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是焦虑不安,彼此无法联系,真是令人无可奈何。电视上,除了讲述旧金山的火灾之外,几乎没有那个地区其他地方的任何报道。地震中心位于圣克鲁兹——我所在的地方到圣克鲁兹比到旧金山近。旧金山离地震中心100英里——为什么没有消息呢?为什么地方新闻没有进全国性的广播网呢?为什么他们不派出收集信息的直升飞机,向圣克鲁兹方向低空飞行,去看看其他地方造成的实际损失呢?
那天晚上已经很晚了,州际公路880公里处的惨事才公诸于众——一个重要的高速公路被毁坏了。当看见那些画面之后,没有一个人能够想象得到,巴克·赫尔姆在地震发生4天后,陷入困境之中,被捕捉机捕捉到之前,还能幸存下来。更没有一个人能够想象得到的事是,一个小男孩子自己不得不截断卡在小汽车里的残腿后,爬了出来,而且那时他的母亲已经死了,就在离他几英寸的地方。
医生们给年幼的朱利欧·布如曼一个极好的预断,他们期望给他安上一个假腿之后,他能够自己走出医院。结果他真的走出医院了,就在圣诞节之前。他的姐姐,也被困在那辆小汽车里,被救出来之后,也经历了许多个小时的再造外科手术,才回到家里。社会的募捐超过15万美元,用来帮助、支持和教育布如曼家的两个孩子。
他们的父亲在看社会系列节目时,在电视里听到了地震的消息。当他听说高速公路塌陷的时候,他非常恐慌。他知道他的家人那时可能在那条高速公路上。当新闻报导那两个孩子、一个女孩8岁,一个男孩6岁,从废墟之中救出来的时候,他才知道他们是他的孩子。凯茜和朱利欧是州际高速公路880公里处塌陷之下的惟一幸存者。当时他们的母亲很快就死了。
我所能考虑的是,地震给这个地方带来的破坏到底有多么的糟糕。最初估计破坏所造成的损失是十亿至二十亿美元。我心里自言自语地说,决不止这个数。更确切地说,应该是几个十亿。附近的地区怎么样了?我所有的朋友们怎么样了?我的家人又怎么样了呢?我没有想我的房屋——它是否还存在?或者它也像诸多的房屋一样倒塌了呢?
在第一次地震后的6个小时,我的女儿和我接通了电话。我的外孙在电话了说,“极度惊慌,妈妈,极度惊慌。”令人兴奋的是,她还好,并且与我的另一个女儿取得了联系。但是没有一个人找到约翰。然而,第二天他也和我接通了电话,并告诉我一些损失的情况——一切可以确定的损失。
两天过去了,对附近地区的情况仍然几乎没有报道。附近的地区是坚果吗?——这样一个大地震,七点一级,围绕着地震中心比较接近的城市和乡镇没有涉及吗?我直觉上不相信。
三天以后,我坐飞机回了家。旧金山机场变得惨不忍睹。那场地震震动了带有顶篷的洒水装置,水都涌进我所在候机大厅。到了第三天,发霉的潮湿的气味势不可挡,直入肺腑;洒水装置的顶篷也掉下来了。更多的新闻潮水一样出现了——是关于那个地区的所有的重大损坏。圣克鲁兹、沃森市和格托斯实际上不得不面临着重建。
这还叫城市吗?!媒体对灾害的大规模的新闻报导在哪?这些人需要钱——数十亿美元。他们需要毛毯、帐篷,衣服,食品。火灾和旧金山家园的毁坏程度是令人恐怖的,但这才是全部自然灾害的一小部分。
在我第一次写这一章的时候,1989年北加利福尼亚的地震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新闻媒体才对此事进行全面的报导。地震造成的经济损失之大达几十亿美元——地震造成的人们心灵上的创伤,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但是,它却是永远无法抚平的最大的创伤。
然而,在所有的混乱之中,在所有的毁坏和在所有让人们无法预料的事情之中,上帝并没有走远,他一直在关注着我们。上帝并没有想让这座城市从地球上真正地毁灭。
无论怎么看,上帝仅仅是促成了某些地方的余震。因为早在几个星期前,我观察到飓风和山洪暴发时,对所在地的人们的生命及其财产的疯狂掠夺和破坏程度,是令我感到胆战心惊毛骨悚然的。
旧金山整个城市全部遭受到飓风的狂虐,比如圣克鲁兹、格托斯、沃森市、霍里斯特、奥克兰和其他城市也和旧金山一样。然而奇迹中的奇迹是,山洪暴发后所造成的各种结果,在1989年10月北加利福尼亚地震之后,几乎就不存在。
北加利福尼亚的人民无法逃避灾难的选择,但他们面对灾难却选择了随机应变,他们有这个能力。一些人几乎没有衣服穿,许多人无家可归,一些人失去了朋友和亲人,一个人孤苦伶仃地活着。然而,他们忽略了自己的不幸遭遇,尽自己所能全心全意去帮助更需要他们帮助的人。上帝用苦难打动了人们冰冷已久的心,使人们在混乱之中慷慨地奉献。他帮助我们恢复了人类的最让人尊敬的品格。
