无可奈何的痛苦。悲悯心与责任心必同时油然而生。转觉隐遁之可羞,振作之必要。”(《湘西·泸溪·浦市·箱子岩》,《沈从文全集》11卷.)他谈到了竞争,谈到了改造。对于现实的湘西,这是一种应当有的态度。这种态度和他对湘西的爱毫不冲突,或者说其实才是一种真正的爱。对于湘西人的生存态度和现状,沈从文一方面充满忧患,另一方面又在消解自己的这种忧患意识。这实质上是他的审美视角和社会批判性主题之间的矛盾。虽然现实充满了矛盾,悲哀,他还是坚持用审美的视角进行处理,这使他的表述充满了矛盾。在《箱子岩》中,这种矛盾性很突出。他一方面赞赏这里的人社会和自然融合,让生命以最自然的状态呈现。他们比世界上的任何哲人都更懂得人类的渺小。另一方面,又认为这些人是在与自然妥协,对历史毫无负担。他们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是在斗争中求更好的生存的。那些斗争者是历史的创造者,是能改变历史的人。他希望湘西人也能有这样的划龙舟似的竞争意识,去寻求更好的生存。《辰河小船上的水手》中也号召年轻人要征服和驾驭生活。《横石和九溪》号召人们思索人为什么而活着,思考活着的意义。在面对湘西的时候,沈从文的心态是分外矛盾的。湘西的美,湘西人的善良,让他对一切都充满了热爱和感动。感动是整个湘西系列文章的主导情感。他也用笔构想过一个非常美好的湘西。现实却要残酷的多。那些水手,那些妓女,那些挖煤的人,他们非人的生活实在不能让他视而不见那种悲苦。他因此而希望湘西有真正的改变,那时湘西人觉醒后自己对自己的改变。沈从文希望他们能真正参与到历史的建构中来,活得更有意义。这种启蒙的冲动,和不知道用什么具体的观念来启蒙他们的矛盾还是改变了他的态度。他还是放弃了那种启蒙的努力,尽力维持一个审美化了的湘西,维持湘西的审美价值。

他还是回到了自己那种美与爱,美与神性的审美观念中去了。他觉得在他们的淳朴与美好面前,他不配充当一个启蒙者,倒像一个被启蒙者,是湘西这块土地和土地上的人让他懂得了什么是美,什么是人性,什么是神。他还是要一个审美性的而非社会性的湘西。他还是要强调湘西人生存状态中所保留的诗意:“看到他们我总感动得要命。我们在大城里住,遇到的人即或有学问,有知识,有礼貌,有地位,不知怎么的,总好像这人缺少了点成为一个人的东西。真正缺少了些什么又说不出。但看看这些人,就明白城里人实实在在缺少了点人的味儿了。”(《湘行书简·滩上挣扎》.《沈从文全集》11卷.)他坚持以所谓人性的视角赞美湘西人的纯真,淡化对他们的已经发现的社会性的关注。“生命另一形式的表现,即人与自然契合,彼此不分的表现,在这里可以和感官接触。一个人若沉得住气,在这种情境里,会觉得自己即或不能将全人格融化,至少乐于暂时忘了一切浮世的营扰。”(《湘西·泸溪·浦市·箱子岩》.《沈从文全集》11卷.)他坚持对他们生活的审美关注,在他们的悲苦中感受自然的味道,人格的融化,世事的忘忧,这些纯知识分子化的情感和心理。坚持让湘西人的生活成为一种审美化的理想。从而完全放弃了改变的任何努力:“我呢,在沉默中体会到一点‘人生’的苦味。我不能给那个小妇人什么,也再不作给那水手一点点钱的打算了,我觉得他们的欲望同悲哀都十分神圣,我不配用钱或别的办法渗进他们命运里去,扰乱他们生活上那一分应有的哀乐。”(《湘行散记——一个多情水手与一个多情妇人》.《沈从文全集》11卷.)把原因让位给了“命运”这个在其面前人人都觉得无能的所在。这种无可奈何无能为力的表示把知识分子应有的批判性巧妙地回避了。“他们那分安于现状的神气,使我觉得若用我身分惊动了他,就真是我的罪过。”这种表述更是传达了一个外在于湘西的人感受,不同的世界,两不相干。各人过各人的生活吧。“我明白‘我不应当翻阅历史,温习历史’。在历史面前,谁人能够不感惆怅?”(《湘行散记——老伴》.《沈从文全集》11卷.)站在历史的河边,沈从文感到迷惑不解,深深感觉到自己的无能为力。他都觉得自己可能不应该去触碰湘西的现实。可见,这种过度高扬审美性的边缘视角往往会再有意无意中避开或错过自己的发现,那些发现原本是可以大做文章的。

再回湘西,湘西的一切又强化了他的爱与美,美与神性的观念,“我会用我自己的力量,为所谓人生,解释得比任何人皆庄严透彻些!三三,我看久了水,从水里石头得到一点平时好像不能得到的东西,对于人生,对于爱憎,仿佛全然与人不同了。我觉得惆怅得很,我总像看得太远太远,对于我自己,便成为受难者了。这时节我软弱得很,因为我爱了世界,爱了人类。”(《湘行书简·历史是一条河》.《沈从文全集》11卷.)这种感动和爱是发自内心深处的,却也是非常超然的。湘西的美经了沈从文的手得到了最好的呈现,做了他爱与美的观念的最坚实的支撑。但明显是那种美学意义上的价值掩盖他的现实关注。他也关心他们的生活,但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发现了一个文学世界,一个天然的文学世界。“我爱这种地方,这些人物。他们生活的单纯,使我永远有点忧郁。我同他们那么‘熟’——一个中国人对他们发生特别兴味,我以为我可以算第一位!但同时我又与他们那么‘陌生’,永远无法同他们过日子,真古怪!我多爱他们,五四以来用他们作对象我还是唯一的一人。”你看他是那么欣喜于自己的发现。他更关注文学世界中的湘西,关注湘西给他文学资源和灵感:“多动人的图画!提到这些时我是很忧郁的,因为我认识他们的哀乐,看他们也依然在那里把每个日子打发下去,我不知道怎么样总有点忧郁。正如同读一篇描写西伯利亚方面农人的作品一样,看到那些文章,使人引起无言的哀戚。我如今不止看到这些人生活的表面,还用过去一分经验接触到这种人的灵魂。真是可哀的事!我想我写到这些人生活的作品,还应当更多一些!我这次旅行,所得的很不少。从这次旅行上,我一定还可以写出很多动人的文章。”(《湘行书简·河街想象》.《沈从文全集》11卷.)关注的核心是可以写出很多的文章了。这种真实的表述还是让人觉得审美性过强带来的狭隘和束缚。

沈从文触摸到了历史的一部分真实。“但真的历史却是一条河。从那日夜长流千古不变的水里石头和砂子,腐了的草木,破烂的船板,使我触着平时我们所疏忽了若干年代若干人类的哀乐!”突然触到了历史的真实的一份感动,这才是真实的历史,平凡得总是被正史所忽略,但他们的生活体现着人类生存的真正的状态,模样和意义,是不应该被忽视的。记述他们正是作家的职责。历史就应该是人的历史。人类的历史记述的都是大事,但却未必贴近了人的本质。对于生命进行真正的触摸和体验的是那些平凡的人群。沈从文决定写这些平凡人的历史。他们的生存绝不是毫无意义的,说他们愚昧或麻木或者只是并不了解他们的人的认识。“我先前一时不还提到这些人可怜的生,无所为的生吗?不,三三,我错了。这些人不需我们来可怜,我们应当来尊敬来爱。他们那么庄严忠实的生,却在自然上各担负自己那分命运,为自己,为儿女而活下去。不管怎样活,却从不逃避为了活而应有的一切努力。他们在他们那分习惯生活里、命运里,也依然是哭、笑、吃、喝,对于寒暑的来临,更感觉到这四时交替的严重。”(《湘行书简·历史是一条河》.《沈从文全集》11卷.)强调的还是审美性所带来的感动。《长河》在这个时候已经孕育了,这个作品是沈从文记述历史的一种尝试和努力。对于自己生活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这里的人们自有他们的主意。沈从文困在情感与理性,美与现实的冲突之中。时而情感占上风,美就是一切,时而理性占上风,人被现实所压倒。“我想起‘历史’。一套用文字写成的历史,除了告诉我们一些另一时代另一群人在这地面上相斫相杀的故事以外,我们决不会再多知道一些要知道的事情。但这条河,却告给了我若干年来若干人类的哀乐!小小灰色的渔船,船舷船顶站满了黑色沉默的鹭鸶,向下缓缓划去了。石滩上走着脊梁略弯的拉船人。这些东西于历史似乎毫无关系,百年前或百年后皆仿佛同目前一样。……历史对于他们俨然毫无意义,然而提到他们这点千年不变无可记载的历史,却使人引起无言的哀戚。”(《湘行散记——一九三四年一月十八》.《沈从文全集》11卷.)同样的话在不同的地方已经有了不同的意义,刚刚觉得这也是历史,并且代表着历史的真实,又感觉到他们的被遗忘也是应该的,他们的生活与历史并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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