被洪峰席卷之后,圣克鲁兹的居民,筹集数千美元送到南卡罗来纳和查尔斯顿,帮助那里的人民重建家园。在旧金山,居民们挽起袖子,抱着胶皮管子跑到大海,引水救火,并且对许多街区与火灾现场进行隔离。当时的人们,根本不顾自己的生死,却牵挂着他人的存亡。
自从这本书的首版出版发行之后,世界上发生了无法计算的“自然”灾害。看起来好像是加利福尼亚更多一些。火灾、水灾……还有更多次的地震。1994年1月,袭击洛杉矶地区地震使几条高速公路塌陷,引起的火灾,毁坏了公寓住宅、家园、建筑物……甚至连医院也难逃毁灭的浩劫。帐篷城市在整个南加利福尼亚突现了。
自然灾害给加利福尼亚造成的经济损失高达一千万亿。人们对那里的情感的损失——谁又能弄清楚呢?加利福尼亚输出的人口比决定迁入定居此处的人口多,这种情况在近几十年内还是第一次。对于一些人来说,黄金般的地理位置,却成为众人恐慌的地带。
希望已经破灭了……还是处在破灭的边缘呢?对于许多人来说,这两者都不是。南加利福尼亚正在重建。那些人依然把那里看做是自己生老病死的家园,他们依然挽起自己的袖子准备去帮助更需要帮助的人。以前所谓的“邻居们”,不论是自己还是家里人,在地震以前从未相互见过面。正是有了地震,把他们用砖砌成的财产防线分隔墙给拆除了。一顿普通的饭,一辆单轮手推车,一只援助之手成为常见的沟通纽带。一些墙又被重建起来了——而有一些人则选择了永远让它们倒掉。
生活的杰作
上面出现的事情,都是生活中常见或罕见的灾难。许许多多的奇迹在灾区出现了。没有谁能给我们送来巨大而严重的不幸和灾祸,只要我们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我们在某些时间内所经历的苦难和命运中的不幸,并不是我们应得的报应。
不管采用什么样的形式,生活赐予我们——你和我——应对和处理生活苦难和命运不幸的能力,并且让我们学着运用这种能力。当变化无常在我们的人生空间里无时不在,生活苦难和命运不幸冲刺在我们生活每一个角落之时,我们惟一能做的事情,那就是祈祷。在祈祷中,让我们的内心平静,冷静地审视我们的生活。如果我们生活之中的变化无常和我们望尘莫及之事的结局,是好消息,那么我们应该感激。如果不是,我们也应该理解和信任生活,她会教会我们对破碎心灵进行整容的方法,进而经受住大灾大难的考验。
地震之后的周末,在整个北加利福尼亚的海湾地区的教堂里,都挤满了人,那些人有的是来感谢自己劫后余生,有的在为他人祈祷康健平安……同时为他们自己祈祷。在我的记忆中,我确信,那些数以千计的受到伤害之人,都在虔诚地祈祷并乞求上帝,能在那些黑暗的时刻给予帮助——黑暗的时刻,包括生活混乱的时刻、在面对命运变化无常时困惑的时刻,在地震后心存余悸的时刻……
生活就是一次复活
对于我而言,分享救世主耶稣基督的荣誉,分享他复活中的力量,就是分享一个人生命的复活,寻找自己勇敢面对生活的信心和力量。
伴随着精神上有了不可战胜的信念幻想,好多奇迹已经产生或将要产生。每一个“不”的后面都会存在一个“是”,甚至是令人难以想象的惊喜——比如杰西卡。
当我们认识到自己活着的价值和活着的信念时,那么,我们所有的痛苦和伤害都会被感知、被减轻,甚至会从我们身体和心灵上渐渐消失,进而形成以后能战胜苦难和不幸的精神信念。
当我在思考奇迹的时候,我不会考虑那些所有不着边际或故意混淆视听的宣传。对于不可思议的援救,我认为那仅仅是生活当中的一小部分——可是,令人难以理解的是,这一最小部分的奇迹,竟然变成生活中的主角。
什么是真正的奇迹?能够拥有伟大的生命——那才是一个奇迹;能够对和睦有了真正意义上的理解——那才是一个奇迹;经历了一次对于品格或耐力的严酷考验,比如经历一场重大的天灾人祸,能够大难不死,也是一个奇迹。
奇迹的存在证明了什么?它向我们证明了世界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存在或发生,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事情。
耶稣的复活只发生过一次,那样的复活永远也不会再发生了。但是生活当中却充满了各式各样琐碎的复活。
在我们的一生中,要面对太多太多的死亡——失恋、梦想的破灭、关系的中断、健康的受损,由于一次枪击、一次抢劫或者一次谋杀而导致的我们身体安全无法保障,这都是一种死亡——死亡与我们形影不离。
然而在所有这些死亡中间,存在着一个奇迹——一个复活的奇迹。生命的奇迹。失败和苦难的悲剧出现,为一个新的开始、一个新的生命提供了基础,奇迹就此也出现了。那个奇迹是从内在——也就是在一个人自己的灵魂深处诞生,进而喷薄而出。